“你小心點,我血別濺你身上哈······”  向缺這回真沒有做作的意思,而王道陵也真沒有攔著他,一臉冷笑的看著向缺,讓他根本沒想到的是,向缺突然兩腿一彎人直接“噗通”一聲真給跪了,然後兩手扶地,毫不遲疑的“砰,砰,砰”來了三


    個擲地有聲的響頭,王道陵甚至還產生了個錯覺,就是他覺得飛機機艙好像都他麽顫了三下。


    王道陵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著他說道:“你是真他麽夠拚的了”  向缺覺得自己給王道陵磕了三頭也沒什麽虧的,拋開他和祁長青要算計王道陵辦事這個因素,就憑他和王胖子的關係,給他爹磕幾個頭能怎麽的,就隻當是給王道陵提前拜個早年了唄,隻是這年可能


    拜的稍微早了那麽五個多月而已。


    向缺呲牙笑了:“王爹,你看這頭磕的帶勁麽?你要是覺得不夠,我還真能接著來,直到飛機落地之前,我肯定不帶把腰給直起來的,保準每個頭都能磕的你心頭直顫”  “對,我能不顫麽?我真怕你這麽磕下去,再把機艙給我磕出個洞來,到時候我們這幫無辜的人都得給你陪葬·······不是,你們師兄弟在算計我和我兒子的道路上,是不是走的有點一騎絕塵了啊,你們就不


    能換個人坑麽?”王道陵很不樂意的說道。


    旁邊的午橋反應哢哢迅速,一聽這話頓時腦袋一歪頭轉了過去,然後呼嚕聲瞬間響起,毫無間斷的痕跡,表演的十分嚴絲合縫。


    “草······”王道陵頓時無語了。  祁長青跟著說道:“我們這裏麵,道陵就你的臉最生,外界都沒見過你,甚至可能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聽過你,你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一片白紙,你的出現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並且你實力還非常的強悍,綜合以上的因素,你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你幫這個忙時間也不算太長,也就一年多一點的時間,等向缺騰出空和心思後,你就完活了······去趟台灣盯著孔府,如果你能打入敵人內部被他們給接納進去,那就更美好了,一旦孔府有什麽針對向缺的動作,咱們都能機會防著點,不至於像這次似的,一直都處於非常被動的處境,幾乎都是被人給牽著鼻子走了,真要是再來一趟麻煩事咱們能怎麽著?又得讓


    他們給玩一把?我覺得那就太丟人了,這不是被人給耍的團團轉了麽,想辦法打入敵人的內部做到有效的預防,以後將會輕鬆不少的”


    “無間道唄!”王道陵斜了著眼睛說道。  向缺說道:“是防患於未然,走在敵人即將出手的前麵,哎王爹啊,你說這次是你來了,真的,我本打算把王胖子也給叫過來幫忙的,你說假如你不答應,萬一我下次再有麻煩然後給他叫出來,如果出


    現什麽意外的話,搞不好胖胖受到什麽傷害啥的那可就不太美好了吧?畢竟他還擔負著給你傳宗接代的職責”


    “你這個威脅的理由,挺畫龍點睛的”王道陵憤憤的點頭說道。


    “形容,我就是形容了一下,您別多想啊”


    王道陵拿手點著他說道:“真的,向缺你活這麽大可真不容易,你真該回頭看看自己之前的路都是怎麽走過來的”  向缺歎了口氣,說道:“我十歲離家,來到終南山學藝後下山打拚,從一無所有到身無分文,又從身無分文到負債累累,最後整出了一身的麻煩也甩不掉,這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就是我,我看自


    己都上火······”


    飛機上的人都他麽笑噴了,但不得不說,向缺這番牢騷還是很寫實的,他下了終南山後就一直麻煩不斷,總是接踵而至的,爛事就像是揮趕不走的蒼蠅“嗡嗡嗡”的繞著他揮動著翅膀。  老道當年去向家屯的時候就和向缺還有他的家人說過,這孩子是五弊三缺的命,一生糾葛麻煩不斷,就像一團亂麻似的總也理不開,可後來向缺在樓蘭古國的地宮中被逆天改命後去掉了五弊三缺的這個命理,但向缺仍舊發現,他的狀況似乎並沒有變的多麽和諧,仍然在一件又一件的麻煩上不辭辛苦的奔走著,好在每次出事都是有驚無險的,向缺沒受到什麽傷害,他身邊的人也沒被牽連進來,總的來


    說就是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可有一點讓向缺不能接受的是,照這麽下去,他哪還有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問題,處理苦命的完完,大好的時光都在其他的事上給蹉跎了,然後回頭一看,自己的正事好像永遠處於被耽擱的狀態了。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這快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也算收獲了不少,王昆侖和王胖子,還有曹善俊他們以後都必然會成為自己的幫手,實力也是有所提升的,比如他明白了自己的大道得是佛道兼修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什麽事都是老天爺注定的,一飲一啄間似乎早就被上天給安排好了?


    十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了天津濱海國際機場。


    眾人開始各奔東西,午橋又回到了終南山繼續當他的隱士,王道陵回一趟王家大院安排下,然後再去台灣想辦法融入進孔府,給相當來個一年的無間道。  祁長青臨走前和向缺說道:“老道走了,師叔又不在,古井觀現在就剩下了咱們兩個,特別是你還有不長的時間,就到那個期限了,有什麽你解決不了的麻煩,就盡量通知我,我雖然之後幫不了你什麽


    忙,但現在還是能給你解憂的”


    “嗯,這個我知道,有事就給你打電話”


    “接下來你還有什麽打算?”祁長青問道。


    “啪”向缺抽出煙,點上後默默的抽著,似乎心中有什麽事挺難以抉擇的。


    祁長青歎了口氣,說道:“別優柔寡斷的,該麵對的總歸是要麵對的,逃避就是自欺欺人,明白麽?伸頭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你說你還能躲到哪去?趁早解決感情,對你也算是個好事”


    向缺苦笑道:“當局者迷啊!”


    “好自為之吧你”祁長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兩人並肩走出機場,來接機的張豔和陳夏靠在車上正在閑聊,盡管之前已經知曉他們順利返回的消息了,但沒看到人總歸是還不能心安的,見到他倆出來,張豔和陳夏提著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回了肚


    子裏,兩個各有千秋的大美女臉上都是展露出一幅迷人的笑顏,快速的朝著向缺和祁長青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陳夏挽著向缺的胳膊輕聲問道。


    張豔拉著祁長青的手說道:“你回來了”


    兩個女人說出相同的兩句話,簡簡單單四個字,道出一段真情。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感人!


    四個人在機場外麵簡單的閑聊了幾句之後,祁長青和張豔返回了京城,陳夏親自開著和向缺返回唐山。


    一路上,陳夏沒有和向缺打聽任何有關梵蒂岡衝突的細節,似乎絲毫都不感興趣,向缺也沒和她講述什麽驚險曲折的過程,兩人就隻是在車裏閑聊著。


    幾個小時之後,兩人返回到陳家大宅,陳三金,王林珠還有陳冬聯袂出門迎接。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三金點頭說道。  晚上舉行家宴,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坐在桌旁,聲聲歡笑的聊著天,期間陳三金他們也沒詢問此次衝突的緣由還有過程,似乎陳夏在意大利的失蹤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把手機關上後偷偷的一個人旅行了


    幾天誰也沒有聯係一樣,陳家人都選擇性的遺忘了陳夏的遭遇。


    這天晚上向缺酒喝的很多,二兩半的杯子幾乎三四口就給喝光了,狀態十分悍勇,一醉方休的架勢非常明顯,陳夏有心讓他少喝點,陳三金卻衝著她搖了搖頭。  邊上的王林珠湊到自己的女兒耳朵旁,小聲說道:“喝酒,對男人來說是一件好事,酒精可以暫時麻痹他的神經,讓自己的思維不受控,這是解脫的一個方式,如果一個男人有意把自己弄成喝醉了的狀


    態,那就說明他是有心事的,也許清醒的時候這個心事他沒辦法吐露出來,那就隻能借助醉酒的時候,來把這件事交代出來了,所以他想喝醉你就別攔著他了”


    陳夏點了點頭,但隨即也歎了口氣後說道:“他的事是太多了,而我也確實知道的太少了······”


    向缺真有一醉方休的想法,俗話說的挺好,酒壯慫人膽。


    向缺真不是個膽小的人,但得分在什麽事啊,打打殺殺上他肯定不會怕,但涉及到他和陳夏的問題,那就有點麻爪了,膽子跟針別差不了多少。


    酒不喝多了,向缺真沒有膽量對陳夏交代問題。  臨近到快半夜的時候,向缺感覺自己的酒勁可能已經上來了,於是他叼著煙跟陳夏說道:“花前月下·····咱倆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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