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這個時候的內心是有點崩潰的,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走進了這個嫌疑人的內心,甩了幾個眼神的之後對方居然買一送一了,交代了今天的案子不說,還抖出了之前的一個殺人案。


    “你,真的殺過人?”隊長又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啊,殺過”向缺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在去年的時候,我殺過兩個人,一個叫李言一個叫劉坤,劉坤是京城人李言應該是華裔,都是我殺的,劉坤在美國被我殺了,李言是死在了港島,當地警方肯定沒


    有立案,至於為什麽,那是因為兩個人的屍體根本已經找不到了,而且他們的家屬應該也不會去報案的,嗯,家屬的身份稍微有那麽點特殊”


    刑警隊長的臉漸漸的嚴峻了,作案的時間和地點還有人物都已經被向缺給列出來了,這明顯不是在開什麽玩笑,當然了,前提是向缺的精神得沒有問題才行。


    但你從向缺說話的語氣和精神狀態上來看,這人像是有問題的麽?


    “咣當”隊長推開房門,拿出電話:“領導,剛才發現個新情況,嫌疑人又撂了一個案子,他說他曾經殺過兩個人”


    “你們啊,上手段的時候要注意點分寸,太狠了容易出問題,手腳得做的幹淨點才行”局長還以為他們給向缺上刑,硬是把之前的案子給捅出來了。


    隊長說道:“不是這麽回事,局長,是他自己主動招出來的,我都沒搞清楚他這是什麽路子,自己就交代出他去年殺過兩個人,一個叫李言美國華裔一個叫劉坤是京城人”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等等,你說死的那兩個人叫什麽名字,哪裏的人?”局長頓時大驚。


    “李言和劉坤”


    樓上,市局局長辦公室,孟奎手裏的電話掉了,砸在了自己的腳麵子上,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才有點遲疑的說道:“這該不會是個巧合?”


    天津市局局長的身份已經能讓他知曉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信息了,李言他不了解是誰,但這個叫劉坤的名字他太熟悉了,京津冀最為拔尖的大紈絝,名字響徹三地,這是個極其具有含金量的名字。  從去年年底開始,有關於劉坤的消息就傳了出來,最開始是說他失蹤了,緊接著就有人說劉坤死了,但具體細節是什麽卻無人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從去年到今年劉坤在京津兩地確實一丁點消


    息都沒有了,再也沒人說見過他了。


    孟奎走出辦公室,來到樓下審訊室直接指示刑警隊長:“把細節給我挖出來,特別是劉坤的死,等等,你審問我旁觀,一起進去”


    孟奎隱約感覺,向缺所說的劉坤真要是京城的那個劉坤,這事就相當麻煩了。


    三堂會審的架勢擺在了向缺的麵前,刑警隊長很嚴峻的說道:“把問題仔細交代一下吧”


    向缺淡淡的笑道:“這個問題可有點久遠了,你們真想聽啊?”


    “別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向缺幹咳了一聲,說道:“一年多前吧吧,在京城西郊別墅,劉坤的家裏我讓人劫了他一批貨,全是古董,總價值大概有那麽幾個億?”  隊長剛要開口,沒想到坐在凳子上的孟奎屁股一滑人就從凳子上掉下來了,膛目結舌,西郊大案當時震驚京津兩地,所有公安部門,甚至國安乃至駐軍都被驚動了,他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這


    個劉坤真是那個劉坤。  向缺眯眯著眼睛說道:“西郊別墅裏死了幾個人我倒是不記得了,反正我派出去的人被通緝了,後來又給跑了,這麽一來我就和劉坤結仇了,他到處追緝我們,但很不好意思的是我的運氣好像不錯,他沒逮到我,再往後我又和劉坤有過兩次衝突,直到他去年去了美國,我就追了過去,在那把他給殺了,那個李言和劉坤是親戚關係,是他的表哥,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和他在港島的一個駐軍碼頭相遇了·······我記


    得劉坤的大伯,李言的舅舅應該是叫劉國棟,這個人你們聽說過麽”


    “咣當······”審訊室裏的人全都跌倒了,個個腦袋嗡嗡直響。


    劉國棟的這個名字你不能用如雷貫耳來形容,得說是人盡皆知才對,每天晚上七點你準時坐在電視前觀看新聞聯播,劉國棟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還是很高的。


    最近幾個月,這個名字則是成為了一個禁忌,沒人敢提了。


    審訊室裏的人呼吸漸漸凝重起來,再看向缺的時候,都是一副活見了鬼的神情。


    向缺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孟奎,輕聲說道:“這個案子你看得怎麽辦才好”


    孟奎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伸手指著向缺,顫巍巍的點了幾下,才說道:“瘋子······你們幾個,把他給我看住了,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的紕漏”


    “哎,哎”隊長連連點頭,腦袋一個勁的嗡嗡直響,他因為感覺到,這個時候的市局上空籠罩了一片的陰雲,好像有一道晴天霹靂就要劈下來了。


    孟奎趕緊走出審訊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邊走邊打電話向上麵匯報,向缺這個人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不是他們能處理得了的了,基本上可以確定,得是要直達天庭才可以。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還在醫院的袁市長,當他得知這個信之後手足足僵硬了半分鍾沒有放下來,最後才下了指示:“往書記那裏報吧······”


    袁成的父親掛了電話之後,非常惆悵的在病房裏踱著步子,此時的他有點舉棋不定了,傷他兒子的這個人就是顆原子彈,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們袁家上下全都給炸個屍骨無存。


    為啥?


    劉坤死了,凶手卻在國內大搖大擺的沒有歸案,反倒是因為一件屁事進來的,這足以說明這個人的身份或者底細絕對是相當複雜的。


    袁成的父親直接把他兒子的傷害案給定型成是一件屁事了,確實,跟劉坤的死相比,這真就是一個屁了。


    袁成的父親在病房中來回轉了能有十幾分鍾,思索良久後,打電話給自己在部裏的一個領導。  同時,審訊室裏,向缺悠哉的翹著二郎腿,露著一臉冷笑:“你們不是在向我示好麽?我就看看,能好到什麽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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