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監那隱隱的哭聲，我心中同樣不好受。
畢竟是有過最親密關係的人，每次我想到之前的種種甜蜜，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幾天給我的回憶太過美好，以至於讓我想到後來的事情，都會覺得有些惡心。
此時我和她的關係，在我眼裏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我給她想要的，她付出一些代價，各種方麵的代價...
我實在分不出她那痛苦的樣子到底是真是假，也許是她的演技太好，每次我都會可憐她。
有些人每天都在演戲，演著演著，就連她們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知道柳監，是不是其中的一員...
我甩了甩頭，將雜亂的想法清除出了腦海，此時我要做的，不應該是琢磨這些有的沒的，而是考慮一下我剛才說出的那些話...
說實話，今天我那些行為其實也夠瘋狂的，當著領導和同事的麵直接就動刀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這也是我後來對姚監說那些話的原因，我說如果我做不到，倒時候我自己走人，這樣一來她就會將關注的重點放到這上麵，而不會在意我的那些行為。
在她的心裏，肯定以為我隻是一時衝動，說出了那些話。
到時候，等我什麽都不行的時候，她再上來狠狠的踩我幾腳，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我能在監獄裏麵有點地位的資本，是張監。
張監跟姚監不對付，所以我才可以渾水摸魚。
而讓張監為我說話的前提，是我對她有價值。
再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讓監獄賺到錢，這樣她就有業績，有了提拔的資本。
所以，我一定要加快賺錢的速度！
按照姚監的那種急性子，如果我取得成績的速度稍微慢了點，她肯定就要對我發難！
而張監，也會很快對我失去耐心...
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來...現在真的要加快腳步了呢...
此時最實際的，就是九監區生產的這批衣服。
我給出的是很良心的價格，隻要九監區加工出一件t恤來，我可以給到十塊錢的加工費。
這些錢跟外麵比不足一提，可是跟其他監區比，已經是根本不敢想的天價了！
其他監區有多黑...我舉個例子把，就那種專門用來出口的褲子，把一堆原材料加工成成品褲子，然後再出口國外的那種...在國外一條褲子可以賣幾十美元，折合人民幣就是好幾百的那種...
就那種褲子，監獄的加工費是多少？
七塊！
我當時聽了簡直都不敢信！
就那褲子的原料，有個二十幾塊錢就頂天了，加上手工費，賣出去就能好幾百！
我真是不敢想象，經銷商能在裏麵賺多少錢...
或者說，監獄的頭頭腦腦們，可以賺到多少錢...
這樣的一件t恤，別的監區能拿到多少，就不用再提了吧。
隻要在這個月之內，把五千件的訂單弄完，我相信...到時候九監區的業績，一定可以把整個監獄的人都嚇傻！
一個平日裏他們瞧都瞧不上眼的地方，忽然轉身一變...嗬嗬...
他們會有什麽表情？
我現在心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隻是，此時我仍然麵臨一個問題...
這五千件是一批訂單，隻有出貨才能收到款，所以...在月底之前，這五千件要做完才行！
現在距離月底已經沒多久了，可是按照現有的速度...似乎不太夠啊...
我有點苦惱的想著，得想個辦法督促一下這些人...
……
從一監區的生產車間出來，我再次折返回了九監區。
此時距離月底隻剩下四天的時間了，如果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就要在這四天裏麵，讓九監區把這批單子做完！
看來...我這幾天是有事情做了...
來到九監區的車間，我跟秦科長打了個招呼，接著就把程梅招呼了過來。
秦科長一看我們有話要說，於是立刻避嫌一樣的讓開。
我有點無奈，她好像總是把自己當外人似的，我跟她說過幾次，她才是九監區的老大，沒必要這麽弄，可是秦科長仍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理會我。
後來，我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程梅一路小跑到我旁邊，討好的笑著說：“蘇科長，有啥指示啊？”
“沒什麽。”我微笑著說：“我就是想問問，咱們的進度。”
程梅一怔，說：“可是...中午的時候您不是問過了麽？”
“嗯...當時沒聽清楚，我想再確認一下。”
程梅猶疑的看了我一眼，說：“現在已經快做到四百了，本來中午我以為今天可以做到六百的，可是犯人們中午不休息的話，狀態還是太差了...下午時候的效率比上午要慢很多，我看今天能到五百也就差不多了...不過這也很厲害了蘇大，之前我在別的監區的時候也帶過犯人，她們做t恤的時候，一天能做二三百件就已經是好成績了！更何況，她們人數還比咱們多那麽多呢！”
程梅一臉驕傲的跟我說著，她期待的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表揚。
可是，她期待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我慢慢的皺起了眉，看著她說：“那個...你說，咱們犯人的速度還能不能...繼續加快一點呢？”
“加快一點？”程梅先是有點失望，接著又疑惑的問：“還快一點麽？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快了啊，咱們要循序漸進對不對？”
“嗬嗬。”我笑了笑說：“話是這樣說，不過...還能不能快一點？”
程梅無語的看了我一會兒，隨後問：“蘇科長，你就直說吧，想讓犯人達到什麽樣的產量？”
“嗯。”我沉吟了片刻，說：“月底之前，把這批五千件的訂單做完，你說...能不能辦到？”
“啊？”
程梅聽到我的話之後，登時有點發傻，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好像踩到了死老鼠一樣不敢置信的喊了起來：“月底？五千件？蘇科長...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瘋了啊？”
畢竟是有過最親密關係的人，每次我想到之前的種種甜蜜，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幾天給我的回憶太過美好，以至於讓我想到後來的事情，都會覺得有些惡心。
此時我和她的關係，在我眼裏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我給她想要的，她付出一些代價，各種方麵的代價...
我實在分不出她那痛苦的樣子到底是真是假，也許是她的演技太好，每次我都會可憐她。
有些人每天都在演戲，演著演著，就連她們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知道柳監，是不是其中的一員...
我甩了甩頭，將雜亂的想法清除出了腦海，此時我要做的，不應該是琢磨這些有的沒的，而是考慮一下我剛才說出的那些話...
說實話，今天我那些行為其實也夠瘋狂的，當著領導和同事的麵直接就動刀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這也是我後來對姚監說那些話的原因，我說如果我做不到，倒時候我自己走人，這樣一來她就會將關注的重點放到這上麵，而不會在意我的那些行為。
在她的心裏，肯定以為我隻是一時衝動，說出了那些話。
到時候，等我什麽都不行的時候，她再上來狠狠的踩我幾腳，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我能在監獄裏麵有點地位的資本，是張監。
張監跟姚監不對付，所以我才可以渾水摸魚。
而讓張監為我說話的前提，是我對她有價值。
再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讓監獄賺到錢，這樣她就有業績，有了提拔的資本。
所以，我一定要加快賺錢的速度！
按照姚監的那種急性子，如果我取得成績的速度稍微慢了點，她肯定就要對我發難！
而張監，也會很快對我失去耐心...
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來...現在真的要加快腳步了呢...
此時最實際的，就是九監區生產的這批衣服。
我給出的是很良心的價格，隻要九監區加工出一件t恤來，我可以給到十塊錢的加工費。
這些錢跟外麵比不足一提，可是跟其他監區比，已經是根本不敢想的天價了！
其他監區有多黑...我舉個例子把，就那種專門用來出口的褲子，把一堆原材料加工成成品褲子，然後再出口國外的那種...在國外一條褲子可以賣幾十美元，折合人民幣就是好幾百的那種...
就那種褲子，監獄的加工費是多少？
七塊！
我當時聽了簡直都不敢信！
就那褲子的原料，有個二十幾塊錢就頂天了，加上手工費，賣出去就能好幾百！
我真是不敢想象，經銷商能在裏麵賺多少錢...
或者說，監獄的頭頭腦腦們，可以賺到多少錢...
這樣的一件t恤，別的監區能拿到多少，就不用再提了吧。
隻要在這個月之內，把五千件的訂單弄完，我相信...到時候九監區的業績，一定可以把整個監獄的人都嚇傻！
一個平日裏他們瞧都瞧不上眼的地方，忽然轉身一變...嗬嗬...
他們會有什麽表情？
我現在心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隻是，此時我仍然麵臨一個問題...
這五千件是一批訂單，隻有出貨才能收到款，所以...在月底之前，這五千件要做完才行！
現在距離月底已經沒多久了，可是按照現有的速度...似乎不太夠啊...
我有點苦惱的想著，得想個辦法督促一下這些人...
……
從一監區的生產車間出來，我再次折返回了九監區。
此時距離月底隻剩下四天的時間了，如果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就要在這四天裏麵，讓九監區把這批單子做完！
看來...我這幾天是有事情做了...
來到九監區的車間，我跟秦科長打了個招呼，接著就把程梅招呼了過來。
秦科長一看我們有話要說，於是立刻避嫌一樣的讓開。
我有點無奈，她好像總是把自己當外人似的，我跟她說過幾次，她才是九監區的老大，沒必要這麽弄，可是秦科長仍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理會我。
後來，我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程梅一路小跑到我旁邊，討好的笑著說：“蘇科長，有啥指示啊？”
“沒什麽。”我微笑著說：“我就是想問問，咱們的進度。”
程梅一怔，說：“可是...中午的時候您不是問過了麽？”
“嗯...當時沒聽清楚，我想再確認一下。”
程梅猶疑的看了我一眼，說：“現在已經快做到四百了，本來中午我以為今天可以做到六百的，可是犯人們中午不休息的話，狀態還是太差了...下午時候的效率比上午要慢很多，我看今天能到五百也就差不多了...不過這也很厲害了蘇大，之前我在別的監區的時候也帶過犯人，她們做t恤的時候，一天能做二三百件就已經是好成績了！更何況，她們人數還比咱們多那麽多呢！”
程梅一臉驕傲的跟我說著，她期待的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表揚。
可是，她期待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我慢慢的皺起了眉，看著她說：“那個...你說，咱們犯人的速度還能不能...繼續加快一點呢？”
“加快一點？”程梅先是有點失望，接著又疑惑的問：“還快一點麽？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快了啊，咱們要循序漸進對不對？”
“嗬嗬。”我笑了笑說：“話是這樣說，不過...還能不能快一點？”
程梅無語的看了我一會兒，隨後問：“蘇科長，你就直說吧，想讓犯人達到什麽樣的產量？”
“嗯。”我沉吟了片刻，說：“月底之前，把這批五千件的訂單做完，你說...能不能辦到？”
“啊？”
程梅聽到我的話之後，登時有點發傻，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好像踩到了死老鼠一樣不敢置信的喊了起來：“月底？五千件？蘇科長...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