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胡樂天和劉曉,陪著蘇畫,一直到深夜才離開,第二天一早,蘇畫和孟昭南就坐上飛機,去了杭州。


    胡樂天沒有去機場送行,他正精心策劃著一場複仇,他知道,如果冒然去找胡澤鋒,下場是顯而易見的。


    以他爺爺目前的地位,要扳倒胡澤鋒,毋庸置疑,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想要替蘇畫報仇,隻能用別的方法。


    大概是一年之後,劉曉才知道,胡樂天花重金雇了一個頭牌牛郎,讓他去勾引江淑雲。江淑雲大家還記得嗎?


    就是胡樂天的繼母,那個變態妹妹胡樂婭的親媽,在胡樂天小的時候,她總是打他,虐待他,甚至好幾次派人暗算他。


    這些事兒胡樂天都知道,這女人無非是想殺了他,把家產都留給她親閨女。這倒是也無可厚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之前一直不跟江淑雲計較,是礙著胡澤鋒和胡樂婭的麵子,現在知道了真相,胡大爺決定勇往直前了。


    那個頭牌牛郎身上是染了病的,那種世界上還無法攻克的a字頭的病,他把病傳給了江淑雲,然後江淑雲又傳給了胡澤鋒。


    等胡澤鋒開始出現症狀,已經是一年以後了,那時蘇畫和孟昭南還在杭州平靜的生活著。


    蘇畫做了手術,堅持放療和化療,效果居然不錯,胡樂天有時間就會去看她,母子倆一起看看電視,做做飯,這種溫馨的日子,讓胡樂天殘缺的心,得以救贖。


    他當然不會傻到去質問胡澤鋒,那樣做毫無意義可言,於是胡澤鋒就始終被蒙在鼓裏,直到一年之後發病。


    住院之後,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胡澤鋒的病情發展的特別迅速,連經驗最豐富的xx院長也說,很少有人會發展的這麽快。


    這就是人生,即使你再位高權重,再腰纏萬貫,走到了這一步,那個小木盒子,才是你最後的家園。


    胡澤鋒彌留之際,胡樂天來看他,整個層流病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胡澤鋒瘦得皮包骨頭,全身的皮膚潰爛,散發出陣陣的惡臭,胡樂天皺著眉頭,從口袋裏掏出張餐巾紙,捂著鼻子說,“你是不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麽個死法兒?”


    “你,你說什麽?”


    胡澤鋒突然反應了過來,想抬手去打胡樂天,卻疼得不停叫喚,“逆子!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搞的鬼!”


    胡樂天幽然一笑,“當初你淩~辱我母親,打傷孟叔叔,把我一個人扔在車站的時候,你有把我當成你兒子嗎?”


    “我要殺了你,小畜生!”


    胡澤鋒麵目猙獰,嘶吼著撲下床,重重摔在地上,胡樂天抬起腳踩住他的腦袋,“你省省吧,老東西,知道你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德行嗎?是我,是我在你輸的液裏加了東西,哼,你還能活幾天,都在我的掌握之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一天兩天就死翹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你這個孽子,都是那個賤人教你的是吧?咳咳咳,早知道當初我就殺了她,哈哈,那天在車站,那麽多男人輪她,她抽過去那麽多次,看著就讓人興奮。”


    胡樂天氣得呼吸紊亂,腳下用力一踩,胡澤鋒的鼻血立馬就下來了,“老混蛋,你真是欠艸,好啊,我也能找人來輪你,你好好等著。”


    結果沒等到胡樂天帶著大隊人馬回來,胡澤鋒就一命歸西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還是把時間轉回現在。


    胡樂天不動聲色,偶爾見到胡澤鋒,繼續保持那副不溫不火,懶散傲慢的倒黴德行。


    再說劉曉,這幾天一直都感覺有點不舒服,也說不上來哪裏難受,就是困,總覺得很累,站著都能睡著嘍。


    這天下了學,在學校門口,被十幾個女生給堵住了,她們全都是蘇歌的鐵杆粉絲,把劉曉給人肉出來了。


    “就是她,花夢夢,明明就是個公共汽車,還死乞白賴的纏著咱們的小歌。”


    “喂賤人,你趕快離開小歌,不然我們跟你沒完。”


    “死女人你倒是說話啊,來呀,姐妹們抽她。”


    劉曉胸口憋悶,正需要個發泄的途徑,正好有免費沙包送上門,於是輪圓了胳膊,哦不對,是輪圓了腿,開始反擊。


    最後這一場鬧劇,終於以劉姐姐大獲全勝而告終,一群女粉絲最後都怕了,屁滾尿流的都撤了。


    劉曉當時是打舒服了,可是回到家,突然感覺肚子裏一陣絞痛,一屁股坐到沙發裏,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當時林正東和許長久都在家,一起關切地衝到劉曉身邊,許長久急道,“怎麽了?曉曉!”


    “我肚子疼,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東子以前給我的藥,我還有點……”


    話說到這,劉曉突然麵色慘白地僵住了,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襠部,疼得無法呼吸了。


    緊接著,林正東看見劉曉的軍裝褲子上,猛然被刺眼的猩紅覆蓋,那是鮮紅的血,詭異卻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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