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這位是我的三親家趙愛國。”


    武烈陽饒有興致問道,“你是白兆明的外公?”


    “是的。”


    “我跟白兆明一家倒是沒什麽仇恨,但你最好勸你外孫和女婿忘記今天的不愉快,而且,今天的矛盾也是你那好外孫自作聰明引起的。”


    “武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道他們。”趙愛國忍不住試探問道,“武先生可能替我看看?”


    “你的身體還算健康,沒什麽大毛病,無非就是寒氣入體導致的關節炎,外加一個慢性胃炎罷了。”


    趙愛國由衷說道,“武先生真乃神醫也,不用把脈便能一眼看出我的老毛病,可能勞煩武先生替我針灸一番。”


    “沒問題。”


    武烈陽再次現場施針,也讓趙愛國讚不絕口。


    劉璽和趙愛國的康複,讓張惜福羨慕不已,但他卻不敢貿然開口,免得自討沒趣。


    好在,白老爺子心如明鏡。


    “武先生,既然你都為我二親家和三親家治療了,可能再勞煩你為我大親家治療一番。”


    “不能。”武烈陽不假思索說道,“我已經和白崇高一家結下了仇恨,將來極有可能會是敵人,他是白崇高的嶽父,必定會幫白崇高,這就意味著,我和他也極有可能會成為敵人,敵人嘛,當然是死得越早越好。”


    武烈陽的毫不留情,讓白老爺子都不禁有些尷尬了,但他卻又不得不認真說道,“武先生請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他們便不敢亂來。”


    “那如果我支持白可人一家上位,全麵接掌白家呢?白老爺子可敢保證白崇高一家會乖乖放棄?”


    “——”


    武烈陽的直接,讓白老爺子都無言以對,也讓張惜福的老臉徹底掛不住了。


    “哼。”但今天是白老爺子的生日,張惜福卻也隻能冷哼一聲。


    “你還別不愛聽。”武烈陽撇了撇嘴,說道,“你有多年的糖尿病,已經並發了嚴重的視神經和腦血管病變,如果我不出手,就現在給你治療醫生的醫術,無非就是幫你多拖一段時間罷了,讓他們繼續治療下去,最多一年時間,你就會中風偏癱,另外,你的眼睛也快完了。”


    兒女親家,政治聯姻。


    白忠軍、張惜福、劉璽、趙愛國,都是他們這個政治同盟中的支柱人物,任何一個人倒下,不僅會讓他們的家族元氣大傷,也會讓這個政治同盟損失慘重。


    白老爺子忍不住焦急問道,“武先生,我大親家的病當真到這個程度了嗎?”


    “我有必要撒謊嗎?”


    “武先生,我保證崇高他們不會與你為敵,還請你施以援手,可行?”


    武烈陽絕不相信,白崇高等人會就此罷手,但有白老爺子鎮壓著,他們肯定不會光明正大的對付武烈陽,可他們一定會在背後興風作浪。


    “不行。”


    “——”武烈陽的簡單粗暴,讓白老爺子也很無語。


    “武先生,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老,這位是?”


    “這位是劉清遠,我的一個老朋友。”


    武烈陽看著張惜福和劉清遠,問道,“他兩是什麽關係?”


    “也是兒女親家關係。”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年齡又比我大,我就姑且稱呼你一聲劉老吧。”武烈陽看著劉清遠,認真問道,“換成劉老,可會努力去救一個極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人?”


    “武先生未免太激進了一些。”


    “我現在救他,將來又有可能要親手殺他,何必多此一舉呢?再說了,他自然病死,我跟張家還不會結下死仇,可我若親手殺他,張家人必然會跟我不死不休,至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對我毫無意義,我已經救過很多人,造過很多七級浮屠,也不差這一個。”


    “——”劉清遠也被武烈陽的直接弄得無言以對。


    人群都看出來了,武烈陽是鐵了心不治張惜福,但白老爺子等政治同盟軍卻依舊不肯死心。


    白老爺子忍不住苦笑問道,“武先生,到底要白某如何做,你才肯救我大親家?”


    “現在就宣布,讓白可人執掌白家,我就救他,或者當眾宣布將白崇高等人逐出白家。”


    “武先生可真會難為人。”白老爺子無奈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


    白老爺子看著張惜福,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張惜福也沒法再繼續呆下去了,“親家,你們慢用,我家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親家慢走,德宇,替我送客。”


    送走張惜福後,白老爺子又逐一給武烈陽介紹了首桌剩下的兩位老人,武烈陽也在飯桌上逐一給劉清遠等人針灸治療,並給幾位老爺子都開好了藥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


    “父親,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白崇宇就抬著酒杯走了過來,恭敬說道。


    白老爺子指著武烈陽,微笑說道,“你若真想讓我多活一段時間,以後就要跟武先生多多親近才是。”


    白崇宇抬起酒杯,感激說道,“武先生,大恩不言謝,我先幹為敬。”


    “白叔叔客氣了。”武烈陽微笑著賠了一杯。


    “父親,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副字畫,送給您做壽禮,希望您能喜歡。”


    “老二有心了。”白老爺子微笑著打開字畫。


    看到字畫,劉璽就忍不住說道,“王羲之真跡。”


    “嶽父目光如炬,這的確是王羲之的真跡,父親自從退下來後,也就喜好點文玩字畫什麽的,我就托人從蘇富比拍賣會弄來了這幅字,隻要父親開心就好。”


    “好好好,老二,你費心了。”


    很顯然,老爺子對白崇宇的生日禮物非常喜歡。


    老三白崇峰也抬著酒杯走了過來,恭敬說道,“父親,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想讓我身體健康,就別惹武先生不開心,管好你自己,更要管好你兒子。”白老爺子抬起酒杯,威嚴說道。


    “我知道了父親。”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也敬武先生一杯吧。”


    白崇峰趕緊抬起酒杯,誠摯說道,“武先生,謝謝您的龍元丹。”


    “嗬嗬。”武烈陽抬起酒杯,意思了一下。


    人無真心,酒也無味。


    白崇峰掩飾得很好,但他卻太低估了武烈陽的感知能力。


    “父親,我偶然得到了一串手鏈,據說是個法器,可以安心定神,延年益壽,希望您能喜歡。”說著,白崇峰就拿出了一串通體碧綠的玉石手鏈遞給了白老爺子。


    “這是極品帝王綠,崇峰,這圈手鏈下來得好幾千萬吧?”白崇峰的老丈人也趁機為女婿說話。


    白崇峰微笑說道,“嶽父慧眼識珠,這的確手鏈的確都是由極品帝王綠雕刻而成,但它真正的價值在於它是法器。”


    “法器我也略知一二,崇峰呀,這個法器有何作用?”


    “定心安神,延年益壽,據說這串手鏈的前主人活了一百二十多歲,希望父親帶上他能長命百歲。”


    “老三有心了。”


    “這確實是個法器,但這個法器的時間太長,已經失去作用了,現在,它就是一串普普通通的手鏈。”武烈陽看了眼手鏈,淡然說道。


    “不可能,我是花高價從魯大師手上買來的。”


    趙愛國趕緊問道,“可是魯衝大師?”


    “正是。”


    “武先生醫術高明,我本不該懷疑你的話,但魯大師是圈子裏公認的高人,應該不會有錯。”趙愛國再次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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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烈陽淡然說道,“我不認識什麽魯大師,但這串手鏈確實已經失去作用了。”


    “武先生,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您也不能說話不負責任,不是嗎?”


    “我說話向來負責。”


    “我沒有要針對武先生的意思,但魯大師恰好就在我家做客,武先生可敢與魯大師當麵對質?”


    “讓他來吧。”


    “武先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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