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臉，還吃嗎？”
“吃撐了……”
魔都地窟。
方圓一臉委屈，吃不下了。
大貓還要燒烤！
蒼貓憐憫道：“你不行呀，才吃了這麽點，你就吃撐了。本貓告訴你，一頓吃萬年，那才能管飽，你才吃了一個月的量。”
方圓不想說話。
一頓吃萬年……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難怪這貓這麽胖！
都是吃的！
每一個胖子，那都是吃出來的，才不信你們喝水都長胖。
“大貓，現在怎麽辦啊？”
蒼貓也很無辜，本貓怎麽知道怎麽辦。
感覺……要打我們了！
“小胖臉，待會打起來了，本貓把你吃了，你別怕呀！”
“啊？”
“吃了你啊！”
蒼貓理所當然道：“不然怎麽保護你，隻能把你吃了。”
方圓一臉呆滯，你要吃我？
“怎麽吃？”
“一口吃了！”
蒼貓吃著燒烤，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妖獸，吃的津津有味。
方圓鬱悶，低聲道：“大貓，我哥真的沒事嗎？”
“不知道呀。”
蒼貓晃著腦袋，這次感覺很危險啊。
不知道騙子有沒有辦法解決。
要殺他的人，已經快沒耐心了。
實在不行，本貓隻能跑了，大狗他們去了天墳，這三界沒有安全的地方，自己就隻能跑去天墳了。
“大貓，你也不能救我哥嗎？”
方圓有些擔憂，她覺得蒼貓很厲害的。
蒼貓嘀咕道：“救不了呀，本貓又不會打架，隻能喊人！可現在喊不到人了，人都跑了，那能怎麽辦。”
打架它又不拿手，喊人的話，以前還有人，現在也沒人了。
吹哨子不管用了！
何況，通天鑼它都丟到假天墳去了，拿去賭澡堂子的那個眼了，現在想喊也喊不到。
騙子能不能度過這一關，自求多福了。
蒼貓搖晃著腦袋，也是唉聲歎氣。
“騙子被人打死了，以後就沒大餐吃了。”
“才不會！”
方圓咬牙道：“我哥肯定能打死他們！”
蒼貓也不多說，爪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開口道：“走吧，去括蒼山，再不走，有人真要打我們了！”
蒼貓人立而起，晃悠著老爺步，邁步朝那邊走去。
方圓急忙跟上。
他們也不飛行，就是走路去。
……
後方。
虛空中。
人聲再起。
“蒼貓是不是要去括蒼山？”
“括蒼山已經被毀，公涓子離開了括蒼山，方平會在那裏閉關？我懷疑這貓是故意引誘我們去那邊！”
“有可能，不過還是按計劃行事，天木可有異常？”
“天木在人間巡查四方，魔都已經安排人去查，不過方平行蹤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
……
“風雨欲來！”
王屋山。
一處山巔之上。
雨薇聖人呢喃一聲，背負雙手，遙看遠方，說不出的寂寥。
身後，靈瀟輕聲道：“師叔祖，外域大戰再起，方平之前震懾四方，天帝出現，人間已經進入緩和期，現在卻是再起紛爭……地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誰在背後攪動風雲？”
雨薇清冷道：“多事之秋，誰能震懾誰？到了我們這地步，哪怕天王又能如何？本就是死而複生，為了機會，為了未來，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靈瀟沉默，片刻後又道：“問仙島的月無華，已經進入外域，進入南六域，引而不發，不知道要做什麽，我看她可能已經證道真神。
龍島龍軒，也進入了南六域，氣勢和之前截然不同，也有可能進入了真神境。
還有無涯山的洛羽，恐怕也證道真神了，此刻停留在南八域海域附近……
力無奇之前出現在南七域，很快離去。
藥神島那邊，現在還沒動靜，七曜摩夷天和皓庭霄度天，暫時也沒動靜……”
靈瀟將這兩日的情報都匯報了一下。
雨薇聖人沒太在意，忽然道：“你見過當代人王，還算熟悉，你覺得此代人王，能否成就大事？”
“他……”
靈瀟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此人……很難說！他很霸道，囂張，猖狂，自大……”
靈瀟說了一大堆缺點，最後卻是話鋒一轉，輕歎道：“可此人，卻是越戰越強，人族也是越來越強！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隻是八品境。
其實也沒多久，兩個月都不到。
那一次，他率領人族九品，進入諸神墓地，一戰之下，斬殺九品上千人，滅殺多位真神！
之後，剿滅三大洞天，覆滅了神教……
其實都隻是發生在這兩個月內！”
靈瀟搖頭，“我看不透此人，他比武王還要難以捉摸！武王在時，師祖其實曾經出山觀望過一次……”
“嗯？”
雨薇來了興趣，笑道：“月靈如何評價武王？”
之前的一些事，她也聽靈瀟她們說過。
不過之前可是說，月靈一直在閉關的。
靈瀟笑道：“師祖說，武王很強，很有天賦，也是這個時代誕生的絕世妖孽！可武王雖強，雖有無敵之姿，可武王也有缺點……”
“缺點？”
“嗯。”
靈瀟想了想道：“武王缺點很明顯，他對人族是真的有大愛！”
雨薇沉默了一陣，沉吟道：“月靈的意思是……”
“所以武王其實受人類牽製！”
靈瀟正色道：“到了武王那等地步，諸神墓地一戰，更是有聖人戰力，融道之下，接近天王境！可武王這些年，一直在隱忍，忍受著苦痛，折磨，屈辱……”
“他的親人好友，戰死在地窟，他也隻能看著，不敢擅闖地窟一步！”
“他年輕時代，好友很多，武王出生市井，最重義氣！年輕的時候，朋友受到了欺辱，武王必回報複回來，從不隱忍！
可自從他義父，上任教育部長戰死在地窟，武王就變了。
他背負的東西更多，敢出手的時候越來越少，他其實被人族給轄製了！”
雨薇輕輕點頭。
這時候，靈瀟沉聲道：“可方平不一樣！他也是人王，武王之後的又一位人王！可方平……他……未必會受人類轄製！”
“什麽？”
雨薇略顯意外，什麽意思？
靈瀟輕聲道：“若是武王，我們也許可以拿人族去逼迫他！可是方平……他不一樣，在他的想法中，人族其實未必是第一位的，甚至前三都排不上！
人族滅了，他照樣還是方平！
若是現在有人滅了人族，武王會拚命……方平會潛伏！”
靈瀟正色道：“他絕對不會在明知道必死的時候，出去送死！武王是英雄，方平……”
靈瀟過了好一會才道：“我覺得方平算是梟雄！他算不得英雄，哪怕現在看起來是，可他實際上不是！英雄有缺點，英雄也會死，可梟雄……我覺得他很難死！”
“梟雄？”
雨薇淡笑道：“這是你對他的評價？”
靈瀟點頭道：“是！此人比武王更難對付！年輕時代的武王也許和他相仿，可成為人王之後的武王，已經被限製了！”
一位是人族在前，一位是自己在前。
這就是靈瀟給出的答案！
武王是英雄，英雄卻是難長命。
人族被滅的那一天，就是武王戰死的那一天，不會有意外的。
可方平……人族滅了，那家夥也許還在三界逍遙。
雨薇陷入了沉思中，“你的意思是，若是他遭遇了危機，也許會逃離，而不是選擇死戰到底？”
“也許！”
靈瀟輕聲道：“除非他有把握，要不然，他不會輕易去送死！我說的把握，就是有贏的機會，而不是百分百必死無疑！哪怕贏的機會隻有一成，他也許也會去嚐試一下！
可若是絕路，恐怕不會。”
雨薇聖人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候，雨薇聖人臉色微變。
身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出現在了界壁之外。
“出來！”
後方，靈瀟緊隨其後，臉色異樣，雨薇聖人怎麽了？
“出來！”
雨薇聖人一掌拍出，如玉般的手掌，卻是一掌擊穿了空間，然而空間中什麽都沒有。
就在此刻，一道虛影浮現，從她身後浮現。
雨薇聖人側身就要擊掌，掌風掃過，下一刻，玉手在人影腦袋邊停下。
此刻，靈瀟才後知後覺，倒退幾步，側身看去。
這一看，頓時皺眉，“方平！”
虛影很虛幻，不過也散發著淡淡的金芒。
這是方平的分身！
她見過這樣的分身，方平曾經展露過。
“是我。”
虛影笑了一聲，麵目虛幻，看向兩人，尤其是雨薇聖人，微微躬身道：“見過雨薇聖人！”
雨薇麵色清冷，“王屋不歡迎外人！”
“我不是外人。”
方平笑道：“王屋外門一脈，地球王屋山，歸屬人王統轄！而我，乃是當代人王！既如此，那自然算不得外人，不是嗎？”
“……”
雨薇不想和他辯論這些，淡淡道：“你來此地，不怕本宮拿下你？”
“怎麽會！”
方平笑道：“雨薇聖人乃是聰明人，明智的聖人！難道能和天貴那些廢物一樣，利令智昏？那些傻叉，剛複蘇，腦袋大概都是水，懂什麽！
按照我人類的話來說，這叫智障！”
“……”
兩人看著他，都是皺眉不已。
方平再次笑道：“我和月靈天王可是忘年交……”
“混賬！”
靈瀟低喝一聲！
方平淡漠道：“強者談話，輪得到你來插嘴？靈瀟，再敢出言不遜，莫怪我找你算前賬！”
“你……”
“怎麽？”
方平麵目呈現，瞬間冰寒，眼神冷厲：“區區一真神，難道真以為恢複了實力，就敢在我麵前放肆？”
雨薇聖人輕輕抬手，阻止了靈瀟，看向方平，清冷道：“你也沒資格在本宮麵前放肆！”
“是嗎？”
方平笑道：“尊老那倒是可以，其他的……難道聖人說的是實力？又如何得知，我實力就不如你呢？”
此話一出，雨薇臉色微變。
方平笑嗬嗬道：“不談實力，尊老愛幼，人人有責！咱們廢話少說，我也不打馬虎眼！月靈天王的王屋一脈，我討厭一些人，卻也不討厭全部。
之前，王戰之地一戰，月靈天王出手，我呢，還是記人情的。
想和我方平合作的人有，可我這人，驢脾氣！
你想和我合作，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看不看得上你！
我這人，眼高於頂，一般人我看不上眼，除非對了我胃口。”
“你王屋一脈，我對月靈天王觀感不錯，這次可以合作……”
方平不等靈瀟說話，淡笑道：“別插話！我就是這麽張狂！這恐怕也是我人族最後一次拉攏外援！這時候，能上車的就上車，趕不上趟的……那就罷了！”
“你真身前來！”
雨薇忽然說了一句。
方平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有必要嗎？”
“一道分身，代表不了人族！”
“是嗎？”
方平笑了一聲，下一刻，在兩人意外的眼神中，方平分身破碎，裏麵壓縮軀體的方平，直接展露了真身！
“雨薇聖人，現在呢？”
雨薇臉色變幻不定！
好大的膽子！
她沒想到，方平居然敢直接出現，真身！
這是狂妄，還是……覺得自己殺不了他？
靈瀟也是震驚，緊接著，臉色鄭重，“你不怕聖人出手？”
“怕？”
方平笑道：“怕的話，我就不會現身了！聖人……聖人不是天王！聖人能破六嗎？我金身九鍛，甚至玉骨將成，沒有破六的實力，能打破我的金身嗎？”
“玉骨？”
靈瀟疑惑，雨薇卻是皺眉道：“你有玉骨？”
“差點。”
方平笑道：“現在沒有，遲早的事罷了！現在，雨薇聖人可以談談了吧？”
“你膽子很大！”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方平不以為然，笑嗬嗬道：“我想做個撐死鬼！這一次，我要屠幾個聖人打打牙祭，膽子不大，能行嗎？”
“你想讓本宮幫你？”
“互惠互利！”
“本宮有何利？”
方平笑嗬嗬道：“還是有的，你想成天王嗎？想的話，等老張出來了，我讓他教你，怎麽樣？”
“……”
雨薇聖人臉色不好看！
開什麽玩笑！
“你以為我開玩笑？”
方平笑道：“我認真的！當然，你不信我沒辦法，這樣吧，1萬雲本源氣，雇傭你一次！幫我纏住一位聖人，到時候結束了，我給你！”
“一萬雲……”
雨薇再次皺眉，靈瀟則是有些震撼。
真的假的？
九品境武者，本源世界，撐死了能存儲500雲本源氣。
到了絕巔境，那當然要強不少，近帝恐怕能存儲5000雲了。
十倍的差距！
而到了帝級，那就更多了。
萬雲，帝級也能存到這麽多，可沒人會存這麽多，有這麽多本源氣，誰不是拿去開辟大道了！
萬雲，聖人都做不到有這儲備。
而本源氣，修補本源世界，擴充本源世界，開辟本源大道，這些都能用到。
雨薇這些人，本源幹涸多年。
此刻，他們閉關不出，就是需要穩固本源空間，強化肉身。
肉身還好辦一些，各大勢力，多少有一些不滅物質存在。
可本源氣……真沒有。
“萬雲……擋住一位聖人……”
雨薇看著他，淡淡道：“本宮如何信你？”
靈瀟也是不滿道：“你方平說話，九假一真，如何能信！”
“我名聲有這麽差嗎？”
方平笑眯眯道：“萬雲而已，我在乎嗎？”
說罷，隨手丟出一個雲團，瞬間融入了靈瀟體內，靈瀟嚇了一跳，她都沒來得及避讓。
不過很快，臉色一變，“本源氣！”
方平笑道：“給個添頭，百雲而已！當然，指望你自己苦修，大概要年把了！我這人，大氣！這算免費送的，不算什麽！
雨薇聖人，如今可沒有太多時間給你們去恢複，你們恢複了……好了，三界大戰結束了！
想迅速恢複，沒我方平可不行。
如何，願意嗎？”
“你很讓本宮意外……”
“沒什麽好意外的！”
方平懶洋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有利益的事，能幹就幹，不能幹，排隊的大有人在！有些人我看不上眼，願意合作都沒這機會！
對了，這次與我合作的人多了。
魔帝會出手，蒼貓會出手，還有一位天王也會出手，具體是誰……不說了，反正很強，一位創造了分身的家夥，你也許知道，別泄露他身份。
你呢，願意加入嗎？”
雨薇臉色這次真的變了！
“他還活著？”
“你說魔帝還是那位？”
“那位！”
“那當然活著，活的很滋潤呢，最近經常看點小電影之類的……”
方平說了一個冷笑話，雨薇沒管這個，臉色鄭重道：“方平，你所言為真？”
“那當然！”
方平語氣輕鬆道：“我方平想找人幫忙，很簡單的事！”
雨薇沉默片刻，緩緩道：“可以，先給東西！”
“之後再給。”
“你要是死了，那本宮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沒辦法，我死了我還管你幹嘛！”
方平說的直接，失笑道：“我死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還給你們好處，我有病啊！給了你們好處，你們拿來殺我，那我是白癡嗎？
我還得防著你反水，你不會真以為我百分百信任你吧？
事後再給，萬雲本源氣不算什麽，我不是給不起，不會賴賬的。
雨薇聖人，現在考慮的如何了？”
雨薇輕輕點頭，下一刻，卻是一掌拍出！
砰！
一聲脆響，剛剛還在此地的方平，直接被打成了虛無。
雨薇臉色微變，這時候，虛空被撕裂，方平再次出現，歎道：“我說真身就是真身啊？多加點不滅物質而已，我有的是！再加點本源氣，氣息一收斂，你還真以為是真身了？
不過我就在方圓30裏之內，雨薇聖人還要動手嗎？
動手的話，可以慢慢找，也許我就被找到了呢。
不過……下一次我就要日日夜夜來襲殺你們了，希望你們夠我殺的，我這人……心眼不大！”
“試探一下人王的實力罷了。”
雨薇很淡然，“隻看到了人王的狡詐，並未看到人王的實力！”
“你想試試嗎？”
方平笑的肆意，“想的話，有的是機會！”
雨薇臉色冰寒，半晌才道：“十萬雲本源氣，本宮幫你纏住一人！聖人，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太貴了，這價格，我可以去雇傭天王！”
方平笑嗬嗬道：“兩萬雲，能幹就幹，不能幹，好聚好散！我再去找天貴談談，看看這次能不能陰死幾個……”
兩人看著他，滿臉冰冷。
你當我們是白癡？
天貴？
方平笑的不知所以，“怎麽了？難以置信？別不信，那是我安排的，故意引誘那些敵視我的家夥！告訴你，那是讓你不要誤傷了自己人……這次我要把敵視我的，敵視人類的一網打盡！
到時候見了天貴，別對他下手！
天貴會和我假打，關鍵時刻反水，幹掉其他人。
論手段，論陰謀，我不屑為之罷了，我玩陰謀……你們別看活的久，見識還真未必有我多。”
方平笑道：“你們活了那麽久，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還會什麽？我會的多了，我經曆的也多了，你們別跟我比……”
方平最後看向靈瀟，笑道：“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幹掉一個真神，給你1000雲，不算便宜了！靈瀟，得罪我很多次了，這次再得罪了我……咱倆就徹底沒轉圜餘地了！”
說罷，方平虛影徹底消散。
雨薇冷冷道：“時間，地點！”
“聖人大戰起，來就是了！”
方平餘音落下，下一刻，雨薇一掌擊破虛空，虛空中，一道方平分身破碎，一旁，再次升起一道分身，笑道：“我在這，還要殺嗎？又不用切割精神力的，我就在30裏方圓，親自掌控，聖人不如試試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
兩次了，第三次……那我就當你沒誠意了！”
雨薇聖人臉色愈加清冷起來，淡淡道：“貪生怕死之輩！”
“嗬嗬！”
方平笑道：“別激我，真的，談合作就談合作，激我沒用！我都說我心眼小了，非要激我，就不怕我最後成了大贏家，全都給弄死了？
我是誰……我是魔啊！”
方平哈哈大笑，轉瞬間徹底消失！
雨薇站在原地，臉色再次變幻，靈瀟一臉鄭重，低聲道：“師叔祖……”
“回去！”
雨薇沒多說，臉色卻是始終清冷，她感受到了威脅和壓力！
方平就潛伏在她附近，可她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人在哪？
兩人很快消失，直到她們消失，原地虛空微微波動。
遠處，雨薇忽然回頭！
下一刻，虛空破碎，方平虛影出現：“你以為這是我真身？別逗了，我的分身千千萬！”
下一刻，四麵八方，都有方平虛影出現。
“害怕嗎？”
數十個方平，都在笑，笑的滲人！
“我真走了……”
就在此刻，30裏之外，空間再次波動了一下，方平朝這邊揮手，瞬間進入了禁忌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可怕！”
雨薇忽然說了一句！
靈瀟也是臉色沉重。
這家夥哪是來合作的，這就是在示威！
他在警告一些人！
哪怕不幫忙，那也最好別參與！
他很陰險，也很可怕。
他收斂氣息，聖人無法發現他。
他隱藏在暗中，那就是殺神！
不缺不滅物質，不缺本源氣，他製造的分身，都有九品的戰力。
戰力不重要，都收斂了氣息的分身，這更可怕，因為不知道誰是真的方平。
找都找不到他！
這樣的人，若是一直盯著一方勢力，誰不驚懼？
靈瀟咬牙道：“他在威脅我們！”
“是！”
雨薇淡淡道：“是威脅，也是警告！我們這些人，都是變數！聖人之戰爆發，我們很快可以趕到，我們這些人反而比參戰的人更具威脅！”
一群吃瓜群眾，其實比參戰的更可怕。
雨薇，袁剛……這些複蘇不參與的聖人，其實比參與的更讓人警惕。
方平就是在警告！
很快，雨薇聖人沉聲道：“他既然來威懾我們，那代表他覺得他可以和那些人交手！他有勝利的機會，現在是來排除一些意外因素發生！”
此話一出，靈瀟也是嚴肅道：“師叔祖，他說的助力，是真的嗎？”
“魔帝本宮不了解，那人……那人真的沒死嗎？”
雨薇陷入了沉思，許久，出聲歎道：“哪怕不參與，盡量也不要和天貴他們有牽扯！三界的局勢，比我想象的更複雜！”
“靈瀟知道了。”
說著，靈瀟忽然傳音道：“師叔祖，方平威脅很大，您覺得……半途對他出手的話……”
雨薇不動聲色，也傳音道：“和我們一樣觀望的人不在少數，可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下場！也未必沒人會看好人類，一旦如此，最後也許會爆發超乎想象的戰鬥！
甚至……天貴那些人當中，未必就沒方平說的棋子！
有人也許真的被收買了，也有人也許半途變卦……交好人族，一切皆有可能！
三界強者，比你想象的更複雜！”
靈瀟變色，點了點頭。
還真是！
未必沒那種人出現的！
……
而此刻的方平，已經跑了多處，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禁忌海中，方平看向南七域方向，笑了一聲，該遛狗了！
“大貓，準備幹活！”
方平一聲輕笑，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吃撐了……”
魔都地窟。
方圓一臉委屈，吃不下了。
大貓還要燒烤！
蒼貓憐憫道：“你不行呀，才吃了這麽點，你就吃撐了。本貓告訴你，一頓吃萬年，那才能管飽，你才吃了一個月的量。”
方圓不想說話。
一頓吃萬年……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難怪這貓這麽胖！
都是吃的！
每一個胖子，那都是吃出來的，才不信你們喝水都長胖。
“大貓，現在怎麽辦啊？”
蒼貓也很無辜，本貓怎麽知道怎麽辦。
感覺……要打我們了！
“小胖臉，待會打起來了，本貓把你吃了，你別怕呀！”
“啊？”
“吃了你啊！”
蒼貓理所當然道：“不然怎麽保護你，隻能把你吃了。”
方圓一臉呆滯，你要吃我？
“怎麽吃？”
“一口吃了！”
蒼貓吃著燒烤，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妖獸，吃的津津有味。
方圓鬱悶，低聲道：“大貓，我哥真的沒事嗎？”
“不知道呀。”
蒼貓晃著腦袋，這次感覺很危險啊。
不知道騙子有沒有辦法解決。
要殺他的人，已經快沒耐心了。
實在不行，本貓隻能跑了，大狗他們去了天墳，這三界沒有安全的地方，自己就隻能跑去天墳了。
“大貓，你也不能救我哥嗎？”
方圓有些擔憂，她覺得蒼貓很厲害的。
蒼貓嘀咕道：“救不了呀，本貓又不會打架，隻能喊人！可現在喊不到人了，人都跑了，那能怎麽辦。”
打架它又不拿手，喊人的話，以前還有人，現在也沒人了。
吹哨子不管用了！
何況，通天鑼它都丟到假天墳去了，拿去賭澡堂子的那個眼了，現在想喊也喊不到。
騙子能不能度過這一關，自求多福了。
蒼貓搖晃著腦袋，也是唉聲歎氣。
“騙子被人打死了，以後就沒大餐吃了。”
“才不會！”
方圓咬牙道：“我哥肯定能打死他們！”
蒼貓也不多說，爪子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開口道：“走吧，去括蒼山，再不走，有人真要打我們了！”
蒼貓人立而起，晃悠著老爺步，邁步朝那邊走去。
方圓急忙跟上。
他們也不飛行，就是走路去。
……
後方。
虛空中。
人聲再起。
“蒼貓是不是要去括蒼山？”
“括蒼山已經被毀，公涓子離開了括蒼山，方平會在那裏閉關？我懷疑這貓是故意引誘我們去那邊！”
“有可能，不過還是按計劃行事，天木可有異常？”
“天木在人間巡查四方，魔都已經安排人去查，不過方平行蹤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
……
“風雨欲來！”
王屋山。
一處山巔之上。
雨薇聖人呢喃一聲，背負雙手，遙看遠方，說不出的寂寥。
身後，靈瀟輕聲道：“師叔祖，外域大戰再起，方平之前震懾四方，天帝出現，人間已經進入緩和期，現在卻是再起紛爭……地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誰在背後攪動風雲？”
雨薇清冷道：“多事之秋，誰能震懾誰？到了我們這地步，哪怕天王又能如何？本就是死而複生，為了機會，為了未來，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靈瀟沉默，片刻後又道：“問仙島的月無華，已經進入外域，進入南六域，引而不發，不知道要做什麽，我看她可能已經證道真神。
龍島龍軒，也進入了南六域，氣勢和之前截然不同，也有可能進入了真神境。
還有無涯山的洛羽，恐怕也證道真神了，此刻停留在南八域海域附近……
力無奇之前出現在南七域，很快離去。
藥神島那邊，現在還沒動靜，七曜摩夷天和皓庭霄度天，暫時也沒動靜……”
靈瀟將這兩日的情報都匯報了一下。
雨薇聖人沒太在意，忽然道：“你見過當代人王，還算熟悉，你覺得此代人王，能否成就大事？”
“他……”
靈瀟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此人……很難說！他很霸道，囂張，猖狂，自大……”
靈瀟說了一大堆缺點，最後卻是話鋒一轉，輕歎道：“可此人，卻是越戰越強，人族也是越來越強！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隻是八品境。
其實也沒多久，兩個月都不到。
那一次，他率領人族九品，進入諸神墓地，一戰之下，斬殺九品上千人，滅殺多位真神！
之後，剿滅三大洞天，覆滅了神教……
其實都隻是發生在這兩個月內！”
靈瀟搖頭，“我看不透此人，他比武王還要難以捉摸！武王在時，師祖其實曾經出山觀望過一次……”
“嗯？”
雨薇來了興趣，笑道：“月靈如何評價武王？”
之前的一些事，她也聽靈瀟她們說過。
不過之前可是說，月靈一直在閉關的。
靈瀟笑道：“師祖說，武王很強，很有天賦，也是這個時代誕生的絕世妖孽！可武王雖強，雖有無敵之姿，可武王也有缺點……”
“缺點？”
“嗯。”
靈瀟想了想道：“武王缺點很明顯，他對人族是真的有大愛！”
雨薇沉默了一陣，沉吟道：“月靈的意思是……”
“所以武王其實受人類牽製！”
靈瀟正色道：“到了武王那等地步，諸神墓地一戰，更是有聖人戰力，融道之下，接近天王境！可武王這些年，一直在隱忍，忍受著苦痛，折磨，屈辱……”
“他的親人好友，戰死在地窟，他也隻能看著，不敢擅闖地窟一步！”
“他年輕時代，好友很多，武王出生市井，最重義氣！年輕的時候，朋友受到了欺辱，武王必回報複回來，從不隱忍！
可自從他義父，上任教育部長戰死在地窟，武王就變了。
他背負的東西更多，敢出手的時候越來越少，他其實被人族給轄製了！”
雨薇輕輕點頭。
這時候，靈瀟沉聲道：“可方平不一樣！他也是人王，武王之後的又一位人王！可方平……他……未必會受人類轄製！”
“什麽？”
雨薇略顯意外，什麽意思？
靈瀟輕聲道：“若是武王，我們也許可以拿人族去逼迫他！可是方平……他不一樣，在他的想法中，人族其實未必是第一位的，甚至前三都排不上！
人族滅了，他照樣還是方平！
若是現在有人滅了人族，武王會拚命……方平會潛伏！”
靈瀟正色道：“他絕對不會在明知道必死的時候，出去送死！武王是英雄，方平……”
靈瀟過了好一會才道：“我覺得方平算是梟雄！他算不得英雄，哪怕現在看起來是，可他實際上不是！英雄有缺點，英雄也會死，可梟雄……我覺得他很難死！”
“梟雄？”
雨薇淡笑道：“這是你對他的評價？”
靈瀟點頭道：“是！此人比武王更難對付！年輕時代的武王也許和他相仿，可成為人王之後的武王，已經被限製了！”
一位是人族在前，一位是自己在前。
這就是靈瀟給出的答案！
武王是英雄，英雄卻是難長命。
人族被滅的那一天，就是武王戰死的那一天，不會有意外的。
可方平……人族滅了，那家夥也許還在三界逍遙。
雨薇陷入了沉思中，“你的意思是，若是他遭遇了危機，也許會逃離，而不是選擇死戰到底？”
“也許！”
靈瀟輕聲道：“除非他有把握，要不然，他不會輕易去送死！我說的把握，就是有贏的機會，而不是百分百必死無疑！哪怕贏的機會隻有一成，他也許也會去嚐試一下！
可若是絕路，恐怕不會。”
雨薇聖人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候，雨薇聖人臉色微變。
身影一閃而逝，下一刻，出現在了界壁之外。
“出來！”
後方，靈瀟緊隨其後，臉色異樣，雨薇聖人怎麽了？
“出來！”
雨薇聖人一掌拍出，如玉般的手掌，卻是一掌擊穿了空間，然而空間中什麽都沒有。
就在此刻，一道虛影浮現，從她身後浮現。
雨薇聖人側身就要擊掌，掌風掃過，下一刻，玉手在人影腦袋邊停下。
此刻，靈瀟才後知後覺，倒退幾步，側身看去。
這一看，頓時皺眉，“方平！”
虛影很虛幻，不過也散發著淡淡的金芒。
這是方平的分身！
她見過這樣的分身，方平曾經展露過。
“是我。”
虛影笑了一聲，麵目虛幻，看向兩人，尤其是雨薇聖人，微微躬身道：“見過雨薇聖人！”
雨薇麵色清冷，“王屋不歡迎外人！”
“我不是外人。”
方平笑道：“王屋外門一脈，地球王屋山，歸屬人王統轄！而我，乃是當代人王！既如此，那自然算不得外人，不是嗎？”
“……”
雨薇不想和他辯論這些，淡淡道：“你來此地，不怕本宮拿下你？”
“怎麽會！”
方平笑道：“雨薇聖人乃是聰明人，明智的聖人！難道能和天貴那些廢物一樣，利令智昏？那些傻叉，剛複蘇，腦袋大概都是水，懂什麽！
按照我人類的話來說，這叫智障！”
“……”
兩人看著他，都是皺眉不已。
方平再次笑道：“我和月靈天王可是忘年交……”
“混賬！”
靈瀟低喝一聲！
方平淡漠道：“強者談話，輪得到你來插嘴？靈瀟，再敢出言不遜，莫怪我找你算前賬！”
“你……”
“怎麽？”
方平麵目呈現，瞬間冰寒，眼神冷厲：“區區一真神，難道真以為恢複了實力，就敢在我麵前放肆？”
雨薇聖人輕輕抬手，阻止了靈瀟，看向方平，清冷道：“你也沒資格在本宮麵前放肆！”
“是嗎？”
方平笑道：“尊老那倒是可以，其他的……難道聖人說的是實力？又如何得知，我實力就不如你呢？”
此話一出，雨薇臉色微變。
方平笑嗬嗬道：“不談實力，尊老愛幼，人人有責！咱們廢話少說，我也不打馬虎眼！月靈天王的王屋一脈，我討厭一些人，卻也不討厭全部。
之前，王戰之地一戰，月靈天王出手，我呢，還是記人情的。
想和我方平合作的人有，可我這人，驢脾氣！
你想和我合作，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看不看得上你！
我這人，眼高於頂，一般人我看不上眼，除非對了我胃口。”
“你王屋一脈，我對月靈天王觀感不錯，這次可以合作……”
方平不等靈瀟說話，淡笑道：“別插話！我就是這麽張狂！這恐怕也是我人族最後一次拉攏外援！這時候，能上車的就上車，趕不上趟的……那就罷了！”
“你真身前來！”
雨薇忽然說了一句。
方平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有必要嗎？”
“一道分身，代表不了人族！”
“是嗎？”
方平笑了一聲，下一刻，在兩人意外的眼神中，方平分身破碎，裏麵壓縮軀體的方平，直接展露了真身！
“雨薇聖人，現在呢？”
雨薇臉色變幻不定！
好大的膽子！
她沒想到，方平居然敢直接出現，真身！
這是狂妄，還是……覺得自己殺不了他？
靈瀟也是震驚，緊接著，臉色鄭重，“你不怕聖人出手？”
“怕？”
方平笑道：“怕的話，我就不會現身了！聖人……聖人不是天王！聖人能破六嗎？我金身九鍛，甚至玉骨將成，沒有破六的實力，能打破我的金身嗎？”
“玉骨？”
靈瀟疑惑，雨薇卻是皺眉道：“你有玉骨？”
“差點。”
方平笑道：“現在沒有，遲早的事罷了！現在，雨薇聖人可以談談了吧？”
“你膽子很大！”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方平不以為然，笑嗬嗬道：“我想做個撐死鬼！這一次，我要屠幾個聖人打打牙祭，膽子不大，能行嗎？”
“你想讓本宮幫你？”
“互惠互利！”
“本宮有何利？”
方平笑嗬嗬道：“還是有的，你想成天王嗎？想的話，等老張出來了，我讓他教你，怎麽樣？”
“……”
雨薇聖人臉色不好看！
開什麽玩笑！
“你以為我開玩笑？”
方平笑道：“我認真的！當然，你不信我沒辦法，這樣吧，1萬雲本源氣，雇傭你一次！幫我纏住一位聖人，到時候結束了，我給你！”
“一萬雲……”
雨薇再次皺眉，靈瀟則是有些震撼。
真的假的？
九品境武者，本源世界，撐死了能存儲500雲本源氣。
到了絕巔境，那當然要強不少，近帝恐怕能存儲5000雲了。
十倍的差距！
而到了帝級，那就更多了。
萬雲，帝級也能存到這麽多，可沒人會存這麽多，有這麽多本源氣，誰不是拿去開辟大道了！
萬雲，聖人都做不到有這儲備。
而本源氣，修補本源世界，擴充本源世界，開辟本源大道，這些都能用到。
雨薇這些人，本源幹涸多年。
此刻，他們閉關不出，就是需要穩固本源空間，強化肉身。
肉身還好辦一些，各大勢力，多少有一些不滅物質存在。
可本源氣……真沒有。
“萬雲……擋住一位聖人……”
雨薇看著他，淡淡道：“本宮如何信你？”
靈瀟也是不滿道：“你方平說話，九假一真，如何能信！”
“我名聲有這麽差嗎？”
方平笑眯眯道：“萬雲而已，我在乎嗎？”
說罷，隨手丟出一個雲團，瞬間融入了靈瀟體內，靈瀟嚇了一跳，她都沒來得及避讓。
不過很快，臉色一變，“本源氣！”
方平笑道：“給個添頭，百雲而已！當然，指望你自己苦修，大概要年把了！我這人，大氣！這算免費送的，不算什麽！
雨薇聖人，如今可沒有太多時間給你們去恢複，你們恢複了……好了，三界大戰結束了！
想迅速恢複，沒我方平可不行。
如何，願意嗎？”
“你很讓本宮意外……”
“沒什麽好意外的！”
方平懶洋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有利益的事，能幹就幹，不能幹，排隊的大有人在！有些人我看不上眼，願意合作都沒這機會！
對了，這次與我合作的人多了。
魔帝會出手，蒼貓會出手，還有一位天王也會出手，具體是誰……不說了，反正很強，一位創造了分身的家夥，你也許知道，別泄露他身份。
你呢，願意加入嗎？”
雨薇臉色這次真的變了！
“他還活著？”
“你說魔帝還是那位？”
“那位！”
“那當然活著，活的很滋潤呢，最近經常看點小電影之類的……”
方平說了一個冷笑話，雨薇沒管這個，臉色鄭重道：“方平，你所言為真？”
“那當然！”
方平語氣輕鬆道：“我方平想找人幫忙，很簡單的事！”
雨薇沉默片刻，緩緩道：“可以，先給東西！”
“之後再給。”
“你要是死了，那本宮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沒辦法，我死了我還管你幹嘛！”
方平說的直接，失笑道：“我死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還給你們好處，我有病啊！給了你們好處，你們拿來殺我，那我是白癡嗎？
我還得防著你反水，你不會真以為我百分百信任你吧？
事後再給，萬雲本源氣不算什麽，我不是給不起，不會賴賬的。
雨薇聖人，現在考慮的如何了？”
雨薇輕輕點頭，下一刻，卻是一掌拍出！
砰！
一聲脆響，剛剛還在此地的方平，直接被打成了虛無。
雨薇臉色微變，這時候，虛空被撕裂，方平再次出現，歎道：“我說真身就是真身啊？多加點不滅物質而已，我有的是！再加點本源氣，氣息一收斂，你還真以為是真身了？
不過我就在方圓30裏之內，雨薇聖人還要動手嗎？
動手的話，可以慢慢找，也許我就被找到了呢。
不過……下一次我就要日日夜夜來襲殺你們了，希望你們夠我殺的，我這人……心眼不大！”
“試探一下人王的實力罷了。”
雨薇很淡然，“隻看到了人王的狡詐，並未看到人王的實力！”
“你想試試嗎？”
方平笑的肆意，“想的話，有的是機會！”
雨薇臉色冰寒，半晌才道：“十萬雲本源氣，本宮幫你纏住一人！聖人，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太貴了，這價格，我可以去雇傭天王！”
方平笑嗬嗬道：“兩萬雲，能幹就幹，不能幹，好聚好散！我再去找天貴談談，看看這次能不能陰死幾個……”
兩人看著他，滿臉冰冷。
你當我們是白癡？
天貴？
方平笑的不知所以，“怎麽了？難以置信？別不信，那是我安排的，故意引誘那些敵視我的家夥！告訴你，那是讓你不要誤傷了自己人……這次我要把敵視我的，敵視人類的一網打盡！
到時候見了天貴，別對他下手！
天貴會和我假打，關鍵時刻反水，幹掉其他人。
論手段，論陰謀，我不屑為之罷了，我玩陰謀……你們別看活的久，見識還真未必有我多。”
方平笑道：“你們活了那麽久，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還會什麽？我會的多了，我經曆的也多了，你們別跟我比……”
方平最後看向靈瀟，笑道：“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幹掉一個真神，給你1000雲，不算便宜了！靈瀟，得罪我很多次了，這次再得罪了我……咱倆就徹底沒轉圜餘地了！”
說罷，方平虛影徹底消散。
雨薇冷冷道：“時間，地點！”
“聖人大戰起，來就是了！”
方平餘音落下，下一刻，雨薇一掌擊破虛空，虛空中，一道方平分身破碎，一旁，再次升起一道分身，笑道：“我在這，還要殺嗎？又不用切割精神力的，我就在30裏方圓，親自掌控，聖人不如試試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
兩次了，第三次……那我就當你沒誠意了！”
雨薇聖人臉色愈加清冷起來，淡淡道：“貪生怕死之輩！”
“嗬嗬！”
方平笑道：“別激我，真的，談合作就談合作，激我沒用！我都說我心眼小了，非要激我，就不怕我最後成了大贏家，全都給弄死了？
我是誰……我是魔啊！”
方平哈哈大笑，轉瞬間徹底消失！
雨薇站在原地，臉色再次變幻，靈瀟一臉鄭重，低聲道：“師叔祖……”
“回去！”
雨薇沒多說，臉色卻是始終清冷，她感受到了威脅和壓力！
方平就潛伏在她附近，可她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人在哪？
兩人很快消失，直到她們消失，原地虛空微微波動。
遠處，雨薇忽然回頭！
下一刻，虛空破碎，方平虛影出現：“你以為這是我真身？別逗了，我的分身千千萬！”
下一刻，四麵八方，都有方平虛影出現。
“害怕嗎？”
數十個方平，都在笑，笑的滲人！
“我真走了……”
就在此刻，30裏之外，空間再次波動了一下，方平朝這邊揮手，瞬間進入了禁忌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可怕！”
雨薇忽然說了一句！
靈瀟也是臉色沉重。
這家夥哪是來合作的，這就是在示威！
他在警告一些人！
哪怕不幫忙，那也最好別參與！
他很陰險，也很可怕。
他收斂氣息，聖人無法發現他。
他隱藏在暗中，那就是殺神！
不缺不滅物質，不缺本源氣，他製造的分身，都有九品的戰力。
戰力不重要，都收斂了氣息的分身，這更可怕，因為不知道誰是真的方平。
找都找不到他！
這樣的人，若是一直盯著一方勢力，誰不驚懼？
靈瀟咬牙道：“他在威脅我們！”
“是！”
雨薇淡淡道：“是威脅，也是警告！我們這些人，都是變數！聖人之戰爆發，我們很快可以趕到，我們這些人反而比參戰的人更具威脅！”
一群吃瓜群眾，其實比參戰的更可怕。
雨薇，袁剛……這些複蘇不參與的聖人，其實比參與的更讓人警惕。
方平就是在警告！
很快，雨薇聖人沉聲道：“他既然來威懾我們，那代表他覺得他可以和那些人交手！他有勝利的機會，現在是來排除一些意外因素發生！”
此話一出，靈瀟也是嚴肅道：“師叔祖，他說的助力，是真的嗎？”
“魔帝本宮不了解，那人……那人真的沒死嗎？”
雨薇陷入了沉思，許久，出聲歎道：“哪怕不參與，盡量也不要和天貴他們有牽扯！三界的局勢，比我想象的更複雜！”
“靈瀟知道了。”
說著，靈瀟忽然傳音道：“師叔祖，方平威脅很大，您覺得……半途對他出手的話……”
雨薇不動聲色，也傳音道：“和我們一樣觀望的人不在少數，可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下場！也未必沒人會看好人類，一旦如此，最後也許會爆發超乎想象的戰鬥！
甚至……天貴那些人當中，未必就沒方平說的棋子！
有人也許真的被收買了，也有人也許半途變卦……交好人族，一切皆有可能！
三界強者，比你想象的更複雜！”
靈瀟變色，點了點頭。
還真是！
未必沒那種人出現的！
……
而此刻的方平，已經跑了多處，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禁忌海中，方平看向南七域方向，笑了一聲，該遛狗了！
“大貓，準備幹活！”
方平一聲輕笑，瞬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