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跟台長談了一會兒,便去見王柳去了,她畢竟是電視台的分管領導,電視台的員工被非禮,還差點兒自殺,她是必須要當麵慰問一下的。


    王柳正跟那位同事大姐坐在一起,同事大姐還在安慰她,她卻一直沒有停止哭泣。


    房青和台長一起過來了,台長讓那個同事大姐走了,他也離開了王柳的辦公室,把門帶上了。


    房青一臉關切的問道:“王柳,到底怎麽回事?”


    王柳依然在哭泣著,可是她心裏卻對房青鄙夷不已,你還問我怎麽回事?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世上怎麽有你這麽無恥的人呢?


    房青自然不知道她的真實麵目已經全部被王柳看透了,她看到王柳隻是哭,不說話,她又勸道:“王柳,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跟房姐說說,房姐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經過今天的事情,王柳似乎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也許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吧,此時,她演技爆發,她大哭道:“房姐,我不想活了!”


    房青道:“你被他欺負了?”


    王柳搖頭道:“沒有,不過女人遇上了這種事情,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


    房青其實並不關心她到底是不是被欺負了,她問道:“那個薑主任不是市裏的調查組的組長嗎?他來找你了解一些什麽情況?”


    王柳哭著說:“他了解什麽情況啊?他一進來就嚇唬我,說什麽我有很嚴重的經濟問題,證據都被他掌握了,說什麽我要坐牢,如果聽他的,就可以不坐牢了,然後他就開始動手動腳,把褲子都脫了,我急了,就拚命掙紮,他就打我,我不知道怎麽就用膝蓋頂了他一下,他就倒下了,經過就是這樣的,房縣長你可得替我作主啊!”


    房青有些奇怪,自己不是把王柳跟蘇星暉之間的私情透露給了薑仲平嗎?他怎麽不問這個?他去問什麽經濟問題?這不是腦殘嗎?


    房青並沒有懷疑王柳說假話,薑仲平脫了褲子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他肯定是想要非禮王柳,不過這也不稀奇,王柳確實長得太漂亮了。


    王柳的性格房青是了解的,她是一個溫婉的女人,她不是那種會說假話的人,更別說導演這麽大的一個局了,她也不可能那麽潑辣,她說的一切也都合情合理。


    房青隻是惱怒薑仲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房青試探性的問道:“王柳,薑主任就隻問了你一些經濟問題?沒問別的什麽問題?”


    王柳道:“房縣長,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問題?連經濟問題我都沒有啊,房縣長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又不是領導,我怎麽有經濟問題啊?房縣長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啊!”


    房青沒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就不想呆在這裏了,她很想去見一下薑仲平,她想聽聽薑仲平說的經過,她有些敷衍的說:“好的,王柳,我一定會替你作主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到縣裏向縣領導匯報一下這件事情。”


    王柳道:“好的,房縣長,你一定要幫我作主啊!”


    房青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了。


    王柳出的這件事情,就像是長了腿一樣的飛快傳遍了全縣,這樣的事情是傳播最快的,王柳是縣裏的名人,本來就夠吸引眼球了,這件事情又涉及到非禮,屬於一件桃色新聞,這在中國又是最最吸引眼球的事情,這件事情想傳播不快都不可能了。


    公安局先後派人對薑仲年和王柳進行了訊問,薑仲年當然是涉嫌非禮甚至強暴,而在事件性質還沒定性之前,王柳也涉嫌傷害罪,因為薑仲年的傷真的很重,醫生甚至說,薑仲年有成為廢人的可能性。


    薑仲年現在正在治療,因此,公安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等待他的傷勢好轉,而王柳當然是說薑仲年想要非禮她,所以她在反抗中頂傷了薑仲年。


    電視台的同事們也都紛紛給王柳作證,而王柳身上的傷痕,包括她臉上的淤青,都成了薑仲年用暴力手段非禮王柳的證據。


    蘇星暉當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得知王柳沒什麽事,他這才放下心來,他立刻給於銳誌打了個電話。


    這些天,於銳誌都呆在昌山縣,他沒怎麽露麵,但是他把事情都安排得很是妥當,比如薑仲平找姚振華了解情況之前,他就對姚振華麵授過機宜,教姚振華怎麽說,而姚振華自己也是一個社會經驗豐富得不能再豐富的人,後麵又有於家這樣一個硬得不能再硬的後台,自然讓薑仲平吃了個大癟。


    接到了蘇星暉的電話,於銳誌跟蘇星暉在一間他們常去的餐館碰了頭,一邊喝酒,一邊談事。


    蘇星暉將王柳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於銳誌,於銳誌驚訝的說:“星暉啊,你行啊,居然有女人肯為你做這樣的事情?”


    蘇星暉道:“於哥,你就別打趣我了,現在我要請你幫忙了。”


    於銳誌正色道:“星暉,我跟你說實在的,你可不能對不起小雅。”


    蘇星暉道:“你就放心吧,我蘇星暉就不是那樣的人。”


    於銳誌這才點頭道:“行,你希望我幫你什麽忙?”


    蘇星暉道:“雖然我不能接受王柳的這份感情,不過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什麽傷害,另外,任貴勝、房青、薑仲平這些人必須要付出代價,這件事情也隻有於哥你有能力去做了,所以我求你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於銳誌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嘛,對付這些人,他們惹你就要讓他們產付出代價,要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蘇星暉有些無奈的說:“我也是不想搞出太多矛盾,隻是一心想把工作搞好,誰知道他們不依不饒的。”


    於銳誌道:“你現在這麽想就對了,誰要是惹你,就把他們幹趴下,這樣一來,以後誰還想再惹你,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他們是不是付得起這樣的代價了。”


    蘇星暉點頭道:“對,現在就是這個意思。”


    蘇星暉也被這些對手弄得不勝其煩,特別是房青這個bitch,蘇星暉自從當上副縣長之後,對房青一直都還是比較客氣,比較尊重的,房青在工作上需要配合,他都很配合,也不知道蘇星暉怎麽惹房青了,被她屢次針對,蘇星暉現在看到她就惡心透了。


    於銳誌笑道:“那好,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等著看好戲吧。”


    ……


    薑仲平的傷慢慢的在好轉,市紀委本來出麵想要把薑仲平弄回市裏去,可是昌山縣公安局頂住了,他們說薑仲平涉嫌強暴婦女,現在是他們的犯罪嫌疑人,所以現在市紀委不能把他帶走,這是在昌山縣的地麵上,市紀委雖然惱怒,可是也無可奈何。


    隨後,市紀委書記胡聲明給昌山縣委書記薛興原打了個電話,讓薛興原給他們縣公安局的人打個招呼,讓薑仲平到市裏去養傷,市紀委會對薑仲平在調查過程中的違法違紀行為進行調查的,不過薛興原說他不能幹涉公安部門獨立辦案,給了胡聲明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給頂回去了。


    胡聲明又氣又急,薑仲平的事情對市紀委來說,自然是一件大醜聞,他們紀檢一室的主任上門進行單獨詢問被調查人的情況下,居然幹出了非禮被調查人的駭人聽聞的舉動,這會讓人對市紀委都產生看法的。


    如果能夠把薑仲平帶回市紀委的話,還可以把不利影響盡力降到最低,可是如果昌山縣公安局真的審出些什麽,那市紀委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既然薛興原不買他的賬,暫時胡聲明也沒什麽別的好辦法,他馬上就向市委提出建議,派紀檢二室的主任魯思遠去接替薑仲平的工作,接任調查組的組長,把調查工作繼續進行下去。


    他提出這個建議之後,任貴勝和葉青山等人自然是馬上提出了支持,而讓胡聲明有些意外的是,施德佑也同意了,紀濤等人也同意了,紀濤隻是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紀委還是要把內部人員的教育做好啊,他們出去等是代表著市委的。”


    這句話讓胡聲明麵紅耳赤的,可是事實擺在了麵前,他也無話可說,誰讓他手下的人不爭氣呢?


    就在魯思遠到達昌山縣的時候,昌山縣公安局的人也對薑仲平再次進行了訊問。


    薑仲平是個老紀檢了,平時都是他訊問別人,他從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接受訊問的一天,事實證明,在這種時候,他的心理素質並不比別人強多少,很快,他也開口承認了自己意圖非禮王柳的行為。


    不過他說,自己是誤會了王柳的意思,以為她願意跟自己發生曖昧關係,所以不存在強行一說,所以,這最多是作風問題,不能構成刑事犯罪。


    當然,薑仲平按照王柳的交待,並沒有提到蘇星暉的名字,他隻是說自己垂涎於王柳的美貌,找了個借口去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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