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紫菲這麽一哭,就把生活上的不如意,官場上的坎坷,以及心中的苦楚,一股腦的都哭了出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痛快,兩行淚水順著好看的眼睛,撲簌簌地流下來,就像春天的桃花訊,想擋都擋不住。


    馬思駿的下巴被於紫菲咬的是真疼,也沒管於紫菲躺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滿臉淚痕,在鏡子前看了看,兩排牙印兒清清楚楚,心裏來氣,又看到於紫菲哭的這麽傷心,這氣也就慢慢的消下來,躺在地上不起來的於紫菲哭聲更加厲害,馬思駿隻好低下身子說:“你還真哭起來沒完了。你使勁咬我,就不知道人家也疼?”於紫菲繼續哭,邊哭邊說:“馬……馬思駿,你……你這個混蛋,自從認……認識你,你就在欺負我,我……被你襙著,被你……戲弄著,曹你媽地,你就……你就沒把我……當人看……嗚嗚嗚嗚……”


    馬思駿被於紫菲哭的也是心煩,想離開又覺得心裏過不去,再說他的確做的不對,那段視頻是要喬鳳凱政治生命的東西,居然架不住郭家三姐妹的誘惑,就拱手讓人刪除了,這樣就滅了證據,這是讓誰也不能忍受的。


    喬鳳凱陷害於紫菲,讓於紫菲終於痛下決心,也要如法炮製,但沒了視頻,就相當於槍膛裏沒了子彈,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太監玩女人,有心也是幹著急。


    馬思駿蹲下身來,抹著於紫菲滿是淚痕的臉說:“於姐,是我錯了。是我把視頻刪除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重新找到對喬鳳凱構成威脅的證據。我跟你說這個周龍,他可不是個一般人物,他為了讓不合法的生意合法化,他幾乎掌握縣裏和鎮裏幾乎所有主要領導做的肮髒勾當和家人的醜事。實在不行,那個付靜婷也會被我買下來,對喬鳳凱反戈一擊,她根本就不是什麽省領導的女兒,她圖的也是錢,在這個錢能通神的時代,誰的屁股上有屎,肯定能讓他的臭味讓大家都能聞到,而不是欣賞自己做的醜事。”


    於紫菲抹了一下眼睛說:“別人做的醜事,我和你做的是不是醜事?我給你睡,被你玩是不是醜事?你上了喬鳳凱的老婆是不是醜事。啊,我知道了,那段視頻一定是喬鳳凱的老婆跟你幹事的時候被她刪除了,你說是不是?馬思駿,你從來就是吃著我,想著別的女人,就連喬鳳凱的老婆你都不放過。我看喬鳳凱治你治的輕,如果是我,你上了我的老婆,我可不會饒過你的。”


    馬思駿厭煩的說:“你就別說這些了。你起來,別躺在這裏,我們兩個商量一個對策。隻要你想做什麽,我一定去給你做什麽,隻要你想得到什麽,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幫你搞到。”


    於紫菲委屈地看著馬思駿說:“把我抱起來,你這壞東西,我真應該把你的下巴咬下來。”於紫菲說到這裏,噗嗤一聲,居然笑了起來。


    馬思駿把於紫菲從地板上抱了起來,幹脆就放在自己懷裏,於紫菲這次乖的就像聽話的小女孩,在馬思駿的下巴上揉了揉說:“你不氣我,我能咬你嗎?”


    馬思駿在於紫菲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說:“真像一隻小母狗,一翻臉就咬人。”


    於紫菲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那段視頻被郭潔給刪除了?你別以為我是傻逼。這東西你拿著去要挾喬鳳凱,難道他會讓這麽危險的東西在你的手裏?他想方設法也要把這種東西弄出來,他就隻好利用他的老婆和跟你關係不錯的小姨子,男人見到騷呼呼的美女就渾身麻了,哪裏還能想到別的?行了,這些東西我也不計較,我可以接受喬鳳凱當大嶺鎮的鎮長,但我絕對不接受讓他擔任大嶺鎮的鎮委書記。所以,你一定要在這幾天內,給我搞到我需要的東西,不管是經濟上的,還是生活道德上的,隻要有一方麵是真實的證據,他就會乖乖的給我讓路。”


    馬思駿說:“這個你放心,隻要你想好了,我就按照你的指示,堅定不移地幹,你等一下,我給周龍打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於紫菲鬆開手,馬思駿撥了周龍的電話,電話接通,那邊的周龍笑著說:“馬鎮長,現在的形勢發生變化了吧?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你還不知道,這是從省委內部剛得到的消息,我現在就在省城賓陽,穆林縣的縣長郭誌國,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被省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馬思駿大吃一驚,看了看於紫菲,於紫菲也驚訝地來到馬思駿身邊,馬思駿對周龍說:“你說什麽?不會吧?江都市紀委剛接到舉報,就把郭誌國給帶走了?”


    周龍說:“我說話你聽清楚沒有,我說的是省檢察院,不是江都市紀委,這就是說,在有人向江都市紀委舉報郭誌國之前,省檢察院已經掌握郭誌國犯罪的證據,直接就抓人,穆林縣的官場正如你希望的那樣發生了動蕩,我希望這對你來說是好事,我跟朋友喝酒,你有什麽事回去再聯係。”


    於紫菲驚叫著:“郭誌國被省檢察院抓起來了?這件事王書記能知道嗎?我現在就告訴他,也可以證實一下,天呢,真是天下大亂,這可怎麽好。”於紫菲直接撥了王發元的手機。


    這個消息對王發元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縣委書記居然不知道,他馬上問:“你是怎麽知道這消息的?不對,我還要證實一下。”


    也就剛放下於紫菲的電話,紀委書記郝來斌就打來電話,緊張地說:“王書記,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郭縣長直接被省檢察院帶走了,不但我們不知道,連市裏和縣裏檢察部門都不知道。”


    王發元驚訝地說:“這是真的啊?”郝來斌問:“你事先知道了?”王發元說:“這麽大的事,我們怎麽不知道?不過,這些省裏的大員抓下麵的人,也不會通知任何人,要注意動向,可千萬別在出事了。”王發元的意思是別讓自己的事鬧成大事。


    王發元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你現在還和馬思駿在一起嗎?在的話你讓他接電話。”於紫菲不想說馬思駿這麽晚還和自己在一起,而馬思駿卻從於紫菲的手裏拿過手機說:“王書記,我們在一起商量鎮裏的事,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王發元說:“我還是擔心明天蔣處長跟我談話的事,這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馬思駿說:“我現在給蔣子涵打電話問問?這樣不好吧,時間是太晚了。”王發元說:“是太晚了,蔣處長可不是別人,那是唐書記的妻子,這電話也不是隨便打的,就看明天的運氣了,如果我沒事,馬思駿,我會對得起你的,我掛了啊。”


    王發元帶著滿心的忐忑不安,也不想多說什麽,就把電話掛了,於紫菲不高興地說:“馬思駿,你是不是腦袋少根弦?你沒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麽晚了你還說跟我在一起,讓王書記怎麽想,你也真是的,還把手機從我手裏搶了過去。”


    於紫菲氣的直跺腳,男女領導單獨在一起本身就是個敏感問題,他倆在縣委招待所住在一起的事還沒有完全平息,王發元對他們之間關係的懷疑也沒有消除,馬思駿又傻逼呼呼的不加注意,真讓於紫菲氣的心口疼。但話已經說了出去,再想換回,也是無濟於事了。


    馬思駿說:“郭誌國進去了,對王書記的震撼會很大,江都市紀委都接到了對他們的舉報,可郭誌國居然被省裏的人帶走了,看來這裏還真不是一般問題,王書記覺得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情想我們的事兒。”


    於紫菲罵道:“狗屁,現在王書記沒時間想我們的事兒,可總有一天會把這些新賬老賬跟我們一起算,如果他還當我們的領導,你想想,會不會是這樣?”馬思駿說:“那你的意思是最好讓王發元下台?那好辦啊,現在就有現成的事兒讓他很難再當我們的縣委書記。”


    於紫菲哼了一聲說:“你可算有了個姐姐了,王發元給我們當領導哪點對不起你?而且還可能會給你個驚喜,所以,你就別瞎雞啊巴想。”


    馬思駿坐了下來,說:“我怎麽瞎**想了?我是想,這些縣裏的領導都換了,也許對我們更加有利,不過你舍不得讓王書記離開,我也聽你的。”於紫菲說:“操,把你弄的像省委組織部長似的,想讓誰留下,就讓誰留下。”


    馬思駿哈哈大笑,想了想說:“也別說,我覺得這還真是有意思,對有的人想升官,雖然沒有任命權,但是讓誰下去,可是一拿一個準。這些人還真是了不起。”於紫菲似乎聽出了什麽名堂,走到馬思駿的麵前,嚴肅地說:“馬思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裏是不是有你在搞什麽陰謀?”馬思駿叫道:“我如果搞陰謀能成功,那我明天就任命你為大嶺鎮的鎮委書記。”於紫菲罵道:“靠,你以為你是組織部長啊?靠。”


    於紫菲並不相信馬思駿的解釋,又說:“我就覺得這裏的事來的這麽突然,而且都是對你有利的方麵發展,你有什麽大事可千萬別瞞我。”馬思駿說:“你就放心吧,也許郭誌國的倒台,喬鳳凱也到頭了,再整點什麽事兒,他就別想在跟我嘚瑟。”馬思駿摟過於紫菲,於紫菲眼巴巴地看著馬思駿,仿佛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馬思駿就像是她的主宰,一切都聽他安排,現在她倒也習慣了,看看時間實在是太晚,就說:“我本想讓你今天晚上住在這裏,你剛才一句話就把我們兩個在一起暴露出來,王發元並不是一個坦蕩的人,現在他需要我們,等他有機會,一定會收拾我們的。我也就不能留你,你也就趕走人吧。”


    馬思駿也知道不能留,就親親摸摸了一會,走出於紫菲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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