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琉璃夜忽然發現有一些不妥之處,不由得拉下臉,惡狠狠地怒斥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道:“嘿嘿嘿,你們三個男的害不害臊喲?盯著我的祖母的胸口看了老半天啦,還要不要臉的?”


    麵對琉璃夜的斥責,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三個人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把眼睛“嗖”一聲地轉移了過來,臉紅耳赤地對著琉璃夜。


    陳天故意“嗯哼”地幹咳了一聲,掩飾剛才被琉璃夜斥責的尷尬之情,然後對琉璃夜訕笑道:“嗯,你說的很對,毒母的確是華夏人!因為因為她的麵容實在有些嚇人,所以剛才我們一時間都沒看出來,真抱歉啊!”


    “你該抱歉的不是認不出毒母是華夏人,而是眼睛老盯著別人的敏、感部位看吧?”琉璃夜冷笑著嘲諷起陳天來,絕美的倩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敵意。


    陳天隻好“嘿”、“嘿”、“嘿”地幹笑了幾聲,轉而對琉璃夜誇獎起來:“難怪琉璃夜有一種混血美女的美麗氣質,原來是混合了沙俄和華夏的優良基因!”


    “哼!”琉璃夜極為不屑地發出了一絲不爽的輕哼,但是氣氛終歸緩和了不少。


    看到琉璃夜的表情沒有那麽生氣,陳天這才話鋒一轉,不露聲色地探起了話來:“既然毒母是你的祖母,也是華夏人,那麽看來毒母的身份應該是很不簡單喲!隻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麽她是你的祖母,為什麽看起來身材還像少女一般,那麽苗條,充滿青春的感覺?”


    聽到陳天的這一句話,琉璃夜勉強地扯起了一個笑容,對陳天悠悠地說道:“實際上,毒母她是一個可憐的人!”


    頓了頓,琉璃夜又痛苦地望著毒母,淒楚地補充了一句:“她絕對是一個可憐的人!”


    聽到琉璃夜這樣子哀怨的一句話,無論是陳天,還是道格拉斯和邱澤,都低頭望著麵目猙獰的毒母,心裏邊也跟著難受起來。


    實際上光從毒母這窈窕的身材和飄逸的秀發,就不難想象得出毒母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風華絕代的一個美女!


    要知道,毒母是絕世美人琉璃夜的祖母喲,如果說琉璃夜傾國傾城的容貌是繼承了毒母的血脈的話,那麽毒母的相貌再怎麽也不會差吧?!


    進而論之,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莫過於自己的容顏了。無論是長得美麗的女人,還是長得普通的女人,甚至長得很醜的女人,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注意化妝和打扮,所以不管你是“西施”還是“東施”,都同樣會珍愛自己的一張臉。


    可毒母卻不知道什麽原因,一張臉變成了黝黑幹枯、凶神惡煞的一張僵屍臉,別說一個女人了,就算是一個心理素質再高、承受能力再強的大男人,估計也受不了這樣子的刺激!


    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三個人都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心裏邊再咀嚼到了琉璃夜剛才所說到的“毒母她是一個可憐的人”,很快就嚐到了琉璃夜說這句話時候的那些苦澀和絕望。


    陳天隻好舔了舔自己的雙唇,用帶著道歉的語氣對琉璃夜說道:“琉璃夜,請節哀!你的祖母的確很可憐,換做任何一個人遭受到這樣子的變故,估計任誰都接受不了的!”


    琉璃夜沒有回答陳天的話,徑直走到毒母的身邊,彎下身子,單膝跪地,用憂傷的語氣對毒母說道:“毒母,你雖然不幸地觸碰到了那東西,變成了現在這樣子的模樣,但是你依舊是我的祖母,我仍然尊重你,愛戴你”


    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的內心都感到十分淒涼和無奈,道格拉斯甚至連眼眶都有點濕潤,就差掉眼淚了。


    或許天底下最遠的距離,不是你和我不在一起,而是你在我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是誰吧?


    就在現場所有人被一種莫名的悲傷所籠罩的時候,忽然之間,琉璃夜的臉變得十分陰冷,看上去就像陡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嘴裏裏邊發出了一種十分低沉的“嗬”、“嗬”、“嗬”的詭異笑聲,聽得人的心裏一陣又一陣地發毛!


    這前後截然不同的表現讓陳天、道格拉斯和邱澤一時間也愣住了。


    邱澤馬上瞪圓了眼睛,“嗖”一聲湊在了道格拉斯的耳畔警惕地細語道:“這琉璃夜是怎麽了,一下子變得這麽凶的?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耶!”


    “對啊,好奇怪喲,怎麽琉璃夜一下子變得像一隻母老虎一樣?不對,我還是防一下好一點!”道格拉斯一邊說著一邊畏懼地舉起了手裏的5微型衝鋒槍。


    陳天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但是看著琉璃夜那不斷起伏的胸口和不停顫抖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麽頓然產生了一種愛憐的心情,不禁伸出手搭在了琉璃夜柔似無骨的酥肩上,關切地開口問道:“琉璃夜,你沒事吧”


    可陳天的手還沒碰到琉璃夜的酥肩,琉璃夜反手就是一拍,動作凶狠之中帶著怨毒,陳天被琉璃夜那種怨恨的神情嚇到了,居然沒有避開這一掌,給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陳天的左臉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即便是隔著防輻射麵具,所有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那一聲“啪”的脆響,這讓道格拉斯和邱澤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啊!”驚呼了一聲!


    要知道,陳天可是聖武境聖者高手喲,貴為特種兵王,可麵對琉璃夜的這一巴掌,陳天居然躲不開,雖然隔著防輻射麵具沒有直接被打到了臉,但是陳天不啻於被狠狠地打臉,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琉璃夜並沒有打算消停,而是“霍”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蠻狠地對陳天厲聲怒斥道:“你知道嗎,陳天!毒母和阿聯闊夫兩夫妻生下了一個孽畜,你知道嗎?”


    麵對著琉璃夜的怒叱,別說道格拉斯和邱澤了,就算是一旁的邀星也感到有些錯愕,因為琉璃夜的質問實在太過於突然,太過於無禮了!


    毒母是琉璃夜的祖母,毒母生下的孽畜琉璃夜自然是非常清楚,但是陳天再怎麽說都是一個外人啊,這個時候才第一次看到毒母,怎麽知道毒母生下什麽人呢?


    可陳天苦笑了一下,出人意料地說道:“琉璃夜,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就算你現在狠狠地再給我一巴掌,我都可以接受的”


    說完,陳天居然用手抓著自己的防輻射麵具,“嗖”一下就掀了開來,露出了那一張極為誠懇而又認真的帥臉,此刻亂發在陳天的額頭上飛舞,在這裏忽明忽暗的光亮之中顯出一種極為高貴的光輝,讓琉璃夜頓時感到極為驚訝。


    但是琉璃夜很快就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望著陳天,用冰冷如雪的語氣斥責道:“陳天,你不要扮高尚,也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一巴掌!”


    說完,琉璃夜又“嗖”一聲揚起了自己白皙細長的手掌,殺氣騰騰就往陳天的右臉上刮去,看那陣勢不把陳天一巴掌刮倒怕是不肯罷休!


    而不知道為什麽,陳天居然躲都不躲一下,整個人居然十分鎮定地站在原地,笑盈盈地望著琉璃夜那冷酷無情的神情,似乎琉璃夜這一巴掌不是扇向自己。看到這場景,道格拉斯和邱澤得下意識地用手捂著自己的右臉,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啪”一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忽然開口說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極為震撼的話:“琉璃夜,其實我知道那個孽畜就是波利寧上校!”


    陳天的這一句話又再度刷新了道格拉斯和邱澤的三觀,聽到後,道格拉斯和邱澤一雙眼珠子幾乎就要瞪爆了:“什麽,毒母和阿聯闊夫生下的那個孽畜,居然就是波利寧上校?”


    琉璃夜那隻已經“嗖”一聲飛到陳天臉前的手掌,在離陳天右臉隻有一厘米的位置悍然停了下來,就像按了暫停鍵一般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隻見琉璃夜像是第一次見到陳天一樣,瞪圓了一雙顧盼神飛的杏眼死死地端詳了陳天好一會,那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才翕張了幾下,從裏邊憋出一句話來:“你怎麽知道?”


    頓了頓,琉璃夜又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快說,這個秘密除了我這一族的人外,沒有外人知道的,就連邀星我都沒告訴她!”


    聽到這句,道格拉斯和邱澤馬上朝一旁的邀星望去,隻見邀星也是一臉的茫然,很明顯邀星也是第一次知道毒母和阿聯闊夫生下的那個孽畜居然就是波利寧上校這個事實。


    陳天咧嘴笑了一下,對琉璃夜說道:“這不明擺著的嘛?不然波利寧上校為什麽會在這個充滿危險核輻射的無人之地擔任上校?就是因為他老邁的父親和僵化的母親都在這裏啊!這也解釋得了,為什麽阿聯闊夫在這個核泄漏無人區裏邊依舊可以存活到現在!”


    所有人幾乎都是屏氣凝神地聽著陳天說出了這一席分析得鞭辟入裏的話,尤其道格拉斯幾乎是跪著聽完的,此刻對陳天幾乎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好一個陳天,通過觀察、推理和判斷,把碎片化的好多線索通過自己強大的分析能力串成了真相,透過樸素迷離的表象揭示了誰是孽畜,偵探能力實在令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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