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郭努和馬麗麗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氣,把腦袋轉向了邱澤勤務兵。可三個人六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變得十分陰鬱駭人的臉!


    “呃……我戳,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嚇人的喲!”看到邱澤勤務兵這張恐怖的臉,陳天、郭努和馬麗麗三個人心裏邊不由得直發毛,忐忑地想著這所謂的“宵禁”的份量和威力該有多大,才會讓平時一貫冷靜自如的邱澤勤務兵變得如此緊張不安。


    氣氛一時間凝重得幾乎要掐出水來,這時候郭努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嗯哼,咳咳咳……!要不,我們把晚飯吃完了再說?”


    “嗖!”一時間陳天、馬麗麗和邱澤勤務兵都把眼睛轉向了郭努,郭努嚇得猛打了一個哆嗦,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隻留一雙惶恐的三角眼在外邊不斷“骨碌”、“骨碌”打轉。


    陳天狠狠地瞪了郭努一眼,然後默默地走到了桌子的旁邊,“咻”地伸出手端走了桌子上的一碟小蛋糕,然後一聲不吭地往回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邊。


    “呃,陳天,你……”馬麗麗詫異地叫出聲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一旁的邱澤勤務兵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由得無奈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撅著嘴巴走到桌子邊上,抓起一個包子,然後也埋頭返回到自己的房間。


    郭努撇了撇嘴,下意識地望了邱澤勤務兵一眼,“呼”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操起一個大碟子,“唰”、“唰”、“唰”地往大碟子裏頭夾了好多牛扒、排骨和雞腿,這才依依不舍地端著滿滿一大碟子豐盛食物回去自己的房間大快朵頤。


    當最後一個回到自己房間的郭努將自己的房門“哐當”一下關閉的時候,邱澤勤務兵的嘴角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幽暗之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隻看得到他如同一尊泥塑的雕像似的靜靜地站在走廊上,任憑肅殺的夜風“呼呼呼”地掠過他的耳畔……


    ……


    當陳天把最後的一口蛋糕塞到自己的嘴巴裏邊後,陳天才有了一點滿足感,不管怎麽樣說都好,自己的肚子總算填滿了。陳天很隨意地用衣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汙垢,不料這一下卻觸及了自己臉頰的傷口,惹得他“”、“”、“”地齜牙咧嘴起來。


    這一陣刀割一般的疼痛,讓陳天不禁又想起了下午和綠衫軍的那一場生死搏鬥,那炮火連天、子彈如雨的場景此刻想起來依舊曆曆在目,讓陳天有一種深深的劫後餘生的僥幸感。


    可在這個時候,陳天的腦海裏邊忽然又掠過了一個美豔俏麗的身影,那嬌柔嫵媚的神情,那顧盼神飛的秋波,那吹彈可破的雪肌,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讓陳天陡然間有些魂不守舍,就連臉上的疼痛感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隻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陳天怔怔地凝望著窗外靜夜上掛著的一輪皎潔的明月,囈囈地呢喃道:“琉璃夜,人如其名,真的宛如琉璃呀……”


    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的口袋忽然傳來了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讓陳天頓時從惆悵之中蘇醒過來,陳天立刻意識到,是戰狼博士用來傳達指令的那部蘋果x手機又響了!


    “來短信啦,”陳天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驟響,“戰狼博士終於來指示了!”


    實際上,雖然戰狼博士通過蘋果x手機發來的短信都飄忽不定,而且給出的指令都是經常出乎於陳天的意料,但不得不說戰狼博士的指令都非常具有前瞻性!


    那種感覺,就像戰狼博士坐鎮黑河穀礦區的總指揮台上,一邊冷眼俯視下界的一舉一動,一邊鎮定自若地發號施令,一切盡在她的運籌帷幄之中似的,讓你不得不服!


    陳天心頭一喜,立刻伸手往褲兜裏一插,旋即“嘩啦”抽出褲兜裏的手機,瞪大了一雙虎眼朝手機屏幕上一瞧,隻見上頭赫然寫著“馬上趕赴河穀集市!”這麽一句話!


    看到這麽一句話的時候,陳天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要知道,現在可是黑衣軍宵禁時間喲,戰狼博士這指令真的要實施起來的話,那就是要陳天陷入了十分被動和艱難的地步!


    “真的要我馬上趕赴河穀集市嗎?”陳天想到這,不由得抬頭朝窗外的地麵望去,此刻在皎潔的月光下,隻見一隊荷槍實彈的黑衣軍士兵正邁著整齊的軍姿,錚亮的皮靴在路麵上發出“哢嚓”、“哢嚓”、“哢嚓”的響聲,在靜寂空蕩的大街上顯得十分刺耳r


    看來要逃離宵禁的黑衣軍總部兵營,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喲!


    “嗨,”陳天歎了口氣暗自思忖道,“戰狼博士這回真給我提出了一個難題!”


    就在陳天思索著該怎麽辦的時候,自己所在房間的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聽在耳朵裏邊十分真切。


    “這個全營宵禁、萬籟俱寂的時候,還有誰專門挑這個節骨眼會來拜訪呢?”陳天還在困惑不解的時候,房子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比剛才那一陣更加急促。


    “嘿,還較起勁來啦?”陳天撇撇嘴,但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了房門口,“啪嗒”一下打開了房門,在黑衣軍軍營招待樓的二樓走廊路燈的映襯下,馬麗麗那嬌俏的臉蛋赫然出現在陳天的麵前。


    陳天眨了一下眼睛,不解地問道:“啊,麗麗?怎麽會是你呀?”


    馬麗麗扶正了自己鼻梁上的黑款眼鏡,沒好氣地對陳天說道:“沒錯,就是我呀!你瞧瞧這裏又沒電視又沒電腦的,一個人在房間裏邊好悶好無聊哦,所以就走過來找你聊聊天唄!怎麽了,不歡迎麽?”


    馬麗麗說完,還故意扭頭往後頭瞪了一眼,似乎在故意引導陳天朝她示意的方向望去。


    陳天感到十分詫異,不由得抬起下巴從馬麗麗的臉蛋和門縫之間望去,隻見邱澤勤務兵正板著一張陰沉的臉杵在了瑪麗裏的身後,看上去對馬麗麗自作主張來到陳天房間的行為十分不滿。


    陳天愣了一下,旋即對馬麗麗笑了一下,拉著馬麗麗的小手就說道:“麗麗,原來是這樣子啊,你怎麽不早說喲!嗬嗬,進來吧,我好好和你探討一下生人……哦不人生!”


    說完,陳天就笑盈盈地將馬麗麗拉進房間裏,還故意在邱澤勤務兵的麵前“哐當”一下用力關上了房間門,那關門的聲響在靜寂的夜裏顯得十分明顯,陳天和馬麗麗已經可以想象到門背後邱澤勤務兵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了。


    馬麗麗“噗嗤”地笑出聲來,然後對陳天眉飛色舞地說道:“陳天,真有你的,哈哈!我看到邱澤那家夥抓狂的模樣,心裏邊就暗爽到內傷!”


    “不要太囂張喲,”陳天苦笑著對馬麗麗問道,“你真的想和我聊天而已啊?”


    馬麗麗望著陳天,一張明豔動人的俏臉漸漸漲得通紅,扭捏一陣後,才嚶叮地起來道:“陳天,剛才我在房間想清楚了!你都願意向我坦誠你真名叫做‘陳天’而不是‘八兩金’,就說明了你心裏邊真的有我!”


    “呃……然後呢?”陳天望著變得有些意亂親密的馬麗麗不由得尷尬起來。


    馬麗麗忽地用潔白的貝齒咬緊自己粉紅的嘴唇,像下了重大的決心一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地對陳天說道:“我想好了,既然陳天你這樣子毫無保留地為我,我……我也不能太過自私,所以今晚我願意……”


    “願意啥?”陳天捎著腦袋問道。


    “願意為你解鎖任何姿勢!”馬麗麗說完這話後,雙手立刻“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俏臉,陳天有些意外地望著馬麗麗那羞澀的神情,尤其是看到馬麗麗臉已經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不禁“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捂著眼睛的馬麗麗聽到陳天的這一陣笑聲,不禁訝異地放下了手掌,嬌嗔道:“我說陳天啊,你這是看不起我,還是興奮得傻笑啊?”


    陳天忽然賤賤地笑道:“解鎖任何姿勢,是不是我要你怎麽樣就怎麽樣呀!”


    “流氓啊,”馬麗麗尖叫了一句又低聲嗡叮道,“是的。”


    “太好了,麗麗啊麗麗,你真幫我一個大忙啊!”陳天高興地說了這句後,情不自禁地親了馬麗麗臉頰一下。


    馬麗麗馬上意會到了一些什麽,把手緩緩地放到了胸口的衣扣上,正準備寬衣解帶,陳天馬上急著捂住馬麗麗的手,瞪眼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麽呀?我要你脫衣了嗎?”


    “你還裝,”馬麗麗一聽陳天這話馬上紅著臉啐道,“你難道不想嗎?”


    陳天“嘿嘿嘿”地幹笑幾聲就對馬麗麗說道:“你是不是說過,我叫你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喲!”


    “那又如何喲?”馬麗麗不解地問道。


    陳天抿了抿嘴,壓低了聲線嚴肅地對馬麗麗吩咐道:“那你聽我的,現在打開門後,不管一切往外跑,越快越好!”


    “啊?”馬麗麗一下子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別管那麽多,解鎖任何姿勢的第一步就是,解鎖你的百米賽跑姿勢!”陳天低吼了這一句後,就“哢嚓”一下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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