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天這一異常的舉措,馬麗麗有些不解,不由得歪著腦袋對陳天問道:“嘿,陳天,你幹什麽呀這是?為什麽把房間的燈關掉了呢?”


    陳天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用手指了指站在房間的黑暗之中悶不做聲的郭努。


    馬麗麗扶了扶眼鏡,借著窗外的月光才看清楚了陳天手指的方向,扭頭朝郭努望去,嘴裏還小聲嘀咕著:“有什麽異常麽……”


    可當馬麗麗看清楚昏暗之中的情形時,不由得“咦”地叫了一聲,詫異地對郭努喊道:“郭努,你的眼睛是怎麽一回事啊?”


    原來,馬麗麗在房間的幽冥之中赫然地發現,郭努的眼睛居然像兩盞幽綠色的鬼火一般閃閃發光,看上去叫人不寒而栗!


    和驚慌失措的馬麗麗不同,陳天不動聲色地望著郭努,冷冷地觀察郭努到底要怎麽樣回答。隻見郭努站在原地,沉默不語,許久之後,才幽幽地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老板,你果然明察秋毫,居然這都給你偵查出來了,我真的很佩服你!”


    “別整一些不實際的,”陳天撇撇嘴說道,“快說你的事!”


    馬麗麗也在一邊幫腔道:“是啊,郭努,你的眼睛怎麽回事喲,怎麽是這樣子恐怖的顏色啊?不要嚇我!”


    郭努“嗬嗬”低苦笑了兩聲,忽然歎息道:“看來我是瞞不住你們了,那好,就趁現在把我想說的和該說的都說給你們聽吧!”


    “最好不過了!”陳天點了點頭,心裏暗道一句這個郭努特麽終於肯說實話了。


    沒想到郭努卻率先提出了一個問題:“老板,你在礦場地下采掘麵的新挖掘礦道裏,是不是看到了‘那東西’?”


    “你是指眼睛像你這樣如同幽綠色鬼火,但是力量巨大,動作迅猛的不明凶物吧?”陳天想起了礦場地下采掘麵的新挖掘礦道的遭遇,悠悠地說道。


    黑暗之中,郭努慘淡地笑了一下,對陳天又問道:“你在地牢裏邊又看到了優德老礦工吧?是不是也像不明凶物一樣,變得目如鬼火,性格暴戾,動作凶殘?”


    “對的,對的!”陳天回憶了一下便點頭說道。


    郭努說道:“我猜啊,礦場地下采掘麵的新挖掘礦道裏的不明凶物,也是一個悲哀的礦工變的,和優德老礦工突然隻見暴走的道理一樣。”


    “你怎麽知道?”陳天立刻就反問道。


    郭努“哎”地歎了一口氣,對陳天說道:“老板,你記得我跟你說過,關於我爺爺的事情嗎?黑河穀礦區是我爺爺前半輩子工作過的地方,以前他就是在礦場上幹髒活累活的礦工,像優德老礦工一般,幹著最低等、肮髒的活。”


    馬麗麗聽到這,不由得插嘴道:“呃,郭努,我也聽你說過,你爺爺前半輩子就在這裏做礦工,直到不幸地被砸斷了手臂,失去了勞動能力,才被迫離開這裏的。”


    郭努突然冷笑著說道:“嗬嗬,你們知道嗎?實際上,當年我爺爺的手臂不是因為礦難事故而被砸斷的,而是因為某些恐怖的原因,自己砸斷自己的手臂!”


    “自己砸斷自己的手臂?”馬麗麗聽到這不由得驚叫起來。


    這時候,郭努和馬麗麗的耳畔忽然響起了“啪”的一聲脆響,旋即眼前一片光亮,馬麗麗驚訝地扭頭望去,發現原來是陳天把房間的燈光打開了。


    隻見陳天笑盈盈地說道:“始終都是打開燈說話方便點,你說是不,郭努?我之前聽你說你爺爺在河穀集市的河穀寺廟呆過,是不是想借助佛家的力量祛除那地底的恐怖東西?隻不過佛祖的力量也無法擊敗那東西,最後隻能斷臂求生?”


    郭努瞪圓了三角眼望著陳天,發自內心地叫道:“老板,你怎麽知道真相的?你的推理能力實在太強了,我對你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陳天馬上朝郭努擺了擺手:“嘿,你又想來拍馬屁啊?少來這一套,說重點!”


    郭努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小的時候聽過我爺爺說的往事,當年他們一幫老礦工在黑河穀礦場的地下挖掘時,挖出了一種奇怪的‘東西’,這奇怪的‘東西’害死了當年和我爺爺一起幹活的那幫老礦工,也導致了控製這片礦區的y國人最後被迫放棄采礦,離開了這裏!”


    “那麽,那恐怖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呢?”陳天立刻追問。


    郭努皺著眉頭說道:“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我爺爺在僥幸地活著離開礦場時,手臂已經感染上這種恐怖的‘東西’了!後來我爺爺身上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怪事,折磨了他很久,他試過很多種辦法,甚至尋求佛教的力量,但還是失敗了!”


    聽到這,馬麗麗深吸了一口氣,弱弱地歎息道:“然後,你爺爺他就毅然砸斷自己的手臂,自救啊?我的天,這需要多麽大的毅力和勇氣啊!說真的,我可不敢,也沒這能耐!”


    郭努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複雜:“但是,我爺爺沒想到,即便他砸斷了自己的手臂,也無法阻止那東西在他體內生長、蔓延,隻不過把擴張的速度大為減慢下來罷了!”


    聽到郭努這話,陳天眉毛一挑,驚訝地說道:“啊?就算砸斷手臂,都無法阻止那東西在體內的滋長?那真的太可怕了?”


    郭努低下了頭,用痛苦的語氣說道:“所以我爺爺最後絕望了,想起了那些慘死的礦工朋友,為了不讓自己暴走之後害死自己的家人,選擇參加戰爭,最後在戰亂中被軍閥流彈擊中,不幸身亡……”


    “真不幸啊,希望你爺爺早登極樂!”聽到這,馬麗麗忍不住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郭努咧開嘴巴笑了笑,然後忽然用一種極為悲涼的語氣對馬麗麗說道:“我爺爺登沒登極樂我不知道,但是我爸爸卻下了地獄,我也差不多了!”


    “什麽意思?”陳天聽到這話不由得心頭一凜,急著問道。


    郭努苦笑道:“你們想象不到吧?‘那東西’不僅會在體內滋長,還會傳染給後代子孫!我爸爸就是暴走之後,被人用好幾個手雷炸死的,我親眼目睹了那個場景,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而我,你們也看到了,眼睛是幽綠色的鬼火,估計也快暴走了!”


    “啊,真是這樣子啊?”聽到這話馬麗麗畏懼地退了一步,眼睛裏邊都是恐慌的神色。


    馬麗麗這害怕的反應,郭努都看在眼底,不由得苦笑著說道:“不用怕,至少目前我還不會暴走的!”


    說完,郭努突然“撲通”地對著陳天跪倒,用哀求的語氣對陳天說道:“老板,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我暴走了,你就第一時間將我除掉,不要猶豫!”


    “呃……這個嘛,我都不知道答應你還是不答應你好!”陳天有些為難地說道。


    郭努痛苦地說道:“老板,求求你!別猶豫,直接幹掉暴走的我!我知道暴走起來,是有多恐怖,多具攻擊性,也多具破壞力!暴走起來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好,我答應你就是,誰叫我們是兄弟啊!”陳天一邊說著,一邊拍著郭努的肩膀。


    “謝謝你,老板!”郭努說著,眼睛裏邊已經有晶瑩的眼淚在轉動。


    陳天心裏邊感到十分蒼涼,為了緩解這種氣氛,馬上轉移了話題:“嗬嗬,其實現在也沒有到生離死別的地步吧?我們的重點,還是後天的那場黑金拍賣場!”


    馬麗麗馬上點了點頭,對陳天說道:“小八,你說得對耶!下午你去地牢的這段時間,我和郭努也沒閑著,在王者旅館這附近觀察,發現又有三隻競拍的隊伍參加到本次黑金拍賣場之中!”


    陳天嚴肅地說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的財團和勢力前來參加本次黑金拍賣場,爭奪競拍的東西。此刻那些人應該到了王者旅館,肯定也是下榻在這20座閣樓別墅之中。之前已經有賞金獵人利用毒氣偷襲我們,保不齊還有其他的攻擊,我們千萬不能大意了!”


    “對,我們要小心行事!”馬麗麗握緊粉拳說道。


    陳天笑道:“不過目前看來,那個叫做‘邱澤’的勤務兵似乎把飲食、起居和安保等工作做的還不錯,除了那次之外我們也沒有遇到別的什麽危機。”


    “總之我覺得,再小心謹慎一點也不為過!”郭努認真地說道。


    陳天忽然笑著說道:“嗯,我的意見是先別管礦場地下采掘麵裏的‘那東西’,管了也沒用,也不該我們管!不如先管好自己吧,明天還有一天,後天就是緊張的黑金拍賣場開始的時候了!在這之前,我們與其緊張兮兮的,倒不如放鬆身心,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什麽有意義的事情呢?”郭努和馬麗麗不禁齊聲問道。


    陳天神秘一笑:“你看我們現在一共三個人,做一些什麽比較好啊?”


    說完,陳天還朝馬麗麗眨了眨眼睛。


    看到陳天似乎有所指,馬麗麗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麽,粉臉生煞地嬌斥道:“小八,你怎麽老想那些羞羞的事情呀?我才不喜歡那樣子大尺度的事情呢!”


    陳天愣了下,然後用手刮了一下馬麗麗的小鼻子,好氣又好笑地駁斥道:“嘿嘿嘿,你想到哪去了?我想的可不是那男女之事,而是鬥地主!三個人,不剛好嗎?”


    “鬥地主?!”聽到這話,郭努和馬麗麗幾乎昏倒!


    陳天卻饒有興致地從口袋裏邊摸出一副撲克牌,大大咧咧地喊出那句經典台詞:“不要走,決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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