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巢的上空一片晴朗,碧空無雲,一輪紅日高掛在天空,顯得格外明亮。


    而龍巢上的武術館裏邊,青訓營的小孩們勤學苦練的場麵更是熱火朝天,幹勁十足。白沐晨回歸青訓營武術館,對於青訓營的總負責人龍芸進行戰士培訓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或許知道青訓營在武術館之外多了一個法術館的緣故,又或者知道陳天格外重視青訓營的培訓,青訓營的小孩子們都練得十分刻苦,甚至受了傷、掛了彩都咬牙挺住。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都是孤兒,早就失去了雙親的嗬護和照料,是陳天收留了他們。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練好自己的身手,然後回到自己父母輩的地盤上,親手要回原本屬於他們父母輩的地盤和榮光!


    而這一切,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實力的基礎上,就算到時候別人要給父母輩一個麵子,自己也夠實力去承當才行,如果隻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的話,自然扛不起來!


    這就是地下世界的潛規則,更是人類社會的叢林法則!


    這些孩子都經曆過與雙親生離死別的痛苦,內心世界已經比那些有父母寵愛的溫室裏的花朵強大很多,而且在青訓營這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單一式結構下,唯有不斷戰勝自己的潛在對手,才能贏得教官的青睞,獲取更強大的資源和幫助。


    雖然這一切對於還是孩子的青訓營營員來說,很現實也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弱肉強食,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顛撲不破!


    這時候,在武術館大廳中的白沐晨正背著手,冷眼望著青訓營互相對打、訓練著的小孩們,不時糾正他們一些錯誤的姿勢和動作,力求讓他們盡快成才,早日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強者。


    當然,這一切需要時間的淬煉和血汗的積累,而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武術館的二樓之上,龍芸在高處俯視著武術館的小孩子在白沐晨的帶領下勤學苦練的場景,時而伸長脖子眺望,時而滿意地點著頭,時而為某些小孩的進步而叫好。


    可以這樣子說,青訓營的這些小孩子都是龍芸從小精心培養起來的,不僅武術,包括衣、食、住、行都是龍芸所一手操辦的,可謂“事無巨細,大包大攬”,於是龍芸儼然在青訓營小孩子麵前扮演了一個母親和教官的雙重身份。


    青訓營小孩子也在無形之中,把龍芸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就在龍芸全神貫注地望著青訓營的那些小孩子訓練的時候,她的身後悠悠地傳來了這樣的一陣話語聲:“嗬嗬,龍芸辛苦你了!”


    龍芸心裏邊一震,不由自主地回頭一望,隻見陳天已經赫然站在了她的身後,一臉笑容地望著她。此刻窗外那些燦爛的陽光盡情地揮灑在陳天的臉上,給陳天全身上下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黃色澤,不禁把龍芸看到醉了。


    陳天不禁詫異地問道:“怎麽了,龍芸?怎麽看我的眼神這麽古怪呀,是不是有點累了?”


    龍芸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頰不禁飄上了兩抹紅暈,連忙說話來掩飾自己的癡戀:“呃,沒有呀……哦對了,陳天你身體恢複得很快耶,這麽快不用坐輪椅啦?”


    陳天馬上一邊亮起自己肌肉虯實的胳膊,一邊笑著說道:“是啊,神醫國寶開得藥方非常神奇非常有效,而且我的神級高手身軀恢複速度驚人,所以我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啦!”


    “不錯不錯,一般人要是傷成你那樣,不死至少治個一年半載的,哪能像你這樣子過了幾天就能活蹦亂跳的!”龍芸一臉恬然地說,嘴角牽起一個甜美的笑容。


    陳天點點頭,用下巴指了指下邊的武術館大廳又說道:“龍芸,這些日子以來,你為了青訓營、為了這些孩子,實在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我替這些孩子,還有這些孩子的父母親謝謝你!”


    龍芸聽到陳天這麽一說,立刻故作嗔怒地啐道:“嘿,陳天啊陳天,你我一家人怎麽還說兩家的話?這些孩子都是華夏地下世界各省大佬托付給你的,也就相當於托付給我,所以再怎麽樣也要全力以赴,才不會辱沒我老公陳天的威名嘛!”


    陳天心頭一暖,動情地對龍芸說道:“好老婆,我真的太感動啦!”


    說完陳天雙手一張,不由分說地就將龍芸緊緊地摟入懷中。龍芸正想推脫,但是給陳天強有力的雙臂一環抱,一雙小手觸摸到陳天結實的胸膛,整個人不禁感到電擊般的一陣酥|麻,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


    “不要這樣嘛,要是給下邊那些毛頭小子看到,那就不好啦……”龍芸發出了嚶叮之聲。


    陳天笑道:“哎喲龍芸,你怕啥?要知道我和你又不是野合的狗男女,可是合法的夫妻,就算告到最高人名法院都不怕!”


    畢竟是地下皇後,在這個意亂情迷的時候龍芸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龍芸急急推開了陳天,撅著櫻桃小嘴嬌嗔道:“現在不是時候,我還要監督青訓營的小孩子們練功,安排他們吃飯和休息呢……不過,晚上等豆豆睡著後,我有大把時間折騰你!”


    說完,龍芸臉上掛上了一副“你懂的”的微醺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天苦笑了一下,心裏暗道看來今天肯定有一場“天雷勾動地火”的世紀大戰啦!


    這時候,漸漸恢複平靜的龍芸忽然關心地問道:“對了,陳天啊我想問你,婆婆負責的法術館那邊的情形怎麽樣了?聽別人說,他們成天不務正業,不是去釣魚就是去放風箏,不是去燒烤就是去鬥地主,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教小傑克和嘟嘟法術呀?”


    聽到龍芸這麽一說,陳天不由得尷尬起來,一邊搔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解釋道:“其實嘛,我也覺得幹媽的……的訓練方式有些特別!但是你要相信幹媽,她可是傳說中‘先知一族’的最強大|法師耶,而且小傑克是嫡傳的後裔,嘟嘟又是我的女兒,相信不會誤人子弟的!”


    龍芸“哎”地歎了一口氣,聳聳肩對陳天說道:“我也想相信幹媽,可是她的訓練讓人覺得很隨意、很不靠譜,反正我是有點擔心三個月後武術館和法術館的那場約戰的!”


    “希望船到橋頭自然直吧!”陳天也隻好這麽樣對龍芸說。


    ……


    泰坦之島的泰坦古堡偏殿中,海明威正在奢華的桌子前,手握一杯猩紅的紅酒發著呆。那些搖曳的紅酒在高腳紅酒杯裏邊不斷變幻著形狀,刺眼的顏色就像血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海明威在思考一些什麽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實驗室武裝人員“吱歪”一下推開偏殿沉重的大門,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進來,在站在海明威麵前後,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海明威說道:“海明威大|法師,有人求見!”


    海明威眼神一轉,望著這個實驗室武裝人員質問道:“是誰呀?”


    “是一個大美女,”實驗室武裝人員笑著說道,“巨鯨號小組組長離仙!”


    當聽到“離仙”這兩個字的時候,海明威不由得眉毛一跳,旋即帶著微笑問道:“喲,是她來了呀?快快有請……”


    還沒等海明威把話說完,從門外忽地傳來冷若冰霜的一句話:“不用請了,我自己進來!”


    還沒等海明威回過神來,一朵潔白無瑕的雪蓮花悠然地從大門外飄來,帶著如夢如幻的仙風,帶著沁人心脾的芬芳,讓海明威和那個報信的實驗室武裝人員都快傾倒了。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實驗室巨鯨號小組組長離仙!


    那蹁躚而至的絕美姿態,真是“佳人自玉花驄,翩如驚燕踏飛龍”啊!


    相比已經神魂|顛倒的實驗室武裝人員,見多識廣的海明威馬上鎮定了下來,笑著對離仙說道:“離仙,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又是為何事而來呀?”


    離仙沒有說話,隻是朝海明威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背,那一綠一藍兩顆眼睛的圖案赫然出現在海明威的麵前。


    這個一綠一藍兩顆眼睛的圖案是戴安娜在臨終之前傳到了離仙手背上的,在接近羅摩遺體的時候就會閃現詭異的精光來示警。


    知道這一點的海明威不由得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離仙:“離仙啊,我這就不明白了!上次是你要我把你右手的照片帶給陳天,這次你難道又要我把照片帶給陳天嗎?要知道,那兩個天龍集團的間諜已經遣返了,而龍巢的具體位置還在搜索之中,還要找……”


    “不用找了。”離仙冷冷地打斷了海明威的話。


    海明威感到更加困惑了:“那是為什麽呀?”


    麵如琉璃的離仙幽幽地說道:“我已經感知到龍巢的位置了……”


    “什麽,”海明威驚愕地追問道,“你怎麽感知到的?”


    離仙發出一聲輕哼,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或許隻是一種猜測,又或者是第六感吧?我很確切的是羅摩回來了,以另外一個形態!”


    聽到這難以置信的理由,海明威用詫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離仙一番,忽地一昂首“呼”一下喝下杯裏的紅酒,對身旁的實驗室武裝人員下令道:“馬上敲響集結號,準備妥當之後就讓‘無敵’號戰艦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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