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泰邦首府,出了機場的陳天,很快找到了前來接他的車輛。笑著與來人打了聲招呼,陳天上車離開。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泰邦首府鬧市區。隨之,陳天下車跟著接待人員進了園子。而進入之後,陳天才發現這裏竟然也是一個高級會所形式的存在。


    可是在剛才進來的時候,陳天卻並沒有在門口看到任何的招牌或者名字。稍稍一想,陳天就明白了。


    西瓦家族既然能在與蓬帕尼家族有關的“藏佛莊園”門口,安插眼線。繼而得知秦萬裏與蓬帕尼家族有接觸,那麽同樣毫不示弱的蓬帕尼家族,自然也能在西瓦家族的會所門前做些手腳。


    是以,剛才那帶領陳天進門的家夥,應該是走的會所的後門。相對而言,這裏要稍微隱秘一些,更不會被人察覺。


    果然,幾分鍾後,一個稍稍上了年紀的男人走了過來,衝陳天笑道:“真不好意思,讓陳先生從後門而入。至於原因,我想陳先生應該能夠猜到,還請您不要介意。”


    陳天笑了笑,“沒什麽,都是為了安全嘛。”


    “謝謝陳先生能理解,小姐有其他的事要忙,不能在這裏等候陳先生,不過其他的事情她都已經交代好了。”男人道。至於他口中的“小姐”,肯定就是安拉了。而他既然喊安拉為“小姐”,很顯然可以證明他是西瓦家族的人,地位應該類似於仆人、大管家之類的。


    “沒關係,她忙她的,咱忙咱的,兩不耽誤。”陳天道。


    “既然這樣,陳先生您看您是先休息休息,還是馬上開始?”


    “時間不等人,馬上開始吧!”


    很快,陳天在這位名為“福西迪”男人的陪同下,七拐八拐的到了會所的後院。看後院的裝扮,應該並不對外人開放,以備在特殊時刻,處理一些特殊事件。


    “人都已經到了,陳先生想先從哪一個開始?”福西迪道。


    安拉的行動夠快的,陳天剛到首府,那些個押送張傑夫去醫院的看守人員,就已經被帶到了這裏來,以供陳天問話。


    事實上,也沒什麽好問的,有些話安拉手下肯定也有人能問出來。不過她既然邀請陳天幫忙了,那陳天自然也沒什麽話好說。尤其是,這件事很有可能牽扯到秦萬裏。


    問話的過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複雜,陳天也使用什麽特殊手段。這些人都是安拉培養的親信,來之前安拉就已經告訴了他們,務必配合陳天的一切,問什麽答什麽。


    當然,假如這些人中真有叛徒,那就另當別論了!


    被關在這裏,等著問話的一共有四個人。就是這四個人是和張傑夫同一輛車子,也就是說張傑夫死前接觸的最後幾人,就是他們。


    將近四十分鍾,一個人十分鍾,陳天最終確定這四個人都沒有撒謊,而且也沒有任何背叛的嫌疑。因為到了這時,陳天大概已經猜到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了――第五個人。


    據四個人所說,當時與他們一起陪著張傑夫在車上的,還有第五個人。隻不過第五個人是一個醫生,今天並沒有在這裏。


    本來,看押張傑夫的地方,為了防止被關押之人突然出什麽意外,又或者生病之類的,是以常年都配備醫生。這些醫生,專門就是為被關押的囚犯服務的,可是當時張傑夫的情況很特殊,很緊急,是以單憑在那裏的醫生和設備,還不足以實施救援,無奈隻能送往醫院。


    結果,就在這路上,出了事。


    從這種情況看,那個隨車醫生的嫌疑無疑最大,因為隻有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張傑夫身上,動手動腳並且不會引起懷疑。因為病危的張傑夫,急需輸液。


    事實上,到臨死之前,張傑夫都還在輸液!


    知道醫生不在,陳天禁不住皺了皺眉。這麽重要的人物,安拉竟然會忽略?是真的粗心大意了?還是故意沒把那醫生帶來?


    想到此,陳天並沒有立即給安拉打電話詢問,畢竟是一國總理,要忙的事多著呢。


    “當時那醫生看見張傑夫的情況,說了什麽沒有?”陳天問其中一個看守人員。


    看守人員道:“沒有,隻是詢問了一下是怎麽回事,然後就讓我們把張傑夫送往醫院。”


    陳天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們在張傑夫冰法前,有沒有注意到什麽異常?或者不同往常的事?比如說張傑夫死亡當晚,吃的是什麽?飯菜有沒有經過檢查?”


    “檢查了,但可以確定,飯菜中沒毒。咦……”說到此,那看守人員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麽,又道:“經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想起來確實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地方?”


    “按照規定,我們每天給關押之人送飯菜的菜單,都是事先製定好的。可是當天晚上,其他菜雖然都與菜單上的一樣,但有一道菜卻是不同。”


    ……


    與此同時,同在泰邦首府。


    藏佛莊園,園內一排同為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駛出了大門。而在其中一輛車中,秦萬裏正滿臉微笑的坐在後座。


    車隊在市區內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最終到了臨近郊區的又一個豪華莊園。


    進入莊園之後,秦萬裏在車中打量著四周。這個莊園比之前的“藏佛”莊園更大,更氣派。不過這種氣派不同於“藏佛莊園”那種商業模式很濃鬱的風格,更多的是一種居家豪華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裏一定就是蓬帕尼家族的真正所在了。不過同為豪門之家,與秦家不同的是,蓬帕尼家族在泰邦並不低調,竟然在泰邦首府內搞出了這麽大一片莊園。相比之下,秦家所在的那個“秦家村”,真正的太低調,太不顯眼了。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秦家不如蓬帕尼家族,事實上一個秦家所蘊藏的財富,幾個蓬帕尼家族加起來都比不上。即便是現在,已經落寞到流亡海外的秦家,也終不是蓬帕尼家族所能相提並論的。


    這就是一個大國中的大家族,與一個發展中國家大家族的區別。華夏,那是一個全世界都知道的臥虎藏龍之地,而秦家能在這麽一個地方,被稱為“三大家族之一”,由此可以想象其底蘊之恐怖。


    車子到了莊園的中門便停下了。之後,秦萬裏隨著一個老管家到了後院,最終在一個花園中停下。


    花園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那裏。隨著秦萬裏的到來,老者很顯然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可惜他卻並沒有轉過身,依舊留給人一個背影。


    而在老者旁邊,還有一個擺滿了各種水果、點心還有酒水的長方形條幾,像是要宴請什麽人。不過在這麽一個地方,這麽一個造型……猛然一看像是野炊似得,有點不倫不類,最起碼顯得不夠正式隆重。


    “老爺,秦先生到了!”


    “嗯!”白發蒼蒼的老者應了一聲,卻是依舊沒有轉身。而那大管家也沒再說話,自動退出了老遠,站在花園間的小道上一邊等候吩咐,另一個意思是不打擾秦萬裏與老者的談話。


    “晚輩秦萬裏,拜過老爺子。”秦萬裏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這時,老者終於轉過了身。也是,人家都問好了,你要是再擺個後腦勺子給人看,也未免太不把人家秦萬裏當回事了。


    而隨著老者轉過身,秦萬裏陡然一愣。在老者的臉上,有一道極其明顯且猙獰的傷疤,傷疤似乎是由子彈造成的,從左臉頰貫穿而入,又從右臉頰貫穿而出。很明顯,當時一定是有一枚子彈,從他的左臉穿了進去,一路穿過口腔,最終又從右臉鑽了出去。


    當然,也可能是從右邊進去,從左邊而出。傷疤時間太長了,想確定斷定這一點並不容易。不過不管怎樣,單是這一個傷疤,就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凶險萬分。子彈從都特麽鑽進臉了,說是一隻腳踩進了鬼門關都不為過。假如當時子彈沒有從另一側的臉鑽出來而是鑽到了腦子裏,那這老者肯定早已經中彈身亡了。


    不得不說,能在如此驚險的一槍下活命,這老者的確是有夠命大的。


    “怎麽?被嚇到了?”老者眼角帶笑說,隻不過隨著他這個表情動作,卻是讓那傷疤又猙獰了幾分。


    一個傷口而已,秦萬裏自然沒這麽不淡定,“嚇到倒是沒有,隻是沒有想到老爺子怎麽會有如此生死一線的經曆。”


    “生死一線?這個形容倒也貼切。不過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老者道。


    “老爺子的確是洪福齊天。有您帶領蓬帕尼家族,相信貴家族也一定會鴻運當頭。”秦萬裏說著,坐在了老者的對麵。


    老者名為“巴桑?蓬帕尼”,也正是如今蓬帕尼家族的族長。


    當然,身為一大家族族長,本來巴桑?蓬帕尼並不會這麽輕易見人。不過張傑夫一事事關重大,而且是他們之前就答應了秦萬裏的條件,是以才會有今天的這次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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