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天交給寧國棟的“證據”,當天晚上,那位一直藏在蘇青瓷背後的大人物,就被查辦落馬了。而看了新聞的蘇青瓷,立即給陳天打來了電話。


    可是在電話中,當陳天說他在滇雲的時候,蘇青瓷竟然問了一句“真的假的?”。這一下陳天傻眼了,當即反問了一句。


    蘇青瓷則忍不住“咯咯”直笑,“你說呢?滇雲四季如春,姐在這裏自然有度假村了。既然你也在,你要不要來姐這裏坐坐?”


    “咳咳。”陳天滿頭黑線。他甚至不用想就能知道,如果他現在真的去找了蘇青瓷,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坐坐”,而是“做做”了。


    “姐,別忽悠我了成不。這事跟演電影似得,忒邪乎了吧?”陳天不信道。這事也的確讓人難以相信。


    兩人第一次見麵,陳天在津門,蘇青瓷也在。接著是首都,陳天在首都,蘇青瓷還在。現在陳天都飛到滇雲來了,蘇青瓷還在。


    日麽麽的,如果不是已經與蘇青瓷化敵為“友”,陳天忍不住都要懷疑,蘇青瓷是不是跟蹤自己來的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有緣呢。我在天龍大酒店1717號房,你在哪?也在天龍大酒店?幾號房,我馬上到。”蘇青瓷又說。


    而此話一出,陳天當場就要噴了。“戳,真演電影呢?你也在天龍大酒店?”


    “怎麽?不相信?那你把房間號告訴我。”


    “呃呃……”陳天咧了咧嘴,現在淩雪那丫頭還在洗手間洗漱呢。如果蘇青瓷這時候敲門進來,以淩雪那丫頭的脾氣,自己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於是陳天當即說:“信,當然信。不過咱這有正事要忙呢,今天就不必了吧?”


    這邊,陳天說著。而另一邊的淩雪已經洗漱完畢了,看見陳天在打電話,而且說話的語氣……不要懷疑淩雪丫頭的聰明,她幾乎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和陳天打電話的是個女人。是以,淩雪眼珠子一翻瞪了某貨一眼,重重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的還真不小,以至於連電話那麵的蘇青瓷都聽到了。


    “這就是你說的‘正事’?”蘇青瓷醋溜溜的問。


    “咳咳,別鬧了,真有正事。”陳天無力的解釋了一句,再扭頭一看,淩雪已經摔門去找謝然去了。


    “好吧,既然你真有正事,那我就不煩你了。不過說不定我還晚上真的會跑去天龍大酒店哦。”說完這句,蘇青瓷笑嗬嗬的掛了電話。


    陳天愣了愣,恍然大悟。戳,被蘇青瓷忽悠了,她們公司在滇雲有自己的度假山莊,怎麽會跑來天龍大酒店住。這小妖精,真能把人折騰死。


    想到此,陳天極度無語,接著他扔掉電話就要去洗漱。可他剛剛站起身,手機突然又響了,不過這一次倒不是什麽電話,而是短信。


    陳天疑惑,轉身打開短信一看,竟然還是條彩信。然而當他把彩信照片打開的時候,當即就要吐血了。


    照片是蘇青瓷發來的,而照片上的人,赫然也是蘇青瓷。當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真正勁爆的是,照片中的蘇青瓷穿著一套鏤空的紫色睡衣。


    毫無疑問,睡衣裏麵是真空的。話說陳天怎麽知道?因為照片中,蘇青瓷胸前的那對大白兔,一半都露在外麵,但又恰好好處的遮住了那峰巔上的紫葡萄,給人一種欲拒還羞的感覺。


    而更誇張的是雙腿之間的睡衣,也被她故意挑起來了一點,從拍攝的角度,正好能一覽那一彎幽穀,隻不過幽穀卻是被同樣紫色的小布片遮蓋了起來……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偏偏心裏卻又癢癢的要死!


    陳天徹底服了這妖精了,簡直能把人挑逗到暴走。也幸虧陳天定力驚人,而且昨天晚上也與淩雪丫頭天人征伐了一番。否則要是換成那個叫‘無冬夜’的家夥,還不得盯著照片擼一發啊。


    (無冬夜:……)


    “我和小雪去吃飯,你去不去?”門口響起了警花妹子的聲音,而話音落下,警花妹子已經走進了屋。


    “呃,去,等我一分鍾!”陳天忙應了一聲,然後手一抖趕緊刪了照片。


    “你拿著手機鼓搗什麽呢,趕緊去洗臉啊。”謝然瞪著某貨說。


    “咳咳,剛下了個小遊戲。結果是騙流量的,給刪了。”


    “切,鬼才信你。”


    ……


    在酒店的餐廳陪警花妹子還有淩雪兩丫頭用過早餐,陳天決定親自去問一問尹中圖,還有那個來曆神秘的泰拳高手。


    如果自己的推斷正確,那事情恐怕就要上升到另一個層次了。


    可是陳天還沒離開天龍大酒店,這時在酒店前台的大堂經理卻是朝著他走了過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在這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身材不高,一頭短發已經開始發白。男人的穿著也很隨意,不是那種上檔次的衣服,一看就是大百貨幾十塊錢淘來的。


    當然,陳天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那男人沉著臉色,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此時,那漂亮的大廳經理已經走到了陳天麵前,於是便衝著身後的男人介紹道:“大叔,這位就是我們酒店的陳董事長。陳董事長,這位大叔說有很重要的事找您,所以……”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陳天點了點頭,而後衝著眼前的大叔道:“大叔,我是陳天,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


    “您就是天哥?我叫烏順,是在這邊搞船隊運輸的。”大叔道,而他一聲天哥,則把陳天喊懵了。


    “烏順?您是這邊的船老大對吧?”陳天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又問。


    烏順點了點頭,“都是兄弟們給麵子才這麽叫的,天哥可別叫我什麽船老大,擔不起啊。不過不知道天哥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卻對陳天這個二十多歲的後輩,一口一個天哥的叫不停。如果不是這人忒老實,那就是他在拍陳天的馬屁。


    而從麵相上看,這烏順不像是那種會拍馬屁的人。當然,陳天不是神棍,也不懂得看相。可是從一個人的舉止神態,便能大致看出一個人是什麽性格,這點眼力勁陳天還是有的。


    “這樣,我不喊您船老大,您也別喊我什麽‘天哥’。喊我聲小陳,小天,陳天怎麽都行。”陳天道。


    烏順也不是個囉嗦人,於是說:“那行,那我就托點大,喊您聲陳老弟。”


    陳天笑了笑,指了指酒店大廳中供客人休息的沙發道:“烏老哥,咱們去那邊說。說來還真是巧,我本來正想著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反倒先找到我了。”


    “陳老弟找我有事?”烏順問。


    陳天點了點頭,“的確有點事。‘旺發’批發公司你知道吧?他們的貨不都是烏老哥你的船隊一直運輸的嗎?那是我一親戚家的公司,我聽說最近你們的運輸船隊,在湄公河似乎出了些問題。這不就是這事,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旺發”批發公司,一個很俗的名字,不過在滇雲這邊,這算是最大的一個貨物出口公司了。而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就是寧小小的老媽,姚淑心。


    同樣,陳天之所以知道“烏順”的名字,也是從姚淑心那裏聽來的。


    烏順,人如其名,本分老實。可要是說到“烏順“這個名字,在湄公河上搞船隊運輸的,幾乎沒人不知道。歸根基地,是因為這“烏順”便是滇雲這邊船隊運輸公會的會長,手底下掌管著數百條運輸船。是以,在船隊運輸的那一行,烏順還有個“船老大”的綽號。


    說起這個工會,從名字上看倒也很正常,叫做“船商運輸工會”。不過這是好聽點的叫法,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所謂的“船幫”。


    可以說,隻要是走湄公河這條運輸線的船,九成以上都跟船幫有點關係,也就是“船商運輸公會”。


    當然了,這些船並不一定都是屬於“船商運輸工會”的,有些是私人的貨船,隻不過掛名在了“船商運輸公會”的名下。說出去,大家也都是“船商運輸公會”的人。


    說起這“船商運輸工會”的起因,其實很簡單。就因為前兩年出現的那次震驚世界的“湄公河慘案”。從那件事出來,那些經常走湄公河這條線的船隊,真正意識到了危險。


    以前,大家走這條線,雖然偶爾會碰上個沿路收保護費的,但大家交了保護費也就安全的過去了,沒出多大的事。是以,各個船隊之間都還屬於散沙一片。


    但自從那事之後,各個船隊終於看清了形勢。於是幾個手底下船隻較多的老人,一番商量之後,就聯係大夥組成了一個“船商運輸工會”。


    事實上一開始,“船商運輸工會”還不叫這個名字,真正的是叫“船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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