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這是自秦家風波爆發,直到現在都還是困擾著陳天,困擾著不少高層領導的一個問題。可是恐怕他們之中誰也想不到,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底牌”,並沒有被秦萬裏一起帶著離開華夏。


    此時此刻,“底牌”就在秦家的“地下藏寶閣”中。而“地下藏寶閣”就在秦家村……可惜,這一切陳天都不知道。否則的話恐怕他立即便會召集人手,將秦家村挖地三尺,翻一個底朝天。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亮,秦家村的工地依舊在正常施工,期間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然而到了晚上,負責監控秦家村動靜的男人婆給陳天打來了電話,說是工地正在連夜加班。


    而且到了晚上以後,工人們施工的地方也換了一個,懷疑其中有鬼。


    接到了這個消息,陳天立刻動身前往秦家村,心中禁不住暗想:嘿,終於忍不住了嗎?


    悄無聲息的進了秦家村,陳天與呆在暗處的男人婆進行了匯合。而據男人婆所說,白天的時候,施工的地方還在村子的中間,而今天晚上工人們卻突然開著挖掘機,將秦家的祖祠給推倒了。


    祖祠,這可是秦家先人們呆的地方,說推就推了?按照華夏的老傳統,這可是對祖先的大不敬。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即便要拆這種地方,最起碼也得搞一個小小的儀式之類的吧。


    不管怎樣,這一舉動讓陳天覺得很是可疑。而當他再想到秦家那個“地下藏寶閣”時,刹那間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戳,秦家的寶貝該不會就藏在他們的祖祠之中吧?或者說在他們的祖祠之中有另一個暗室的入口?”陳天瞪著眼珠子道。


    而此話一出,旁邊的男人婆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會吧?誰會把暗門留在那種地方。”


    “嘿,既然你都這麽想了,那其他人大概也會這麽想,可秦家偏偏反其道而行。對了,你們當初搜查秦家村的時候,有沒有去搜這座祖祠?”陳天問。


    男人婆點了點頭,“搜了,可是也沒發現什麽啊。除了在祖祠的大廳裏擺著幾樽紅色的棺材,剩下的就是秦家先輩的牌位。”


    “棺木?紅色的棺木?”陳天重複了一句,又道:“誰死了會用紅色的棺材?那裏麵有人嗎?”


    男人婆眼珠子一番,“你當我們是什麽?又不是盜墓的,誰會閑著沒事打開人家的棺材看。你……”


    說到這裏,男人婆的聲音陡然停住了,接著便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會吧?你是說秦家人把暗道入口修到了那些棺材裏?”


    陳天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不過這種可能也不能排除。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男人婆不由一愣,“還真去開棺材啊?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呃,咳咳。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害怕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吧?在哥的印象中,你不是這種人啊,平常你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才對。”陳天好笑道。


    男人婆瞪了陳天一眼,冷哼說:“誰說我怕了,我隻是……隻是心裏犯膈應。”


    “嘿,那還是怕唄。”陳天咧嘴說著,而後解釋道:“放心吧,那些棺材裏沒人的。我倒是知道在華夏有些地方,有一種棺材叫做‘壽材’。也就是老人在死之前,就為自己準備好的棺材。有的地方也叫‘喜棺’,所以才會把棺材漆成紅色。”


    “真的?”男人婆還是有點不信。


    “哥騙你幹嘛。你再想想,如果那祠堂中真有暗道入口,用‘壽材’來掩飾,那‘壽材’還怎麽會有人?”


    男人婆想了想,倒也是。然而一想到待會想去開人家的棺材,她心裏還是不舒服。死人她見過不少,親手也幹掉過不少,可要說躺在棺材裏的死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下,她心裏不別扭那才叫奇怪呢,何況說到底她終究是一個女人。


    “那萬一真有人怎麽辦?”


    “啊……呃呃,沒有萬一。絕對沒有萬一。”陳天尷尬道。


    “切,這不你也害怕?”男人婆很鄙夷的撇了撇嘴,心裏好歹找到了一點點的平衡。


    ……


    夜幕下,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可那些施工的工人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看樣子是準備連夜進行了。


    “不能等了,咱們這就過去!”陳天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率先從暗處竄了出來,一個閃身速度極快的朝著秦家祖祠的方向衝去。


    後麵,男人婆跺了跺腳,接著也緊跟而上。事實上,這種事真沒什麽好怕的,尤其是在祖祠周圍還有那麽多工人在,而且通亮的千瓦棒還散發著如同白晝的強光。


    以陳天和男人婆的身手,兩人很快就到了祖祠的一邊。如今工人們正在對麵的另一邊施工,在挖土機那巨大的轟鳴聲中,祖祠的圍牆和大門已經徹底倒下了。


    “走吧,再晚了估計他們就直接把房也給推了。”


    話音落下,陳天與男人婆閃身從一個圍牆的缺口中衝了進去,隨之連續幾個跨步,兩人已經到了秦家祖祠的正堂裏。房門大開著,而在正堂中原本擺放牌位的地方,如今已是空空如也。整個大廳除了那幾具壽材,別的也沒什麽可令人注意的地方了。


    “先從哪個開始?”男人婆忍不住問。


    “我左邊,你右邊。不過可別一上來就開棺,先稍稍推一下,看能不能推動。如果推得動,那就證明棺材沒有問題,是放在地麵上的。如果推不動就隻能動手了。”


    男人婆又忍不住翻了翻眼珠子,然後跑到左邊的一具壽材旁,雙手搭上去輕輕推了推。推第一下,讓男人婆不禁一愣,竟然沒推動?


    運氣這麽好?一下就讓自己給找著了?男人婆又推了一下,然而這一下卻動了,巨大的棺木在地麵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男人婆一陣無語,抬頭看了陳天一眼,然後繞過這具棺材,繼續推第二具。


    大廳裏一共也不過五六具壽材,僅僅不到半分鍾,兩人便找到了最可疑的一個。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打開啊。”男人婆衝陳天催促道。


    “呃……急什麽,點根煙先。”陳天撇了撇嘴,啪一聲點著了嘴角的香煙。


    男人婆很是鄙視的撇了一眼陳天,嘀咕道:“慫貨!”


    呃呃……一向都很牛掰的某貨,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終於遭到鄙視了。


    抽了口煙,陳天動手了。可是讓陳天鬱悶的是,當他雙手搭在壽材蓋邊緣猛的是力的時候,壽材蓋竟然動也不動。戳了,什麽個意思?被封死了?


    陳天不信邪,又加大了一成力量,可是結果依舊是紋絲不動。日麽麽的,這不是扯淡嗎?眼看著謎底就要在眼前揭開了,可是最後的一步竟然打不開。


    “怎麽回事?”男人婆早已經恢複了冷靜,皺眉問。


    陳天搖了搖頭,“不清楚,看上去應該沒有被封死啊,怎麽偏偏就打不開呢。”


    “有沒有那麽邪乎啊。”男人婆又是一陣無語。


    陳天撓了撓頭,覺得應該是自己打開的方法不對,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麽。想到此,他忍不住又在四周仔細查看起來,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原先擺放排位桌子上的香爐上。


    香爐是一個青銅小樽,單看這東西的表象,陳天估計這香爐就不簡單。呃呃……這倒不是說這香爐有多麽邪乎,而應該是一具古董。


    燒香的東西都用價值連城的古董,話說秦家還真是有夠騷包的。當然了,這些都是外話。真正讓陳天注意到這個香爐的原因是,在香爐一側的表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一些痕跡,像是經常被人擦拭,或者用手觸摸的。


    “行不行試試再說!”陳天咧嘴說了一句,然後一隻手搭在了那香爐的邊緣。隨之輕輕一轉,然後大廳裏突然響起了“吱吱”的聲音。


    聲音很微弱,在外麵那巨大的機器轟鳴聲中,很快便被吞沒了,不可能有人會發現。


    “開了,開了!”男人婆低聲道。


    原本被陳天怎麽扳開的壽材,此時上麵的蓋子正在緩緩向一旁滑動,就像是一張推拉門似得。


    最終,壽材的蓋子終於徹底挪開。而陳天湊過去一看,突然間猛的向後倒退了一步。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剛剛想靠近棺材的男人婆嚇了一跳,同時也跟著猛的閃身爆退,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怎麽了?”男人婆冷冷問。


    陳天沒答話,又上前了一步認真看了看,這才說:”呃……什麽也沒有,剛才應該是看走眼了。”


    “噗!”男人婆一陣無語。而當她走到陳天麵前的時候,突的一拳砸向陳天的胸口,雖然沒有成功,但她依舊咬牙切齒道:“再敢騙我,老娘一刀閹了你。”


    “呃……玩笑,玩笑!”陳天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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