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裝還是要裝下去的,最起碼得套出交貨地點,於是灰老鼠壓抑著心中的狂喜,冷著臉說:“虎哥說要見你,這次交貨很可能有問題。【你他娘的別嗦了,否則到時候丟了小命可別怪虎哥不仗義!”


    幹走si生意,負責接貨的最怕的就是遇上黑吃黑,一不小心就會當場被打死。所以當接頭人聽灰老鼠說這批貨可能有問題,這家夥心裏當即範揪了。


    “虎哥真是這樣說的?那他還說什麽了?我、日他娘的沙皇,老子就知道這次他和虎哥的結盟有詐。日日日,見虎哥去!”


    前段時間暴虎巴特雷與沙皇殺的昏天暗地,手下高手死的死廢的廢,這麽大的事兒這接頭人肯定會知道。而恰好這次交貨是沙皇和巴特雷停火合好以後的第一次交易,要說不擔心有詐那才叫奇怪。


    而也正是因為太過緊張,這接頭人才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出來找妞兒瀉火。用他的話說這叫排解壓力,到時候萬一出了問題被黑吃黑了,臨死前好歹又嚐了一回女人的滋味。


    很蛋疼的理論,但是可以理解。畢竟是刀口舔血的人,有這種想法也可以理解。


    於是這接頭人很老實的與灰老鼠和刺客出了酒吧,走路的步伐很快,甚至比灰老鼠和刺客還著急。這可是關乎他小命的事,能活著誰想死啊!他甚至已經開始在想,如果有可能幹脆跟虎哥說,這次貨能不能換別人去。


    出門上了車,刺客一言不發的開車,灰老鼠則與那接頭人坐在後座。


    “我叫胡爾察,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沒聽虎哥提起過?”接頭人自報了家門,衝著灰老鼠問道。這貨還是很小心的。


    “我是新跟著虎哥做事的,你當然沒聽過!”灰老鼠模棱兩可的搪塞了一句,之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答話。


    車內的氣氛冷冰冰的,有些尷尬。而當車行駛到陳天等人所在的酒店樓下後,胡爾察突然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暴虎巴特雷在首府的住處不止一個,但不論在哪裏談話都不應該選擇酒店啊,而且酒店樓下也根本沒有巴特雷的車。


    “老兄,虎哥在酒店裏?”胡爾察忍不住問了一句。


    灰老鼠冷冷的“嗯”了一聲,車已經停下,三人下車進了酒店。可是在路過酒店大廳的時候,胡爾察突然捂著肚子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等等,等等,肚子疼。我、日,我得去個廁所,兩位老哥先稍等一下。”


    “等你妹。”灰老鼠冷喝,一伸手抓住了想要開溜的胡爾察,而就在這時胡爾察猛的一個轉身,轟一拳砸向灰老鼠的麵門。


    “我戳,還是個練家子!”灰老鼠冷笑,知道胡爾察可能看穿了他的身份,於是也不再掩飾什麽,渾身陡然爆發出一股子狠勁,一甩手抽到了胡爾察的臉上,同時閃電般踢出一腳,直接掃中了胡爾察的雙腿。


    刹那間,胡爾察隻感覺雙腿一陣火辣辣的疼,接著根本不受他控製的向後滑去,以至於他的上身以正麵朝下的姿勢向前傾倒。隨之灰老鼠又一胳膊肘砸中了他的後背,於是趴下的速度更快。


    砰,一聲悶響,胡爾察的臉與地板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哢嚓脆響,鼻梁骨塌陷,鮮血橫流,甚至門牙都磕飛了出去,還好隻有一個。


    “就憑你這三拳兩腳,也敢在老子麵前丟人現眼?”一招幹趴了胡爾察,灰老鼠扯著他的領子將他拽進了電梯。


    胡爾察雖然會那麽兩下子,但功夫並不高,打幾個正常人還行,但在灰老鼠手下卻是根本不夠看。


    等到灰老鼠帶著胡爾察進了陳天的房間,他的臉已經被鼻血染紅了一大半,脖子上也是,模樣十分的淒慘。


    “你們是誰,你們不知道我是虎哥的人?我艸,有話好好說,打個鳥啊。”胡爾察剛想說兩句狠話,卻是被灰老鼠一巴掌拍到了頭上,灰老鼠的手勁不小,震得他不止頭皮疼,連腦子都蒙蒙的,就差兩眼冒金星了!


    “少嗦,老子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否則老子有的是玩死你的辦法。”灰老鼠冷哼了一句,又說:“交貨的地點知道不?老子猜你也不知道,說說這次巴特雷派了多少人跟你去接貨,還有誰?”


    “哼,你們想黑吃黑?那是找死。虎哥知道了一定……我艸,還打我!”胡爾察很鬱悶,日了,一招不慎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步。剛才他還在酒吧包廂趴在女人身上###,這才過了不到半小時,就他娘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了。


    角色轉變的太快,胡爾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接下來對胡爾察的審訊,並不是太順利,但在灰老鼠那玩死人不償命的手段下,胡爾察也僅僅隻是堅持了不到二十分鍾,本來因為沒有證據,胡爾察還咬死了不承認自己與什麽走si有關。可到最後他自己先忍不住了,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切。


    對此,灰老鼠咧嘴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都跟你說了早交代多好,省的活受罪。現在學乖了?”


    胡爾察一聽忍不住在心中都快罵娘了,但這話他可不敢說起來,趕緊點了點頭。


    陳天已經知道了沙皇與巴特虎會在今晚交易的是,現在欠缺的隻是交貨地點。而據胡爾察所說,交代地點會在晚上十一點之後有人打電話告訴他。


    於是現在一屋子的人就等著胡爾察的電話響,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足足有半個小時,蘇聯的人還沒有打電話來,急的灰老鼠差點又去“好好詢問”胡爾察一番。


    最終,在零點過後十分鍾,電話終於響了,胡爾察長長鬆了口氣,表現的甚至比陳天等人還緊張。


    接通了電話,確認了交貨地點,胡爾察說明了以後,陳天立即拿來地圖對比了一下,正是在軍刀之前所說的五個交貨點中的一個。


    這個交貨點的位置,在距離青州首府一百多公裏之外的一個偏痹的村落裏,表麵上是一個小小的旅館。


    將胡爾察帶出了酒店,陳天立即上車衝著那個小旅館而去。之所以不把胡爾察鎖在酒店的房間,是怕萬一巴特雷給他打電話,這小子接不到電話會讓巴特雷起疑,如此一來巴特雷很有可能通知蘇聯沙皇,繼而改變交易地點。


    事實證明,陳天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在眾人飛奔了一個多小時,即將到達交易地點的時候,巴特雷還真打來了電話,胡爾察在灰老鼠的冷笑中,與巴特雷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後,巴特雷結束了通話,應該沒有起疑心!


    其實巴特雷倒是不擔心蘇聯沙皇會黑吃黑,因為他相信蘇聯沙皇不敢違背第三方勢力的意思,貿然再掀起與他的廝殺。二來哪怕沙皇真的想黑吃黑,最終錢也不可能被沙皇拿走。


    因為巴特雷與沙皇的交易,並不像電影中演的那樣,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那是最愚蠢的辦法,也最容易發生黑吃黑的情況。巴特雷交給胡爾察的是一張國際銀行的支票,就算沙皇想黑吃黑,搶走了支票,天未亮銀行也沒有開門,沙皇拿著支票也取不出來現金。而巴特雷也可以提前通知銀行,凍結那張支票。


    這種辦法是以前巴特雷與沙皇交易所用的老招數了,由此也可看出他的小心。當然,蘇聯沙皇也不會懷疑巴特雷給他的支票是假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巴特雷真幹這麽做,他不介意派人殺了巴特雷。


    “我幹,與時俱進呐。你們怎麽不用網絡銀行?”灰老鼠聽後不由大罵。


    胡爾察咧了咧嘴,“網絡銀行一次轉不了那麽多錢,要不然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灰老鼠無語了!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雙方走si所涉及的金額巨大。


    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三輛車停在了旅館樓下。陳天衝著刺客、男人婆等人做了幾個手勢,然後幾人迅速分散開來,悄無聲息的圍住了整個旅館。


    “走吧。”陳天一人帶著胡爾察從正門進了旅館,然後敲開了最深處的一個一樓的房間。


    房間門開,裏麵倒是沒有什麽暗門之類的,床上坐著三個蘇聯壯漢,看到陳天與胡爾察進來,當即冷冷的問了一句。這一下胡爾察傻眼了,我戳你妹,蘇聯語?老子一個接貨的又不是搞外交的,怎麽能聽懂蘇聯語。


    不過胡爾察聽不懂,陳天卻是聽的明白。這蘇聯漢子是問胡爾察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戳了,還真他娘小心,任何一個疑點都不放過。


    胡爾察鬱悶,正想問問那蘇聯貨會不會講華夏語,陳天卻是替他免費翻譯了一回。


    “哦,老子來的時候撞到石頭上了,臉撞到方向盤了!”陳天早就替胡爾察想好了借口,胡爾察也不敢玩什麽花樣,按照陳天事先的交代說。


    這時,陳天已經不需要翻譯了,因為其中另一個蘇聯漢子開口了,雖然說的華夏語很不標準,但總算有一個會說人話的了。


    “他是誰?他聽得懂蘇聯語?”那個蘇聯漢子指著陳天冷聲問,而手則已經放到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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