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巴管家點頭應道。


    鬆島德仁“嗯”了一聲,說:“說說,什麽事?”


    巴管家將手中含有錄音的手機遞了過去,之後退出房間。


    屋內,此時僅剩鬆島德仁一個,心中既好奇又有些想不通的他,拿起手機播放了錄音。


    ……


    “格瓦斯是怎麽死的?會不會是島倭官方下的手?”錄音中,響起一句英語。


    “不確定,不過從鬆島德仁與島倭官方的態度,這個可能不是沒有!”這句話同樣是英語,卻是另一個人所說。


    聽到這兒,鬆島德仁不由皺了皺眉頭。雖然他還不知道格瓦斯是誰,也不清楚這段錄音中說話的人是何身份,但一種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會更不簡單!


    繼續聽下去……


    “不管是不是島倭官方,咱們的行動必須加快實施,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島倭官方注意到咱們,到那時別說刺殺天皇與鬆島德仁,恐怕離境都是問題!”


    轟!鬆島德仁眼珠子一瞪,巨震!


    深深的驚駭,隨之鬆島德仁一陣暴怒。這群人竟要設法刺殺天皇和自己?這件事,想想都覺得恐怖,一國之首腦與首相如果同時被殺,到底能引出多麽大的亂子,這一點連鬆島德仁自己都想象不到!


    瘋了,真特麽的瘋了!鬆島德仁臉色陰沉,像烏雲密布,壓城欲摧!整個人拍案而起,怒不可竭。饒是他再如何鎮定,處變不驚,此時此刻也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


    這群人,要死!一個都不能留!


    接下來,錄音中又說了其他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卻是沒有具體的行動日期、時間,也沒說要如何的部署,安排。


    關掉錄音,鬆島德仁抓起手機“吱呀”拉開了門,巴管家還在門外等著。


    “走,去見一見那個陳天!”鬆島德仁聲音冰冷。


    巴管家並不知道錄音中到底有什麽,鬆島德仁的房間,隔音效果極好,二者巴管家也沒有刻意集中精神去聽。不過從鬆島德仁的表情看,這事隻怕真的是要捅了天了!


    一言不發,巴管家走在鬆島德仁旁邊,帶著他前往自己的小院落。


    很短暫的距離,僅僅一分鍾便可走到。而原本正在屋裏喝茶的陳天,看到巴管家與另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進屋,於是當即起身。


    “鬆島叔叔!”陳天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卻是並沒有直呼“首相”,而是以私人的身份。


    對於陳天能一眼認出自己,鬆島德仁並不驚訝,揮了揮手示意陳天落座,跟著把他手機還給了陳天。


    “錄音,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這事一旦爆發,牽連會有多大?”鬆島德仁沉聲說,一雙眸子盯著陳天,似乎要看出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不同。


    陳天與百惠子的事,巴管家知道,鬆島德仁同樣知道。包括兩人在酒吧的第一次相遇,陳天搭救百惠子,以及最後百惠子成為福田社的社長……


    陳天神色少有的嚴肅,說:“這事不是小事,我知道後果會是什麽,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通知。最終如何決定,要看您的意思。”


    事實上,這事兒還能怎麽決定?天皇和自己都將會被刺殺,鬆島德仁如今既已知道此事,當然會采取先發製人。不過……僅憑一段錄音,以及陳天的一麵之詞,鬆島德仁貴為島倭首相,自然不會全信。


    何況,陳天還是一個華夏人。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如何證明這錄音的真實性?”鬆島德仁並沒有掩藏自己心中對於陳天的懷疑。如果說陳天隻是百惠子的一個朋友,鬆島德仁可以不聞不問,但牽扯到國家大事,鬆島德仁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同一個道理,陳天也並沒有因為鬆島德仁的不信任而生氣,在這點上他能理解鬆島德仁,如果鬆島德仁這麽容易就輕信他,那才叫奇怪。


    搖了搖頭,陳天歎了一聲,“我無法證明錄音的真實性,因為我得到這錄音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在場。不過想證實也很簡單,您派個人跟我走一趟,實地檢查一番就成了!”


    “哦?”鬆島德仁微微一愣,“這麽說,你知道錄音中這些人在哪?是什麽身份?”


    陳天點頭,“實話實說,這是m國cia的人,目前他們就在東平。”


    m國cia?鬆島德仁不由又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太多的驚訝。這種事,像一國的特工潛伏在另一個國家,是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的,沒什麽奇怪。可是,隨之一個新的疑惑出現了,鬆島德仁問:“既是m國cia,你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在哪,並從他們手上拿到錄音。雖然你‘狼王’的名聲不弱,但與m國cia似乎並無交集吧!”


    此話一出,陳天心頭微顫,狼王?好一個鬆島德仁,連自己在地下世界的諢號都查出來了,他還查出了什麽?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還是華夏軍方的人?


    想到此,陳天一陣鬱悶。戳了個擦,這事整的,怎麽仿佛自己陷入了被動?雖然陳天能理解鬆島德仁為什麽這麽做,但理解歸理解,這種情況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你不用猜測,是因為百惠子的原因,我才讓巴管家多注意了你一下。這並不妨礙我們今天的談話!”鬆島德仁說。


    陳天有點無語,他已經開始想著,等解決了m國cia的事後,一定要盡快離開島倭。被一國首相盯著,這特麽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是狼王不假,隻是鬆島家主不知道的是,之前我還是一名雇傭兵,我的兄弟在m國執行任務的時候,被cia的人所殺。所以對於cia,我一直沒有停止追查。如今,那凶手就在東平!”為了讓鬆島德仁相信自己的話,陳天不惜又爆出了一個猛料,連自己是雇傭兵的身份都說出來了。


    陳天以前是雇傭兵,這是事實。他也的確有兄弟折在了m國cia的手上,不過卻不是狼牙的兄弟,而是龍怒。如此一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恐怕就連鬆島德仁也找不出此話的漏洞。


    鬆島德仁果真沒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狀態。


    片刻後,鬆島德仁扭頭衝著巴管家道:“巴管家,這次麻煩你與陳天走一趟,如何?”


    巴管家點頭,鬆島德仁的意思很明白,要巴管家與陳天一起,再次去探查那cia在島倭的分部。


    總而言之,鬆島德仁不可能就這麽相信陳天,必須由自己的人親眼所見才能證明。對此,陳天毫不在意,反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cia分部所在,再走一趟也無所謂。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陳天問。


    “等一下!”鬆島德仁開口,又說:“我需要你把錄音複製一份留給我。”


    幾分鍾時間,錄音複製完畢。巴管家親自將鬆島德仁送回了房內,之後與陳天一起驅車離開了鬆島大院。


    這個夜,陳天是別想睡覺了。不過能看一看巴管家的伸手,倒也值得。


    在陳天的感覺中,他總覺得巴管家有些捉摸不透,實力像是在化境階段,可是卻好像又比他高出一線。難道是傳說中的天人境?


    天人境,比化境更高,更玄的存在。傳聞能達到天人境的猛貨,每一個都是非人的存在,即便放眼全球,達到這個級數的也是寥寥無幾。


    據陳天自己所知,直到今天除了家裏的那個耍猴老頭,他還沒見過能夠如此觸摸天人境的角色。或許,這巴管家算是其中之一!


    車速飛馳,巴管家坐在副駕駛上,微微閉著眼睛,時不時與陳天聊兩句。


    “你年紀輕輕,已有如此實力,不知師從何人?”巴管家問。對於陳天,他同樣有些驚訝。


    陳天咧了咧嘴,模棱兩可道:“那老頭名字不提也罷,他就是個閑人,沒事溜猴玩呢,估計巴老您沒聽過。”


    巴管家聽得出陳天不願多說,便轉移了話題,“聽百惠子說,你放了岡阪東川?”


    陳天點頭,道:“嗯,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了他,不能食言。”


    岡阪東川在完全交代以後,陳天成功誘殺了宮本紀子等十名島倭特工,之後陳天履約,放了岡阪東川,並讓他前往華夏躲避山口組的追殺。


    “沒有了岡阪東川,山口組恐怕是要走下坡路咯。”巴管家輕歎。


    陳天有些不懂,問:“巴老,我有點搞不明白,既然你和鬆島家主都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何會繼續讓百惠子在福田社繼續走下去?難道你們不怕有人以此為借口,對你們鬆島家不利?”


    巴管家笑了笑,突然不再說話。


    戳,神秘的老東西。陳天心中嘀咕,他總感覺鬆島家讓百惠子回歸沒那麽簡單,試想堂堂一國首相,又怎麽可能容許自己的女兒廝混在地下世界之中?這根本說不通。


    隻不過,如今巴管家很明顯不願意把原因說出來,所以即便陳天想破腦袋,也是不得要領,隻能一聲不吭的悶頭開車。


    當車子再次停在cia分部的不遠處,此時已是淩晨,街道上人影更加稀少,陳天與巴管家鑽出轎車,同時閃身朝著那院落奔去。


    這是陳天第一次見識到巴管家的身手,速度奇快行如鬼魅。原本陳天還想借此試試老管家的實力,所以一開始他就全力奔跑,勢如雷霆,但不論他怎麽提速,巴管家始終跟在他的身旁,而且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戳了,這老貨果然很猛!陳天心頭微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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