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二門,江浩就看到胡全站在門廊處,見江浩過來立刻快步上前,恭敬躬身行禮:“胡全見過江公子,江公子,老爺在餐廳等您赴宴。”


    夠客氣的,還特意安排大管家半路過來迎接以示重視。


    剛到正廳,老狐狸就迎了上來,對著江浩躬身一揖,“江公子舍命救小女心月一命,老朽感激不盡。”


    胡全和其他奴仆看老爺行禮,也都跟著一起躬身。


    “胡員外客氣了。”江浩還禮道


    “江公子請上座。”老狐狸熱情道,江浩趕緊推脫,隻在主客位置坐下。


    胡員外舉杯,再次感謝江浩對胡心月的救命之恩,雙方幹了一杯,放下酒杯後胡員外揮手讓其他仆人出去,隻留胡全在旁邊,看看江浩說道:“江公子,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等身份了吧!”


    “一開始就知道。”江浩淡淡道。


    老狐狸看著江浩,神情略帶小心的問道,“你是修士,不知道出身哪裏,遇到我等妖族,又有什麽看法呢?”


    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大多和妖魔鬼怪不兩立,斬妖除魔確是他們最愛做的事情。


    江浩笑了笑,“我並非名門大派出身,隻是個散修,至於對妖族,我沒有任何成見,其實第一次和胡員外喝酒時江某就已經表明了。”


    胡商立刻想起第一次和江浩喝酒時的場景,那次自己問這江書生,對‘妖怪化形成人,山石精怪為禍’有什麽看法,這江書生就表明過,人有正邪,妖分好壞,萬物有靈,隻看善惡。


    而這一次,遇到自己女兒渡劫,又毫不猶豫拚死護持,想來對妖族是沒有成見的。


    老狐狸臉上頓時露出笑意,笑嗬嗬再次舉起杯子,“江公子重傷剛愈,可敢痛飲否?”


    “怎麽不敢。”江浩笑著回道。


    兩人連幹幾個,老狐狸忽然想起什麽,說道:“那日我與你喝酒,你怕是用了什麽秘術吧,否則怎麽老夫醉得一塌糊塗,你卻一點事情沒有。”


    江浩搖搖頭,“嗬嗬嗬,沒有,那種做法江浩還不屑為之,其實我體質特殊,天生千杯不醉。”


    老狐狸一愣神,隨即無奈搖搖頭,“哎,真沒想到,難怪老夫用上法力都喝不過你。”


    “老夫女兒渡過天劫,江公子又傷勢痊愈,都是大喜之事,今日咱們再喝個痛快如何?”老狐狸道。


    胡商狐老成精,自然不會問江浩修行上的事情,譬如你修行什麽功法,修為如何,又是怎麽隱藏修為的等等。


    世間玄奇法術無數,這江書生能硬抗四道天雷,其修為一定不俗,最起碼老狐狸現在做不到,被天雷燒焦了都能複活,有隱藏修為的秘術也就不足為奇。


    兩人暢快喝起來,推杯換盞不停歇,時間不長老狐狸就喝醉了,稀裏糊塗的說著醉話,不過看他樣子,完全是發自心底的喜悅,畢竟女兒渡劫成功,算是完成了他最大的心願之一。


    胡全對著江浩躬身,“江公子,老爺醉了,我攙扶老爺去歇息,還有,小姐剛剛吩咐,您喝完了,她在後花園等您。”


    江浩走出餐廳,往後花園走去,見到諸多奴仆,沒有一個人阻攔,全都隻是躬身行禮,胡家山莊非常大,就像一座大花園,江浩一邊走一邊欣賞景色。


    穿過一道月亮門,前麵豁然開朗。


    一大片荷花池,有的荷花已經綻放,微風下輕輕搖晃花蕊,湖中不時浮起一尾錦鯉,尾巴輕輕一甩,蕩起片片波紋。


    在荷花池邊的涼亭裏,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褶裙的女子,隻看側臉,就能看出這是一位絕色女子。


    看著那道身影,江浩腦海裏一陣恍惚,想到之前那道從錦被裏竄出去的白皙身影。


    邁步走到涼亭內,站在女子身側,女人卻沒轉過來,隻是那麽素雅靜立看著遠方湖麵,可江浩卻知道她並不平靜,因為此刻女人那精致的側臉都是粉紅顏色的,可見她心中是多麽嬌羞。


    江浩最懂女人心思。


    反正比對賺錢、比對妖怪什麽都更懂。


    往女子身邊湊了湊,兩人隻隔一線,江浩輕聲道:“今後我如何稱呼你,是叫你胡小姐,心月小姐,心月,還是小七呢?”


    聽了江浩的話,胡心月身子就是一顫,江浩就看到女人不止臉色更紅,連那對如玉的小耳朵都紅透了。


    江浩湊得更近,胸膛貼在女人的手臂上,嘴巴距離耳朵隻有一指間隙,柔聲道:“你看這樣如何,平日我就叫你心月,沒人的時候,我再喚你小七,怎麽樣。”


    胡心月羞的低下頭,差一點就要抵在自己胸脯上,不過江浩卻看到她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伸出手指,勾住女人下巴。


    女人順從的抬起頭,那雙美麗的眼睛看了一眼,嚇得立刻躲開,可這種嬌羞卻更加迷人。


    江浩低下頭去,胡心月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是的,她沒躲,隻是閉上眼睛。


    輕輕印在那柔軟的花瓣上。


    驚的胡心月輕輕顫抖,渾身無力,有些站立不穩,江浩一把攬住她的素腰。


    正應了杜牧的那句詩,“絳唇漸輕巧,雲步轉虛徐。”


    ......


    兩人經曆生死。


    事後又赤果相對、心心相印。


    彼此間可以說已經沒了隔閡,所以這一切完全是水到渠成。


    之前胡心月隻是擔憂,萬一江浩嫌棄她是妖族怎麽辦,雖然江浩說過,他對妖族沒有任何成見,可終究忐忑。


    現在江浩用行動表明自己態度,胡心月隻覺滿心歡喜。


    溫存良久,江浩摟著胡心月的腰,坐在涼亭凳子上,伸手摸在她的手腕上,輸入一股靈力。


    胡心月沒有一點抵抗,任由江浩靈力在她體內穿梭。


    探查之後江浩皺眉說道:“你身上的傷勢無礙,隻是內丹碎裂,你父親可檢查過了,怎麽說?”


    胡心月卻沒有特別在意,臉上帶著笑意,輕柔道:“父親檢查過了,找些補藥,勤修苦練,慢慢溫養,內丹傷勢可以修複,隻是在修複前,修為不會增長,至於時間嗎,五十年或是一百年,父親也拿不準,總之時間不會太短。”


    說道這裏,胡心月看向江浩,眼中滿是柔情的說道:“其實心月已經心滿意足了,能渡過天劫已是邀天之幸,又遇到郎君,心月能陪在郎君身邊,還有什麽可奢求的。”


    江浩可不這麽想,能恢複幹嘛要帶著受傷身軀,他一直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肯動腦肯去努力。


    思索一會兒,江浩道:“我暫時想到兩個醫治你的方法,不過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


    “兩種方法!什麽方法?”胡心月驚喜問道。


    她說不在意,隻是心態放鬆,如果能有方法救治自如最好不過。


    “一是煉製丹藥,我懂幾種煉製丹藥的方法,可以煉製出來試試,隻不過需要大量靈藥,還有丹爐。”


    江浩空間內還放著一顆魚妖的內丹,可以拿來煉製丹藥。


    胡心月立刻點頭,“我父親收藏了不少靈藥,也有丹爐。”


    “那第二種方法呢?”胡心月問道。


    江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貼在胡心月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小狐狸耳根子瞬間變得通紅,甚至連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


    立刻站起來,不敢看江浩,快步往外走去,嘴裏說道:“我去父親那裏取鑰匙,馬上回來。”說著三兩下消失不見。


    看著消失的倩影,江浩嗬嗬嗬的笑起來。


    笑聲裏透著一股狐狸即將吃到嫩雞的奸詐。


    ......


    胡心月找到胡全,胡全告訴小姐,老爺與江公子喝酒喝醉了,如今正在睡覺,胡小姐進到父親房間,就見父親正在呼呼大睡,滿身酒味,就連大尾巴也露在了錦被外麵。


    “真是的,不能喝就不要喝那麽多嗎。”


    胡心月把父親的尾巴塞進被子然後蓋好。


    江郎也是厲害,兩次和父親喝酒,都把父親灌醉,自己卻沒事人一樣。


    從老狐狸衣服上找出一串鑰匙,胡心月拿著下樓,胡全恭送小姐離開。


    來到涼亭,胡心月對著江浩晃了晃手裏的鑰匙串,笑著道:“走,咱們去藏寶庫,父親的寶貝都收藏在那裏,你需要什麽盡管自己拿。”


    “我隻取需要之物就好。”江浩笑著道。


    不過他心裏卻說,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需要的很多。


    他也從來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來到老狐狸平日修煉的修身堂,打開銅鑄大門,又打開第二道鐵門,最後走到一個房間,這裏擺放著不少箱子,一看就是金銀之物。


    胡心月沒看那些金銀,對著牆壁打了幾個手印,隻見牆壁一陣漣漪波動,胡心月拽著江浩的手,一下鑽進了牆壁。


    進去之後,江浩發現這裏竟然另有乾坤,在一座石洞之中,旁邊胡心月道:“郎君,之前咱們經過的是一個傳送陣法,其實這處藏寶洞並非位於胡家山莊,而是在大山深處的一處洞穴裏,這裏與外界完全隔絕,深入地下幾百米。”


    “周圍還刻畫了法陣,金丹以下修士根本無法進入,也能阻擋動物或妖獸無意中進來。”


    江浩點點頭,老狐狸活了千年,有這種手段也很正常,狡兔三窟,狡猾的狐狸自然更加知道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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