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兄。”“是,師兄。”“是,師兄。”……幾個師弟紛紛躬身答應,然後轉身離開。他們也不敢繼續麵對呂真人,生怕呂真人突然發火,遷怒到他們的身上,還是趕緊走為上。


    倒是陸道人,並沒有吭聲,他跪在原地,也沒有走。


    等眾人出門之後,呂真人見他還在,不由得沉聲說道:“你怎麽還不下去?”


    “師兄……明天會上,姓袁的肯定是要頒發弟子法器的……咱們要不要給帶去……”陸道人小心地說道。


    “能不帶去麽,不帶的話,就更成笑話了!”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那……那三個億的出場費呢……”陸道人又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了這話,呂真人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他狠狠地罵了起來,“給!給他們!讓他們留賬號,回頭就打給他們!再沒別的事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陸道人都不敢站起來,是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等出了偏殿的門戶,他才敢站起來,反手關了房門,長出了一口氣。


    “哇哇……哇哇……”


    無當道觀,方丈的院落中。後半夜快要三點鍾的時候,一聲孩子的啼哭,打破了深夜裏的寧靜。


    張禹和夏月嬋、孟星兒他們,早在晚上不到十點就睡了,一來是夏月嬋實在是太累,二來張禹明天還要大早前往白眉宮。


    乍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加上這孩子的哭聲很是響亮,一下子就把張禹給驚醒了。他連忙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隻是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在哭。


    孟星兒和夏月嬋也被驚醒,夏月嬋連忙將兒子抱起來,關心地說道:“大寶,你怎麽哭了……”


    “以我這麽多年看電視的經驗,不是餓了,就是尿了……”孟星兒立刻提醒。


    “對對對,看看是尿了,還是餓了……”張禹也跟著說道。


    他隨即起身,將房間裏麵的燈打開。


    燈光一亮,夏月嬋趕緊對兒子進行檢查,倒是沒有尿,看著樣子,應該是餓了。


    這裏也沒有外人,夏月嬋解開衣服,當場就給兒子喂奶。還真別說,寶寶一喝上奶,立刻就不哭了。喝了一會功夫,也就不喝了,開始扭過小腦袋,東張西望。


    很快,他就看到了張禹,朝張禹伸出雙手,“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看到兒子衝自己笑,張禹馬上伸手,將兒子從夏月嬋的懷裏接了過來。


    不想,兒子一進到他的懷裏,對他是不管不顧,隻管抓住張禹胸口佩戴的貔貅玉佩。


    張禹晚上睡覺的時候穿的少,就是一個背心,玉佩都露在外麵。見兒子抓住玉佩,都不撒手,張禹笑著說道:“你這小家夥,原來是喜歡這個……那就送給你了……”


    說著,他直接將玉佩的繩帶從脖頸上摘了下來,給兒子掛上。


    這貔貅玉佩,乃是一件寶貝,但到底都有多大的用處,連張禹自己也不知道。張禹的九玄鏡能夠破譯天下符文,可是對於貔貅玉佩上的符文,卻破解不了。


    既然兒子喜歡,張禹怎麽可能吝嗇。


    孩子見玉佩戴到自己的脖頸上,顯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更是咧嘴“嘎嘎”直笑,一雙小手,卻仍舊抓著玉佩不放。


    “看來這塊玉佩,好像是跟你兒子有緣。”一邊的孟星兒看到這個,當即如此說道。


    “這玉佩當初曾經救過我,但是到底有什麽用,我也不太清楚。我也覺得,這玉佩好像跟我沒有太大的緣分。既然孩子喜歡,就送給他了……或許,跟玉佩真正有緣的人是他……”張禹柔聲說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越看越是喜歡。不過也是,做父母的,哪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


    小家夥抓著玉佩,仍然是不舍得鬆手,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玉佩,像是生怕被人搶走。


    就這樣,天都蒙蒙亮了,孩子依舊沒睡。夏月嬋見兒子不睡覺,隻好把孩子從張禹的懷裏接過來,由她哄孩子睡覺。結果可好,哄了一個小時,孩子都沒睡。小家夥不哭不鬧,就是抓著玉佩。


    眼下天已經亮了,張禹穿上衣服,出門取了早飯。他親自喂夏月嬋吃飯,孟星兒則是自己動手解決。


    今天的張禹還有事情要做,不能說一直陪著夏月嬋和兒子。吃過早飯之後,他跟夏月嬋說了一會話,這才離開。


    張禹帶了十幾名弟子,其中包括了昨天參加華山論道的八名弟子,然後一起前往白眉宮。


    一路無話,來到白眉宮之後,道教協會的會議大廳內,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該來的各家各派,都已經到場。白眉宮和陽春觀的人,倒是還沒有到,不過這兩家耍大牌,已經是常事。


    張禹率領門下弟子們直接步入,各家各派看到他來,是立刻打招呼,好一番熱鬧。張禹直接上台就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弟子,有的坐在台下,有的隨同他上台侍立。


    過了沒兩分鍾,白眉宮的人就到來。袁真人走在最前麵,身後跟著一連串的門下,今天的她,更顯意氣風發。


    在場的各家各派看到他們,都趕緊起來,紛紛說道:“袁真人。”“袁真人您來了。”“袁真人。”……


    袁真人可沒有像張禹那麽隨和,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她率領門下上台,來到自己的位置就坐。張禹在她落座之前,站起身來,說道:“師伯,您來了。”


    “來了,快快請坐。”袁真人麵帶微笑,這可跟對其他各門各派的人完全不同,還向張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先後就坐,呂真人仍然未到,等了能有兩分鍾,還不見呂真人到場。這時候,袁真人不禁微微皺眉,嘀咕起來,“什麽意思啊,輸了之後,倒是比往常更加大牌了……”


    張禹沒有出聲,隻是微微一笑。


    又等了一分鍾,會議大廳的門外,終於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確實是陽春觀的,但是走在最前麵的人,卻並非呂真人,而是陸道人。


    陸道人一行快速進到會場,在座的各門各派見是陸道人前來,無不納悶。當然,很多人很快就猜出來原因了,陽春觀得了個第四名,連副會長的位置都丟了,今天肯定會宣布會長和副會長的人事任命,其中也必然沒有呂真人。呂真人自覺丟臉,不來也在情理之中。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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