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律師、張總,你們終於來了……”一聽到冷淩雪的聲音,韓業就立刻看向門口,嘴裏激動地說道。


    “來了……”張禹輕輕點頭,跟著說道:“令郎這是怎麽了?怎麽一進來就能聽到他痛呼的聲音。”


    “今天一早上就肚子疼,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總,你快進來看看……”韓業迅速上前,抱住了張禹的胳膊,拉著張禹就朝裏間走去。


    張禹和冷淩雪進到裏間,就見韓家聲躺在床上,此刻的手上還掛著吊瓶,另外還有一個大夫和一個護士站在一旁皺眉。


    韓業拉著張禹來到床邊,說道:“張總,你快看看,這是什麽情況……孩子一直在疼,不管是打針吃藥都不見效……”


    張禹心中暗說,要是打針吃藥能見效,那才出來鬼了。


    他裝模作樣的觀察了一下韓家聲,韓家聲蜷縮著身子,嘴裏咿咿呀呀,“疼……疼死我了……爸……快點想辦法啊……”


    “張總,怎麽樣?”韓業問道。


    張禹看著韓家聲,平和地說道:“你昨天都吃什麽了?”


    “就是晚上吃了點海鮮……”韓家聲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說過,你現在病症沒好,這一個月內,不能沾葷腥,隻能吃素,吃些清淡的。誰讓你吃海鮮的?”張禹正色地說道。


    聽了這話,冷淩雪差點沒笑出聲來。


    韓家聲的肚子疼,是張禹搞的鬼,現在可好,竟然牽扯到上次去韓家家,讓韓家聲吃素的事情上。


    倒是韓業,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對對對……這事我記得……家聲,你怎麽能吃海鮮呢……”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吃都吃了……哎呦……疼死我了……趕緊想辦法啊……我好了之後……再也不吃了……”韓家聲齜牙咧嘴地說道。


    “張總,你看怎麽辦……孩子現在疼的受不了……能不能想個辦法給他止疼……”韓業可憐巴巴地說道。


    兒子現在這個樣子,哪能不叫人心疼。


    張禹皺了皺眉,說道:“他現在的情況十分嚴重,上次的病症就沒全好,眼下更是雪上加霜……唉……”


    說到最後,他甚至還歎了口氣。


    一聽張禹這麽說,韓業直接傻了眼,但他還是馬上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張總,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辦法……”張禹撓了撓頭,看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麽像樣的辦法。


    也就在這時,韓家聲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


    韓業掏出電話一瞧,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隨手接聽,有點不耐煩地說道:“誰?”


    “是韓總麽,我是白眉宮的上官寧……”電話裏響起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是你啊,找我什麽事?”韓業仍然是不耐煩地說道。


    “我師父想問一下韓總,礦山的事情怎麽樣了?”上官寧問道。


    “我現在有事,這件事回頭再說吧……”韓業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上官寧怎麽會有韓業的電話呢?自然是張禹告訴袁真人的。二人之前約定好,隻要張禹一到醫院,就給他發個信號,過上十幾分鍾,就由上官寧給韓業打電話,詢問礦山的事情。


    所以,張禹在到了醫院之時,趁冷淩雪給韓業打電話,詢問病房之際,給袁真人發了一條短信。


    眼下韓業掛了電話,張禹隨口問道:“韓總,是誰打的電話……”


    “是白眉宮的女道士,問我礦山的事兒,我現在哪有閑心搭理她……”韓業焦急地說道。


    “白眉宮……”張禹故意沉吟一聲,隨即說道:“我在鄉下的時候就聽說過白眉宮,說是白眉宮的道長不僅道術高明,而且精通醫術……令郎的病,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我看要不然,請白眉宮的人來試試,搞不好還真能給治愈……”


    “啊?”韓業大吃一驚,說道:“能成嗎?”


    “我覺得能成。”張禹認真地說道:“令郎的病情太重,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冷淩雪在一旁聽著,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他讓白眉宮的人來,而不是自己出手,這算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還認識白眉宮的人,他不是從京城來的麽。


    她隱隱意識到,這裏麵好像真的有什麽貓膩。昨天白眉宮的人突然來找韓業,要買礦山。今天早上,韓業要把礦山賣給別人,結果正好遇到韓家聲仗勢欺人。眼下白眉宮又恰巧打來電話,張禹又推薦白眉宮,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巧合,那樣的理所當然。


    冷淩雪何等聰明,分析到這裏,她就再次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張禹說過,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所說的惡人,看來不是他張禹本人。另外,一旦韓家聲的病由白眉宮來治,那韓業的礦山,怕是也不好不賣給白眉宮了吧。


    “那……那好吧……”韓業隻能點頭,跟著拿起手機,回撥了剛剛打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響起上官寧的聲音,“喂,你好。”


    “你好你好……”韓業這次殷切地說道:“不知道尊師袁會長此刻在什麽地方?”


    “就在鎮南區,等待韓總的消息。”上官寧說道。


    “聽聞白眉宮的道長精通醫術,我兒今天染病,一時間無法治愈……不知道袁會長可否……能夠出手幫忙……來醫院看看我兒的情況……”韓業有點尷尬地說道。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實在是不怎麽樣。加上自己又打算將礦山賣給別人,此刻還要請人家幫忙,哪怕是臉皮再厚的人,說出這話的時候,也難免不好意思。


    “是這樣啊……我師尊倒是精通醫術,請稍等一下,我幫你問問……”上官寧平和地說道。


    通話中斷了能有半分鍾,電話裏才又響起上官寧的聲音,“韓總,我師父說,既然是韓總的兒子生病,自然是義不容辭。”


    “多謝多謝……”韓業趕緊激動地說道。


    “不過麽……我師父說,以她的身份,不便去醫院……韓總可否將令郎帶到酒店來……”上官寧說道。


    “這……”韓業皺眉,說道:“我兒子現在疼的厲害,怕是不能亂動啊……”


    “但是我師父確實不方便公然去醫院……這件事,韓總你自己決定……”上官寧態度堅決地說道。


    韓業聽得出來,對方肯定不會來醫院了,如果想要對方診治,那就隻能把兒子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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