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又和袁真人商量了一下細節問題,研究好之後,才掛斷電話,從衛生間裏麵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開始吃包子,冷淩雪吃了一屜,張禹一個人吃了三屜。吃飽之後,二人算賬離開,按照張禹的意思,就不用去韓業的公司了,直接去把冷淩雪給換回來。


    他又給宋峰打了個電話,告訴宋峰,沒有查到黑胖子去了其他地方。所以,讓宋峰晚上派人去酒吧進行調查,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畢竟張禹隻是把符灰拍在黑胖子的衣服上,黑胖子是否察覺,並且將衣服丟在酒吧,這一點實在難以確定。


    冷淩雪駕車來到存車的地方,將保時泰留下,換回自己的奔馳大g。


    上了冷淩雪的車,張禹悠悠然地掏出煙來,點了一支,看起來是那樣的愜意。


    冷淩雪直接橫了他一眼,說道:“在那輛車上不抽,到我的車上抽,你什麽意思啊……”


    張禹舔著臉一笑,說道:“那輛車上酒味大,再抽煙怕給你熏壞了。”


    “你還知道那輛車上酒味大……”冷淩雪撇了撇嘴,接著說道:“現在咱們去哪?”


    “哪也不用去,我抽完煙在車上睡一會,等韓業的電話。”張禹說完,又繼續抽煙,抽了兩口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是你這車坐著舒服。”


    冷淩雪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是發現了,你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也不能這麽說……主要是冷律師為人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讓人覺得特別親切……”張禹恭維道。


    “我還沒有拔刀相助的本事……當時怎麽就好奇認識你了……這麽多麻煩……”冷淩雪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張禹不再出聲,又繼續抽煙,一支煙抽完,把煙頭一丟,他就靠在椅子背上,閉眼睡覺。


    看他悠哉的樣子,冷淩雪不禁火大,心中嘀咕起來,“當初真是我沒事閑的,現在可好,竟然還被這個家夥給賴上了!長得這麽黑,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冒出來的,就算去柬埔寨,隻要不說話,都能被當成本地人!”


    她先是在心裏罵了一通,但是很快又琢磨起來,“這家夥的本事從哪學的,竟然這麽厲害……他說他是從京城來的,也不知道在京城裏是做什麽的,會不會是特工什麽的……”


    冷淩雪仍然對張禹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上午九點鍾。


    “鈴鈴鈴……”這時候,冷淩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一瞧,正是韓業打過來的,看來和張禹料想的一樣。


    冷淩雪隨即接聽,說道:“喂,你好。”


    “喂,冷律師,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電話裏響起韓業急切地聲音。


    “在去你公司的路上,有什麽事嗎?”冷淩雪說道。


    “那張總有沒有跟你在一起?”韓業又問道。


    “沒啊。”冷淩雪說道。


    “你現在別去我公司了,去接一下張總好不好。我家那小兔崽子突然肚子疼,在醫院紮針、掛點滴,全都不管用,現在疼的是死去活來,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了。”韓業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兒……在哪家醫院啊……”冷淩雪故作驚訝地說道。


    “在五院。”韓業說道。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張總。”冷淩雪說道。


    “拜托、拜托了……”韓業感激地說道。


    掛了電話,冷淩雪看向張禹,見張禹仍然閉著眼睛,她便要伸手去拍張禹的胳膊,但是眼珠一轉,冒出來一個主意。


    她伸出手去,卻並不是去拍張禹的胳膊,而是把手放到張禹的腦門,她瞄了瞄準,跟著收回手去,隨即又猛地用手指頭朝張禹的腦門狠狠地彈去。


    “啪”地一聲,冷淩雪的手指直接彈到椅子的頭枕上。原來,就在她用力去彈的那一刻,張禹的身子突然向下一滑,腦袋正好躲開冷淩雪的這一彈。


    然而,張禹這一躲,可苦了冷淩雪。張禹因為睡覺,將座椅向後調了,冷淩雪是歪著探出身子去彈,用力用特別大,結果手指彈到頭枕上之時,身子少不得要跟著傾出去。


    她的身子直接撲向張禹那一邊,腦門正好撞到張禹的腦門上,更為湊巧的是,她那小嘴竟然一下子重重地對到張禹的嘴巴上。作為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有本能的反應,特別是冷淩雪,還練過功夫。她的左手,猛地向前一撐,想要直起身子。


    不曾想,左手向前這一壓,卻壓到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她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東西是什麽,本能撐起身子,倒是這一刻,張禹嘴裏發出一聲痛呼,“哎呦!”


    聽到張禹突兀的叫聲,抬起身子的冷淩雪愣了一下,但她旋即就看到,自己的左手壓在什麽地方,正是張禹兩條腿的中間部位。


    一看到這裏,她的雙頰立時通紅,連忙把收手,身子向後一仰,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隻是太過著急,腦袋向後過猛,直接撞到窗戶上。


    “哎呦……”冷淩雪也是痛呼一聲,忙摸向自己的後腦勺。


    張禹其實在聽到電話鈴聲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還有點困,加上並不著急,就沒有睜眼。通常來說,在張禹醒來的時候,下麵的小夥伴都會有一種反應,這倒是也再正常不過。


    在冷淩雪掛斷電話之後,張禹就發現不對勁,冷淩雪這是要彈自己腦瓜崩。既然是冷淩雪要開玩笑,張禹索性給她來個將計就計,也跟冷淩雪開個玩笑。隻是沒有想到玩笑的結果會是這樣。


    張禹那裏被她沒有輕重的壓了一下,尤其是還連帶著薄弱部位,著實是叫人疼的夠嗆。


    在聽到冷淩雪的叫聲之後,他急忙轉頭看去,見冷淩雪撞了頭,不禁覺得好笑,一下子笑了出來,“噗……”


    “你笑什麽笑?”冷淩雪見他發笑,立時氣鼓鼓地叫道。


    “我沒笑什麽……”張禹見到冷淩雪羞紅的雙頰,馬上意識到,這女人肯定是發現剛剛壓到了哪裏。


    張禹不由得一陣尷尬,趕緊不再出聲。


    如此一來,冷淩雪反而更加尷尬,她羞憤地叫道:“你這個流mang,你剛剛是裝睡!”


    “我……怎麽就流mang了……”張禹委屈地說道:“雖然我是醒了,但並沒有裝,隻是不想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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