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禹立刻點頭,看起來十分的憨厚,這和他剛到鎮海市的時候,樣子差不多,簡直是本色出演。


    他和小白領下了車,直接走進大廈。這大廈的名字叫作雙星大廈,一樓和二樓是賣場,從一個小的電梯間直接上到三樓,是大廈物業的所在。


    小白領也算是輕車熟路,帶著張禹來到一個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寫的是“保衛室”三個字。


    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裏麵坐著一個大胖子保安,總共就他一個人。小白領象征性的敲了下門,大胖子抬起頭來,一看到小白領,立刻微笑著說道:“小趙,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孫隊……”小白領也是笑嗬嗬地打招呼,隨即拉著張禹進到辦公室裏,跟著說道:“是這樣的……我一個遠房表弟從鄉下來,我媽讓我幫他找個工作,可他什麽也不會,我就尋思著把他送到你這,當個保安啥的,混口飯吃……”


    “這樣啊……”孫胖子打量了張禹兩眼,說道:“看起來也是忠厚老實,天生就是當保安的料……行了,把人交給我吧,我這就給他安排……”


    “那就謝謝孫隊了,最好的管吃管住……”小白領又笑嗬嗬地說道。


    “這個好辦,咱們這有保安宿舍……”孫胖子大咧咧地說道。


    “多謝孫隊,今晚你下班,小弟做東,咱們出去喝點。”小白領隨即說道。


    “好說好說,咱們之間誰跟誰……”孫胖子咧著大嘴說道。


    小白領又和孫胖子聊了幾句,就將張禹留在這裏,獨自離開。


    孫胖子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來到張禹身邊的時候,說道:“跟我來吧。”


    任誰能夠想到,這個看起來十分憨厚的黑小子,其實是鼎鼎大名的無當集團董事長。


    張禹跟著孫胖子出了辦公室,在張禹手裏,還拎著一個旅行包,看起來就像是剛從農村進城。孫胖子讓他先把旅行包放在這,領著他去了旁邊的人事科辦公室。


    就說是新招的保安,人事科給張禹登了記,張禹用的名字叫作“張龍”。保安試用期三個月,期間每個月的工資2500元,轉正後4000塊。當然,對於張禹來說,給不給錢也無所謂,所以並不去探討這個。如此一來,更被人當作是從鄉下來的傻小子了。


    孫胖子給張禹拿了一套新的保安製服,又領著他去了二樓賣場角落裏的一個好似庫房的房間。這個房間裏麵有六張床,其中四張鋪著行李,兩張床上有人,躺著兩個類似於張禹的後生。孫胖子告訴張禹,這就是保安宿舍,下班後可以在這裏休息。順便又給張禹介紹了室友認識。


    這兩個室友一個叫馬龍騰,一個叫朱有望,都是夜班保安。張禹從今晚開始,就跟著二人一塊值班,充當夜班保安。


    這個宿舍,味挺大的,孫胖子顯然不願意多做逗留,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道:“好了,張龍你這邊收拾收拾,以後就在這裏住。你們兩個來得早,有什麽注意事項,跟張龍說說,要是出了什麽閃失,我可拿你們倆試問。”


    “好。”“好。”“是。”張禹和另外兩個小保安都是連連點頭。


    孫胖子這就出了宿舍,張禹笑嗬嗬地看著兩個保安,說道:“馬哥、朱哥,以後就靠你們兩個照應了。”


    馬龍騰和朱有望剛剛在見到孫胖子的時候,全都下了床。他倆也都是鄉下來的,看到張禹應該也是鄉下的,所以十分親切。


    馬龍騰招呼張禹先到他的床上坐,然後說道:“兄弟,咱們在這當保安,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晚上巡邏,有那寫字間忘記鎖門的,登記一下,把門給鎖上就行。但是,巡邏的時候,有兩個地方不能去,一個是十五樓和十六樓的真發展投資公司。這家公司,門口有自己的保安,咱們最多是去打個招呼,也就完事了,不能進到人家公司裏。還有就是二十樓不能去,那一層怪的很,白天沒什麽事,一到晚上十一點半,就能聽到女人的哭聲,一直能哭到大概一點鍾。這事是不能公開的秘密,不然的話,沒人敢在雙星大廈辦公了。隻有咱們夜班保安和雙星大廈內部的少數幾個人知道,所以千萬不要說出去,晚上也千萬別去二十樓。”


    “還有這樣的事兒啊……”張禹詫異地說道。


    “可不是麽……”朱有望坐在馬龍騰對麵的床上,撇著嘴說道:“我剛來的時候,就是不信,晚上去了二十樓……一出電梯,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哭聲,那把我嚇得,都差點尿褲子……說來也是倒黴,我跑回去叫電梯,結果也不知道是誰把電梯給按下去了,半天都不上來……我就坐在電梯門口,腿都不好使了……什麽時候那哭聲沒了的,我自己都不清楚,然後電梯才上來……”


    “這麽邪門……”張禹看向朱有望,不難從朱有望的表情中看出端倪,顯然是心有餘悸。


    “還有更邪門的呢……”馬龍騰說道:“我聽已經辭職的一個保安說,他在這棟大廈幹了八年,前幾年的時候,二十樓晚上要是有人加班,到了十點鍾的時候,就會稀裏糊塗的跳樓死掉……據說是女鬼找替身……所以後來,大廈禁止加班,最多到晚上八點,這才杜絕了這種事情……不過即便是這樣,二十樓這幾年來,也是員工辭職率最高的地方……聽人說,好像是壓力太大,要不就是人有點抑鬱……到底是怎麽回事,也沒人能說清楚……”


    “這可真夠邪門的了……看來這二十樓不能去啊……”張禹露出一臉的怯色。


    但是,他已經拿定主意,非得去二十樓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旁人害怕,他可不會害怕。


    “當然是不能去了,我反正去過一次,晚上都不敢一個人行動了。”朱有望說道。


    “對了,你們來的比我早,這二十樓的寫字間,都是些什麽公司?”張禹又道。


    “二十樓的一半,是一家廣財投資公司;另外一半,是一個公正律師事務所。總共就這兩家。”朱有望說道。


    “也是一家投資公司……”張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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