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機關……”青年人聽了這話,不禁微微皺眉,但她隨即說道:“幸虧有你在,這事就交給你了。”


    張禹已經開始在石壁上摸了起來,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來什麽。石門上光滑平整,跟先前那個石門截然不同。


    “機關不在門上……”張禹嘀咕一句,左右打量起來。


    他跟著看到,在右手邊的石壁上,有著一個燭台。這個燭台,比較顯然,他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燭台,跟著扭了一下。


    還真別說,緊接著二人便聽到“哢吱”的聲音。他倆麵前的石門,慢慢地升了起來。


    不過,跟之前那道石門一樣,石門分為兩層,這道石門之後,還有一道石門。好在兩道石門之間,也有一個銅環。


    張禹抓住銅環向下一拉,跟著又是“哢哢”之聲響起,前麵的第二道石門,隨即開始慢慢升起。


    “什麽人!”


    石門才一升起,一個老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張禹和青年人轉眼間就看到,一個老者站在門外不遠處。這個老者滿頭白發,相貌看起來有點眼熟,他倆很快就認出來,不正是之前在囚室外遇到的那個老者麽。


    當然,他們遇到的那個老者,屬於假冒偽劣產品,隻是戴著人皮麵具罷了。眼下這個老者,到底又是何許人也呢?


    青年人直接喊道:“我們是大護法的人,你又是什麽人?”


    老者一聽青年人這麽說,直接愣了一下,旋即指著二人說道:“你們倆是大護法的人,我怎麽不認識?”


    先前張禹二人已經判斷出來,這個相貌的老者,應該是真掌教。此刻青年人亮出大護法的身份,如果說,對方是真掌教,肯定不應該這麽說,搞不好會像之前遇到的老者一樣,直接出手才對。


    青年人還是聰明,馬上反應過來,這裏是靈犀洞,靈犀洞中還有一個假的掌教呢。


    青年人就勢說道:“我們倆是有秘密任務前來!對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布條,上麵寫著血書!”


    老者明顯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就是我寫的!”青年人說著,從門內走了出來。


    張禹也跟著走了出來,這門很怪,二人隻是向前走了幾步,先出來的青年人,感覺到腳下微微一沉,又聽“哐哐”兩聲,石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是你寫的……”老者詫異地說道:“那裏是囚牢,你們兩個怎麽會進到那裏去?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老者說著,已經擺開了架勢,似乎隨時都要動手。


    張禹馬上說道:“你沒見過我倆,那見沒見過這個……”


    說著,他伸手入懷,取出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然後隨手拋給老者。


    張禹接著大咧咧地說道:“此乃大護法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大護法!”


    老者捧著令牌,隻是看了一眼,便嚇了一跳。他連忙躬身說道:“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禮,還請二位莫要見怪……”


    說完,他弓著身子來到張禹麵前,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還給張禹。


    “不知者無罪。”張禹收回令牌,淡定地說道。


    青年人跟著說道:“我現在問你,既然看到了血書,為什麽不去查看?”


    “查看……我倒是想去查看了……那裏有大護法布置的陣法,隻有又瞎又聾的人才能過去,讓我怎麽過去!”老者大聲說道。


    這一下,張禹和青年人徹底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怪不得囚牢那裏沒有人守著,原來是大護法布置了一個厲害的陣法,讓人根本無法過去。


    正常來說,這樣的布置,絕對是天衣無縫,隻是大護法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把山腹給挖穿,打通了囚牢。


    青年人又道:“那你沒法進去,為什麽不去匯報大護法知道?”


    “我倒是想要匯報了,可是入口的地方,還有大護法布置的陣法!那個陣法,除了大護法和夫人能夠隨意進出之外,再誰也無法進出!包括我!”老者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沒人能夠隨便進來,誰給你送飯啊?”青年人再次問道。


    “這裏有蓄電池和冰箱,夫人每隔半個月,會來送一次!”老者說道。


    “半個月送一次……那還有多久會來送飯……”青年人問道。


    “前兩天才送來,估計得等上差不多十天……”老者說道。


    “十天……”張禹和青年人聞言大驚,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我該回答的都回答了,你們倆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們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老者問道。


    “囚室外麵有密道,我們是從密道過來的。”青年人說道。


    “密道……我怎麽不知道……”老者錯愕地說道。


    “這是大護法告訴我們的,難道什麽都得讓你知道?”青年人反問一句。


    “我……”老者被青年人嗆了一句,更加不曉得二人真正的身份了,不過他已經八成認定,二人應該真的是大護法的人。畢竟自己一直守在這裏,對於島上的情況,根本不了解。


    但老者猛地又響起一件事,說道:“你們倆既然是從囚牢那邊過來的,那囚牢裏的人怎麽樣?”


    去送飯的人,又瞎又聾又啞,還不會寫字。老頭出來的時候,隻是把布條給了他,這位冒牌掌教,沒法進去查看,也沒法出去送信,隻能是幹瞪眼。


    當然,這也是大護法自信的地方。另外大護法也清楚,山洞裏要是有什麽事,估計不等老者報信,人已經死了。


    “囚牢裏的人……沒了……所以,我們倆還想問你呢,人哪去了?”青年人冷冷地說道。


    “沒了……”老者大吃一驚,叫道:“怎麽可能會沒了?我從來沒見過他出來,他也不可能出來!”


    “可不可能,等我們見到大護法之後,自會稟明一切!”青年人說道。


    “那你們倆怎麽出去啊?”老者說道。


    “我們……”青年人一時啞然,她不自覺地看向張禹。


    誰都明白,大護法布置的陣法,厲害著呢。先前在甬道內,二人已經見識過了,估計那入口的陣法,也絕對是十分了得。


    否則的話,大護法怎麽可能就讓老者一個人在洞內冒充掌教,而且還能這麽久,明麵上都沒出過一點事。


    由此也能夠說明,這個陣法無比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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