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教,是你……”張禹一看到代掌教,不由得鬆了口氣。


    “是你們兩個,出了什麽事?”代掌教聲音平和地說道。


    一邊走,他一邊慢慢地朝張禹二人走來。


    “裏麵有人……”張禹指向大護法的院子。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青年人猛地一拉他的手,轉身就跑,嘴裏叫道:“他是假的!”


    這一嗓子,直接提醒了張禹,可不是麽,如果真的是代掌教,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先後三處信炮響起,理應去有煙花的地方查看。


    反應過來,張禹催動神行馬甲,拉著青年人,一股腦地朝後麵跑去。


    一見到二人逃跑,‘代掌教’怒喝一聲,“哪裏跑!”


    說話間,他拔腿緊追,並從懷裏掏出來一串黑色的佛珠。


    “呼!”


    他的手隻是一揚,佛珠立時散開,好似天羅地網般朝張禹二人打去。


    張禹早有準備,就怕對方在身後出手。他逃跑的時候,順手亮出金錢劍。背後風聲響起,他將金錢劍向後一甩,108枚銅錢旋即散開,織成一張大網,迅速的轉動起來,擋住射來的佛珠。


    “當當當當……”


    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起,黑色佛珠向後迸去,‘代掌教’忙一伸手,將佛珠收入掌中。那銅錢大網同樣承受不住黑色佛珠的衝擊,向後飛散開來,正是張禹的方向。張禹自然能夠感覺到銅錢的情況,手掌一翻,心念一動,108枚銅錢化作金錢劍,重新落入張禹的掌中。


    這一次交手,兩個人算是打了個平手。


    “有點本事!”‘代掌教’怒斥一聲,手裏的佛珠又一次鋪天蓋地的朝張禹打去。


    不過與此同時,他伸手入懷,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金剛圈。


    張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到‘代掌教’再次出手,他手裏的金錢劍立刻射出。緊接著,衣袖之中落下七星刀,張禹將七星刀攥在手裏。


    “當當當當……”


    銅錢和佛珠再次相撞,正常來說,張禹的金錢劍比之佛珠要略遜半籌,不過張禹是劍銅錢組成陣法與佛珠抗衡,如此一來,便能平分秋色。


    銅錢與佛珠再次各自迸回,在銅錢迸回的一刻,張禹猛地向青年人身上一撲,青年人毫無準備。直接被張禹撲倒在地,幾乎是同一瞬間,張禹的右手向後一甩,七星刀脫手而去,直取‘代掌教’。


    ‘代掌教’和張禹一樣,在佛珠迸回來的同時,剛剛掏出來的金剛圈猛地向前打了出去。


    張禹已經將青年人撲到在地,金剛圈在二人的身上打了過去,而張禹的七星刀卻是化作七道寒芒,‘代掌教’眼瞧著七星刀射來,想要躲閃根本來不及,但他似乎根本不懼,旋即就聽“當當當當”的聲音響起,就如同釘在鋼板上一樣。


    好家夥,七星刀射在‘代掌教’的身上,隻是將身上的紫袍射出了七個窟窿,但在窟窿裏麵,卻露出金燦燦的光亮。


    七星刀跟著向後迸去,這功夫,張禹已經收回金錢劍,見七星刀迸回來,他順手收回,拉起地上的青年人,是繼續向前逃去。


    這一回合,是因為張禹早有準備,搶的先機,無奈對手身上穿的法衣鎧甲,七星刀竟然難以破開。這讓張禹不禁暗自感慨,黑市之上,果然是藏龍臥虎。雖然不知道這個‘代掌教’到底是何許人也,但敢跑到這裏跟黑市作對,肯定不會等閑。


    ‘代掌教’也收回佛珠,找到金剛圈,在後麵緊追不舍。


    張禹的速度快,無奈拉著一個人,終究耽誤工夫。若是自己跑得快,早就能把對方給甩掉。即便是這樣,過了一會,再回頭的時候,也已經看不到‘代掌教’的身影。


    但是張禹不敢大意,萬一停下來被對方追上,又得是一陣麻煩。他倒是不見得怕了那個假的代掌教,隻是一正麵動手,必然會消耗時間,若是黑白無常追出來幫忙,自己就必死無疑。


    眼下的地形,已然是張禹二人所不熟悉的了,大護法給他倆看過的地圖,那是老君宮內的地形圖,在疲於奔命之下,都已經快要跑到山頂了。


    黑夜之中,周邊都是茂密的樹林,根本不清楚哪是哪。


    張禹隻管拉著青年人徑直往上跑,又跑了一會,便來到山頂。張禹由於腿上綁著神行馬甲,倒也不覺得累,跟他一起狂奔的青年人,在張禹停下腳步之時,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起來,“呼……呼……呼……你怎麽……這麽……能跑……”


    “我小時候練長跑的……”張禹隨口答道。


    “我說的麽……呼……呼……”青年人大喘氣地說道。


    “現在也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情況,不過看得出來,黑市的對手著實厲害。”張禹說道。


    “呼……呼……那兩個……好似黑白無常的人……他們……他們用的法器……怎麽那麽眼熟……呼……就像是……你當初拿的……呼……”青年人一邊喘一邊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那三件法器,好像都是我的……真是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厲害……”張禹咬著牙說道。


    很多法器,就看你會不會用。


    哭喪棒和黑色鎖鏈,以及黑色令牌,張禹隻能感覺到上麵濃鬱的邪氣,根本不知道該怎麽使用。


    可是那兩個家夥,仿佛跟這三件法器都不用磨合,拿來就能用。


    青年人又有點納悶地說道:“不過這三件法器,他倆是從哪裏弄到的……我記得那條哭喪棒,你當初好像是賣給了黑市……”


    經過稍微的休息,青年人喘的已經不是那麽的厲害了。


    “沒錯……”張禹點頭說道:“那條拘魂索和令牌,當時我換給了別人,那個人應該又用這個換了天山雪蛤王。也就是說,這兩件法器應該是在原先持有天山雪蛤王的那個人手裏。白天賓客們所住的院子出了事,裏麵的賓客們都被殺了,雖說法器都在,但我估計,凶手這麽做的目的,隻是在於取走這兩件法器而已……至於說哭喪棒,當時我交易給了黑市,黑市之中存在臥底……如果猜的不錯,這人的哭喪棒一定是臥底給的……”


    “就是這樣,你很聰明……”


    張禹的話才說話,不遠處突然想起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張禹和青年人都是心頭一緊,忍不住叫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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