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青年人一起向前走了一步,小丫頭一看到張禹要跟著對方走,連忙跟上來一步,急切地說道:“我也跟你去。”


    “隻讓他們兩個人去,其他人等前去吃飯!”不用張禹開口,那個白袍道士就強硬地說道。


    張禹扭頭看向張銀玲,平和地說道:“三弟,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先去飯堂吃飯,不會有事的。”


    “那……那好吧……”小丫頭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


    “二位請!”白袍道士直接朝張禹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張禹又朝張銀玲點了下頭,讓她放心,因為張禹明白,黑市的人如果想要殺掉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不過,隻要大護法一出手,他們全得死。


    青年人也轉過頭去,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交換了一個眼色,中年男人也朝他點頭。隨後,張禹便和青年人聯袂而行,跟著白袍道士出了院子。


    三個人沿路而行,白袍道士小心謹慎,手裏捏著一根管子。張禹琢磨著,這可能就是信炮,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八成就能爆出大的聲響,射出絢麗的煙花。


    張禹和青年人也是小心戒備,二人倒是並不擔心黑市的人對他們下手,可這裏殺機四伏,若是被黑市的對手給幹掉,那就虧大了。


    他們走出了很遠,印象中屬於後宅的所在,距離先前去過的那個院子應該不太遠了。隻不過,方向上有些差距。掌教夫人所住的院子應該是在正中,他們去的方向比較靠右。


    又過了一會,終於來到一個院落前。院子的門敞開,白袍道士直接進去,張禹二人隨即而入。這個院子要比掌教夫人的院子小上一些,景色卻是十分的清幽,迎麵有一個花圃,邊上是石桌、石椅。


    花圃周邊,有六個白袍道士,他們的位置十分分散,顯然是負責警戒。


    院子裏一共五間房,白袍道士帶著張禹二人來到中間的那一間。


    房門是關著的,白袍道士來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當當……”


    裏麵馬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這人的聲音平和,張禹二人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不是大護法的聲音麽。


    白袍道士將門推開,向內跨了一步,隨即躬身說道:“師父,您要找的人,我給帶來了。”


    “讓他們兩個進來吧。”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是,師父。”白袍道士答應一聲,隨後朝外麵的張禹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師父請二位進去。”


    張禹和青年人先後而入,這裏是一個堂屋,卻沒有看到人影。堂屋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房間。左側的那個房間上,掛著珠簾,右側的房間關著門。


    白袍道士很是自覺的退下,順手將門關上,離開老遠。


    這時候,大護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二位請進。”


    聲音是在左側那個掛著珠簾的房間裏傳出,張禹率先走了過去,抬手撥開珠簾,走入房間。


    房間內沒有窗戶,也沒有點燈,勉強能夠借著堂屋內透過來的光線,看個大概。


    在靠內的位置,一個身穿白袍的人席地而坐,顯然就是大護法。


    “請問是大護法嗎?”張禹來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大護法平和地說了一句,跟著手臂一揮。


    張禹和青年人隨即感覺到微風襲來,倒是沒有什麽殺傷力。


    “噗!”“噗!”“噗!”“噗!”


    刹那間,房間的角落裏有四根蠟燭點燃,將房間照亮,二人也能夠看的清楚。


    這應該是一間靜室,裏麵有四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書籍,以及幾件裝飾品,也不知是不是法器。


    張禹倒是有本事一揮手將房間內的蠟燭都給撲滅,但是他沒有一下子就把四根分散在四個角落裏的蠟燭點燃。由此可見,大護法確實高出他們太多。


    “二位請坐。”大護法向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在大護法麵前大概兩步遠的位置,擺放著兩個蒲團。


    張禹和青年人一起點頭說道:“多謝大護法。”……


    二人走了過去,在蒲團上坐下,隨後青年人主動說道:“不知大護法讓我們兩個來,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隻是想請二位幫個忙。”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我們承蒙大護法照顧,不管是什麽事,隻要大護法一聲吩咐,我們一定照辦。”張禹這般說道。


    現在寄人籬下,大護法的實力又遠勝於他們,大家說什麽,張禹二人也不敢拒絕。


    “黑市現在的情況,二位大概也都知道。自從昨晚回來,老君宮內的糧倉被燒,掌教夫人那邊,又遭到偷襲。實在是危難之際。”大護法淡淡然地說道。


    “大護法神功蓋世,對手藏頭露尾,顯然是不敢和大護法正麵對決。我相信,隻要能夠將人給找出來,大護法一定能夠手刃對方。”青年人馬上恭維地說道。


    “話是這麽說,可對手到底在什麽地方,卻很難查出來。而且通過接連的幾件事,我大概能夠確定,我們黑市出了叛徒,跟外人聯合,一起來算計我們。”大護法說道。


    “黑市的人,怎麽可能會跟外人勾結呢?”張禹有點詫異地說道。


    要知道,黑市是在海島之上,不說是與世隔絕也差不多。想要跟外麵勾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人心隔肚皮,什麽事情都是不好說的。咱們就說昨晚糧倉被人給燒了的事情吧,糧倉重地,設有明哨一處,暗哨兩處。可是呢,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明哨和暗哨。若非知道暗哨的所在,哪能那麽容易一擊得手,同時將兩個暗哨一起幹掉。更為明顯的是,明哨的房間內,有人前去開門,而其他的人,都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然後一起被幹掉。若是外敵闖入,即便是不敵,也不可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大護法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會不會是有人易容喬裝呢……”青年人猜測道。


    畢竟之前在院子裏,他們也聽大護法他們提起過,可能有人易容喬裝。


    “易容喬裝是很有可能的,可若是沒有人知道底細,光是外人喬裝改扮混進來,絕不可能這麽容易得手。如果是你們,你們會知道糧倉在哪,又如何輕易攻破嗎?”大護法的臉上露出微笑,隻是他的笑容略微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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