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這邊的交易已經結束,長發漢子心滿意足的離開,開始四處溜達。張禹則是看向身邊的黑衣漢子,說道:“現在我的法器已經鑒定完成,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做?”


    “接下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今天主要就是參觀商城,進行法器鑒定。每一件鑒定的法器,我們都會進行記錄,然後連夜寫好掛牌。在明天上午,我會招呼你們,前往商城的四樓。在四樓上,會有所有掛牌的法器,隻要看中,就可以協商進行交易。有資格參加拍賣會的法器,也會在上麵進行標注,通常來說,都得是價格達到一萬的法器,才有資格參加拍賣會。因為這樣,參加拍賣會的人,也必須要擁有價值最少一萬塊的籌碼。”漢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張禹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在場眾人看到張禹這邊也不繼續鑒定,袈裟也都賣出去了,並且從交易中,吸取了經驗。大夥開始各自排隊,在櫃台上將自己帶來的法器給拿出來,請白袍人進行鑒定。


    法器自然是有好有差,張禹和張銀玲看了一會,也覺得沒什麽意思。特別是小丫頭,肚子都叫喚了。張禹同樣有些餓了,看向漢子說道:“老兄,你們黑市哪有吃飯的地方?”


    “吃飯的地方很多,我給你介紹一下,在樓下周邊,一共有六個賓館,四家飯店,足夠這裏所有的人住宿和用飯。想要吃什麽的話,盡管點就是,雖說沒有國內那麽豐盛,但差不多能有的也都有了。”漢子說道。


    “其實也吃不了多少。”張禹哈哈一笑,說道:“咱們走吧。”


    “走走走,吃飯去……”張銀玲急不可待地說道。


    當下,三人一狗直接朝樓下走去。


    出了黑市商城,不遠處就有一家飯店。飯店內的服務員一看到他們進來,立刻上前招呼。


    他們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跟著開始點菜。


    該說不說,菜譜上的菜肴倒是蠻豐盛的,比之國內的一些館子,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點了四個菜,有葷有素,特別給阿狗點了一隻白斬雞。


    大黑狗也是能吃一隻白斬雞,沒一會功夫,就被它吃的精光,那速度要比張禹他們快多了。


    張禹和張銀玲才吃了個八分飽,這功夫,就見樓上響起下樓的腳步聲。


    他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跟著就見四個熟悉的麵孔從二樓走了下來。


    走在前麵的,正是那青年後生和老者,後麵是兩個中年人。他們看到了這四位,這四位同樣也看到了他們。旁人還好說,青年後生一看到張禹,瞳孔內都險些迸發出火焰。


    張銀玲看到這小子,臉上立時露出得意之色。她故意翹起二郎腿,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起來,嘴上哼哼起來,“浪裏個浪,浪裏個浪……白撿了一件袈裟……浪裏個浪,浪裏個浪……”


    “你!”青年後生看到張銀玲這般囂張的樣子,差點沒活活氣死。他伸手指向張銀玲,胳膊和手指頭都直哆嗦。


    “冷靜……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老者生怕後生惹出麻煩,忙一把拉住後生的手腕。


    後生抬起來的手,被老者緩緩地拉了下來,老者拉著他的手腕,慢慢地朝門口走去。後生就算心中再不痛快,好在也明白,這是什麽地方。


    他隻能咬著牙,在心中暗罵,“臭小子,你給我等著,千萬別讓老子知道了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了,我定然將你的滿門斬盡殺絕!”


    其實也好在他不知道張銀玲的身份,要是知道是天師府的,估計又是一個大笑話。


    四個人出了飯店,他們對這裏顯然十分的熟悉。沒走多遠,來到一家賓館。這裏的賓館,也沒有高樓,就是三層樓,而且也都是仿古建築。


    裏麵的裝潢,也都是仿古的。賓館分前樓後樓,左樓右樓。這裏的安保,可不是一般的靠譜,在樓外就有身穿黑衣的漢子站在下麵守著,每層樓的走廊上,左右兩端也都站著兩個黑衣漢子,負責把守。可以說,如果有人想要生事,不管是在裏麵還是在外麵,都不太可能。


    四個人要了四間房,都是在左樓,他們先是一起進到老者的房間,在老者的房間內坐下。


    泡了茶水,老者和兩個中年人的表情還是比較淡定,就是那青年人,心中還兀自不痛快。


    喝了兩杯茶,門外響起敲門聲,“當當當……”


    老者示意一個中年人過去開門,中年人把門打開,跟著引著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老者一看到這兩個中年人,當即開口說道:“怎麽樣?之後都發生什麽事了,那小子箱子裏的東西,都值多少?”


    一個中年人馬上答道:“那小子從箱子裏又先後取出來三件東西,其中有一條黑色的鎖鏈,也是價值一萬,一塊黑色的令牌,價值一萬五。最後則是拿出來一個佛家的玄鐵金剛輪,這個價值一萬七。”


    “就這些嗎?”青年後生聽了這話,立時來了精神。


    “就這樣……”中年人點頭。


    “啪!”青年後生猛地一拍大腿,跟著看向老者,說道:“我就說應該跟他比的!咱們的東西,價值兩萬,他的東西,最多才價值一萬七,贏回袈裟,簡直是易如反掌!你、你說你……怎麽就不讓我跟他賭呢……”


    這家夥現在來了精神,自己的一次決策失誤,讓張禹贏走了袈裟。特別是張銀玲在他麵前耀武揚威,令他更是不爽。


    眼下一聽說,張禹拿出來最值錢的東西才一萬七,那自己肯定是贏的,他少不得要把輸掉袈裟的責任,推到老者的頭上。


    老者哪能不清楚這小子的意思,估計等離開黑市之後,這小子回到家裏,也會將此事匯報。但是老者根本不搭理他,仍然看著中年人,接著問道:“之後還有什麽事嗎?”


    “之後那小子將袈裟給賣了。因為手裏沒有雷劈桃木,還把那條哭喪棒也給賣了。”中年人說道。


    “他把袈裟給賣了!他麽的!那是他的嗎?他就敢給賣了!”青年後生更是怒聲叫了起來。


    老者仍然不搭理他,說道:“我知道了……好了……都回房休息吧……明天去交易大廳看看,有沒有值得購買的東西……”


    說完,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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