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二十八……也就是二百八唄,贏七千給你二百多的見證費,倒也不多……”張禹說完這話,點了點頭,他又看向青年後生,大咧咧地說道:“敢不敢賭啊,敢的話,我就當眾把東西亮出來,請黑市方麵進行鑒定,分出勝負……”


    “誰……”


    青年後生已經到了氣頭上,怎麽可能怕張禹,他當即開口,本來想說“誰怕誰”,但隻說出一個“誰”字,旁邊的老者就馬上拉住他的胳膊,然後低聲說道:“何必跟這等人一般見識,我看還是算了……”


    老者原本是沒把張禹放在眼裏,可是眼瞧著張禹竟然敢開出賭注,甚至不怕泡在海裏三天。要知道,海水不同於淡水,泡在裏麵三天的話,人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張禹如此信誓旦旦,怎不叫老者擔心,萬一真輸了,那不僅是臉上無光,袈裟還得輸給人家。找黑市進行見證,是必須願賭服輸的,半點耍賴不得。


    青年後生有心想要教訓張禹,見老者又拉住他,不讓他賭,一時間不禁為難起來。


    張禹見狀,笑嗬嗬地說道:“不敢就算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囂張,還一口一個我這人一向是看不慣那些沒本事的人還囂張……”


    張禹故意學著青年後生的腔調,把他送給張銀玲的話,複述了一遍。張禹接著又道:“真是沒想到,一到真格的時候,馬上就沒種了,真沒意思……就這點貨,就這點膽子,以後就別出來嘚瑟了……老老實實,消停得了……”


    “這話說的沒錯……”牛魔王第一個附和起來,“剛剛得意的樣兒哪去了,這個不服,那個不忿的,好像你帶的東西最值錢……現在可好,馬上就不敢了,以後可千萬別出來嘚瑟了……”


    “可不是麽,還以為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就這點膽子……要是這樣,我看以後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孫悟空也跟著說道。


    國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看眼不怕亂子大。哪怕在場的人,在國內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份的,可是遇到這種熱鬧,也不禁開始起哄。


    “剛剛咋咋呼呼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結果這就別茄子了……”“哎呦我的媽啊……我還以為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就這點膽色,我看你以後還是別出來混了……”“先前就你動靜大,現在人家把話說到份上了,怎麽就不敢了。那你之前裝什麽大尾巴狼啊……”“自己先裝的13,現在老實了……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真是想不到,在黑市還能遇到這樣的神人,有意思,有意思……”“可不是麽,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最後,甚至都大笑起來。


    聽到眾人的話和笑聲,青年後生身邊的長者,不禁暗自皺眉,因為他了解身邊這位的脾氣。


    果不其然,那青年後生的臉都綠了,他猛地一把甩開長者的手,向前踏了一步,怒視著張禹,大聲說道:“誰怕誰呀,還敢來咋呼老子,老子倒要看看,就憑你能夠拿出來什麽像樣的東西!這一局,老子賭了,在場的眾人和黑市的人就是見證,願賭服輸!”


    說到此,他又抬起手來,指著張禹,此刻的他,氣的手都有點哆嗦,顯然是第一次遇到,敢這麽跟自己說話的人。他狠狠地說道:“你現在馬上把你的東西拿出來吧,我就看看,你能拿出來點什麽!”


    一看後生賭了,老者不禁搖了搖頭,但現在自己也不能再說什麽了,畢竟現在的火已經拱起來了。若是不賭,臉麵就丟光了,也真就是成大笑話了。


    雖說現場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可這種麵子,同樣也是不能丟的。


    見青年後生答應了,在場眾人又都把目光集中到張禹的身上,都想看看,張禹能夠拿出點什麽來。


    到了這個時候,對方已經答應了賭約,那張禹還客氣什麽,當仁不讓地朝櫃台前走去。


    這招激將法,是張禹早期從汪中書那裏學的,後來發現,簡直是屢試不爽。但凡有些囂張的人,肯定都會中招。


    他的法器,都在皮箱裏,由黑衣漢子拎著。漢子和張銀玲一起跟了上來,眾人的目光,隨著也一同來到櫃台這裏。


    張禹的法器,多是邪派的,最為值錢的,當屬那枚盲僧達野的舍利子。當然,舍利子到底有什麽用,他並不知道,用孫昭奕的話說,修道之人根本用不上,但是佛派人來說,幾乎等於無價之寶。


    張禹肯定是不能一下子就把舍利子給亮出來,再者說了,這邊都是邪派的東西,舍利子得到另一側的櫃台進行鑒定。另外,張禹的皮箱裏,也有幾件邪派的法器,他很想看看,這些法器是什麽價值。


    “老兄,箱子給我。”張禹看向漢子。


    漢子把皮箱交給張禹,張禹直接打開,從裏麵掏出來一根哭喪棒。這根哭喪棒,是張禹在太行山山腹裏撿到的,另外還有一條黑色的鐵鏈,還有一個黑色的令牌。這東西上麵沒有符文,隻是充滿了邪氣,一看就知道是邪門歪道所用的法器。到底什麽用,張禹是不清楚的。這次來到黑市,反正是自己用不上的法器,都讓他給帶來了。


    在場的眾人,看到張禹拿出一根哭喪棒,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多人心中暗自嘀咕,怎麽還拿出這麽個玩應。


    青年後生,不由得輕叱一聲,不屑地說道:“我當能拿出點什麽像樣的東西,原來是一根哭喪棒……就這破爛,能值幾塊,估計等你爹死了,留著給他用正合適……”


    這話一出口,差點沒把張禹給氣死。張禹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這小子一眼,差一點就動了手。好在他還有點理智,知道這裏不是動手的地方,而且自己也沒法跟人動手。


    他暗自咬牙,在心中說道:“你小子給我等著,但凡我能活著回去,這筆賬我定然要跟你清算!”


    “看什麽看,想跟你的狗一樣,一起咬我啊!”青年後生又是不屑地說道。


    原來,不僅僅是張禹瞪向後生,就連大黑狗也虎視眈眈的瞪著後生。


    張禹平複了一下心神,將哭喪棒遞給白袍人,說道:“請幫我鑒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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