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大學,女生寢室8號樓外。


    上官寧、馮崇絕、白隊、王道士等一幹人,都站在那裏焦急的等待。


    時間慢慢的過去,始終也不見袁真人出來。按照袁真人事先的說法,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破陣,如果說,一個小時之後,她還沒出來,那就趕緊找高手幫忙吧。


    眾人都時不時的看一眼表,這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鍾。


    白眉宮的道士們,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勉強還能耐得住性子。可王道士實在有點等不及了,袁真人畢竟是後進去的,隻是被困了五十分鍾,呂真人進去都有兩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動靜呢。


    若是袁真人進的也是11號樓,那還能好點,可袁真人進的是8號樓,跟呂真人根本不可能碰到。呂真人生死如何,還有陽春觀的全部精銳,要是真有個閃失,陽春觀就完了。


    王道士不禁暗自琢磨起來,袁真人和呂真人一向是不對付,袁真人真的會有那麽好心,全心全意的幫助陽春觀麽,實在是不好說啊。


    再者話說回來,這次如果真的是袁真人破了陣,把呂真人和陽春觀的精銳全部救出來,那陽春觀就欠了袁真人乃至整個白眉宮一個極大的人情,這個人情,是根本還不上的。從今以後,怕是陽春觀在白眉宮的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王道士越琢磨越覺得不妥,他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能完全依仗白眉宮了。自己必須通知觀內的人,讓觀內的人想辦法。


    雖說觀內確實沒什麽人了,好在還有一位留守的展師叔。


    他掏出手機,向旁邊走去,倒是也沒有人如何關注他,頂多是看上兩眼。


    王道士來到跟白眉宮眾人有一定距離的地方,他隨即撥了個號碼。


    電話過了片刻才接通,裏麵響起一個老道的聲音,“無量天尊。”


    “無量天尊,展師叔啊……大事不好了……”王道士直接急切地說道。


    聽了這話,電話另一頭的老道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出什麽事了?”


    “住持師兄和咱們陽春觀的上上下下全都被陣法困住了,現在生死未卜,隻有我一個在陣法之外。白眉宮的袁真人也進到陣中,打算相助,可進去快一個小時了,也沒出來。而住持師兄和陸師兄他們,已經被困在陣中兩小時了……”王道士壓著聲音,急切地說道。


    “什麽?”老道大吃一驚,跟著怒聲叫道:“被困兩小時,你怎麽才來匯報!”


    “他們都是分批進去的,而且之前我也沒搞清楚情況……等搞明白之後,人都懵了……後來見袁真人帶著白眉宮的人前來幫忙,我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白眉宮的身上了……此刻見袁真人恐怕也不成,這才給師叔您打電話……”王道士苦哈哈地說道。


    “你這個廢物啊……”老道恨恨地說道:“住持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這個責任麽……對了,剛剛現在搞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叔,具體情況是這樣的……”王道士當下將呂真人是為何11號樓,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老道說話的聲音,似乎都有點為難。


    王道士說道:“師叔,其實也不是我不想給觀裏打電話,實在是……住持和一眾師叔……都、都被困陣中……咱們觀裏,怕是、怕是……也沒什麽人了,搞不好隻能請終南山重陽宮的高手前來相助了……”


    “請重陽宮的人來幫忙,那來得及麽,虧你想得出來!”老道叫道。


    “可……可……”王道士結結巴巴,他本來想的,‘可您的實力也白扯,不找重陽宮的人,那還找誰’。


    但是這樣的話,實在沒法說出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真當咱們陽春觀沒人了!行了,你在鎮海大學等著,我這就請你大師伯出山!有什麽消息立刻通知我!”老道大聲說道。


    “大師伯……他老人家不是在思過麽……”王道士小心地說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思過……陽春觀都要毀了,這個時候,也隻有我大師兄能夠救白眉宮於水火之中了……”老道說道。


    “對對對……”王道士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不過他也清楚,展師叔的話說的沒錯,陽春觀這都到生死存亡的關頭了,觀內的高手必須要有力出力。哪怕是思過的,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功補過。


    這位大師伯的實力,王道士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實力極強,但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喝酒。當住持,不僅僅是完全是看實力的,實力是一個主要的方麵,可形象和德行也很重要。大師伯簡直是一個酒鬼,給人一種散漫的感覺,除了喝酒、修煉,好像再不幹別的了。這樣的人,如何執掌陽春觀的教務。所以,住持的重任,最終落到了呂真人的師父頭上。


    呂真人的師父當了住持之後,有一次因為這位大師兄酗酒傷人,幹脆罰自己的師兄前去思過,什麽時候願意戒酒,什麽時候出來。


    結果倒好,這位大師兄自從麵壁思過之後,就再也沒出來。好像是壓根就不想服軟。一來二去的,呂真人的師父都羽化飛升了,輪到呂真人當住持,這位仍然還在思過呢。


    王道士都差不多將這位大師伯給遺忘了,其實陽春觀的人,也都跟他一樣。若不是這次呂真人和本門精銳陷入陣中,展老道估計也想不起來。


    卓煒別墅的地下室內。


    房間左側擺放的東西,張禹全部看完,他將注意力放到另外一側。


    那邊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張紙,也不知是什麽。桌子旁邊,有兩個花瓶,花瓶中,插著幾個卷軸。


    張禹緩緩地走了過去,來到桌子旁,距離一近,看的也就清楚了。


    原來,桌子上鋪著的是一張圖紙,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份地圖。


    地圖上的標注,十分的清晰,有三清殿、玉皇殿、鍾樓、鼓樓等等等等……


    看到這上麵的名字,完全能夠認定,這是一家道觀,而且道觀還特別的大。圖上沒有說明道觀的名字,但從布局上,張禹幾乎能夠看出來,這是全真教的道觀。


    如果是鎮海市的全真道觀,也就隻有陽春觀有這樣的規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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