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這麽一個陣法,怪不得速度這麽快……”張禹的臉上露出微笑,在他看來,自己想要破掉車信由美的陣法,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他也不敢太過大意,還是緩緩地朝前麵走去。來到黑色扇子之前,張禹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跟著從懷裏掏出來一張明黃色的火符。


    他又在心中暗在說道:“由美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這陣法對我來說,未免有點太簡單了。看的出來,你這法器,也就是一般般,毀了也就毀了吧……”


    張禹不難判斷出來,掛在這裏的扇子,應該就是陣眼的所在。隻要將扇子給毀掉,陣法也就破了。到時候,自己隨手再布置出來一個鎮宅的陣法,也就完事。


    廣場那邊的觀眾們,在吃完飯之後,全都盯著大屏幕在看。當他們看到張禹的臉上露出笑容時,一個個又忍不住議論起來。


    “快看,張禹笑了。”“是啊,看起來蠻自信的。”“瞧這意思,車信由美布置的陣法應該很簡單。”“我也這麽覺得,應該是挺簡單。”“可不是麽,太出來的這麽快,布置的陣法肯定簡單。就是不知道,張禹的那個陣法難度大不大。”“我覺得吧,難度應該也不會太大。兩個人現在就是看,誰破陣所用的時間短了。”“差不多。”“看到沒,張禹亮出那個符紙了,估計這就要破陣。”……


    小丫頭張銀鈴等人,自然也看到張禹自信的笑容。對他們來說,隻要張禹露出自信的笑容,那就說明勝券在握。


    張銀鈴說道:“看到沒有,這一局張禹贏定了。兩個人布陣所用的時間差不多,估計破陣所用的時間,張禹一定最快。”


    “那是肯定的了,師父隻要一露出這樣的笑容,我們心裏都有底。”王春蘭點頭說道。


    張清風也跟著點頭,但他還是看了眼王傑,說道:“觀主,你怎麽看?”


    “你們都看出來了,還用我說麽。去去島國女鬼子,怎麽可能是我師叔的對手。”王傑撇著嘴說道。


    這時,屏幕上的張禹動手,他右手兩根手指夾著的火符,猛地點燃,跟著就朝牆壁上掛著的黑色扇子打了過去。


    這裏聽不到聲音,但能看到,黑色的扇子直接被點燃,付之一炬。


    “破了!破了!”張銀鈴直接激動地跳了起來。


    “贏了!”“師父贏了!”“師伯贏了!”……張禹這邊的人,也都跟著小丫頭喊了起來。


    帕麗斯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詫異之色,她心中暗說,“這個車信由美之前的風頭也很盛,即便比不上張禹拉風,但也不是等閑之輩。看實力,絕對在我之上,她布置的陣法,絕不會這麽容易破掉吧……張禹當初破我陣法的時候,也是費了些力氣的……不對、不對……”


    其他的人的臉上,卻都無比的差異,又是嘀咕起來,“真這麽簡單。”“這也太沒意思了吧。”“誰說不是麽。”“還是看別人的吧,這兩個人,純是在鬥心眼。”“也別這麽說,看看車信由美需要多長時間能夠破掉張禹的陣法。”……


    突然間,有人大聲喊了一嗓子,“不對勁啊!”


    原本議論的人,被這一嗓子,吸引的再次盯緊張禹所在的屏幕。


    隻見屏幕上的張禹,身上所穿的八卦仙衣竟然迎風擺動。這裏可是別墅的地下室,哪裏來的風,可他的道袍,已然是烈烈之勢。若不是狂風猛烈,豈能這般。


    沒錯,就在張禹用火符燒了那把黑色的紙扇之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紙扇一燒毀,在紙扇左右兩側的兩條黑魚,竟然一下子朝中間合並,來到到原先紙扇所在的位置。兩條魚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陰陽魚”圖案。


    不過,陰陽魚是一黑一白,黑中有一個白點,白中有一個黑點。可這兩條魚都是黑色的。


    兩條黑魚合起來之後,開始慢慢地轉動起來,一股強烈的陰風,跟著湧出。


    一般的陰風,根本不可能吹動八卦仙衣,可這陰風極為猛烈,竟然將八卦仙衣吹的是烈烈作響。


    張禹都不由得倒退三四步,這就更不用說攝像師和四個工作人員了。


    五個人嚇得是渾身顫抖,不住地打哆嗦。有兩個膽小的工作人員,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嗚......嗚……嗚……嗚……”


    風中帶著鬼哭之聲,令地下室中,顯得更為陰森可怖。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樓的狼狗,發出聲嘶力竭的吠叫,拴在脖子裏上鏈子,跟著“嘩嘩”直響。


    若是普通人來到這種地方,估計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怎麽會突然這樣……”張禹忍不住驚呼一聲,刹那間,他發現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車信由美的陣法不簡單,而且不是單純的不簡單,乃是十分的厲害。這絕對是一種十分高明的陰風陣,自己被車信由美給騙到了。


    自己有些先入為主,認為車信由美在短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布置出來特別厲害的陣法。加上進到別墅裏之後,並沒有感覺到這裏有多麽強悍的陰氣,在地下室內,再把黑色的折扇當作是陣眼,張禹才認定,這個陣法容易破。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這場這場較量是有時間限製的。如果沒有的話,張禹恐怕不會立刻破陣,會像平常解決風水問題一樣,先四下觀察一下。


    他心中後悔,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自己隻能麵對。


    陰風是很厲害的,普通的陰氣,都會讓人毛骨悚然,強悍的陰氣,甚至能讓人陰氣纏身,更是丟掉性命。


    “好厲害!”張禹完全能夠確定,這裏的陰氣,如果逗留的時間長了,自己或許沒事,但是這裏的工作人員肯定是不成的。


    一想到這裏的工作人員,張禹隨即想到正在不停吠叫的那條狗,普通人不成,狗也是不成的。


    “小鬼子果然狡猾,表麵上客客氣氣,謙恭禮貌,背地裏都是玩陰的!”張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相比於杜魯夫和因紮吉這種直來直去的,車信由美這種人,更加叫張禹痛恨。


    張禹也不遲疑,旋即手掌一翻,亮出黑色剪刀。


    “咻”地一聲,剪刀飛射而出,直奔對麵牆上的兩條黑魚。


    “哢嚓!”


    張禹的黑色剪刀何等厲害,兩條黑魚登時被黑色剪刀撕的是稀巴爛,落到地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但是,兩條黑魚落地之後,對麵的陰風突然變得更加的猛烈起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陣法……”張禹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地又倒退兩步。


    刹那間,張禹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這裏又不是陣眼,自己單純的用法器去破對方的法器,對於破陣來說,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搞不好,人家早就在這裏設好了陷阱,巴不得他這麽做呢。


    “這裏肯定不是陣眼的所在,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得盡快找到陣眼,將陣法給破了。”張禹在心中拿定主意,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馬上上去,先朝衛生間那裏跑去。


    幾步來到衛生間,張禹將衛生間的門給拉開,裏麵沒有什麽特別,雖然也有陰氣,絕對不是陣眼的所在。張禹加快腳步,朝樓上跑去。


    攝像師和工作人員倒是很盡責,哪怕身上瑟瑟發抖,也不敢擅離職守,張禹去哪,他們跟去哪。在張禹往樓上跑時,才算鬆了一口氣,跟著朝樓上趕去。


    來到一樓,這裏仍然是陰風陣陣,也不知這裏的陰風,到底是不是從地下室吹上來的。


    拴在樓梯那裏的狼狗,看到有人上來,更是玩命的叫喚,“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哪裏需要它來提醒。張禹隻管挨個房間的亂闖起來,樓下有大客廳、餐廳、傭人房,還有一個衛生間。


    張禹轉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又朝樓上跑去。之前他也沒有上樓看,此番二樓、三樓都看了一遍,除了濃鬱的陰氣之外,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一下,徹底明白了,地下室裏麵的擺設,根本就是車信由美布的局。


    車信由美之前沒有真正的催動陣法,而是暗藏殺機,以免陣法的威力太大,令別墅內的狗死掉。這個陣法,是要張禹來催動,隻有張禹觸動了扇子,才會真正的陷於陣中。


    一個看似簡單的陣法,竟然能夠藏著這樣的玄機,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不對勁……”張禹猛地發現一件事。


    這樣的陣法,說是臨時想出來的,開什麽玩笑?想要布置成功,必須能夠做到熟練這個陣法。不是提前知道這次的題目,做足了準備,就得是平常經常使用這種陣法。


    兩種可能,到底是哪一種,張禹無法確定。但他現在沒有功夫去考慮這個,站在三樓的臥室,他心中隻管琢磨,自己到底該如何破陣。


    台上的大屏幕那裏,眾人都在看著別墅內的一舉一動。別墅內的陰氣,他們當然感覺不到,他們能發現的隻有兩個,一個是張禹的臉上已經失去了先前自信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凝重;另一個則是,從張禹快速的反應中,能夠看出張禹十分的焦急。


    “不好了!那條狗好像不成了!”有人忽然喊了起來。


    沒錯,一樓拴著的那條狗,從劇烈的躁狂變得安靜下來,這種安靜,並不是因為它確定沒有危險,踏實下來。而是它無力地癱軟下來。它趴在地上,脖頸那裏因為先前的掙紮,已經被勒破了,獻血淌了出來。


    “如果狗死了,張禹就輸了!”“沒錯,狗要是死了,就說明人也堅持不了多久,肯定會十分危險。”“好家夥,這個島國女人竟然這麽厲害!”“誰說不是,真是叫人想象不到。”……眾人七嘴八舌,在他們看來,張禹這一局恐怕真的輸定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張銀鈴、張清風等人,也已經變得無比緊張。之前他們認為,張禹是穩操勝券,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尤其是一樓那條狗,是評判勝負的關鍵,隻要狗死了,就說明張禹輸了。


    在時間方法,他們還是認為,隻要給張禹足夠的時間,張禹還是有本事破陣的。無奈狗死了,就算時間未到,也照樣是輸。


    “張禹,加油啊!”張銀鈴在心中大喊起來。


    “師父,您別顧著在三樓站著看了,快下來看看這條狗吧。”“師父,那條狗快不行了,您什麽時候下來啊!”……張清風等人,都在心中這樣喊著。


    畢竟張禹在三樓,看不到一樓的情況,勝負的關鍵,可不僅僅是破陣。


    帕麗斯也跟著皺眉,她在心中說道:“這個島國女人果然有問題,看來張禹是輕敵了!現在該怎麽辦……張禹、張禹肯定有辦法的……他既然能贏杜魯夫和因紮吉,就一定能夠贏下這個車信由美!”


    坐在台上的查爾斯等人,也都看著屏幕上的情況。


    古德遜公爵輕輕搖頭,看來已經認定張禹輸定了,但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惋惜,似乎在他的眼中,張禹絕對是有能力爭奪冠軍的。現在就輸掉,不免有點早了。


    大星相師愛德華茲則是淡淡一笑,他看向旁邊的大主教查爾斯,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的笑容上,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查爾斯得意地一笑,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在有準備的條件下,以車信由美的實力,張禹絕對不可能輕易過關。事實證明,我說的沒錯,張禹輸了……”


    說什麽的都有,歸根到底,看法都是一樣的。


    這功夫,又有人指著車信由美的屏幕喊了起來,“車信由美出手了,這裏就是地下室的衛生間啊!”


    在屏幕中,車信由美來到張禹布局別墅的地下室,並且進到衛生間之中。


    她十分認真的打量了一番那裏的馬桶,然後從懷裏掏出來兩塊魚形的木頭。這兩個東西,就和張禹剛剛用黑色剪刀撕碎的兩個魚,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隻是,張禹破掉的那兩條是黑色的,而車信由美眼下拿出來的這兩條是白色的。


    黑色在太極中代表陰,白色則是代表陽。


    “陰風煞氣,就是這裏了……看我破了你的陣法……”車信由美在心中說著,手裏拿著兩條白色的木頭魚被她用雙手拖穩。


    緊接著,她的嘴裏振振有詞,這兩條魚開始慢慢地從她的雙掌上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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