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利、比克、墨菲......還有你我......都是這個樣子......”威爾摩爾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是啊......他們死的時候真的是好恐怖......我不要像他們一樣......大主教......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卡梅隆又是哭喪著臉說道。


    說到這時,卡梅隆突然一凜,詫異地看向威爾摩爾,“大主教......你剛剛說......你我......難道......”


    “閉嘴!”威爾摩爾的眸子中散發出攝人的目光。


    看到他猙獰的樣子,卡梅隆嚇了一跳,忙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出聲。


    威爾摩爾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半晌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當年你我,還有他們三個,包括吉爾,咱們六個人是最要好的朋友......怎麽會這麽巧,我們的身上都出現了這種症狀......”


    “我、我也不知道......”卡梅隆因為剛剛威爾摩爾的神情大變,仍然心有餘悸,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在我在教會做執事的時候,咱們經常在一起,可當我成為神父之後,咱們就很少在一起了......這種巧合的事情,我想不應該發生在我的身上才對......”威爾摩爾森冷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咱們確實都好些年沒有來往了......特別是大主教你......好像......”卡梅隆說到這裏,似乎是不敢繼續往下說。


    “好像什麽?”威爾摩爾冷聲問道。


    “好像是......自打十五年前的萬聖節之後......咱們就沒怎麽再見過麵......”卡梅隆結結巴巴地說道。


    “萬聖節......萬聖節......”威爾摩爾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變得更加蒼白,仿佛想起了什麽事。


    卡梅隆小心翼翼地看著威爾摩爾,根本不敢出聲。又過了片刻,威爾摩爾才沉聲說道:“這之間會有什麽聯係嗎?”


    “我不知道啊......”卡梅隆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我隻是不想死......大主教......你一定要救我......”


    “沒用的東西!”威爾摩爾罵了一句,他跟著昂起頭來,仿佛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會,威爾摩爾才道:“這件事,不僅僅關係到你,同樣也關係到我。我會想辦法的......這樣,你先回去,我明天聯係你......”


    “不......大主教......我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教堂能不能先收留我,等我好了之後再回去......”卡梅隆連忙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教堂實在不便收留你......聽我的,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就會想到辦法,到時候會治好你的......”威爾摩爾的語氣頭一次溫和下來。


    “那......那好......大主教......就拜托你了......”卡梅隆可憐巴巴地說道。


    “放心。”威爾摩爾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跟著抬起左臂,朝門口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卡梅隆可以走了。


    卡梅隆無奈,隻好穿上衣服,朝外麵走去。


    在他穿衣服的時候,威爾摩爾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威爾摩爾隻說了一句話,“琳娜修女,到會客室來一趟。”


    琳娜修女來的很快,在她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卡梅隆出去。彼此間打了個招呼,卡梅隆便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琳娜修女進到房間,來到威爾摩爾的沙發旁。


    “大主教有何吩咐......”琳娜修女很是恭敬地說道。


    “記得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嗎?”威爾摩爾淡淡地說道。


    “記得。”琳娜修女點頭說道。


    “通知雷納,在這個人離開教堂之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幹掉他。記住,不要留下什麽痕跡。”威爾摩爾冷漠地說道。


    “是,大主教。”琳娜修女直接答應。


    威爾摩爾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嘴裏又淡淡地說道:“解決之後,讓雷納到後麵的神殿見我。”


    皇家度假莊園。


    張禹和艾倫小姐一同來到這裏,莊園很大,麵積完全超過戚家在鎮海市的龍湖山莊。


    在倫敦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估計也隻有英吉利的皇室能有如此大的手筆。


    這裏麵的歐式風情建設,大氣中不失格調,讓身在其中,就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艾倫小姐帶張禹到報名處報名,需要提供護照資料和個人的簡曆,看起來十分的正規,要比以往張禹參加的兩次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嚴格多了。


    張禹很想知道,東方都有哪些高手前來赴會,可是艾倫小姐表示,暫時保密,等到後天報名截至之後,才會正式公布。


    見她這般說,張禹也不多問,其實張禹隱約也能看明白,這場東西風星相風水的交鋒,艾倫小姐不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英吉利皇室也要代表著西方。自己不一定非得大獲全勝,隻要取得一定的勝果,就算是邁出了一大步。


    離開皇家度假莊園,張禹坐著艾倫小姐的車往回走。


    莊園是在郊區,車子一路開的很快,快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張禹突然看到,路邊躺著一個人。


    “停車,那裏好像躺著個人!”張禹一邊說,一邊伸手指點。


    艾倫小姐聽了這話,馬上將車開了過去,聽到路邊。


    果不其然,在馬路牙子上,躺著一個人。


    張禹拉開車門,率先下車,來到那人的身邊。這個人年紀能有四十來歲,穿著一件羽絨服。


    他先是查看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跟著拿住這人的手腕,旋即發現不對勁,這人的手腕肌膚有些發粘,仔細一瞧,竟然潰爛的不像樣子。


    艾倫小姐也已經下車,來到屍體邊,旋即嘴裏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張禹抬頭看向艾倫小姐,他發現艾倫小姐的眼睛此刻睜得老大,臉上還流露出一抹激動之色。張禹好奇地問道:“怎麽了?你認識他?”


    “不認識。”艾倫小姐連忙說道。


    她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恢複正常,接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說道:“我就報警......對了,他人有沒有事,我順便叫救護車......”


    “已經死了。”張禹搖了搖頭,伸手輕輕地將死者的衣袖拉上去一些。


    死者所露出來的皮膚,都是血肉模糊,叫人看著作嘔。


    “這是怎麽回事......”張禹在心中嘀咕,還是掐住死者的脈門,感受起脈搏。


    人沒有了脈搏,絕對是死透了。張禹又用心眼查看了一下,三魂七魄都沒了。他大概能夠確定,這人死了能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張禹很想脫掉這人的衣服好好的查看一番,奈何自己終究不是警察。


    他站起身來,看向艾倫小姐,艾倫小姐正用英語跟電話裏的人說些什麽,張禹也聽不懂。


    很快,艾倫小姐放下電話,說道:“我已經報警了,咱們在這等一會吧。”


    “沒有問題。”張禹點頭。


    英吉利警方的效率還真挺高,也就三分鍾的樣子,兩輛警車就開了過來。


    幾名警察從車內下來,有的查看屍體,有的尋問張禹和艾倫小姐。他們的話,張禹是聽不懂,都是由艾倫小姐回到。


    張禹的注意力,主要是在屍體上。警察似乎也發現了屍體上有潰爛的問題,將屍體的衣服解開,好家夥,讓人見了就想吐。


    在死者的身上有身份證件和電話,警方很快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名字叫作卡梅隆。警方聯係了家屬,得知卡梅隆最近得了怪病,身體潰爛,去醫院治療也沒什麽用,今天專門去教堂禱告。為什麽會死在這裏,並不清楚,但屍體沒有外傷,警方初步認定,是病發而死。


    張禹和艾倫小姐少不得要去警局做個筆錄,還真別說,警局的待遇來不錯,因為到了晚飯時間,還專門給他倆準備的晚飯。


    等二人離開警局,來到新買下的莊園,都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一路之上,張禹時不時地會偷眼去看開車的艾倫小姐,他總是覺得,好像哪有點不對。為什麽艾倫小姐在看到卡梅隆屍體的一刹那,會露出激動的神情。


    車子來到莊園外,莊園的大鐵門緊閉,隻能從鐵門的柵欄上看到院內亮起的燈光。


    不得不說,這裏的夜景很美。


    “我到了,謝謝。”張禹微笑著說道。


    “不必客氣。對了,不邀請進去坐一會麽?”艾倫小姐也是微笑。


    “歡迎之至。”張禹點頭說道。


    艾倫小姐直接按了車喇叭,在大門內設有門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


    好在很快,柵欄那裏露出一張臉,“誰啊?”


    這人說的還是國語,張禹馬上探出頭來,說道:“鍾飛,是我。”


    “師父回來了,我這就開門。”裏麵的人是張禹的徒弟鍾飛。


    他將大門打開,放張禹的車進去。張禹暗自點頭,雖說自己不在,這裏還真是有條不紊。


    門內的門房裏,有三個弟子值班。艾倫小姐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前麵隻能人行,兩邊才能走車,她開車順著右側,一直來到中間那棟別墅旁的停車場。


    車子停好,二人一起下車,走到別墅門前,不用張禹動手,艾倫小姐就按了門鈴。


    “哢!”


    很快,有人過來開門,是張禹的一個弟子。一見到張禹回來,立刻躬身見禮,“師父,您回來了。”


    “回來了。你們安頓的怎麽樣?”張禹溫和地問道。


    “正在收拾呢。”弟子笑著說道:“這裏可真夠大的,每人一個房間,都綽綽有餘。大家夥都安排了房間,需要的生活用品也都買齊了。”


    “這就好。”張禹點了點頭,朝裏麵走去。


    艾倫小姐就跟在他的身後,走過玄關,就是大客廳。


    這歐式風格的大客廳實在是有夠氣派,整整兩層高,都可以開舞會了。上麵一圈是二層,一切設施都有,看來賭場當初也沒說什麽東西都要,像沙發什麽的,也給留下了。


    “快點、快點,把這些破爛都給搬地下室去。”驀地裏,樓梯那裏響起張銀玲的聲音。


    張禹轉頭看去,就見張銀玲和張清風,以及幾個弟子正抬著一些畫下來。這些畫都是有框的,有的一眼就能看到畫麵。


    這是油畫,看起來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畫的什麽。


    不想,站在張禹身邊艾倫小姐猛地朝樓梯那裏衝去,嘴裏大聲叫道:“hatareyoudoing?”


    也不知她為何這麽著急,喊出來的都是英語,張銀玲哪能聽得懂,直接造了一愣。


    也是這英語有夠簡單,這丫頭聽不懂,張清風還是聽得懂的。他翻譯道:“她問咱們幹什麽?”


    “幹什麽?把這些破畫搬地下室去唄!”張銀玲直接說道。


    “為什麽要搬走,這些畫挺好的!”艾倫小姐叫道。


    “都不知道畫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還掛在臥室裏,讓人看著就眼暈。你要是覺得好,我都送給你了!”張銀玲理直氣壯地說道。


    “怎麽回事?”張禹心中納悶,走到了艾倫小姐身邊問道。


    “沒、沒什麽......”艾倫小姐見張禹過來,臉上急切的神情恢複自然,說道:“我隻是覺得這畫扔了太可惜了。不過這房子既然已經是你們的了,裏麵的東西你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也管不到。”


    說完,她攤開雙手,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


    “你也知道房子是我們的!”張銀玲撇了撇嘴,跟著說道:“走走走,這畫框還挺沉的呢,趕緊給扔地下室去。”


    她和張清風等人搬著畫框,快速下樓,前往地下室。


    王傑跟在最後麵,他手裏什麽也沒拿,就一甩手掌櫃的。


    他幾步走到張禹麵前,笑嗬嗬地說道:“師叔,你的房間我們都給收拾好了,就在五樓左邊拐那個最大的房間,裏麵水和吃的都有。今晚有的忙了,你們先上去聊,這邊灰大,估計怎麽也得再折騰一個多小時。”


    “灰大怎麽沒看你身上有灰,臉上連汗都沒看著。”張禹故意問道。


    “我、我是監工......一個合格的監工,抵得上四個幹活的呢......”王傑舔著臉說道。


    “行,繼續監......”張禹一笑,朝艾倫小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張先生。”艾倫小姐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禹本來以為,艾倫小姐非要到此,是有什麽事想要跟自己說。


    可是上樓之後,並沒有說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隨便聊天。


    一直聊到晚上十一點多,艾倫小姐表示自己困了,想要留下住一晚。張禹當然沒有什麽異議,眼下房間都分派好了,五樓住的都是男的,除張禹之外,還有朱酒真、張清風、王傑。四樓住的都是女弟子,少不得還有張銀玲。


    艾倫小姐並不打算去四樓睡,張禹就給她在五樓找了個房間,安排了一套新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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