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先在這裏稍坐,我去請我們老板過來。”


    杜嘉將張禹和張銀玲請到花圃這裏就坐,跟著便朝前麵的空地那邊走去。


    都沒等杜嘉走到空地,黑鐵塔朱酒真在轉身的功夫,就看到了三人,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朝花圃走去。


    “張兄弟,失迎失迎......”


    這家夥人高馬大,步子跨的也大,幾步就和剛剛走過去杜嘉碰了頭。


    他又直接吩咐道:“貴客都到了,趕緊叫人把酒菜端上了!記住,要大碗!”


    “是,老板。”杜嘉答應,連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朱酒真不再理會杜嘉,快步衝到張禹這邊,大咧咧地笑道:“張老弟,昨天晚上,咱們喝的可真是痛快。故此,愚兄今日才冒昧邀請,還請老弟莫要見怪。”


    說著,他就朝張禹一個勁的抱拳。


    張禹和張銀玲都站了起來,張禹抱拳說道:“朱兄客氣了,能認識朱兄這樣的朋友,乃是我張禹三生有幸才是。”


    一旁的張銀玲也抱著小拳頭,笑嘻嘻地說道:“冒昧打擾,還請朱兄莫要見怪。”


    “什麽叫打擾,來了就好......快坐、快坐......”朱酒真無比的熱情。


    他雙手一起做出下壓的手勢,示意二人趕緊就坐,他也坐到石凳之上。


    昨晚在舞台上見到朱酒真的時候,朱酒真穿的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有什麽肚子,也就是喝多了的時候,鼓起了大肚子,甚至將褲腰帶都給撐斷了。


    再看現在的朱酒真,因為剛剛在練武,所以沒穿上衣,隻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腰間紮著板帶,就跟電視裏的練家子沒啥區別。


    此刻看不出朱酒真的大肚子,但是朱酒真也沒有腹肌,隻有一塊略微凸起,看起來很堅實的肚子。


    不過朱酒真的胸肌卻是鼓鼓,肩上、胳膊都是肌肉,看起來不亞於那些練健美的。另外,在他的胸前,還有一片黑乎乎的鬃毛,在氣勢上,就顯得十分凶悍和霸氣。


    朱酒真十分的爽朗,從見到張禹,嘴巴就是裂開的,顯得是特別高興。


    落座之後,他又咧嘴笑道:“昨天隻管喝酒,也不知張老弟的身份,今日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赫赫有名的鎮海市無當集團董事長,無當道觀方丈。真是想不到,老弟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成就,實在叫人欽佩啊!”


    張禹昨天聽高雲寶說了,千杯少的老板也是他的朋友。料想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朱酒真從高雲寶那裏打聽到的。


    如果說,朱酒真是高雲寶的朋友,那今天請自己來,就不知是出於什麽目的了。


    張禹笑著說道:“朱兄過獎了......聽江南商會的高公子說,朱兄和高家頗有交情啊......”


    他這是故意試探,先看看朱酒真到底是什麽路數。


    朱酒真又是咧嘴一笑,說道:“我和高雲寶的父親,是在酒桌上認識的,但是他們生意人喝酒,著實能夠偷奸耍滑,哪能比得上老弟你豪爽。說真的,我對老弟那可真是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朱兄這次請我來,難道就是為了喝酒。”張禹說道。


    “一來是喝酒,二來是交老弟這個朋友!”朱酒真大咧咧地說道。


    說話的功夫,便有下人從別墅後門出來。


    她們端著好四個托盤,還有幾個大酒壇子。


    來到石桌旁邊,菜肴全部擺好,杜嘉此刻也走了過來。菜肴不多,一個托盤裏麵一個菜,但都是硬菜。


    一個是八寶燒雞,一個是醬牛肉,一個是片好的烤全羊,一個是清蒸鯉魚。


    另外三個人的麵前,都擺上一個大酒碗,青瓷酒碗看起來都能裝上二斤酒。比昨晚的紮啤杯可大多了。


    看到如此酒碗,張禹不由得暗自皺眉,難道又要開喝。倒是酒量不怎麽樣的張銀玲眼睛冒光,自己正想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結果還真來了。


    朱酒真跟著發話,讓閑雜人等都可以退下,沒有別的事,不用過來。如果酒不夠的話,會再招呼。


    杜嘉帶著下人們退下,朱酒真跟著將酒壇子提了起來,先給張禹倒上,又給張銀玲倒上,再給自己倒滿。


    緊接著,他就提起酒碗,豪爽地說道:“兄弟,路上舟車勞頓,咱們喝一碗解解渴!”


    一聽這話,張禹差點沒一頭砸酒碗上。這大碗,跟拉麵館盛拉麵的碗差不多,喝一碗解解渴,開什麽玩笑呢。喝涼水,這一碗直接幹下去也受不了。


    他從朱酒真的話裏話外,聽出來朱酒真好像和高家隻是普通的交情。應該是真心結交他張禹。


    要不然的話,從昨天晚上鬥酒時朱酒真的狀態來看,肚子或許是裝不了,但是人沒醉。如果耍點誣賴什麽的,尿泡尿再比,也不是不成。但人家何等光棍,沒有半點耍賴的意思。


    於是,張禹笑著說道:“朱兄,這一碗酒,小弟要是喝下去,就不是解渴,而是要耍酒瘋了。”


    “嗯?”朱酒真一愣,跟著笑道:“老弟開什麽玩笑,昨天晚上,你我喝了五十多斤。以老弟的酒量,怎麽會連這一碗酒都喝不下,莫不是瞧不起我!”


    張銀玲也疑惑地說道:“是啊張禹......人家邀請咱們來,你總不能一點麵子也不給吧......”


    張禹看了眼張銀玲,心中暗說,你懂個屁啊,我要是真有這個酒量,能不喝麽。


    今天可不是鬥酒,總不能朋友之間相處,也整這套路子吧。昨天脫水的夠嗆,他可不想今天再來一次。


    眼下的朱酒真,正端起酒碗,一臉真摯地看著他,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朱兄,實不相瞞,我張禹的酒量有限,昨天有一件事騙了你,不想朱兄如此仗義,小弟在此當麵恕罪。”


    “呃......”朱酒真又是一愣,疑惑地說道:“這話說到哪裏去了......何來恕罪一說......你說騙我,這話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啊......”


    他放下酒碗,忍不住又撓了撓頭。


    張銀玲也不禁撓頭,撅著小嘴,好奇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此事......我原本不想說,朱兄真誠,讓張禹汗然......實不相瞞,昨天小弟喝下去的酒,都讓我用腳給排出去了......要不然的話,以我這肚子,如何能裝下五十多斤酒......”張禹這次坦誠地說道。


    “啊?”張銀玲更是大吃一驚,一雙眸子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張禹,實在是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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