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法器是被什麽毀掉的?”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他跟著嗅到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就在斜側方,他快步跑過去,在一棵樹下,有一些青草,草明顯被壓扁不說,就連樹幹上,還濺有鮮血。


    張禹仔細觀察,鮮血傷沒有凝固,應該是剛剛不久留下來的。


    在這棵樹旁不遠,就是花園的圍牆。


    “先前的慘叫聲,想必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受傷的人會是誰呢?”張禹自言自語,又看了眼手裏拎著的雞毛和破折扇。


    “兩件法器......這丫頭說,對方是兩個人......這麽說的話,這兩件法器應該是那兩個人所用......看來這兩個人不簡單,絕不可能是來幫我的,如此的話,想必是那輪椅人的仇家......這個輪椅人好厲害,竟然還能毀掉這兩件法器......他是怎麽做到的......陣法,會不會是靠這裏的陣法......”張禹不敢確定,隻是猜測。


    他又四下搜索片刻,再沒有任何發現。


    走回四女麵前,張禹說道:“咱們出去瞧瞧。”


    幾個人一同走出園子,小芸幾乎是被溫瓊和潘雲架出去的,她根本走不動。


    出了園子,張禹馬上看到輪椅,但是輪椅人不在,隻是輪椅人躺著一具屍體。


    小芸一看到這個,立時緊張地說道:“義父哪去了......義父哪去了......”


    “過去看看。”張禹走到輪椅前,低頭一瞧,躺在地上的正是那個青年人。


    探視鼻息,已然沒氣了。青年人的心口被穿透,這要是還能活著,真是出來鬼了。


    輪椅人沒了蹤影,另外兩個人也沒了蹤影。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那兩個人和你義父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兩件東西應該是那兩個留下的,但在留下法器的地方,沒看到血,也沒有屍體,想來這兩個人有可能沒死。你義父身有殘疾,肯定是走不遠的,眼下不見蹤影,原因恐怕隻有一個,就是被那兩個人給抓走了。”


    “不能吧......我義父很厲害的......”小芸的眼淚淌了下來。


    雖然嘴上這麽說,她心中也是沒底,畢竟那兩個人的厲害,她是見識過了。師兄都死在人家的手裏,義父的功法,也都被人家給破了,真就被抓走,好像也不意外。


    “他是很厲害,但來找他的人,恐怕更加厲害。”張禹直接說道。


    說完,他又嗅到一股血腥味,這次的味道不在這邊。扭頭朝另一側觀瞧,隱約看到一具屍體躺在地上。


    “還有一具屍體。”張禹說著,快步走了過去,嘴裏接著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你不是說,對方隻來了兩個人嗎?”


    “那是我師兄,他是和那兩個人一起來的。”小芸如實說道。


    “你還有師兄......”說話的功夫,張禹來到另一具屍體前,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隻一眼,張禹就覺得這個人眼熟,隨後便想了起來,不正是在白眉山鬥法時碰到的楊祈昭麽。


    “是他......”張禹愣了一下,再去檢查楊祈昭的屍體,其實也不用查,楊祈昭的傷口十分嚴重,簡直是大出血,人已經死透了。


    站起身子,四個女人也都跟著過來。


    張禹看向小芸,說道:“他是你師兄。”


    “是的。”小芸輕聲說道。


    “他......”張禹一時間陷入沉思,回憶起當初跟楊祈昭較量時的場景。


    尤其是在求雨的時候,楊祈昭所用的陣法,給張禹的印象相當深刻。


    想到這裏,張禹又想到輪椅人,楊祈昭是輪椅人的徒弟,這輪椅人的實力,著實不弱,自己跟輪椅人也沒什麽過節,怎麽就突然擺陣要對付自己?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張禹話鋒一轉,說道:“曾經有人用大搬運術到我公司和家裏偷東西,這個人......就是你義父吧......”


    用大搬運的人是誰,張禹一直沒有見過,但肯定和戚家有關。上次在戚家,張禹正好也見到了輪椅人,所以張禹隱約意識到,這個輪椅人好像就是會大搬運術的那個人。


    小芸不善於撒謊,加上重傷在身,此刻一聽到張禹的這個問題,臉上隨即流露出驚慌之色。她低下頭,根本不敢出聲。


    一看到她的樣子,張禹就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看來用大搬運術的人就是輪椅人。輪椅人是戚家那邊的人,這次自己對付戚家,還連同了花家,戚桐偉恐怕是知道了一些內幕,所以讓輪椅人今晚到此暗算。


    搞明白了具體是怎麽回事,張禹微微點頭,心中也就有數。


    張禹掏出來兩張火符,一張打到青年人的身上,一張打到楊祈昭的身上。烈火焚燒起來,二人的屍體很快化作灰燼。


    眼瞧著二人的屍體被燒,小芸不住地哭泣。張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畢竟敵我分明。


    之所以燒掉二人的屍體,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一些麻煩。


    張禹過去,推來輪椅,讓小芸先坐到輪椅人休息。然後,幾個人重新回到花園之中。


    今晚過來,還有正事沒辦呢,想要找輪椅人,談何容易,搞不好現在已經死了。


    進到花園之後,一直來到後麵的長廊,張禹讓帕麗斯先行動手,把溫瓊母女給換過來。


    帕麗斯點頭答應,她讓溫瓊母女席地而坐,閉上眼睛,不要再說話。帕麗斯就坐在二人的對麵,雙手捧著《聖課》,嘴裏開始振振有詞,不停地念叨起來。


    也不知她念的什麽,過了片刻,她將《聖課》放到腿上,伸出雙手,對著溫瓊和潘雲。兩隻手慢慢向內移動,最終交差。


    也就在這一刻,本來是坐在地上的二人,一下子向後跌倒過去。


    見二人摔倒,張禹大急,連忙搶到潘雲的身邊,去抓潘雲的手腕,雙眼卻是死死地盯著帕麗斯。


    帕麗斯的雙手放下,淡淡地說道:“不用緊張,已經解決了。等她倆醒來的時候,一切就會變的和以前一樣。”


    張禹料想帕麗斯也不敢搞鬼,卻也是小心戒備。他能感覺到潘雲的邁步,一切正常。再用心眼去查看潘雲的魂魄,三魂七魄都在體內。


    眼下昏迷,或許是因為剛剛魂魄互換,導致魂魄還沒有馬上適應。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西方的法術,看起來也是蠻玄妙的。”


    “謝謝誇獎。”帕麗斯站了起來,正色地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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