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情況看,差不多就隻有兩種可能......”陸道人一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樣子,臉上滿是自信。


    可在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意識到師兄就在邊上。他連忙看向呂真人,不敢直接都給說出來。


    呂真人見他看過來,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你但說無妨。我相信呂祖閣的道友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更不可能跟殺害師叔的人同流合汙!”


    “呂道友......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也在追查住持師侄的事情,眼下兩件事並作一件事,我們呂祖閣一定以陽春觀馬首是瞻。”高老道立刻說道。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呂祖閣哪敢得罪陽春觀。特別是眼下,周真人失蹤,一切都顯得這麽撲朔迷離,高老道更加不敢引火燒身。


    海道人也跟著說道:“呂道友,我師叔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們呂祖閣一定以陽春觀馬首是瞻。如果說,是我師兄做出什麽違背道門之事,我們呂祖閣也不會包庇。”


    他顯得十分積極,因為一旦周老道出點什麽事,接替住持位置的人肯定是他。當然,也不排除會發生什麽意外,畢竟也沒有個遺囑什麽的。如果說,能夠得到陽春觀的全力支持,那自己當上這個住持,簡直是穩拿把掐。


    迪老道也點頭說道:“沒錯。”


    對於呂祖閣的態度,呂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你繼續說吧。”


    “是,師兄。”陸道人馬上說道:“據眼下的情況分析,可能是估計隻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周道友當初監守自盜,把玉虛繩據為己有,結果被人發現,昨夜動手製住周道友,搶走玉虛繩,並問出咒語。第二個,就是當初有人盜走玉虛繩,昨夜前來製住周道友,審問玉虛繩的咒語,然後用玉虛繩去加害了師叔。”


    呂真人點了點頭,認為頗有道理。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呂道友,除了這兩種可能之外,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你說......”呂真人看向張禹。


    “不難看出,花劍刃背後那個人,必然是玄門中人。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周道友。”張禹認真地說道。


    “他?”呂真人的臉上露出一抹輕微的不屑,搖頭說道:“不可能吧......就憑那個矮子,實力隻怕都在他之上,讓他如何駕馭......”


    從呂真人的表情上不難看到,他對周真人的實力,是十分不以為然的。


    大家都是全真教的,張禹沒見過周真人的實力,隻能進行分析。但是人家呂真人,對周真人顯然十分的了解。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周真人沒有這個本事。


    不過也是,對方的醫術何等高明,張禹自認,不在自己之下。


    張禹暗吸了一口氣,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看向海道人,兩個人以前是見過麵。張禹平和地說道:“海道友,我有件事想要跟你打聽一下。”


    “張道友請講。”海道友說道。


    “貴派可有一個叫唐嫣的女道士,聽說是周道友的師妹。”張禹問道。


    “唐師妹......”海道人疑惑地看向張禹,“她已經仙遊過年,張道友是從何聽說......”


    “我曾經偶遇周道友,聽他提了一嘴,他們倆的交情,似乎很深厚啊。”張禹說道。


    “住持師兄和唐師妹都是北方人,鎮海地處南方,弟子大多也都是南方的。住持師兄先入門,唐師妹是後入門,由於口音,兩個人的交情很好,住持師兄當年對唐師妹也十分的照顧。不過......”說到這裏,海道人明顯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得有的話不該說。


    張禹立刻問道:“海道友,有什麽話就說麽......我很想知道,令師妹是何時仙遊的,又是葬在什麽地方?”


    “說實話,師妹葬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海道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應該是有三十年了,那個時候,周師兄還隻是一名普通弟子,跟所有的弟子們一樣,也要出去結善信。當時,大家夥都是分頭走的,唐師妹說是要去家鄉那邊試試......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我們認為,周師兄有可能會在半路跟唐師妹匯合,兩個人一起去北方......但是,周師兄回來的時候,卻沒說見過唐師妹......從那以後,我們也沒見過唐師妹,誰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人去了哪裏......時過境遷,怕是很多人都已經將唐師妹遺忘,如果張道友不提起她,我都想不起來了......”


    “哦?”張禹不由得暗吸一口涼氣,跟著好奇地說道:“三十年了......那、那個時候,周道友多大年紀,你們的唐師妹又多大年紀?”


    “師兄能有二十多歲,唐師妹應該有二十歲了。”海道人說道。


    張禹完沒想到,周老道的這個師妹,竟然是在花樣年華之時就失蹤了。若說周老道不知道師妹的下落,絕對不可能,顯然是有所隱瞞。


    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個唐嫣的墓為什麽會在唐牛山,實在是叫人難以想象。


    但是,張禹可以肯定,周老道給唐嫣修的墳,沒有多少年。唐嫣到底是生是死,人去了哪裏,仿佛又是一個謎團。


    張禹隱隱察覺到,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原來是這樣......”張禹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說道:“真沒看出來,周道友如此重情義......”


    張禹跟著扭頭看向呂真人,又道:“呂道友,你看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呂真人眼下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辦。本來想從周老道這裏得到點線索,結果人都沒了。


    可是師叔的這筆帳,必須得找人清算。奈何呂祖閣這邊如此客氣,禮敬有加,真要是無憑無據的找呂祖閣清算,這也說不過去。


    呂真人隻好說道:“咱們先回去吧。三位道友,今日冒昧打擾,還望莫怪。若是有周道友的消息,還請盡快通知我,陽春觀這邊,也會派人前去尋找周道友的下落。”


    “呂真人客氣了。”“呂真人客氣了。”“呂真人客氣了。”......


    高老道、迪老道、海道人見呂真人這般,趕緊露出了笑模樣。不管怎麽說,先把呂真人這位瘟神給送走再說,誰看不出來,呂真人今天是興師問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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