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在邱祖廟弟子們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次竟然又帶著旗子。


    走在前麵的這個孫一龍,好像沒什麽大不了,張禹掃了一眼,很快發現,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沒錯,適才沒躺下的那個羅誌平也在其中。


    先前說好了,連鬥三場,並沒有規定,布陣的人不能相同。


    所以羅誌平又在其中,張禹也不能說什麽。


    張禹故意問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邱祖廟這次的陣法,又叫什麽名堂?”


    “叫作六丁六甲天罡陣。”孫一龍直截了當。


    說句實在話,整個台上的各派高手,沒有一個聽說過這個陣法的。


    全真教的一些住持們互相瞧瞧,但是沒有出聲,隻是暗自嘀咕,“六丁六甲天罡陣,什麽時候創出來的。”“沒聽說呀?”“難道說是陣法疊加?”“難道說是我孤陋寡聞,陣法升級了都沒聽說?”......


    呂真人和周真人自然是明白怎麽回事,二人心下嘀咕,看來這老唐真有點辦法,換個名目再來一次。


    正一教的人,大體上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連袁真人和張真人也不禁心生詫異,難道全真教又創出新的陣法了。


    可想到剛剛那個六丁六甲丹陽陣,就是那樣的不靠譜,眼下這個六丁六甲天罡陣,似乎也不像那麽回事。


    但是二人都沒有說破,已經到台上坐下的唐真人故意說道:“你們速去擺陣,等待無當道觀的道友們賜教。”


    他也是擔心,距離看台太近,夜長夢多,還是趕緊去擺陣,離高手們遠點。


    “是,師父!”


    孫一龍答應一聲,立刻帶同眾人離開,前往中間的位置布陣。


    所謂的六丁六甲天罡陣,那是臨時想出來的名目。六丁六甲丹陽陣的時候,先前還做了準備,起碼表麵上看起來,像是那麽回事。


    這次擺陣,大夥先前也沒有準備,倉促之間,就擺了一個最基本的天罡陣。


    隻是其中,豎著十二麵杏黃大旗而已。


    看到這個,台上的不少人都嘀咕起來,“看起來像是天罡陣啊。”“什麽叫看起來,分明就是天罡陣。”......


    張禹微微皺眉,剛剛那個六丁六甲丹陽陣已經把門下弟子都給方躺下了。這次這個六丁六甲天罡,十有八九跟先前那個差不多。這樣的話,弟子們哪能是對手。


    自己提出來比三場,三戰兩勝,要是輸了的話,無當道觀的臉就丟大了。以邱祖廟那幫人的嘴,還不得吹上天,把無當道觀的名頭往死裏頭踩。


    見張禹還沒動靜,呂真人故意說道:“張道友,該你們無當道觀布陣了吧。不知道,無當道觀會擺出什麽樣的陣法?”


    張禹心中清楚,門下弟子破不了這個陣。因為這個陣法裏麵有名堂,而這個名堂,自己現在都沒看出來。


    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問題就出在那個羅誌平的身上。


    自己必須去點撥一下弟子,要不然的話,還得輸。


    張禹淡淡一笑,說道:“先前有點托大,本以為能夠連下兩局,沒有準備更多的陣法。剛剛唐道友下台準備的時候,我有點心事,一時忘了下去,現在得趕緊下去交代一番,請諸位稍等。”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朝台下走去。


    先前兩次交手,加上這第三次,每次唐真人都親自回去安排一下。


    張禹前兩次都沒有下去,顯然是對門下弟子十分的自信。這次提出下台,擺明是沒有把握,需要提醒一下弟子。當然他說的理由也沒有問題,旁人也說不出別的。


    “那道友請便。”呂真人平和地說道。


    在呂真人看來,不管張禹怎麽準備,到時候都是白費,根本不可能破掉照陽旗。除非是張禹親自出馬,但顯然是不可能的。


    張禹朝台下走去,他走的比較慢,時不時地還要看一眼台下邱祖廟那邊布置的陣法,就是一個最基本的天罡陣,沒什麽大不了。


    看來問題肯定是在剛剛唯一站起來的那個羅誌平的身上沒跑。


    可這小子的身上會有什麽玄機呢?


    張禹有點後悔,先前要是使用天眼,查看一下就好了。


    不過按照經驗分析,不可能是用什麽能夠做到讓人中暑到底,即便是有這樣的道法,如此距離,弟子們又擺的陣,絕不能一下子就奏效。


    所以張禹漸漸能夠確定,這裏麵必然有什麽法器作祟。否則的話,如何會這般。


    想通這一點,張禹已經來到台下,無當道觀的陣營。


    弟子們見他親自過來,一個個紛紛打起招呼,“師父。”“師父。”......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王春蘭他們的情況如何?”


    “還沒起來呢,像是中暑了一樣。”大弟子張清風說道。


    “帶我去看看。”張禹說道。


    眾弟子讓開道路,張清風、李明月帶著張禹朝後麵走。


    很快就見王春蘭、楊得勝等十三名弟子躺在地上,連說話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趙秋菊領著幾個弟子在旁邊照看,見張禹過來,趙秋菊連忙說道:“師父,您來了。”


    “把過脈了嗎?”張禹問道。


    “把過了,像是中暑,又有一點不像。”趙秋菊如實說道。


    “哦?”張禹知道趙秋菊的醫術,在弟子中算是最好的了。


    他來到王春蘭的旁邊,蹲下身子,拿起王春蘭的手腕,手指搭在脈門之上。


    中暑的常見症狀是突然悶倒,昏不知人,或身熱煩躁,氣喘不語,牙關微緊;或口開齒燥,大汗或無汗,甚者昏迷不醒,四肢抽搐。


    王春蘭等人的症狀跟中暑相同,可不管是何等症狀的中暑,有一點是想通過的,那就是脈象發虛。


    可王春蘭的脈象,並不發虛,也算正常。


    張禹跟著又給楊得勝等幾名弟子診脈,大家中暑的症狀一樣,就是脈象不虛,看起來大概有一個小時,便能自動好轉。


    確定了沒有大礙,張禹鬆了口氣。他重新回來抓起王春蘭的脈門,這次沒有診脈,而是用心眼察看起王春蘭的三魂七魄。


    天地命三魂正常。七魄之中,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別的魄沒有半點問題,但此時此刻,在王春蘭心輪的力魄之上,纏著一條白絲。


    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在心輪的力魄,以及雙手掌心和雙腳腳心上的力魄,現在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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