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道觀很大,雖然比不上白眉宮、陽春觀,但在鎮海市絕對是上數的,哪怕是老牌的鳴仙宮、呂祖閣也不見得比現在的無當道觀大。


    觀內的弟子,大多數都休息了,可少不得也有晚上值夜的。


    有四個弟子正拿著手電來回溜達呢,突然感覺到有雨點落下。他們一起抬頭朝天上看去,隻一瞧,就見到那紫色的雲彩。


    “看,這雲彩怎麽是紫色的?”一個道士詫異地說道。


    “火燒雲唄,能有啥稀奇的。”另一個道士說道。


    “不能吧,這大晚上的還火燒雲呢......”先前說話的道士顯然不認可這個說法。


    “那我哪知道......大自然什麽事能說的準呀......”那道士說道。


    “兩位師兄,你看邊上的樹?”一個身材比較矮的道士突然叫道。


    三個同伴趕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一瞧,全都傻了眼。


    原來這裏跟後院一樣,周邊的樹木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起來。花叢之內,有的花卉是春天開放的,此刻都結了小的果實。可在此刻,果實竟然脫落,再次生長起來,並重新盛開。


    “這......這是怎麽回事?”最先說話的道士驚詫地說道。


    “道祖仙靈、道祖仙靈......”另一個道士馬上喊了起來,“我聽觀裏的人說,曾經就有一次道祖仙靈,原本很細的樹木,都長了一倍。現在看來,又是道祖仙靈了......”


    “那還等什麽,趕緊跪拜。”


    “先別著急,招呼師兄弟,一起出來跪拜,得隆重一些。”


    “對對對,分頭去招呼人,到大殿外集合!”


    四個小道士,馬上行動起來,分別朝各個值房跑去。


    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祖仙靈了!”“道祖又仙靈!”“快出來呀!”“到大殿集合!”......


    偌大的道觀,值夜的道士自然不止他們四個。此時此刻,道觀內喊聲大作,已經休息的道士們聽到喊聲,連忙出來詢問。


    其實也不用問,隻要一看到院子裏的情況,就全都反應過來。他們也不敢怠慢,快速穿上道袍,往大殿方向趕。


    這裏麵,觀主王胖子是睡的最香的。他也有自己的院子,不過這種大事,弟子們也難免來向他匯報。王胖子打心裏是不想起來的,奈何沒有辦法,隻能穿上道袍,前麵大殿外的廣場上主持跪拜儀式。


    行了大禮沒一刻,突然有弟子喊道:“我、我體內好像有真氣了!”


    緊跟著,廣場就炸開了鍋,“我也是。”“我好像也有。”“果然是道祖仙靈。”“多謝道祖!”“弟子多謝道祖!”......


    他們可不知道張禹和夏月嬋在求雨,真以為是道祖顯聖了。


    眾弟子們更是賣力的跪拜,虔心念經。


    第一口真氣是最難練的,不想就在今天晚上,幾乎是所有弟子,丹田內全都生出真氣。


    可就在大夥欣喜之餘,天上的雨水戛然而止。


    “啊!”


    方丈的房間內,一聲痛呼響了起來。


    這是夏月嬋的聲音。


    張禹一聽到夏月嬋突然捂住肚子叫了一聲,心中大急,忙停止吹奏,一個箭步搶到夏月嬋的身邊,關切地叫道:“月嬋,你沒事吧。”


    夏月嬋露出微笑,柔聲說道:“小家夥踢了我一腳。”


    “沒事就好。”聽了這話,張禹鬆了口氣,但還是馬上抓住夏月嬋的脈門,給她把脈。


    果不其然,胎位一切正常,沒有半點問題。


    但是,夏月嬋剛剛的叫聲,也讓張禹很是緊張,哪敢讓夏月嬋繼續跳,扶著她回到炕上坐下,好好休息。


    坐在一邊的孟星兒看出張禹有點緊張,笑著說道:“不用這麽著急,月嬋和肚子裏的寶寶肯定不會有事。”


    “你也能看出來了?”張禹笑著看向她。


    “我怎麽就看不出來,你要知道,我的修為可比你高。難道隻有你能看出月嬋肚子裏的孩子不一般嗎?”孟星兒得意地說道。


    “不一般......”張禹登時一愣,納悶地問道:“孩子有什麽不一般的?”


    夏月嬋也好奇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孟星兒。夏月嬋一臉的迷茫也就算了,見到張禹也這般,孟星兒正色地說道:“你不會沒看到吧?”


    “我看到什麽呀?你能不能一次性給說明白。”張禹有些焦急地說道。


    “剛剛月嬋跳舞的時候,肚子上突然冒出來一股紫氣,由此可見,孩子絕非等閑之輩。搞不好是開外掛投胎的。”孟星兒正色地說道。


    “開外掛投胎......你遊戲打多了?開什麽國際玩笑?”張禹不信地說道。


    “你是不相信我的眼光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孟星兒說道。


    “看看就看看!”張禹直截了當。


    對於孟星兒現在的實力,張禹還是清楚的,即便是不能像張禹一樣開天眼,卻也能夠看到很多情況。


    張禹馬上咬破舌尖,在眼前劃了一下,跟著看向身邊的夏月嬋。


    夏月嬋的頭頂有正常的幾種氣運氣流,事業運、愛情運、財運、健康運,但除了這些,並沒有其他,哪有什麽紫色的氣流。


    張禹又看向夏月嬋鼓起的肚子,同樣也沒有什麽問題,根本沒有孟星兒說的紫色氣流。確切的說,什麽氣流也沒有。畢竟孩子都沒出生呢。


    “沒有呀,一切正常。”張禹說道。


    “現在我看月嬋的肚子,也是正常的,就是剛剛跳舞的時候,突然不正常了。”孟星兒認真地說道。


    見她如此認真,張禹認為,這也不像是撒謊呀。可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夏月嬋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沒覺得有啥問題。隻是孟星兒神神叨叨的,難免叫人有點緊張。


    張禹再次抓住夏月嬋的脈門,用心眼去查看夏月嬋腹中的胎兒,同樣沒有任何異常。


    “嗚......”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小狐狸痛苦的叫聲。


    “出事了!”孟星兒一下子跳了起來,急忙朝外麵跑去。


    張禹聽到聲音也是一驚,忙囑咐道:“月嬋,我出去看一眼,馬上回來。”


    說完,他也跟著衝了出去。


    以張禹的六識,如果外麵進來什麽人,他直接就能聽到。可他沒有聽到任何異響,小狐狸的叫聲,實在太過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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