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孫昭奕也能叫出鳳尾剪的名字來,張禹馬上問道:“太師叔,您也知道鳳尾剪?”


    “鳳尾剪是全真教的法器,早年間有名的很。傳聞正一教研究了很久,也沒製出這種法器。如此有名的法器,我自然會聽說。”孫昭奕說道。


    “正一教竟然都沒研究出來,那這件法器具體都有什麽用,我看它好似很厲害。”張禹說道。


    “若說這法器有什麽用,就要從佛道兩家的淵源說起了。佛家和道家看起來一直和平相處,其實為了爭奪香火,一直暗流洶湧,隻是表麵上沒有什麽爭鬥罷了。佛家和道家在一定程度上,總是互相針對,就好像佛家常用袈裟作為法器,這一點道家就無法做到,總不能將道袍給脫了吧。相較而言,道袍隻是防禦型的法衣,並沒有袈裟的殺傷力,所以道家就專門研究克製它的法器。相傳在一千年前,全真教有位高人研究出了鳳尾剪,可以將袈裟剪為兩段。後來鳳尾剪又在全真教幾代高手的手中,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揚光大,甚至達到可當飛劍來用的境界。”孫昭奕平和地說道。


    “原來是克製袈裟用的,我說的麽,一下子就把法河的袈裟給破了。這法河想來是知道,隻是沒告訴我。”張禹說道。


    隨後,他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太師叔,這把剪刀咱能不能給破解出來,要是這樣的話,日後我再遇到使用袈裟的高手,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孫昭奕搖了搖頭,說道:“宗主,若是能夠輕易破解掉上麵的符文,隻怕正一教研究出來相同的法器了。”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


    這東西既然是全真教的專利,就說明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隻要不會咒語,永遠也駕馭不了。否則的話,就如孫昭奕所言,早就被正一教的高手給模仿出來了。


    不過緊跟著,張禹又想到一件事。


    無當宗共有三寶,分別是戒天尺、孽羅琴、九玄鏡。戒天尺在張禹的手裏,也確實管用。孽羅琴說是被什麽琅琊道人給破了,落於何處,沒人知道。最後一件法器就是九玄鏡了,說是玄門奇珍,能破譯天下間所有符篆,這東西被什麽苦頭和尚奪走了。


    這九玄鏡符篆和咒語催動,張禹倒是知道篆文和咒語,就是不知道這鏡子在什麽地方。


    如果說能夠找到九玄鏡,那不管什麽都能給破了。


    當然,這個苦頭和尚到底在什麽地方,張禹哪裏知道,隻能是想一想了。


    孫昭奕將黑色剪刀和金鱗還給張禹,讓張禹該幹啥就幹啥,順便吩咐潘勝一聲,從今天開始,不用練挖石頭了,練用手刨地,給金鱗龜在房間挖個小池塘。


    出了孫昭奕房間,大夥一起開始吃早飯,潘重海吃的不多,但是他看著大夥吃得香,他也跟著高興。


    特別是潘勝,現在不用喝血了,稀飯一頓能喝五六碗,還得加六個素饅頭,是多麽一件喜慶的事兒。


    雖說潘勝屬於一個異類,用張禹話說,不是正常的人。可歸根到底,也是他的骨血。自己的一切,幾乎都寄托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管他媽到底是誰。


    張禹看著老爺子高興的樣子,心中琢磨著,要不要把遇到葉玲瓏的事兒告訴他。思量了很久,張禹還是決定先不說。原因很簡單,說了還讓人徒增煩惱,老爺子的日子過的挺清閑,何必再讓他知道。


    至於說以後說不說,就看日後的情況發展吧。


    吃過早飯,張禹也得開始幹活。將金鱗放入鼎中,從香樟樹的身上折斷一些樹枝,用來生火,這令香樟樹難免發幾句牢騷。


    將金鱗煉成金線,是一個較為漫長的工作,張禹整整用了一天一夜,方才完工。


    一大軸金線,縫製一件道袍,估計是夠用了。其實也就是在道袍上布置陣法,然後進行加持。加持的工作,對於張禹來說不難,可這針線活,對於張禹來說就有點困難了。


    張禹炒菜做飯沒有問題,縫縫補補不是強項,讓他湊合補個褲襠什麽的,湊合也能幹,就是寒磣點。


    堂堂一件法衣,要是縫的跟百衲衣似的,那就丟人了。起碼在針眼上,大小得對等吧。


    看著張禹拿著針線,對著道袍發呆,歐陽豔豔上前尋問,得知張禹要縫道袍,她主動請纓,願意幫忙。


    這活完全可以找別人幹,張禹用筆在道袍上畫了一下,按照他畫的線走珍就可以。等線都縫好之後,自己再加持就可以了。


    一件大道袍,上麵的紋路不少,而且還得將八卦圖案什麽的都給勾勒上,還得顯得渾然天成,絕非一日之功。想一想,繡個十字繡還得挺長時間,更別說是這個了。


    工作交給了歐陽豔豔,張禹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重返南都。


    然而此刻的光明山腳下,有兩輛伊維特開了過來,裏麵坐著的都是和尚。


    前麵的那一輛車中,法河和法海坐在靠前的一排。


    車子緩緩停下,法河直接說道:“地方到了,咱們下車上山吧。”


    “師兄,我看不急。”一旁的法海馬上說道。


    “怎麽了?”法河不解地問道:“咱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拜山,問問金鱗龜是不是被張禹拿去的麽?怎麽又不急的上去了?”


    “不是我不急,可是師兄你想,金鱗龜若真是被張禹拿走的,咱們現在去找他,他會說實話嗎?”法海反問道。


    “這個......”法河露出遲疑之色,“那你說怎麽辦?咱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帶走的金鱗龜呀。”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後山樹旁的障眼法怎麽說,那明擺著是道家的陣法。他白天有來過雷鳴寺,而且在河上酒店退房的時間很怪,竟然是後半夜退房,難道說沒有問題麽。”法海認真地說道。


    原來,在張禹離開雷鳴山的時候,因為太過欣喜,就把障眼法的事情給忘了。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個障眼法就能存在一個小時,張禹認為時間這麽短,不會被人發現。


    可他沒有想到,在他下山之後,法海帶人巡山,就被這個障眼法給困住了。其實也不算真正的困住,因為法海很快就看出來這是個幻陣障眼法,直接便給破掉了。


    草叢中明顯有踩過的痕跡,所以法海認定是有道家高手來過,搞不好就把金鱗龜給帶走了。這也是實在找不到,隻能這麽假設。


    旁的道家高手,他們也沒啥印象,隻有白天來過的張禹一人。於是乎,他們白天就去了河上酒店。如果說,當時遇到了張禹,客氣一下就完事了,可能是誤會。結果可好,張禹已經走了,司機也退房了。


    時間這麽巧,怎能不讓人心生遐想。


    法海、法河、法江商量了之後,決定讓法河和法海到無當道觀拜山,找張禹確定一下,那晚上山的人是不是張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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