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昭奕的聲音,張禹和夏月嬋都是心頭一緊,二人互視一下,然後躡手躡腳的朝孫昭奕的房間走去。夏月嬋下意識地抓住張禹的胳膊,擋住自己的半邊身子,看那樣子,就好像是幹了壞事的孩子。


    不過話回來,二人剛剛真的沒幹好事。


    張禹就算是宗主,可他也尷尬呀,在大殿裏跟人家那個啥,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啊。


    走到孫昭奕的床邊,張禹舔著臉說道:“太師叔,找我們有事。”


    “進來說話。”孫昭奕背著身子,聲音十分的平和。


    “好。”張禹輕輕點頭,跟夏月嬋一起進到孫昭奕的房間。


    這時候,房間的窗戶也關上了。


    二人進屋,孫昭奕正抱著大兔子盤膝坐在炕頭上,張禹的臉上是尷尬地笑容,夏月嬋更是滿臉的難為情。瞧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剛跟情郎幽會過的鄰家小妹。


    “你們倆在殿內做的好事呀......”孫昭奕突然感慨了一聲。


    “太師叔......這事都怪我......那個......”張禹趕緊解釋,畢竟幹這種事,在哪不成呀,偏偏在大殿裏,這算什麽,好說不好聽啊。不過他的表現著實有些不打自招。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丈,我沒有責怪的意思......”孫昭奕和藹地說道。


    張禹一聽話頭不對,其實想想也是,在無當道觀還有誰比自己大呀。但他聽得出來,孫昭奕話中有話,他馬上問道:“那太師叔的話是什麽意思?”


    “方丈,我先問你個問題,為什麽巫舞要一男一女,男唱女跳?”孫昭奕平和地問道。


    “聽我師父說,這好像是規矩,男的唱,女的跳。”張禹說道。


    孫昭奕輕輕搖頭,“規矩是規矩,男的唱女的跳,可是之所以有這個規矩,那也是有原因的。巫舞之中,一男一女,男女之間的關係都是夫妻。因為隻有是夫妻,才能做到心神交流,天人合一的境界。哪怕是巫舞的二人之前不是夫妻,在巫舞的交流中也會情不自禁地對對方生出好難,進而難以自持,做出男歡女愛的事情。”


    “是這樣呀......我說怎麽就迷迷糊糊的......把持不住了......”張禹舔著臉說道。


    夏月嬋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不過她也覺得好像是這麽回事,就如同第一次張禹給她吹曲子聽的時候,她在夢中輕舞,就再也無法忘記這個男人。


    她以前對男人雖然不反感,卻也好感不多。張禹是唯一一個讓她難以自禁的。


    “莫說是你們了,哪怕是巫祖也難以把持。就如上古時代的伏羲、女媧,二人本是兄妹,卻因為巫舞的搭配,而情迷其中。”孫昭奕又是感慨地說道。


    “太師叔,你這麽說的話,我就明白了......”張禹又是舔著臉說道:“不過......你剛剛說我們倆幹了好事......這個......嗬嗬......”


    “你們倆剛剛真的做的很好,竟然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令天降甘霖,這幾乎已經算是巫術的最高境界。當然是好事了。”孫昭奕淡然地說道。


    “這倒也是哈。”張禹微笑著說道。


    “不過聽外麵的雨勢,似乎難以持久,你們兩個也別耽誤時間了.....去藥房吧......就別在偏殿了......”孫昭奕說道。


    “去藥房做什麽?”張禹似懂非懂。


    “繼續做剛剛的事情......起碼得讓雨水持續要明天中午......”孫昭奕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張禹和夏月嬋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夏月嬋的臉漲的跟大紅布一樣,幹脆躲到張禹的身後。


    張禹尷尬地說道:“必須得這麽做嗎?”


    “你繼續唱,她繼續跳,也可以。你們倆自己看著辦,不過記住,別讓雨停了。我叮囑的就是這個。”孫昭奕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了。”張禹點了點頭。


    “那趕緊去忙吧。”孫昭奕催促道。


    “好......”張禹硬了頭皮應了一聲,明明也是好事,怎麽就感覺那麽別扭呢。


    張禹拉著夏月嬋出了房間,去到另一側的廂房,也就是藥房。


    藥房之中,一側是藥櫃,一側火炕,倒是也有被褥窗簾。一般沒人在這屋住,就是上次楊穎和方彤受傷的時候睡在這裏。


    兩個人坐到炕上,夏月嬋偷眼看向張禹,滿臉的羞臊。剛剛也算是偷摸的了,結果還讓人發現了,現在又繼續,實在是丟死人了。


    張禹也難為情地看著她,低聲說道:“咱倆是跳呀,還是剛剛那樣啊......”


    夏月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扭捏地說道:“你問我幹什麽......我又不懂......”


    這話說的明白,你說的算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眼瞧著夏月嬋嬌羞無限的樣子,媚眼含情,欲拒還羞,有著說不出來的迷人。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跟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還很是理智,可當發生了之後,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又是自己心愛的人,簡直是就變成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張禹看到她那副俏麗的模樣,實在是有點把持不住。這要不是在道觀,估計已經動手了。奈何孫昭奕的耳朵太靈了,剛剛在大殿裏肯定是被聽到了,就在人家耳朵底下幹這事,臉皮得有多厚啊。


    他遲疑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倒是夏月嬋,見他不出聲,突然又很是委屈地說道:“剛剛跳了那麽久挺累的......穿的褲子不太得勁,而且......鞋也不太舒服......要不然,你先給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兩個人剛剛真的是屬於一時情迷,迷迷糊糊的就把好事做成了。


    可是眼下,真讓二人直接脫衣服做那個,誰也不好意思。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在讓她脫衣服之前,你得給她一個合理的借口,也就是台階。到最後,說白就是,我是被動的,對方太過那個啥,我沒把持住。


    奈何張禹沒幹過哄女孩上床的事兒,像鮑佳音呀,方彤呀,都是十分主動。也就跟楊穎是水到渠成。


    所以在情商方麵,張禹的情商是比不上自己的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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