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劉麗的房子是在平湖新區,距離三院不是很遠。以前她為了給兒子治病,賣掉了家裏的房子。誰都知道,她當個時候過的不太景氣。


    可是隻過了不到一年,劉麗就買了套新房子,這對不少人來說,都很納悶。不過這種事,也不會有人多問。


    劉麗一般多是晚班,今天白天休息,丈夫上班,兒子上學,眼下就她一個人在家。現在的她,顯得有點緊張。


    “叮咚。”門外響起門鈴聲。


    坐在沙發上的劉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她還是趕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勻稱,相貌斯文的中年人。隻是這個中年人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您來了。”看到中年人,劉麗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中年人輕輕點頭,直接脫鞋進了房間。


    從二人的表現來看,都分不出誰是這個家主人。


    中年人來到沙發那裏坐下,劉麗小心地說道:“我給您倒茶。”


    “不用。”中年人微微擺手,淡淡地說道:“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了。”劉麗說道。


    “放給我看看。”中年人說道。


    劉麗馬上打開電話,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房間,如果張禹看到,一定會再熟悉不過。這裏就是精神病院裏,自己住的重症病房。


    時間是從張禹進到病房開始的。


    中年人盯著屏幕上發生的一切,當張禹第一次吃藥的時候,他的眼睛是一眨不眨。


    張禹躺下了,沈萬三也躺下了,隻有那個五旬男人沒有任何問題。這樣他為之一愣,說道:“他服藥了嗎?”


    “服了。”劉麗趕緊回答。


    “真是怪了。”中年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又繼續觀看。


    待過一會,張禹的藥勁緩過來,跳起來去抓五旬長者的脈門時,中年人又是一愣,不過這次,他沒有出聲。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木訥,劉麗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臉。


    中年人繼續往後看,當看到沈萬三服了慢性藥之後的動作時,他這次則是一驚。


    片刻之後,中年人指向屏幕,說道:“這個老頭人呢?”


    “前幾天發神經,放風的時候跑了。”劉麗說道。


    “那這個年輕人呢?”中年人又問道。


    “他是因為家裏遺產問題,被他哥哥送進來的。後來他媳婦報警,帶著警察來把他給接走了。”劉麗如實說道。


    “這可真夠巧的了。”中年人淡淡地說了一句,跟著打量起劉麗。


    劉麗感覺到他的目光,嚇得又是打了個哆嗦。


    “事情被人發現了。”中年人慢悠悠地說道。


    “不、不可能……我很小心,不會有人發現……”劉麗趕緊說道。


    “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中年人不理會劉麗的解釋。


    “什麽選擇……”劉麗擔心起來。


    “第一個是……死……第二個麽,就是喝了這個藥……”中年人說著,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小藥瓶。


    “我……”劉麗的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惜用自己的命換你兒子的命。你把這個藥喝下去,不用多……十分之一就好,忘記這兩年發生的一切……其實這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起碼你兒子健健康康的……而且,警察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你想想,在你最困難的時候,要是沒有我,現在你恐怕已經一無所有。”中年人淡淡地說道。


    劉麗遲疑了片刻,跟著重重點頭,“我喝。”


    畢竟忘記這兩年發生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總比死了要好。


    “這才對嘛。”中年人滿意地點頭,說道:“找個紙杯接半杯水過來。”


    劉麗馬上照辦,中年人倒是說話算話,往紙杯倒了十分之一的劑量,然後淡淡地說道:“喝了吧。”


    “是。”劉麗一張嘴,直接將紙杯裏的水全給喝了。


    很快,她的雙目便的無神,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中年人上前一步,拿過她手中的紙杯,在手裏攥了一下,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都來了,好在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的話,可就糟了。”


    中年人在嘴裏嘀咕了一句,又從dvd中拿出了一張光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這才離開。


    無當齋,張禹都多長時間沒來坐館了,以前是沒生意,現在真的是不用開門了。


    不過今天一起床,他還是來到了無當齋。大門現在開著,方彤坐在裏麵,一見到他進來,立刻扁起了嘴巴,“你終於舍得來見我了。”


    “我這不是忙麽。”張禹立刻笑嗬嗬地討好。


    “少來了。”方彤站了起來,撅嘴說道:“你把門鎖了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這丫頭直接上樓去了。


    張禹叫道:“有什麽話在這不能說呀,也沒外人。”


    嘴裏這麽說,他還是無奈地將門反鎖,然後走了上去。


    樓上是休息室,裏麵還有床,方彤一屁股坐在床上,滿臉的委屈。


    張禹趕緊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肩頭,柔聲說道:“彤彤,我最近真的是事多,我爸我媽那邊,也是臨時有點事。你放心好了,我張禹絕不會食言而肥的。”


    “你都多少天不聯係我了,每次都是我主動給你打電話,而且上個禮拜,電話一直打不通,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想死你了。”方彤委屈地貼進張禹的懷裏。


    “我不是提前跟你打招呼了,說一個禮拜有急事,去的地方沒信號。”張禹柔聲說道。


    “這一個禮拜,有沒有和別的女人怎麽樣呀?”方彤扁著小嘴問道。


    “這怎麽可能。”張禹連忙說道。


    他心中委屈,這一個禮拜光跟精神病在一起了。


    “那你證明給我看。”方彤認真地說道。


    “這、怎麽證明……”張禹不解地說道。


    “我在網上查過了,說男人要是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幹壞事了,回家之後……東西就少了……你讓我確認一下……”說這話的時候,方丫頭的俏臉已經發紅。


    “大白天……咱倆……等晚上吧……”張禹急道。


    “反正也沒人,你證明給我看……”方彤說著,身子一扭,抱住了張禹,主動送上櫻唇。


    美妙的旋律聲進而響起,其實也難怪,自從和張禹在一起之後,這丫頭都把那個勾當給戒了,覺得還是跟張禹那個更舒服。


    現在也屬於久旱之地,自然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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