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張禹的身上,而張禹的注意力,則是在杭家崎的身上。


    因為他發現,杭家崎頭頂的黑厄運越來越盛,就跟先前服用了陸真人的金丹時一樣,不過要比那時還要霸道幾分。


    既然出現了相同的一幕,張禹可以肯定,適才陸真人的治療方案沒有錯,隻是陸真人的修為不夠,無法擋住厄運的一擊。


    現在,張禹不敢怠慢,伸手一抄,兜裏的108枚銅錢全部落入掌中,旋即組成一把金錢劍。


    這一招,仍然是跟變戲法一樣,令外麵的眾人,嘴巴都張的老大,有點合不上了。哪怕同為道門中人,陸真人也在詫異,金錢劍他認識,可是抬手間就能將銅錢組成金錢劍的本事,他從來沒見到過。


    “呼!”


    就在這一刻,厄運之中猛地伸出一個黑的爪子,直接抓向張禹。


    張禹早有準備,哪能被它抓中,金錢劍直接射出,迎了過去。


    “嗡嗡嗡......”


    金錢劍和厄運才一接觸,劍鳴之聲瞬間大作。


    與此同時,張禹的眼前出現了奇異的一幕,黑霧之中,有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男人的懷中,好像還抱著一個孩子。


    男人好像在哭,他突然仰天叫道:“我決定了!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的子孫後代,讓他們永遠享受不到男歡女愛,讓他們愛著的人統統死去!讓他們隻能孤獨終老!讓他們比我還要痛苦一百倍!”


    緊接著,男人的身影和他懷裏的孩子,刹那間化作一團黑的火焰。


    “噗!”那條黑的爪子,幾乎是在這一刹那,被金錢劍撕得粉碎。


    杭家崎頭頂的厄運,消失不見。張禹的一雙眸子,還在望著眼前的虛無。


    “詛咒!這是詛咒!”他的心中自語,剛剛出現在的一幕,讓他徹底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和孟星兒發生關係的人之所以會死掉,那是因為被人下了詛咒。


    詛咒是由一股強大的怨念而生,它可以算是咒術的一種,但是需要用生命作為祭祀。不能稱之為邪術,通常是被稱之為因果。


    張禹聽老王頭講過不少奇聞異事,其中就有一段是關於詛咒的。當年秦軍殺到楚國都城,楚國百姓紛紛從城樓跳下,每個人在臨死之前,都會留下一句詛咒,那就是“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後來這個詛咒果然應驗,西楚霸王不僅在巨鹿之戰消滅了秦軍主力,更是在鹹陽城一把大火徹底讓秦國覆滅。


    詛咒的力量到底能有多大,這個真的難以估量,小到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大到能讓一個國家亡國滅族。


    而且詛咒和咒術也不一樣,法咒大多數即時生效,過期作廢,而詛咒往往是不死不休,能伴隨被詛咒的人一生一世。


    張禹雖然破掉了那個黑的爪子,令杭家崎頭頂的厄運消失,但他破掉的隻是冰山一角。冰山一角就如此的強大,那這個詛咒何等強大。


    見到房間內變的鴉雀無聲,原本懸浮的四葉草也都慢慢落下,外麵苦苦等待的鄒怡,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麽樣?我兒子怎麽樣?”


    “他沒事了。”張禹收回金錢劍,鄭重地說道。


    “沒事了!”鄒怡馬上衝了進去。


    一到水桶旁,就看到坐在水中的兒子,臉已經變的紅潤,眼睛也睜開了。


    “兒!我的兒!”鄒怡急切地叫道。


    “媽......”杭家崎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好了!好了!”杭建功等人現在也都進來,看到杭家崎能夠叫嗎了,杭建功也不禁振奮地叫了起來。


    濟閑大師看到這個,不僅僅微微皺眉,生意看來是沒了。


    但他還是拿出一副高僧的態勢,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乃佛主保佑!”


    其他的一眾和尚也都紛紛叫道:“阿彌陀佛,佛主保佑!”“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陸真人的弟子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叫道:“無量天尊。”“無量天尊!”......


    張禹看到這個,心中暗說,這跟你們有一毛錢關係麽,現在都來能耐了。


    倒是陸真人看了張禹一眼,想開口說點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


    張禹站了片刻,又給杭家崎把了脈,確定沒事,這才看向杭建功,說道:“杭先生,你的兒子已經痊愈,修養兩天就能恢複如常。我的承諾已經兌現,這就告辭了。”


    “張居士,我送你。”杭建功馬上說道。


    他的現在語氣,也是極為客氣,畢竟現在已經見識到,什麽叫高能。什麽叫沒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什麽叫沒有金剛鑽不敢攬幾十億的瓷器活。


    杭建功親自送張禹下樓,孟星兒也跟著告辭,走在後麵。


    下到一樓的時候,杭建功突然看向張禹,來了這麽一句,“我知道你要這東西是做什麽用。”


    “哦?你怎麽知道?”張禹笑道。


    “吉祥集團的股票,在證券市場上波動這麽大,我持有5,會不關注麽。”杭建功說道。


    “既然你知道,或許這就是天意,讓你我結這個信善。”張禹笑道。


    “你不要高興太早,這個東西在我的手裏,那就是錢,而在你的手裏,或許就是個禍根。”杭建功淡笑著說道。


    “這麽說,你是知道範世吉之後的那個人了。”張禹故意說道。


    “不知道。”杭建功搖頭。


    “連你都不知道。”張禹笑道:“你有這麽多股份,應該很清楚才對。”


    “我以前和範世吉有過合作,所以買了他5的股份,他這個人,狡猾很辣,後來我們就沒有了合作。這筆股份,就是放在這裏分紅,其實現在股價大漲,我都有意給賣出去了。現在碰到了你,我都有點後悔,拋的晚了。”杭建功搖頭苦笑。


    “聽你的意思,跟我結這個善信,是很不滿意的了。”張禹笑道。


    “之前或許還耿耿於懷,現在麽......就當交個朋友了。”杭建功笑道。


    “有我這個朋友,其實你應該高興。”張禹自信地說道。


    “或許,不過我要叮囑你一句,範世吉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你這次若是壞了他的好事,隻怕他不會與你善罷甘休。”杭建功苦笑著說道。


    “那你呢?”張禹反問。


    “他的目標一定會是你,不會找到我的。”杭建功說道。


    “他不找我,我還想找他呢。”張禹笑道。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老了。以後的時代,將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了。”杭建功笑道。


    “杭先生過謙了。另外,我這個人不會白拿別人的東西。治好你兒子算本錢,日後有什麽事,來無當道觀找我。”張禹也是笑著說道。


    “我希望還是最好不要。”杭建功說道。


    “哈哈,難道找我就沒有好事。我拿到這些股份的事情,希望杭先生能夠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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