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診所距離這裏不遠,片刻功夫,大夫就來了。


    他給潘才包紮,嘴裏還納悶地說道:“這傷口怎麽跟昨天潘明的一樣呀?”


    “什麽,跟潘明的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說潘明是被野狗咬的。”“是呀,怎麽還冒出怪物來了。”“潘德,你看到的到底是狗,還是怪物。”......


    眾人又是議論紛紛,最後將目光全都落到最先救人那後生的身上。


    “不是狗,看起來像人,披頭散發的,嚇死個人。”後生潘德大聲說道。


    “好端端的,怎麽會冒出來怪物。”“我看還是趕緊報警吧。”“對對對,趕緊報警。”......


    村民們現在都慌了,一個個表示要報警。


    也就在檔口,人群外響起個聲音,“出什麽事了?”


    聽到聲音,眾人一起回頭看去,跟著紛紛禮貌地喊道:“大爺爺。”“大伯。”“潘才剛剛被怪物咬了。”“大爺爺,您看怎麽辦,咱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到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潘重海。


    潘重海大聲說道:“慌什麽慌!報警有什麽用,集市上就那麽幾個警察,還都是自家人,他們有什麽本事,你們還不清楚麽。我看還是這樣吧,大家好這兩天不要獨自外出,準備一些繩子和網,到時候一起上山瞧瞧!”


    “啊?”“這......”......眾人立刻露出為難之色。


    潘重海見他們害怕,旋即說道:“那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等我在外麵找些練家子過來,上山抓怪物。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要落單,知道麽!”


    “知道、知道。”“有大爺也主持大局,我們就不擔心了。”......潘重海的地位果然很高,他一這麽說,眾人也就沒有二話。


    張禹心中冷笑,這個潘重海還是在繼續包庇那個吸血的怪物。


    他清楚的很,哪怕自己提出來幫忙,潘重海也不一定會答應。還是先等著,把竹管偷出來之後,再看情況定奪。


    潘才包紮完畢之後,被送回家休息。潘重海似乎也自知理屈,讓六姑先掏一萬塊錢給潘才的家人,算是給潘才的營養費。他的做法,令潘才的家人是感動不已。


    張禹、潘重海幾人,重新返回大院。這次是一起走的,張禹一邊走一邊琢磨,現在又出事了,潘重海必然坐不住,估計回去拿著拐杖就得走。


    剛進院子,潘重海的小樓中猛地響起一聲慘叫,跟著又聽“啪嚓”一聲,一個身體重重地砸破二樓房間的玻璃窗,好在被護欄卡住,不然的話,直接就得摔下來。


    “刷!”


    一道紅影跟著射出,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這個,張禹不由得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呀!”“這!”“誰?”“好像是翠翠!”......跟張禹一起進來的人,立刻驚叫起來。


    張禹仔細一瞧,可不是麽,二樓上的身子,穿的衣服正和潘翠翠一樣。


    他不禁心中詫異,潘翠翠怎麽會突然跑到那裏去?還有,剛剛那道紅影,又是怎麽回事?


    潘重海的身子不由得一顫,緊張地叫道:“翠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


    六姑和潘馳也都莫名其妙,倒是溫瓊叫道:“大伯,快上樓救人!”


    “對!救人要緊!”潘重海也反應過來,連忙朝別墅跑去。


    其他的人一起跟上,潘重海打開別墅的門,率先衝上二樓。


    這個房間,張禹先前來過,隻是臥室太多,也確定不了哪個是潘重海晚上睡覺的房間。房間內的擺設不多,一張床,一個壁櫃,還有一張桌子。


    在桌子上,正正方方地擺著一個玉如意,在如意旁邊,放著那個精致的竹管。


    窗戶已經破碎,潘翠翠的半邊身子摔在外麵。別人都忙著去救潘翠翠,張禹看到竹管之後,立刻停了下來,瞥眼仔細觀察。表麵看來,竹管並沒什麽,張禹伸手抓過,剛要進一步觀察,不料那幾個人已經潘翠翠抬了出來,正好轉過身子。


    潘重海見張禹拿起竹管,立刻叫道:“你幹什麽?把東西放下!”


    張禹隻好放下,厚著臉皮說道:“我就是好奇,看看。”


    “好奇就隨便拿!”潘重海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能好了。


    張禹幹笑一聲,趕緊轉移話題,“看看翠翠怎麽樣了?”


    說著,他就過去幫忙,潘翠翠現在頭破血流,身上臉上有不少碎玻璃。他伸手一抓潘翠翠的脈門,已經沒了生命跡象,人死了。


    “她死了。”張禹無奈地搖頭。


    “死了!這、這怎麽辦?”潘馳大急。


    溫瓊則是冷靜地說道:“報警吧……不過,這事好是古怪,她怎麽會進到這裏來?”


    潘重海沉著臉,說道:“我怎麽知道!她應該沒有鑰匙才對!”


    說完,他看向六姑。


    六姑趕緊說道:“我、我也沒有鑰匙……不知道啊……”


    “我也沒有鑰匙。”潘馳也立馬解釋,像是生怕被懷疑。


    張禹知道,這裏門戶緊鎖,想要進來,隻能通過後麵被掰開的護欄。難道說,這丫頭也知道,可她進來是做什麽?


    想到這裏,張禹又下意識地看向桌上的竹管。就算是想要拿竹管,怎麽會突然撞出玻璃,這可真是邪門了。


    “我知道你們沒有,怎麽一天到晚的這麽多事!”潘重海沉聲說道:“打個電話叫警察過來,把人帶走,我煩著呢!”


    說完,他就將桌上的竹管和玉如意拿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如果他隻拿竹管,張禹倒不意外,可是又拿了玉如意,不禁讓張禹有些好奇。張禹先前的注意力都在竹管上麵,沒把這玉如意當回事,全當是一個擺設。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麽簡單。不等他觀察仔細,潘重海已經出去了,進到隔壁的房間,然後重重地將門關上。


    潘馳打電話報警,也就半個來小時,警察就到了。這些警察竟然都認識潘重海,不是叫大爺爺,就是叫大伯,因為潘翠翠的父母已經過世,所以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全當是不慎摔倒,屍體就這麽被拉走了。


    其實這裏麵疑點很多,但問題在於,潘翠翠撞出玻璃的時候,旁人都在樓下,不像是有凶手的樣子。潘重海也不想多生是非,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胡亂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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