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沿途也有人阻攔,可平日這些士兵都是牧民,沒得到召集的時候可都是一盤散沙,他們怎麽可能是現在已經集聚好的敵人對手,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敢前來阻擋,那簡直就和找死無異!


    兩百多人就好像一群野獸闖進了羊圈一樣,頓時鬧得雞飛狗跳,等他們離開之後,現場已經是一邊狼藉!


    很快,這兩百人已經衝得足夠裏麵,緊接著,男子策馬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沙米馬,你給我出來!否者話,我踏平你這裏!”


    “誰要踏平我這裏?”


    沙米馬緩緩策馬走了出來,下巴微微一抬,道:“你這一路殺氣騰騰的殺出來,想幹什麽?”


    男子冷哼一聲,道:“我想幹什麽?把格列給我叫出來,老子要拔了他的皮!”


    沙米馬道:“拔了他的皮?不知道他怎麽招惹道了你?”


    男子道:“怎麽招惹到了我,這個需要問我,你怎麽不去問問他,膽子不小,膽敢對我女兒下手,活膩了是吧,把他給我叫出來,老子今天非要撥了他的皮!”


    沙米馬道:“這格列好歹也是我外甥,你這要打要殺的,那我顏麵怎麽擱?”


    男子冷哼一聲,道:“你顏麵怎麽擱?那我女兒呢?他是你外孫,可薩日萘可是我女兒!”


    說著,手了舉了起來,道:“我數十下,要是你不把人交出來,今天我就踏平這裏!”


    沙米馬冷哼一聲,道:“踏平這裏?你口氣倒是不小!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是怎麽踏平這裏的!”


    接著,手同樣一揮!


    於是,頃刻之間,雙方人馬齊齊擺開了架勢,衝突一觸即發!


    “都給我住手!”


    族長的聲音非常恰當時候的出現,緊接著,族長和多蘭以及向媛等一群人趕到,擋在了兩隊人馬的中間。


    看著蠢蠢欲動的兩隊人馬,族長喝道:“都給我住手!”


    他現在非常清楚,若是這雙方人馬打了起來,事情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煩,或者說,無論那方勝出,這都是一場沒有任何勝利者的戰鬥!。


    男子冷哼一聲,道:“算了?族長,據薩日萘所言,今天這多蘭和向媛兩人可是一起的,怎麽?你還真打算就這樣算了?一個外來人,在我部族之中帶著一些不知好歹東西欺負我女兒,欺負多蘭還有向媛,你難道就打算如此忍氣吞聲,我想問問,若是族人們知道此事,那豈不是覺得我們族已經弱小的得任人欺淩不成?”


    男子這一招的確也厲害,這多蘭和向媛原本就跟隨在一起,現在他如此一問,直接把原本打算前來勸架的族長直接給抬了出來!


    緊接著,男子看向沙米馬的那些士兵,大聲喝道:“我今天帶人前來,無非就是想給我女兒討個公道,你們都是部族的勇士,你們的彎刀以及攻長弓那都應該對準的是我們的敵人,而不是為了包庇一個外族人,對準自己的同胞!”


    “薩日萘是我女兒,整個部族的人都知道她溫柔,善良,無論對誰都彬彬有禮,也很謙和,當初這格列求婚,她拒絕,那是因為她想嫁的是一個真正的勇士,一個能拉得開硬弓,揮舞彎刀能殺敵勇士!而不是一個手上沒半點力氣的浪蕩公子!難道這也有錯,難道就是格列求親不成,句句相逼,隨意欺負我女兒理由!若真是如此,我就算拚盡我族人所有人的性命,今日也勢必為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這番話的確非常富有感染力和說服力,那些原本屬於沙米馬的士兵此刻還真有些猶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並不知道實情,可現在被說了出來,他們也怎麽都覺得不應該為了一個去欺負別人女孩子的人做幫手,更何況這欺負女孩的人並非他們族人,被欺負的反而是自己族人,如此一來,自己等人豈不是助紂為虐一般?


    於是,很多人心裏都開始動搖了,畢竟總不能為了一個保護一個欺負自己部族的女孩子的人而對自己部族的人動手吧?


    沙米馬一聽,心裏不由暗喝一聲厲害,不過他心裏非常清楚,今天這事情不可能就這樣善終,所以也就並沒有開口。


    而另外一方麵,男子也看向了族長,再次問道:“族長,一同的還有多蘭和向媛,難道你就如此大度,完全當此事就沒發生過?”


    這一句反問實際上非常有意思,這所謂大度有真大度和假大度的區別!


    族長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看著所有人看向了自己,他輕輕咳嗽一聲,對沙米馬道:“沙米馬,你也看到,現在這事情恐怕不是如此簡單就算了的!”


    沙米馬道:“那族長的意思是什麽?”


    族長道:“把格列交出來,至於如何處罰,由本族長和族中的長老商議之後在決定,不過他罪不至死,這點你還放心,否者的話,如此多人,恐怕是難平民憤!”


    族長的心裏實際上也很清楚,現在這個局麵必須得把格列弄出來處罰再說,否者的話,誰都不好交代!


    沙米馬想了想,道:“那好,不過他一路狂奔而來,損傷我族人帳篷不少,還有不少的牛羊等,這又該如何?”


    男子朗聲道:“隻要族長能給我一個交代,一個公平的交代,那些損失我賠償又如何?”


    沙米馬點點頭,道:“那好,你們稍等!”


    說罷,轉過身,朝帳篷裏麵走去,喝道:“把格列給我叫出來!”


    屬下立刻領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格列,隻不過現在的格列已經嚇得夠嗆,估計他怎麽也沒料到薩日萘的安達會帶著人一路狂奔而來!


    所以當被沙米馬叫道帳篷之中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戰戰兢兢的。


    沙米馬看著他,冷哼一聲,道:“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端,那麽現在這事情自然也就必須你自己來解決,現在外麵那麽多人在等著,而且我也答應了族長,必須得給他們一個交代,現在你就出去!”


    格列一聽頓時就害怕了,連忙道:“姑丈,姑丈,我知道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可是你不能把我交出去啊,你要是把我交出去了,我可就真的死了!”


    沙米馬臉色一沉,道:“你現在知道你真的死了,當初去招惹別人姑娘家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我所管轄的牧民接近五六百戶,裏麵難道這女子還少了?你去禍害別人姑娘家,迫於我的關係,他們不敢聲張,可是你偏偏要去招惹薩日萘和多蘭,居然還打起了那個向媛的注意,你知不知道這向媛背後的人是誰,昆侖派!就算這大王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你是嫌棄你獲得有些命長了?”


    格列道:“姑丈,我錯了,求求你,別把我送出去!”


    格列現在真的害怕了,他估計怎麽也沒料到事情會鬧得如此之大,一直以來他的自大根本讓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闖出的禍事會沒有辦處理!


    沙米馬歎口氣,道:“我也沒辦法了,你自求多福吧,來人啊,把他給我綁了!”


    幾個手下立刻撲了上來,兩三下就把沙米馬給綁了一個結實,然後直接給送了出去,為了防止他叫喚,直接還把嘴巴給堵了!


    這些侍衛直接把格列給扔在了族長麵前,沙米馬也走了出來,道:“族長閣下,格列人已經帶到,無論長老如何商議處罰他,我都沒任何異議,另外我作為議事的長老之一,鑒於我和他的關係,所以我退出議事!”


    他這招那也是相當的漂亮,直接就擺出了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讓人沒辦法抓住他的把柄!


    族長點點頭,道:“來人,給我帶回去!”


    接著他又對男子道:“這格列已經被抓住了,你是不是也應該退兵了?”


    男子見此,也就點點頭,揮揮手,示意退下,至於格列被抓回去之後,立刻就被捆綁在了族長帳篷外麵柱子之上,至於其他人則在帳篷裏麵商議此事。


    格列是沙米馬外甥,這點關係在場的人都知道,而且沙米馬直接擺出一副讓他們公事公斷,自己不參與架勢,實際上也就擺出一副這次斷案公正嚴明,自己都沒絲毫參與的架勢!


    如此一來,格列死是死不了了。雖說要受點苦,可小命卻能保住。


    時間緩緩過去,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之後,族長等人這才走出了帳篷,然後宣布了處理結果:對於犯事格列處於三十鞭子了處罰,然後趕出部族!


    然後這處罰的結果也就第一時間通知了沙米馬,對於此他沒任何意義!


    於是在當著所有圍觀者的麵,一侍衛上前直接把格列的上衣給拔了了下來,緊接著,拿著鞭子那位揚起了鞭子,狠狠一鞭子打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而幾乎在瞬間,格列的慘叫聲頓時傳了出來,而他身上頃刻間就出現一道血痕。


    鞭子一鞭接著一鞭打在了他的身上,每一鞭子落下,格列就慘叫一聲,等三十鞭子打完之後,他身上幾乎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至於這慘叫也變成了呻吟聲。


    三十鞭子過後,這格列早就暈了過去,旁邊也有人立刻上前,發現了他就暈了過去而已,暫時並沒有性命危險。


    既然這處罰也就過了,男子等人自然也就沒理由在追究,於是已經暈了過去的格列立刻就被送了回去,一抵達營帳之後,格列的姑姑立刻上前,看著昏迷之中的格列,這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道:“來人,來人!快叫大夫來!”


    在下人去叫大夫的時候,她說道:“那些人還真嚇得了手,他不過是還是一個孩子,要是多挨上一些鞭子,這命都沒了!”


    倒是沙米馬在旁邊冷哼一聲,道:“這次也是他運氣好,若是遇上下手狠的,三十鞭子那可是輕而易舉就能要他的小命!他應該值得慶幸才對!”


    他這話說的他夫人多少有些迷糊,道:“他們把格列打成這樣,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們?”


    沙米馬道:“你當然要感謝他們,否者的話,格列早就沒命了,這次他能把命撿回來那實屬萬幸,等他醒來之後,調養給幾天,然後立刻把他給送回去。要是在留在和你,我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小命都沒了!”


    他夫人悲切道:‘那還需要要不了多久,現在他連小命都沒了,我都不知道怎麽給我兄長交代!’


    沙米馬道:“怎麽交代?、老老實實,發生了什麽,就交代什麽!事情他都敢做,難道還怕他父親和老子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他夫人道:“可是……”


    沙米馬道:“沒什麽可是,好了,趕快找人來!”


    另外一方麵,男子找到了大師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變,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隻是可惜,沒讓格列那小子死!”


    大師兄冷哼一聲,道:“你是在怪我當初我沒殺死格列?”


    男子道:“這點我可沒有,隻不過我奇怪的卻是那麽好的機會,你怎麽沒殺了他?”


    大師兄道:“殺了他?你打算要讓他死嗎?”


    男子沉默片刻,搖搖頭,道:“暫時沒有!”


    大師兄道:“既然你都沒有打算殺死他,為什麽非要我出手?這沙米馬還不是就是因為看到了這點,這才主動帶著格列前來請罪。雖說他並沒有參加評議,可是誰都知道他可是沙米馬的外甥,因此絕對不能死,所以這才略施警告而已。而且就對於族長而言,他需要的是一個相互對立的勢力,卻不是兩個敵視勢力!”


    大師兄雖然沒有在場,不過聽男子一說,這心裏實際上也就已經猜到了十之八九,準確來說三方的台階都是格列,隻有格列受到應有處罰,這話事情也才算是有個結果而已,然後三方才能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要是這沙米馬不主動交出人來的話,今天這一戰或許就應該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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