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宮宮主多在紅羅山呆上幾天,對於趙遠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別的不說,自己可以在這裏等商淺菲。


    兩天之後,商淺菲也迅速的抵達了紅羅山,至於見麵的理由,則是烏力罕請趙遠喝酒。


    在去的時候趙遠也特意的請示了一下宮主,現在這花神宮宮主對於趙遠似乎特別放心,居然沒任何的阻攔也就答應了。


    她當然不會答應,這王妃的毒雖然解了,可是其他人毒並沒有解,趙遠即便在此逃走了,那麽下次用來威脅他的人可就不僅僅隻有一個王妃。


    趙遠心知肚明,於是自然也沒想過要逃走。反而現在趙遠根本就沒打算要走。


    一個認為不會走,一個沒打算要走,於是自然而言大家也就達成了一種默契,所以根本沒打算要走的意思。


    入夜的時候,趙遠應約來到了烏力罕的營帳,此刻營帳裏麵並沒有其他人,也隻有他一個人,這王妃大病初愈,所以還在修養之中。


    趙遠進去之後,烏力罕立刻命人把守住了大門口,這才走了進來,旋即他輕輕的一拍巴掌,道:“進來吧!”


    旋即從營帳裏麵轉出一人來,此人正是商淺菲,緩緩的走到了趙遠旁邊坐下,旋即道:“大概情況我已經給王子說了!”


    趙遠看向了烏力罕,道:“還請王子殿下贖罪,在下之前之所以不告訴殿下,那是因為在下擔心殿下把持不住,到時候去找那妖女理論,如此一來恐怕打草驚蛇!”


    烏力罕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妖女的確狠毒,表麵上是解了我愛妃的毒,實際上其他人同樣也中毒頗深,隻不過沒發作而已,而這些人之中一些人對於我這裏調集人馬去邊關還頗有微詞,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同樣也中毒,隻不過沒發作而已,一旦發作了,到時候痛不欲生,看他們怎麽辦!”


    烏力罕說這話的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架勢。


    趙遠也沒多說,而是看向了商淺菲,問道:“夫人,你那邊計劃如何?”


    商淺菲道:“我已經派人最快的速度前往苗疆,估計很快就有時間,另外我也聽王子說了,說你打算幫助花神宮宮主造神?”


    趙遠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花神宮宮主要我來,這目的當然也就是報仇,所以相公我也得想辦法保命才行,好在她也有貪心,所以才有些機會,別的不說,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暫時不會殺我,另外她也不會暫時讓這些人的蠱毒發作,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另外,為了確保萬一,你們在給她們解毒時候可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在給他們解毒,萬一泄露消息的話,這妖女恐怕會想其他辦法!”


    烏力罕道:‘這點我知道!’


    商淺菲道:“那你現在要跟著她去花神宮?”


    趙遠點頭道:“我現在是必須跟著她一同前往花神宮。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商淺菲沉默片刻,道:“我已經派人通知我大師兄,讓他去花神宮幫你,而他現在應該就在嘉峪關外!”


    …………


    大師兄現在的確是在嘉峪關,不過是在距離嘉峪關的一個不遠處的鎮子上,他之所以來此,那是要找一個人,因為得到消息,此人半個月前就已經出現在此處。


    越往北,自然條件越差,想要在這裏掙紮著求生存也就越不容易,不過也有閑人,這進了鎮子沒多遠,就隻見一群人圍著一牆根看熱鬧,還是不是發出感歎之聲,大師兄也好奇的湊了過去,隻見一穿著有幾分破爛的花甲老者此刻靠著牆根,在他旁邊放著幾個銅製的小玩意,有人,有狗、有豬等等,一個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而此刻這些東西也不是都靜止的,而且在地上動,看上去栩栩如生,引得周圍的人一片驚歎。


    可是不一會,這些東西也就齊齊停了下來,老者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道:“誰要是請老兒喝一頓酒,這喝滿意了,這東西就送一個。”


    周圍的人頓時鳥散,來這裏又有幾個是有錢人,請一頓酒,還得喝滿意才送一個,這都快訛人了。


    不過大師兄沒走,等周圍的人散著差不多了,這才蹲了下來,問道:“老人家,這東西可否看上一看?”


    老頭瞟了一眼大師兄,看他一聲同樣有些破破爛爛,略微有些意外,還是點頭道:“隻能看,可不能搶,老兒腿腳不利索,可追不上你年輕人!”


    大師兄笑道:“放心,隻看不搶。”


    說著拿起來仔細一看,果然,無論是人的背部,還有動物的腹部都有一個小小的圓孔,圓孔裏麵有一方形之物,就好像鑰匙孔一樣,而且空周圍還有旋轉的輕微痕跡,也就是說,驅動這些東西動的實際上就是發條,這圓孔實際上就是上發條的空洞。


    大師兄心裏一動,卻麵不改色兄把手裏的東西放了下來,道:“老人家,這酒我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老頭眼皮一抬,道:“什麽酒?”


    大師兄笑道:“我請客,從來都用客棧最好的酒。”


    老頭眼睛一亮,道:“要是老頭我喝高興了,就送你一個。”


    老頭非常認真的看著大師兄,好一會,這才道:“酒要最好的!”


    “那是當然,必須是最好的!”


    大師兄哈哈笑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這兩人這一喝那可就從白天一直喝到了天黑,老頭一醒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在荒郊野外,而大師兄則在一旁,此刻已經點燃了火堆,燒得有幾分旺。


    老頭抬起頭來,看著大師兄,緩緩的坐了起來,問道:“你是誰?”


    大師兄笑道:“我是誰不要緊,我知道老人家在找人,而我也在找老人家你!”


    老頭立刻一臉的戒備之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師兄道:“要是我認錯的話,前輩是否姓吳,江湖人稱鬼手的吳仁傑?而前輩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吳琪,也就是前輩的孫女?”


    吳仁傑已經出來找吳琪足足有兩年的時間,可是從南找到北,從東找到西,到處打聽,始終沒有任何吳琪下落。


    而江湖險惡,吳琪一個小女孩流落江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越找不到,吳仁傑心裏那種不安也就越強烈。


    現在好不容易知道吳琪的下落,他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


    於是立刻問道:“你知道?”


    大師兄笑道:“我當然知道,不過在我告訴你她的下落的時候,還請前輩幫我一個小忙!”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道:“還請前輩看看,能否將這東西造出來?”


    吳仁傑接過大師兄手裏的圖看了看,道:“你先告訴你她的下落!”


    大師兄搖頭道::“這可不行,晚輩隻能告訴你她現在活得很好,至於具體的下落,你還是得先幫晚輩把和小弓弩設計出來才行。”


    吳仁傑臉色一沉,道:“你這是在要挾老夫?你難道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帳篷之中瞬間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大師兄心裏一寒,臉上卻是一副輕鬆,道:“信!不過前輩要是殺了晚輩,你可就真的不知道吳琪的下落!晚輩隨便給前輩說個地址,前輩去了不但找不到吳琪,還得想辦法找到知道他下落的晚輩。當然,前輩還可以帶著晚輩一同前往,可如此的話,若是被晚輩抓住機會逃了,前輩也就白忙活一場,還有晚輩也可以帶著前輩遊山玩水,反正你不知道晚輩會帶你去什麽地方。然後我們比到底誰活得久!除此之外,若是晚輩的師父知道了,也不會坐視不理。”


    大師兄說了幾種吳仁傑為了逼迫自己采取的手段,然後還有自己的應對之法,實際上,最後一點才是關鍵。


    吳仁傑沉著臉問道:“你師父是何人?”


    大師兄道:“晚輩來自醉雨閣!”


    吳仁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師兄,道:“醉雨閣?”


    他當然知道醉雨閣是什麽地方!


    大師兄道:“收徒這種事情沒必要敲鑼打鼓,弄得天下皆知!”


    吳仁傑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搬出醉雨閣老夫就相信了?看掌!”


    說罷,他身邊突然出現一股氣勁,一掌朝著大師兄直接拍來!


    大師兄聽到他所言,見他一掌派來,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提起五成功力,一掌迎了上去。


    在接觸的瞬間,突覺對方這內力來勢洶洶,連忙將功力提至九成。


    “砰!”


    一聲悶響傳來!


    兩人身子齊齊一震,幾乎在同時,一股龐大的氣勁爆發出來,原本結實的帳篷就好像紙糊的一樣,幾乎在瞬間就被撕裂,而原本站在旁邊的魏汐哪裏料到兩人突然出手,此刻她就好像瞬間處於風暴中心,雖說閃得快,還是被震得胸口一陣氣血翻騰。


    此刻,大師兄和吳仁傑兩人已經分開,然而幾乎在瞬間,兩人又鬥在了一起,兩人身形都極快,遠遠看去仿佛僅僅隻有兩條影子,可很快,兩條影子就被內力碰撞之後激起的漫天塵土所掩蓋,僅僅能聽到拳腳相撞時候傳來的悶響聲。


    那些被內勁激起來石子此刻就如子彈一樣,呼呼朝著四周亂射。


    大師兄知道吳仁傑是為了確定自己身份,另外他的武功也是極高,自己也隻有竭盡全力,體內的內力在經脈之中更是一路狂奔,沒絲毫掩蓋的傾瀉而出。


    手上招式,大師兄則用的是醉雨閣的功夫,能證明自己是清風子徒弟最好辦法就是這點。


    至於這吳仁傑和醉雨閣有沒有恩怨之類的,大師兄並不知道,現在也隻能期望雙方不是仇家。


    兩人以極快的速度過了十多招,砰的一聲,兩人掌與掌再次擊在了一起。


    “呼……”


    一陣勁風席卷而過,頓時飛沙走石。


    火堆被勁風吹得呼呼隻響。


    大師兄蹬蹬蹬的連退了好幾步,右腳猛的朝地上一踩,瞬間的功夫,堅硬的地麵瞬間出現了一個小坑。


    吳仁傑一拂衣袖,輕哼一聲,道:“果然是醉雨閣的功夫。”


    大師兄此刻有些氣喘,這吳仁傑功夫比起莊賢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自己和他交手十多招,已經竭盡全力,累得和一條狗一樣,而他呢,好像和沒事一樣,而且此人擅長暗器,卻根本沒使用出來。


    現聽他如此一說,大師兄也就暗運內力,調息了一下略微有些絮亂的氣息,一拱手,也沒謙虛,道:“多謝前輩誇講!”


    吳仁傑瞟了一眼,道:“既然不敢說謊,那還不快老老實實把吳琪的下落說出來,否者老頭對你不客氣,即便你是醉雨閣的人又有何妨?”


    大師兄道:“前輩,晚輩都已經說了,這生意是談成的,而不是靠威脅!威脅說出來的話,你還真信得過?”


    吳仁傑道:“要是信不過,老夫殺了你便是!”


    大師兄道:“以前輩的功夫,要殺晚輩自然輕而易舉,可殺了晚輩,天下如此之大,前輩又在哪裏去打聽唐姑娘的下落?以前輩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在這世上折騰幾年,這臨死要是都找不到吳姑娘,豈不是死不瞑目!”


    吳仁傑目光一厲,道:“你咒老夫死?”


    大師兄笑道:“晚輩不過實話實話而已,晚輩當然希望您老人家壽與天齊。”


    吳仁傑突然發現,自己嘴上說得惡狠狠,不可能為了知道吳琪的下落真的殺了他,最主要一點,此事可不能鬧到。


    關鍵是,這小子硬的不吃啊,就好像泥鰍,滑不溜丟。


    於是臉色也緩和下來,道:“你什麽條件?”


    大師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就是晚輩所說,做一個小弓弩便可!還請前輩略微指導一下。”


    吳仁傑道:“一個小小的弓弩,難道醉雨閣技師都造不出來,還需要由老夫來?”


    大師兄恭維道:“那當然來,輪這機括之類的製造技術,吳倩蓓才是祖宗,而且晚輩這弓弩和其他小弓弩可不一樣,得你老人家親自出馬才行。另外你老人家也放心,一旦完成,吳姑娘的下落,晚輩定然如實相告,你若沒找到她,晚輩這顆項上人頭,前輩可以隨時取走!”


    吳仁傑認真的看著大師兄,心裏卻猶豫不決,好一會這才下定了決心,冷哼一聲,道:“老夫就信你一回。那現在老夫去什麽地方”


    大師兄立刻一拱手,笑道:“還請前輩現在啟程前往醉雨閣。”


    吳仁傑道:“那你呢?”


    大師兄苦笑道:“我小師妹給我找個保鏢的差,現在還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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