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沿著台階走了下去,院中的婦人聽到了背後動靜,扭過頭來,發現來的人居然是趙遠,臉色頓時一喜,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喜道:“恩公!”


    緊接著,對屋內喊道:‘相公,你快出來,看誰來了!’


    片刻之後,屋內走出一人來,此人正是盜王,此刻他身穿粗布衣服,前麵還係著一條圍裙,出來一看來者居然趙遠,連忙把手在圍裙上一擦,喜道:“原來是恩公!來,裏麵z坐!”


    趙遠微微點頭,道:“不用了,就在這湖邊坐坐,然後我們想和你說說話!”


    盜王也是明白人,聽他的意思也知道應該是重要的事情,否者的話怎麽可能找到自己的住處,然後親自前來,於是微微點點頭,找了兩根椅子,又沏好了茶。


    至於商潛菲的那兩個門人,此刻已經站在了整個院落的外圍,確保沒人靠近這裏,聽到幾人的談話。


    趙遠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湖色,笑道:“你們還真會選擇地方,這是個好地方!”


    盜王也坐在了趙遠身邊,把手裏的茶遞了過去,道:“當初我來過此處,所以退隱之後,也就選擇了此處。”


    趙遠微微點頭,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可看著他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


    盜王微微瞟了一眼趙遠,道:“當初要不是你和蒼姑娘,嗯,應該說是二夫人把我們救出來的話,現在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日子,所以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們夫婦二人感激不盡,要是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盡管開口,而且我這藏身之地,可不是輕易能找到的!”


    趙遠見他率先都說出來,道:“你們這裏並不是我派人找到的,而是醉雨閣!”


    盜王驚訝道:“醉雨閣,嗬嗬……沒想到還有如此殊榮。”


    趙遠道:“實際上,今天來找你是有要事,或者說,應該是有要是相求,但是你一旦答應的話,蘇妃……,嗯,你夫人和孩子就不能呆在這裏,我必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盜王沉默片刻,道:“這次的目標勢力很強大?”


    趙遠點點頭,道:“對!”


    盜王接著道:“這次是從他們哪裏取東西,而不是把他們給消滅了?”


    趙遠再次點頭道:“對!”


    盜王道:“你讓我夫人和孩子離開就是怕他們報複?”


    趙遠道:“是!”


    盜王道:“那不知道你打算把他們安置在什麽地方?”


    趙遠道:“那個地方你去過,峨眉山,陰月宗!”


    盜王展顏一笑,道:“我馬上就去安排,明天就讓她們出發。”


    趙遠道:“你都不問問這次我們到底去哪裏?”


    盜王道:“不用問,隻要我夫人孩子安全,上哪裏都一樣!而且既然你都說著陰月宗,那麽我當然相信你,而且這天底下,也沒幾個門派敢去找陰月宗的麻煩。”


    趙遠道:“這一路上你也放心,由醉雨閣的人護送。”


    坐在一旁一直都沒開口的商潛菲此刻也說道:“我已經派人通知醉雨閣的其他弟子,一路上護送你妻兒順利的抵達陰月宗!”


    盜王笑道:“那我也就放心了,你們稍等片刻,我去給夫人說一聲,讓她們收拾收拾!”


    說罷起身回了屋內,這裏也僅僅隻剩下趙遠和商潛菲兩人。


    趙遠看著眼前的湖水和遠處起伏的山巒,道:“這次護送他們返回的話能不能安排大夫隨行,他孩子太小,這剛剛出生不久就如此車馬勞頓,我也不得不擔心這一路上的安全。也不能忍受有絲毫問題!”


    商潛菲道:“這點你大可放心,這點我已經有所安排,她們是返鄉回去探親官宦夫人,明日一早,車馬和下人都會抵達此處,為了讓盜王安心,所以會等她們想離開之後我們再出發。”


    趙遠道:“謝商姑娘,還是你想得周到!”


    商潛菲一笑,問道:“那比起柳姐姐如何?”


    這下還真被問住,趙遠一下子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還是商潛菲一笑,道:“好了,知道你沒辦法回答,這問題我也就不多問!”


    這邊,盜王找到了自己夫人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而她也沒多說,立刻就去收拾東西,算起來被救回在這裏隱居已經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可是最珍貴,也是最好的回憶!


    雖說她不想離開,然而卻自己必須離開,既然醉雨閣的人能找到這裏,說明一點,其他人也能找到這裏,相比而言,陰月宗的確也是非常好找的地方,可是天下膽敢去闖陰月宗的人卻少之又少。


    他們可以不顧忌自己的安危,可是卻不能不顧忌孩子的安危,都說一旦有了孩子之後心就軟了,或許對於兩人來說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正如商潛菲所言,一輛馬車好緩緩的抵達這裏,這馬車可不是那種破破爛爛的馬車,而是看上去比較新,拉車的馬匹看上去同樣也是駿馬,除此之外,隨行的下人、伺候丫鬟、護衛等等,絲毫不缺,一共十多人,趙遠也看得出來,這些人表麵上就好像下人,實際上一個個的功夫都不俗,並非庸手,心裏這才點點頭。


    盜王直接把自己妻兒送上了馬車,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妻兒乘著馬車消失在道路盡頭,轉過身,問道:“那麽現在我們去哪裏!”


    “金陵!”


    趙遠直接說出了自己目的地。


    這裏距離金陵已經並不是很遠,兩天之後,三人便順利的抵達,找了一家白家附近的客棧住下,在這裏可以一窺白家的大門。


    白家位置位於九華山,整個白家的建築更是依山而建。


    九華山曆史上曾數易其名,因山形象一隻反扣的船而名“覆舟山”,由於此山在都城之北,帝王按“四神”的建都模式,也曾把此山稱為“玄武山”。


    六朝時期,覆舟山是都城建康重要的屏障。宮城(台城)離覆舟山很近,覆舟山周圍的土地屬於上層貴族活動的範圍。六朝時期的覆舟山,東際青溪,北臨後湖,西近台城,周回不過三裏,高不過百米,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山雖不高大,但地理位置很重要。東吳時期,覆舟山的南麵原來有一個西池,是東吳太子孫登的園林,也稱太子湖。南朝宋時期,稱玄武山。一說是因為山在城北,當時宮城的北門名玄武門;另一說是因山在玄武湖旁,元嘉中有黑龍展現於後湖,以為是玄武之神,乃名後湖為玄武湖,改覆舟山名玄武山。


    後來這玄武山成為白家所在,經過上百年的經營,此刻白家已經沿山修建了不少房舍,另外也不斷開鑿山內,修建地宮,成為白家曆代先祖埋骨之地。


    趙遠三人抵達之後並沒有立刻前去打探,而是呆在客棧之中,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必須得先搞清楚白家的裏麵布置,還必須在不驚動那些人情況之下順利從祠堂進到白家地宮之中。


    因此當務之急就是得想先找到了白家地圖,確認祠堂在什麽地方,不過可惜的是看,三人都並沒有去過白家,即便盜王也是如此!盜王當初的名氣很大,敢私闖皇宮,不過卻沒有闖進這白家,所以對於裏麵布置一無所知。


    闖白家這種事情,那就必須得一下就成功,可不能一而再,而在三的進去,然而白家的戒備可不是一般的嚴,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即便是盜王,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三人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讓他們有些出乎意料,此人就是無言,而他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前來找他們,而是從窗子外溜了進來,這窗子推開之後,正好可以看到白家的大門。


    見他進來,趙遠奇怪道:“你怎麽來了?”


    無言笑道:“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們光找到白家祠堂在什麽地方估計都得花上好大一陣的時間,更別說從祠堂內找到通往地宮的機關,要是潛入失敗,驚動了白家,難道你們還打算硬闖?這白家雖說最近幾年比較低調,而且年青一代之中也沒有什麽高手,可是白家那些老家夥一個個身子骨都還硬朗,動起手來也不含糊,你們覺得打得過?你們兩人功夫雖說都不錯,可要硬闖白家,還是非常不妙。”


    趙遠見此問道:“那你千裏迢迢的跟著我們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白家很難闖?祠堂不少找?地宮的入口更是如此?除此之外,白家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老頭?”


    無言道:“要是僅僅為了告訴你們這些,我何必大老遠的跑一趟?你還真覺得我吃飽了撐著?別的不說,要甩掉那兩個跟屁蟲我都花費了不少時間。”


    趙遠見此笑道:“那兩個跟屁蟲呢?”


    無言道:“我把他們扔蘇州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原本我還打算按照你的放下找出叛徒來,現在你們發現那些門派主要目的就是那些秘籍,而且他們現在不是還盯著你鐵血門在?於是我幹脆就想辦法離開了蘇州,任由他們去折騰。”


    按照趙遠和無言的計劃那就是先要找出叛徒,可後來發現那些門派目標是為了找回當初被帶走的那些秘籍,同樣也為了防止秘籍掉在那些好事之徒之中,因此幹脆也就不管到底誰是叛徒,直接來到金陵,先取回秘籍再說。


    說把,無言看了看桌子上三人正在費力完成的地圖,笑道:“這就是你們這幾天成果,或者說嗎,你們還真打算憑借著眼前這張地圖溜進白家?”


    趙遠道:“這個辦法笨,但是我覺得卻非常的有效。”


    無言搖頭道:“這話辦法不僅僅笨,而且還沒絲毫的效果,罷了,我就知道會這樣,地圖也就不用去畫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疊在一起的紙張,打開之後平鋪在了桌子上,道:“自己看吧。”


    趙遠三人靠了過來,仔細一看,頓時不得不佩服無言,這張地圖非常的晚上,幾乎每一棟建築,每一條小路等等,都標識得異常清楚,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白家祠堂。


    趙遠看了看,喜道:“沒想到你還真厲害,連白家的地圖都弄到了!”


    無言道:“當初我可是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完成,沒想到卻給你們做了嫁衣裳,要不是因為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解決不少問題,否者的話,我才不會把地圖交給你們。”


    說著自己又歎了一口氣,道:“隻是可惜啊,這地圖還是有些不完善!”


    趙遠奇怪道:“什麽地方不完善,我覺得已經清楚了啊!”


    旁邊的盜王此刻說道:“他所謂的不完善,那是因為這張圖上麵沒有白家的那些弟子巡邏和布防圖。”


    無言看向了盜王,笑道:“果然是同道中人!”


    盜王笑道:“我可是吃了這虧,當初闖皇宮,就是因為事先沒調查清楚裏麵侍衛的布置和巡邏圖,所以這一闖進去就好像闖進了一個馬蜂窩一樣,要不是有貴人相助,早就命喪皇宮之中!這白家的防守雖然不及皇宮大內,可也不能有絲毫馬虎,我們也必須一次成功,若被發覺,他們加強戒備,我們就更加難以闖進去。除此之外,我覺得蘇州的事情他們定然已經知曉。”


    趙遠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也知道各大門派的真實目的,另外,他們也非常清楚萬一無言要是落在了那些門派的手裏,他們和梵天教勾結,秘籍就藏在他們地宮之中的事情也會敗露?”


    商潛菲道:“這話沒錯,所謂做賊心虛,雖說最近他們沒有和梵天教有所勾結,可並不能抹去他們之前和梵天教勾結的事實。要是我的話,就應該盡快的毀屍滅跡,抹去那些和梵天教有關的任何東西,即便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任何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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