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融,男,東漢大儒,經學大師鄭玄和頂級儒將盧植的老師。如果按照劉備是盧植記名弟子來算,他還算是劉備的師祖。


    在當世,馬融絕對是最頂級的學閥,所以連孔褒這個孔家嫡係,都以請到他來家做客為榮。


    其實很多人都誤解了,通過掌握學術而造就的門閥政治,巔峰時期主要是東漢到唐朝這數百年。而孔家在這段時間裏,雖然也屬於高門大閥,但絕不是頂級門閥。


    孔家真正的巔峰,是從元代做漢奸開始,在清朝通過跪舔滿人,跪到了巔峰。而那個時候,漢族其實已經不存在大門閥了,隻剩下了宗族。


    孔子要是再世,估計能夠被孔氏子孫氣死十回,後悔當初沒有射在牆上。


    所以說,當秦琅進入大廳之後,所有人都在圍著馬融溜須拍馬,包括孔褒孔融他爹孔宙在內。


    “馬公,這是犬子融,不知能否拜在馬公名下?”孔宙拉著小蘿卜頭孔融,向馬融試探道。


    “哦?還是和我同名,不知令郎都會些什麽啊?”馬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如果隻是聽講,馬融都有好幾千弟子,並不在乎多一個。可想要讓他收為入室弟子,不經過重重考驗,孔子的後人也沒有資格。


    “阿弟每次和我們一起吃梨子,都會選擇最小的一個。阿父問他為什麽,他說自己是最小的,按禮應當選取最小的那一個。”說話的是孔融的庶兄孔謙。


    很顯然,孔融讓梨的故事應該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時間地點都很適合。


    對儒家而言,這個故事很正能量,完美符合了禮法綱常或倫理道德,而且做這些的還是一個看起來懵懵懂懂的四歲小兒。


    這顯示了孔家的良好家教,還有孔融純良知禮的秉性。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先天有這麽好的本性,後天自然更容易培養優良的品格。


    而名人收徒,不僅僅要有才華,表麵上道德最重要。孔融通過這個故事,恰好就可以包裝出一個道德模範。


    “不錯,雖然和我家貂蟬沒法比,但是在四歲小兒裏算是不錯了,至少比犬子銘四歲時更懂事。”眼中閃過不屑之色,秦琅突然開口道。


    “哦!貂蟬是誰?不知做過什麽?”馬融轉頭,饒有興致的問道。


    “數月前,我義女貂蟬隨父母逃難到奉高縣,父母因病去世。她小小年紀,就知道賣身葬父母。哪怕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威逼,也寧死不屈。後來我願意葬掉她父母,送她去親友那裏團聚。貂蟬卻為了信義,願意一死報恩。我隻好收下她,當作一個女兒養。”


    秦琅拉過貂蟬,滿臉憐愛的說道:“當時孔謙和孔融都在場,是吧?”


    聽了秦琅的話,孔宙滿臉陰沉,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砸場子啊!


    你都這麽講故事了,孔融讓梨還怎麽吹?


    “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怎麽能夠和孔家公子相比?”一道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滾出來!我家貂蟬身在良籍,現在是我的義女。我做為宗室子弟,你罵她是賤婢,那我是什麽?自高祖以來,我們劉氏宗親又是什麽?”


    這一聲怒喝,秦琅動用了精神力量,所有人自覺讓開,露出了一位老者,竟然是孔氏的一位族老。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頓時讓他麵色慘白。侮辱皇室,這是最少要死全家的節奏啊!


    雖然這明顯是秦琅在扣帽子,但誰讓他嘴賤,丟出把柄呢?


    “元君,他估計是老糊塗了,還請你不要介意!來人,送他下去。”孔宙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秦琅躬身一禮。


    馬融卻在看熱鬧,眼中還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很顯然,對於孔聖後裔,他未必多麽有好感,曆史上孔融本來也沒有成為他的入室弟子。


    當然,身為建安七子之一,孔融後來的文學成就並不低。


    “既然老糊塗了,就不要隨便出門,胡亂說話。孔聖當年授徒三千,不論貧賤,沒想到後人都已經忘卻了這些,真是不孝啊!”秦琅這完全是指桑罵槐,打擊一大片了。


    “o__o …”


    孔宙還能說什麽呢?


    這一次,臉丟大了,心中對秦琅簡直是恨之入骨。


    逼都讓秦琅裝了,臉也讓秦琅打了,熱鬧都讓馬融看完了,他站起身道:“我還有些事情,下次再聊。”


    說完,馬融直接起身離去,孔宙臉麵更黑了。


    事情鬧成這樣,繼續留客,恐怕更丟臉,所以一番虛假挽留後,大家各回各家。


    “爹爹,我還想著待會兒背什麽詩呢,可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出了孔家大門,劉銘才有些不甘的撇嘴。


    “沒事兒,你的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機會背詩。”秦琅安慰,他沒想到對手戰鬥力這麽渣,他都沒有拿出三成功力。


    “欺人太甚!”此時的孔家,因馬融離開而有些懵逼的孔褒大怒,他準備了這麽久,又被秦琅幾句話全毀了。


    “我們孔家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劉元君一定要付出代價。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孔宙冷笑,雖然秦琅是宗室子弟,但論起各方麵的實力,和他比都差了不少,何況秦琅的行為是在打整個孔家的臉麵。


    漢人最有複仇心,被打臉之後,肯定是要報複回去。


    “劉元君在泰山郡各城有二十幾處產業,三個月內,我一定讓它們全都關門。”孔褒滿臉怨毒。


    “沒用!我們動用官麵上的力量,如果對方上報宗人府,或者向東平王哭訴,你準備怎麽辦?”孔宙擺擺手,這完全就是餿主意。


    “那我們怎麽辦?”孔褒問道。


    “等!等他犯錯誤。還有,聯絡一下那個劉贏,或許他會很樂意讓劉元君出些意外。”孔宙森然一笑,他可比孔褒狠毒老辣多了。


    很顯然,孔宙想利用劉贏,害死秦琅,因為這樣劉贏就有機會獲得大量的財富。


    現在秦琅名義上的老娘已經死去,這一點完全有機會實現,隻需要殺死秦琅就好。


    更妙的是,這一切孔家都可以隱居幕後,隻是提供各種支援。一旦事情有變,倒黴的也隻是劉贏,孔家可以完全撇清一切關係。


    “好!我明白了!”孔褒眼前一亮,瞬間就明白了孔宙的意思。


    可孔家父子不知道的是,秦琅嘴角同時露出了一抹冷笑。對於有預測能力的他而言,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能夠對付秦琅的,隻能夠是陽謀。


    心思一轉,秦琅就準備來一個將計就計。回家之後,他立馬就提前解除劉贏的禁足狀態,隻是光明正大的配備了兩個人進行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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