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隊長,你知道四隍一李一槐嗎?”在電話裏說完案子情況後,方正開始向費隊長打聽起另一件事。


    聞言,電話裏的費隊長聲音,明顯鄭重,嚴肅了起來。


    “方正兄弟可是擔心會遭到李家人的報複?這件對你來說,的確是有點棘手,但對於我們來說,隻需要向李家人口頭傳達一句,就能輕鬆解決,方正兄弟不必放在心上,你隻要記住,在你的背後,站著的是紂市整個特殊行動部和陰司!”


    “這次李家人做事太過火,即便李家人沒有出手傷人,但故意坐看冥器泄露,為達到個人的私利而不擇手段,間接殺人,光這一點,上頭也會敲打敲打這李家人!”


    接下來,方正也從費隊長口中,了解到了四隍一李一槐的一些基本情況。


    這裏的四隍一李一槐,是指省內。


    並不是全國。


    四隍分別指舊城隍一脈中,影響力最大的四家。


    其中就有畫皮高家。


    隻是令方正困惑的是,守墓人那麽厲害,居然也未能排入四隍之列?


    很快費隊長回答了方正的困惑。


    守墓人因為人口凋零,再加上為了贖罪,被政府一直限於隻能待在七十二道鬼門關,負責鎮壓,守護那裏在戰亂年代大量戰死被拋入江水裏的屍體,防止那麽多屍體成煞出亂子,一直很少外出活動,所以守墓人的影響力早已大不如前。


    至於一李一槐,則是祖上出過奇人異士,但沒有入城隍一脈的人,諸如背屍匠、連線師、撈屍人等就是民間的奇人異士。


    不過,既然能與城隍一脈並坐,可想而知這李、槐二家的底蘊,足以比擬四隍。


    但不管是四隍一李一槐,還是什麽二十四隍,都不如一個國家機器龐大。


    一舉一動,都在國家機器的監控之下。


    當介紹完情況後,費隊長又好奇問一句:“對了,那名李家人現在還在方正兄弟手裏嗎?”


    “嗯,的確在我身邊,不過人已經死了。”


    “這種人死有餘辜,方正兄弟這次算是為民除一大害,雖然他並不是殺人的真凶,隻是走在灰色地帶牟取私利,但那麽多凋零的年輕青春生命,還有那麽多承擔痛苦的家庭,是時候得要敲打敲打這些灰色地帶的耗子了。”


    方正呃了一聲。


    “方正兄弟可是有什麽顧慮?”費隊長聽出了方正話中有話。


    “其實…李家人不是我殺的。”


    費隊長立刻給了方正一個我懂的心照不宣語氣:“我知道該怎麽做,李家人因為反抗特殊行動部,拒絕配合調查,已被當場擊殺!”


    “費隊長,不是你想的那樣,人的確不是我殺的,如果真是我殺的,我肯定主動承認。”


    方正感覺自己不能作死,把疾病香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一想到銅胎屍身李家人的死狀,方正莫名兩股一緊。


    感覺尾椎骨有一股寒氣,直衝他天靈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


    不久後,當得到手下人的工作匯報,費隊長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方正一直強調人不是他殺的了。


    死因,疑似痢疾病症導致腹瀉脫水死亡?


    費隊長一開始有些沒明白過來,幾秒後,他翻譯成白話文,他這才驚愕,目瞪口呆的反應過來。


    簡單點說就是,活活拉肚子拉到脫水而死的??


    嘶呼!


    費隊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頭皮一寒。


    這死法,還真是邪乎了!!體質強大的修行者,因為一個小小的拉肚子,脫水掛掉??


    該不會是被方正喂了大劑量瀉藥,嚴刑拷打逼供的吧?


    可仔細一看,費隊長又感覺這份報告哪裏不對勁…屍體也能生理疾病拉肚子?


    屍體也能大劑量瀉藥逼供?


    怎麽感覺三觀總不對?


    ……


    ……


    夏天總是晝長夜短,天色擦黑的晚上七點後。


    今天距冥器泄露的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個月。


    在這小半個月裏,紂市的高考生連續自殺事件,終於停止再未發生。


    紂市教育界終於大鬆一口氣。


    高考生連續這麽高發自殺,當社會輿論都盯上紂市這邊的時候,教育局一直以來都是背負最大壓力的政府部門。


    稍有應對不及,就會引起全社會的劇烈反彈。


    因為再沒高考生自殺事件發生,剛泛起一點漣漪的社會輿論,最終在政府的一連串控製下,得到平和止歇。


    這天。


    方正在臥室裏關門一陣搗鼓,然後捧著一個花盆,走到陽台。


    “放羊娃,你在做撒子呢?”


    川譜羊嘴裏哢嚓哢嚓咀嚼著費隊長兌現承諾,買給它的鎮店之寶羊舔磚,一邊跟小黑打來打去,走出衣衣的臥室,一邊好奇看向正在陽台上擺弄花盆的方正。


    哪知,當川譜羊看到方正正在鼓搗的花盆時,眼睛猛的一亮。


    就像3瓦節能燈瞬間秒變9000瓦礦燈。


    方正立馬有一種不好預感。


    “川譜羊你休想吃我這株禾苗,你敢吃,我就跟你急眼。”方正把花盆轉到身後,瞪了眼山羊,威脅說道。


    川譜羊有些意興闌珊的砸吧了下嘴:“放羊娃你會讀心術?要不然你咋會知道俺老羊的內心想法。”


    方正:“難道你沒聽過一個成語。”


    川譜羊:“?”


    “知子莫若父。”


    ??????


    咩!!


    怒紅了眼的川譜羊,跟方正揍成了一團。


    看著在客廳裏揍成一團的方正和川譜羊,小黑眼神斜睨,就如看一對難兄難弟的智障,邁著小貓步,從一人一羊身邊走過,然後如一個氣質文靜的小美女,後肢半蹲,輕輕躍上陽台的一張桌子上,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那盆花盆。


    那就是一個普通花盆。


    真正不凡的,是花盆裏裏一株嫩青色的茁壯小生長禾苗。


    小黑低頭輕輕嗅了嗅。


    那對狹長如畫了天然眼線的漂亮貓眼,眸光一亮。


    小黑的爪子不停擺弄著桌子上的花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仔細觀察,顯得很認真。


    花盆在貓爪下轉著,轉著,突然聽到方正一聲大叫:“小黑不要!”


    小黑爪子輕輕一碰,桌子上的花盆直接摔落地麵,原來,小黑的目光被小禾苗吸引,不知不覺間,花盆被轉到了桌子邊緣。


    方正一個惡狗撲食,去接花盆。


    小黑依舊蹲坐在桌子上不動,好奇看著方正??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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