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停電了?”


    蘇業豪起身,站在玻璃門旁往外看,院子裏漆黑一片,遠處的路上也一樣。


    這說明不光是家裏停電,其他地方也停了。


    正準備下樓問問,雷聲再次響起。


    嚇得薑漁一激靈,不管不顧就摟住了他,緊緊將腦袋埋在蘇業豪胸口,有種被樹袋熊環抱的感覺。


    微微愣住。


    蘇業豪下意識伸手摟住她,調侃道:“難得這麽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雖然總覺得你在趁機占我便宜,可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薑漁不僅怕打雷,同樣也怕黑,睡覺至少也要有個小台燈,整夜都亮著,當然不是裝的。


    能察覺到蘇業豪的手,正放在自己背上,不過這時候薑漁顧不上去考慮這些,她語氣緊張道:“燈呢,好嚇人!”


    “兔子的膽子也比你大吧。”


    蘇業豪看看她,情不自禁就在她腦門上啄了一口,樂道:“乖,我下樓去看看,記得車庫裏有發電設備,怎麽沒來電。”


    搬過來之後,這還是頭一回停電,雖然在車庫裏見過備用發電機,但他不清楚究竟怎麽用。


    薑漁平日裏喜歡抬杠,人菜癮還大。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徹底慫了,明知道應該放手,卻仍然緊緊抓著他。


    也難怪都說最好把落水的人打暈,要不然可能會被拖累,太過於緊張,身體確實會不受控製。


    見薑漁沒鬆手, 蘇業豪接著笑道:“再不放開, 我親你的嘴了, 改成牽手怎麽樣,你這樣我沒法走啊”


    聽到這話,薑漁才被轉移注意力。


    她剛要放手, 蘇業豪已經玩起了偷襲,雖說明顯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但老祖宗們不也說過“機不可失, 失不再來”。


    迎著微弱的亮光, 能看見薑漁的眼睛越瞪越大,舌頭毫無防備地招架著。


    過了十多秒。


    蘇業豪牽著她往外走, 並且倒打一耙,自顧自說著:“不好意思哈,沒站穩差點摔了, 純粹是個意外。上回你跑到我床上的仇, 算是扯平了。”


    就在薑漁終於回過神, 準備氣急敗壞時候, 外麵傳來敲門聲,保鏢告訴說發電機沒油了, 待會兒就會來電。


    幾分鍾後。


    蘇業豪跟個沒事人一樣,蹺二郎腿哼哼著歌。


    低頭查看手頭的小卡片,刻意避開了薑漁死死瞪著他的目光。


    終於。


    薑漁還是忍不住, 壓低聲音說道:“裝!我隻是被嚇到,又不是失憶, 你這家夥怎麽那麽可惡,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蘇業豪淡定開口:


    “不然呢, 你又不打算跟我這個花心大蘿卜在一起,說開了豈不是讓你尷尬。我記得有句話, 意思是在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就留在拉斯維加斯,同樣的,停電時候發生的事,就留在停電時候好了,我說我突然腿軟,恰好碰上了, 你又不相信,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


    金句頻出,說話一套一套的, 薑漁簡直氣糊塗了。


    她冷哼一聲,氣呼呼說道:“待會兒我就打電話,告訴南宮甜!”


    “那我也打電話,說你跟我同床共枕過,威脅別人這種事,我三歲時候就學會了,反正我臉皮厚,大家都知道我的性格。”


    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蘇業豪心平氣和,絲毫不慌。


    見此,薑漁更加生氣。


    她自知理虧,咬咬牙擲骰子,順便搶了蘇業豪的一張購地卡,算是報複他,繼續說了句:“真的很過分!”


    “就很鬼使神差,難得見你那麽楚楚可憐,有那麽一會兒,讓我挺心動。以前又不是沒試過,我記得小時候”


    薑漁果斷伸手,慌慌張張打斷他:“別說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行吧,小時候不懂事,還有,當初是在談戀愛,怎麽能一樣?”


    蘇業豪這才看向她,忽然問了句:“你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倆為什麽分開。”


    “鬼知道,這應該問你吧,莫名其妙就開始躲著我。”


    提到這個話題,薑漁依然有氣。


    “我跟你提分手了?”蘇業豪追問道。


    見薑漁先搖頭,又點點頭,猜到什麽的蘇業豪,接著開口道:“假如沒明說,那等於沒有正式分開,親一下怎麽了,你不也抱我了。”


    “我都說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你還提?”


    “這麽霸道,就不能讓我回味一會兒?”


    “神經病。”


    生氣歸生氣,外麵還在打雷,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會停電,薑漁沒離開,但卻不想繼續玩大富翁了。


    驟然聊起以前戀愛過的話題,氣氛變得怪怪的。


    書房裏安靜片刻,隻有雷聲還在時不時響起,發電機供電不穩,燈泡經常閃爍。


    蘇業豪站在窗戶旁再看看,岔開話題說道:“大風大雨,樹都吹歪了,住在海邊的壞處之一,沒東西遮擋著。這場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停,你要怎麽辦,不然洗洗一起睡?”


    薑漁見他得寸進尺,順勢拿起一支鋼筆,拔掉筆帽無聲威脅著。


    臉長得太嫩,實際上毫無威懾力。


    “我是說我睡床上,你打地鋪,或者去地下室,金庫門厚,你進去肯定聽不見雷聲。”


    蘇業豪的這個提議,讓薑漁連連搖頭,她告訴說:“算了吧,萬一你們出點事,隻剩我自己在金庫裏,連逃都沒辦法逃,電影裏都這樣演。”


    “我還怕你一不留神,摔了我金庫裏的寶貝呢,一個雞缸杯就夠你賠一輩子。”


    真瞌睡了,懶得跟她扯皮,蘇業豪直接去衣帽間裏,找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外加毛毯和枕頭。


    忙完後,不管薑漁願不願意睡,他先去刷牙洗漱,換上絲綢材質的睡衣。


    之前問過薑漁為什麽怕打雷,她說主要是因為很小時候,有次薑師爺夫妻倆趁著她睡著,出門打麻將,隻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後來半夜被嚇醒,哭了一整宿,然後就有陰影了。


    以至於現在雖然知道是一種自然放電現象,還是忍不住會害怕,這毛病很難治,好在也沒大礙。


    薑漁回房間,終究還是換了身運動服,悄悄又回來,包裹嚴實。


    蘇業豪見此,樂嗬一笑,找到眼罩戴好。


    等薑漁睡在地上,猜測蘇業豪會不會繼續過分,正想東想西時候,意外發現床上已經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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