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隻是小小一棟樓,生意步入正軌後,每天事情也挺多的。


    員工需要管理,食材的采購和消耗需要統計,資金由尹琉璃親自處理,期間還要抽空去學車。


    日子並不無趣,反而挺充實。


    下午和尹琉璃閑談期間,蘇業豪意外接到一個電話——南宮甜老媽打來的電話。


    對方偷偷聯係蘇業豪,說是遭遇台風天,寶島所有機場都停飛。


    她女兒生悶氣,埋怨不早點走,如果等台風過境再起飛,肯定來不及參加學校的畢業舞會。


    知道南宮甜有多在乎今晚的活動。


    她老媽隻好私下裏打給蘇業豪,希望可以幫忙安撫。


    免得某個小妮子不吃飯、不說話,把自己裹在機場附近的酒店被窩裏,直挺挺地生著氣。


    通話期間,南宮甜老媽長籲短歎。


    直言女大不中留,當媽的都管不住了,反而要讓蘇業豪幫忙勸說。


    情感方麵被長輩摻和,作為拱了對方小白菜的罪魁禍首,蘇業豪難免有些小尷尬。


    等掛斷電話。


    他果斷找了個借口離開貓咖,獨自坐進車裏之後,才又打給南宮甜。


    電話剛被接通,就聽見這小妮子無精打采道:“豪哥……我晚上沒辦法陪你了,機長們膽子小,刮點小風就不敢飛。”


    “???”


    蘇業豪瞬間樂了,說道:“台風天,風眼剛好過境,怎麽可能小?你媽找過我了,人家也是為了安全考慮嘛,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是這樣子。”


    “可是我來不及回去……”


    聽她聲音,弱小、無助、且可憐,簡直委屈到都要哭了。


    要知道,南宮甜提前一個月,就已經準備好了舞會穿的晚禮服,之前還說想當舞會女王,最近沒少教蘇業豪跳舞。


    蘇業豪最見不得姑娘哭,趕忙笑著安撫說:“好啦好啦,一場舞會而已,大不了下次我賠給你。安全最重要,你也別跟你媽發脾氣,這種事誰能控製得了?”


    “可之前就有關於台風新聞,是她說不一定來,肯定可以回去,非要等我不認識的老親戚下葬了,才決定走,早知道我就該自己先回去。”


    “???”


    蘇業豪無言以對。


    事前聽說過,南宮甜這次回老家是為了探望病重的老親戚,沒想到速度這麽快,人直接沒了。


    隻能說妹子腦袋發熱,蠻不講理起來時候,果然毫無道理。


    考慮到南宮甜從小來了賭城,在賭城長大,對老家那邊幾乎毫無印象,這麽些年來更沒有走動過,態度冷淡些也正常,等於隻是見了一場陌生人的葬禮。


    他繼續安撫道:“別生氣嘛,快要放暑假了,到時候我陪你出去旅遊好不好?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找個有海島沙灘的地方。”


    “那賠給我的舞會呢?”


    “……找個歌舞廳嘍,大學畢業應該還有舞會,如果沒有我就自掏腰包,組織一場送給你。”


    這話說完,蘇業豪自己先感歎。


    有錢後泡妹子果然不一樣,怎麽浪漫就怎麽安排,壓根不用在意開銷問題。


    難怪容易被人喜歡,就這泡法,誰扛得住?


    南宮甜當即有了些精神,聲音透過手機傳來:“這是你說的,一定不能騙我,拉鉤。我一直想去聖托裏尼島,有藍色的圓頂教堂和白色的牆壁,還有最夢幻的日落。”


    “去!我們倆單獨去。”


    蘇業豪笑了,這裏麵未免帶著點小私心。


    先前一直苦於沒機會私下裏相處,學校小樹林裏蚊子又太多,正琢磨著會不會是個機遇。


    南宮甜倒是沒想那麽遠,隻想陪豪哥出門欣賞美景,來一場舒服的度假之旅。


    心情迅速陰轉晴,隨即可憐巴巴問道:“那你今晚舞會怎麽辦,一個人過去豈不是顯得很沒麵子?”


    摸了摸下巴。


    蘇業豪坐在車裏,試探問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恰好我二姨太剛認一位幹女兒,她今晚還沒舞伴。二姨太讓我陪她去,之前已經被我義正嚴詞拒絕了……要不然,我回過頭找她?”


    南宮甜並不傻,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當即警惕道:?


    “你家二姨太的幹女兒,豈不就是你的幹妹妹,今晚的舞會?也在我們學校念書?誰?我認識?漂亮嗎?”


    一連串的問題,語氣專注還認真,完全聽不出剛才的小可憐意味。


    遠在寶島桃源機場旁,酒店房間的南宮甜,已經盤著腿坐在了床上,眉心微微皺起,感覺事情不簡單。


    蘇業豪砸吧嘴,欲言又止,停頓幾秒反思完利害關係,才說道:“對,隔壁班的薑漁,好好一個小姑娘,今晚居然沒舞伴,挺慘的,我是想著樂於助人。”


    “……我信你個鬼,老實交代,惦記著她很久了吧,我就知道不對勁。”南宮甜在電話那頭說道。


    等於被橫刀奪愛,倘若及時趕回去,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她當然有點小懊惱。


    不過,也隻是埋怨幾句罷了。


    南宮甜心思多,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善解人意。


    因為她覺得萬一自己撒潑打鬧,而薑漁卻心疼體貼豪哥……豈不是輸了,把人往薑漁那邊推?


    管又管不住,還能怎麽樣。


    蘇業豪並不知道南宮甜在瞎琢磨些什麽,隻發現這個小妮子,突然間又唉聲歎氣,讓他多拍些畢業舞會的現場照片,留著等她回來過過癮。


    畢業舞會什麽的,去不去其實都行。


    但假如瞞著小妮子,直接帶薑漁去參加,卻不提前告訴她。


    一旦被南宮甜聽說,那才是場真災難,稍不留神就會成為大型翻車現場。


    得罪小魚的事,塘主哪能幹?


    但凡南宮甜說一句不行,蘇業豪都不會轉而去約薑漁。


    可現在看來,南宮甜當真體貼人,反倒讓開口試探的蘇業豪,覺得有點對不住她了。


    於是對南宮甜說道:


    “車什麽的都已經租好,我陪薑漁一起去,但真正的舞伴位置一直歸你,這樣可以吧?最多陪她跳一支舞,意思一下而已,不然其他人都有舞伴,我肯定被齙牙俊他們調侃,等於臨時搭夥,互相幫忙。”


    分明是同樣的結果。


    這番解釋完,意思又不一樣了。


    主要是擔心南宮甜心裏難受,再跟她老媽鬧別扭。


    聽出蘇業豪的貼心,南宮甜深吸口氣,說道:


    “去吧去吧,再過幾個小時說不定可以起飛,如果回去了,晚上陪我去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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