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真服了。”


    王樓心服口服。


    沒有任何的潛水設備,在湖底待了近一天一夜。


    雖然他不知道周北平經曆了什麽,但就這點,便是證明了周北平不是什麽半吊子和跑江湖的所謂大師。


    隻是對此,周北平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問題的根源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你們隻需要在湖底,從注水通道找到一個洞口,從那裏可以通向龍柱之底,進行加固就好了。”


    王樓有些錯愕。


    “洞口?”


    江晨卻注意到了,跟在小白身旁的一隻小鱉。


    是的,這隻妖鱉竟然可以控製身體的大小。


    這倒是有些出乎周北平的意料。


    按照一些玄幻小說的設定,這貌似要達到一定的實力,才可以具備的能力。


    至於眼前這種狀況。


    這大約是一種天賦神通吧。


    不過這倒是解決了攜帶問題。


    這麽大一隻鱉,他的那輛桑塔納顯然是裝不下的。


    “你別告訴我,就是這個家夥,鬧出來的禍事。”


    江晨輕笑了起來。


    周北平也沒隱瞞,“還真是它。”


    “666。”


    “現在蛇有了,貓有了,鱉也有了,再差一隻雞,是不是要組成一個乞丐版的四象大陣?”


    周北平想了想,這陣法術中,還真有四象陣。


    需要屬性不同的四種靈獸來布陣。


    隨即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還別說,這也未嚐不可。”


    “好吧,你贏了。”


    江晨敗退了。


    隻是一旁的王樓,卻是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當然,這就不是周北平應該操心的了,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於怎麽做,那就是王樓的事情了。


    至於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也印證了周北平的說法。


    在將人工湖的水全部放掉之後,從注水通道中,他們果然發現了另外的一條甬道。


    這條甬道直通龍柱,這也是為什麽,龍柱看著要傾塌的原因所在。


    至於之前所發生的那起車禍,還真不是老鱉所為,雖然這跟它,倒也有著一定的因果關係。


    因為那天正好老鱉從那裏路過,被那位司機看到了,當場嚇了一跳,方向盤一打,隨後才硬生生的撞在了龍柱之上。


    從申城回到濱海,周北平對於此行頗為滿意。


    雖然這一次同樣算是義務勞動,但收了一隻妖鱉,還得到了二級雷術,這對於他來說,可比軟妹幣來的珍貴得多。


    所以對於楚紅軍的紅包,他也直接拒絕了。


    不過讓周北平有些意外的是。


    回到濱海沒過多久,小白開始蛻皮了。


    額頭上,竟也慢慢的隆起了兩個小包。


    江晨笑言,這家夥在那龍穴吸了龍氣,這怕是快要化龍了。


    化不化龍,這自然是有些不太好說,但周北平的確可以明顯感覺得到,小白的實力,變強了不少。


    這對於他來說,當然也是一件好事。


    若是遇到一點事,也可以成為不錯的助力。


    臨近清明節,學校開始放假。


    周北平也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會兒。


    可這輕鬆的日子還沒過兩天,一個高中同學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愜意生活。


    空氣忽然一靜。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不是朋友要找你借錢。


    就是人生要被綠。


    周北平記得,劉牧雖然跟他是高中同學,但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同學。


    而且他們似乎好幾年都沒什麽聯係了吧。


    就連電話號碼,也不過是上次在同學群裏,隨便聊了兩句才互加了號碼。


    對於劉牧這個人,周北平沒有多大的印象。


    總體就是屬於那種沒有什麽存在感的,隻是記得,有這麽個人。


    不出所料。


    這個劉牧找他,果然是有事相求。


    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便是進入了正題。


    原來是這個劉牧從王小胖那得知,周北平開了一個專門給人看風水,解決一些古怪事情的公司。


    說起這件事,周北平還記得,當時在群裏,有不少人多少用一些懷疑和譏諷的口吻發表著他們的意見。


    畢竟,在他們看來,周北平學習成績不錯,上的又是中文係,好好寫點東西,或者去雜誌社、小說網站當個編輯什麽的才是正經的。


    這什麽谘詢公司,說的好聽是個公司,不好聽,那就是封建迷信。


    這年頭了,還有人信這東西?


    劉牧倒也並沒有說什麽。


    不過他倒也不是不說,隻是周北平幹的活,好歹也是有著營業執照的,屬於合法經營。


    至於他幹的活兒,卻是有些見不得人了。


    在古代傳統三百六十行之外,有外八門一說。


    這所謂的外八門,就是不在正經營生之列,不屬於工、農、商、學、兵之屬。


    看似隻有八個行當,但實際上,這八門幾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門,從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幾乎都與其脫不開關係。


    這外八門是,金點、乞丐、響馬、賊偷、倒鬥、走山、領火、采水。


    劉牧幹的就是賊偷,拜的是盜門的祖師爺。


    這種事情,說出去當然不好聽,尤其還是在一位老同學麵前。


    但前段時間經曆的事情,真的讓他摸不著頭腦,甚至有著冷至骨髓的寒意。


    所以他也拋開了什麽麵子,老老實實的跟周北平先露了個底。


    “哦?到底是什麽事?”


    周北平有些意外。


    但劉牧幹這一行,也是情理之中。


    這家夥本來就是屬於那種學習成績很差勁,加之又有些好吃懶做,可又沒有一個好爹的代表,離開學校,能幹的事情,貌似也隻剩這些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蟲鳴蛙叫賊盜天。


    劉牧向來是信祖師爺的,每逢行事前總會看看天,今天確實是下手的好天氣,幾天沒有開張了,希望今晚搗的會是一個好窩。


    他對自己的判斷還是頗有信心的,那棟老樓現住的人本來就少,頂層的六樓那間自己蹲點三天沒有發現有人出入的痕跡,想來主人一定是出了遠門。


    看門的材質和陽台外圈的裝潢,這家人定是窮不到哪去的。


    進樓前他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小區內靜謐一片,他想注意一下保安室,卻在出入口都沒有發現,想來可能因為這裏是片拆遷房的緣故,人都快搬完了。


    物業差到沒有保安也完全可以理解,隻是這個小區也太安靜了,幾乎沒有一個人家是亮燈的,若說奇怪吧,不得不承認這個環境實在是太適合偷盜了。


    劉牧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邪門了,自己一個做賊的,這麽好的條件求都求不來,想這麽多幹啥?


    他把一枚壁虎樣式的護符放手心捏了捏,暗道一句祖師爺保佑,自己做這個營生也實在是被逼無奈,還望行事順利。


    他最後望了眼身後,昏暗閃爍的路燈將窄狹的路映得模糊不清,一片烏雲蓋過月亮,視線便再看不清楚遠處的景物了。


    他深吸一口氣,進樓。


    他早就想好了要走樓梯,他生性謹慎,盡管這棟老樓有攝像頭的概率近乎於無,前幾天他仍是冒充過水管工將每層樓仔細探看了一遍,將每個角落確認完畢。


    樓道內依舊是一片寂靜,這種靜如有實質一般,像一股凝固住的氣團將整片空間包裹住,給人以莫名的壓迫感。


    不過劉牧的心裏素質也是過硬,入樓以後便正式進入了工作狀態,他謹慎地走著扁步,悄無聲息地上行著。


    將行至三樓處視線忽然暗沉了下來,他抬頭一看,三樓至四樓的燈興許是壞了,中間的兩段樓梯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


    他皺了皺眉,花了一小會時間習慣了黑暗,待目光能看清樓梯的棱角後再一次動了起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苦笑,這棟樓連有沒有人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刻意壓抑聲息和步伐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若不是他再三確認了六樓那間房隻是暫無人居,並沒有搬遷的記錄,此刻一定有些灰心。


    可一想到主人仍可能早就把貴重物品轉移走了,他心裏還是免不得一沉。


    可做這營生操作和運氣缺一不可,若真是這樣自己也隻能認栽,另尋下家。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他看到了四樓的燈光,心裏莫名有了些底,加快腳步向上走去。


    可上了四樓自己發現五樓那段又是沒有燈光的,他咒罵一聲,這燈壞地也夠惡趣味的,一樓隔一樓,當玩兒鋼琴塊呢?


    果不其然,過了五樓以後,上麵果然又是亮著的。


    他衝自己點了點頭,接下來才是正經事,摸了摸袋裏的工具,在上最後一層樓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開鎖的準備。


    正當他從褲兜裏摸出一串極細的鋼絲條和彈簧狀的金屬,抬頭正視起前方,視線堪堪高過最後一階樓梯時,他發現自己遇到麻煩了。


    這裏不是頂樓。


    自己的左手邊,一道熟悉的樓梯向上鋪展而去。


    而這一段樓梯,暗無邊際,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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