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位曾經享受著一方香火供奉,其後又墜入邪道,現在終於因為僅存的一點良知,想通之後進入了地府陰司的鬼仙,周北平的心頭,也是湧上了一絲複雜。


    善與惡,正與邪,都不過是一念之間。


    她的功績,以及曾經的善念,沒有人會忘記。


    至於犯下的罪孽,閻羅那裏的功過薄上,也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他不予置評。


    他也沒有資格評論這麽多。


    叮咚:任務完成,獎勵二級陣法術。


    聽著腦海中,係統大佬的聲音,周北平也是深吐一口濁氣。


    二級陣法術,終於到手了。


    這也意味著,包括五行八卦陣、九宮飛星陣之類的大陣法,他已經能夠施展出來了。


    這般大陣法,與聚靈陣、驅鬼陣之類的小陣法,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的。


    就說剛才那隻鬼仙,雖然周北平的道行差她不少,但若是布下這般大陣法,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至少,真的動起手來,他也有機會逃跑。


    算是多了一份依仗吧。


    將哭喪棒和鎖魂鏈收了起來。


    周北平轉頭,目光落在江晨身上。


    “厲害了,三言兩語便是解決了一隻鬼仙。”


    她笑靨如花。


    周北平卻笑不出來。


    他冷冷掃了她一眼。


    “你看起來,很想我死啊。”


    “老板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就是想見識一下老板你的手段。”


    江晨依舊笑著。


    笑得很美。


    至少,她的這具皮囊,還是很不錯的。


    他記得,疏影當初是死於火災吧。


    看來,為了能讓這具皮囊恢複原樣,她沒少費工夫。


    可惜,周北平卻是欣賞不來。


    江晨如果剛才能展示一下身份,他也不必,將掌心雷這算是壓箱底的手段展露出來。


    這個女人。


    心狠著呢。


    僵屍,果然是僵屍。


    或許,江晨還在想著,如果他死了。


    魂血又能回到她的手上。


    她便不必,受到周北平的管控了。


    “嗬。”


    所以對於她的這般借口,周北平隻是冷笑了一聲。


    “走,回去吧。”


    丟下這句話,周北平蹲下了身,讓小白纏上了他的手臂,隨即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晨在身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卻是若有所思。


    她發現,她倒好像有些低估了,這位主人的實力。


    回到公司,送走了孟鵬,將水遁術也弄到了手,周北平心中稍感安定。


    說來,今夜之事,也的確有些驚險。


    如果不是那隻鬼仙尚存良知,真的動起手來,他知道,能夠保命就算不錯了。


    這也令得周北平知曉,他現在的實力和手段,依然是有些不值一提。


    普通的惡鬼,他不放在眼裏,但那些存在的年頭久了的邪魔妖祟,卻不是那麽容易對付了。


    至於公園裏的事情,他也沒跟蘇眉或者王軍等人說。


    就讓這件事情,當成一件意外吧。


    那隻鬼仙,該受的懲罰,到了陰司,也是逃不掉的。


    無論是人還是鬼,做了惡事,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周北平倒是過的頗為的清閑。


    公司有江晨看著,他也終於能多在學校裏待久一些。


    無論怎麽說,他現在的身份,終究還是一位學生。


    唯獨有些奇怪的是,附近的一家理發店,最近這些天似乎沒有怎麽開門了。


    就連二月二龍抬頭,可以說是所有理發店一年中生意最好的一天,也是早早的就關了門。


    這樣的事情,照理來說,跟周北平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也不該有什麽心思關注這個。


    隻不過,周北平在大學的這幾年,每次都是在這家理發店剪頭。


    尤其龍抬頭那天晚上,上完課他準備去剪個頭,見其它理發店門口,等著剪頭的人排起了長龍,唯獨這件理發店早早關門,所以不免有些疑惑。


    他記得,這家理發店的理發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由於服務不錯,人又熱情,加之技術也不賴,所以平常的時候生意都挺好的。


    濱大不少學生都喜歡來這裏剪頭。


    由於理發師姓陳,所以大家都稱他一聲陳哥。


    由於周北平早就留了個心眼,所以鬼仙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沒過兩天,聽完下午的最後一堂課,便是來到了這家理發店。


    讓周北平有些意外的是。


    按照這幾天的慣例,在這個時候,陳哥應該打算關門了。


    可等周北平到了理發店,卻見陳哥正在訂外賣,沒有要關門的意思。


    “小周,剪頭還是做頭發?”


    “哦不是,是剪頭還是美發?”


    陳哥反應過來,那個詞已經引申出了另外一種含義。


    而他這裏,可是規規矩矩的理發店。


    所以很快便是又糾正了過來。


    在大學的這些年,剪了這麽多次頭發,所以他跟周北平還是頗為熟悉的,見周北平進門,也是笑著打招呼。


    他看上去,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剪個頭發,剪短一點就好了。”


    嘴裏說著,可心頭卻有著一絲疑惑。


    莫非,是他想多了?


    是的。


    周北平一開始是感覺,陳哥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並非如此。


    “沒問題,你先坐好,先洗個頭。”


    拿著一個灑水瓶,先將頭發打濕,隨後他抹上洗發露,開始洗了起來。


    周北平坐的很端正,他從鏡子裏可以看到,陳哥洗的也很認真。


    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


    “陳哥,前幾天晚上,好像沒見你開門啊。”


    他似若無意的問道。


    陳哥也笑了笑,“是啊,前幾天不舒服,所以要早點休息。”


    “哦。”


    周北平答應了一聲。


    可目光,卻在倒映在鏡子裏的前者身上掃了一眼。


    他不是醫生。


    但望氣術與中醫所說的望聞問切中的望,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他能夠看得到,陳哥的氣色不錯。


    他還能夠見到,陳哥的身上,貌似有著一絲灰色的氣。


    尤其是。


    他感覺頭皮,隱隱有些痛。


    力道用大了?


    或者說。


    指甲太長?


    ps:有點卡文,更新有點晚了,抱歉。


    今晚還有一到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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