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帶著剛剛編入麾下的鐵拳會人馬殺出後,雙方的實力對比也從一比四變成了三比五。


    灰燼堡一方的部隊數量盡管依舊遜色於敵方,但加上數百凶殘且悍不畏死的石像鬼後,實力已經相差無幾。


    哪怕二階以上戰力上的對比,灰燼堡甚至還稍占優勢。


    盟軍隻有四個首領為二階進化者,然而灰燼堡一方,宮惟馨、方安、劉明及蒼鉤血獸,若再加上剛剛投效的血鬼將軍,甚至比對手還多出一人。


    況且劉明的實力根本不能以普通二階進化者論之。


    盟軍的反攻瞬間被馬軍的增援以及鐵拳會的投效和倒戈一擊擊潰。


    江林孤注一擲的戰術也瞬間破產。


    承擔突進任務的二十幾輛裝甲重卡,此時反而成了為盟軍撤逃殿後拖延時間的鐵牆。


    貼牆卻頃刻間坍塌。


    當雞賊榮數層樓高的身體從地底鑽出,直接來到重卡側旁。


    恐怖的力量和軀體頓時掀翻一輛接一輛的重卡。


    從天而降的翼爪龍蛇每一次從重卡上方飛掠而過,總有一輛重卡像玩具般被抽飛。


    殿後的車隊數分鍾內便被全部摧毀,而盟軍也趁機撤出到了千米開外。


    馬軍將目光看向劉明,詢問是否追擊。


    劉明深深地看了一眼滾滾而去的盟軍,搖了搖頭道:“打掃戰場,不追了!”


    說罷便轉身走向鐵拳堡。


    四個想要渾水摸魚扮演一番黃雀在後得利的小堡勢力,如果劉明有意,覆滅對方也不過再費些手腳。


    隻是劉明卻沒有這個打算,哪怕這四個小堡的實力遠遠弱於沙暴堡、颶風堡和鐵拳堡。


    以灰燼堡這點人手,派人占據三個小堡已經是極限,甚至還十分勉強。


    如果再占據其他聚集地根本沒有這麽多人手駐紮。


    而對於現在武陵地區的局勢而言,每個小堡都是萬人規模以上的聚集地。


    而作為小堡的統治勢力來說,他們不光有著對治下上萬人的生殺大權,還肩負著自己聚集地的守衛任務。


    畢竟武陵地區遠遠說不上安全。


    各種怪物依然無處不在,就像之前的灰燼堡一戰中,屍潮的參戰就是例子。


    隻是這幾場戰爭都是大規模的人類幸存者之戰。


    其中的尖端戰力,對於整個武陵地區的怪物也是相當大的威脅,加上每個小堡級的聚集地都會長期對周圍的怪物進行肅清,這才導致怪物並沒有出現在戰場周圍。


    而若是一個聚集地表現出式微,周圍的怪物群落依舊會死灰複燃。


    劉明可以將盟軍覆滅,但覆滅之後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接受四個小堡的地盤。


    也就沒有辦法為四個聚集地提供庇護。


    那些聚集地數萬幸存者失去庇護後,不需要多久也會在卷土而來的怪物衝擊中喪生。


    這才是劉明沒有追擊的緣由。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吃下三堡留下的地盤。


    至於那四個不知好歹襲擊自己的家夥,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


    ……


    “之前就是你帶人抵抗我?”鐵拳會的議事大廳內,劉明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麵色蒼白,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年輕人。


    血鬼將軍司修嘴角裂開一抹笑意回答:“沒錯,不過我似乎沒能給貴方麾下造成多少喪亡?”


    他言語中並沒有常人在投降後的敵視和危機,反而顯得十分輕鬆。


    首先他的直屬手下幾乎沒有多少損失,而且他也和鐵拳堡有著過節,此次來能撈到好處就撈,撈不到作罷就是。


    豈料,劉明嘿然一笑語氣轉冷道:“但你的確帶人和我作對過,你難道以為我會不計前嫌。”


    “可我也協助你們擊潰了江林等人的聯手。”司修此時也有些不確定麵前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灰燼堡主人的態度。


    按他的打算,這次他及時投誠助了灰燼堡一臂之力,應該能和他在灰燼堡來襲時站在鐵拳堡城牆上的過節抵消。


    灰燼堡占領鐵拳堡,而他雖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卻依然回到血鬼會做他的草頭王,二者兩不相幹。


    但看架勢,灰燼堡似乎不能輕易遂了他願。


    劉明也不說話,隻是含笑看著司修,隻是笑意中滿是冷冽的寒意,看得這位名頭不小的血鬼將軍汗毛直豎。


    “那你想怎麽樣?”最終,司修終於在沉默和劉明森冷的目光中率先開口。


    劉明笑容一斂,沉聲道:“很簡單,你帶上你的人馬歸入我的麾下。”


    司修聞言目瞪口呆,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道:“你要收我做你手下?”


    “你知不知道楊觀和陳輝民無數次打壓,也沒能讓我歸入他鐵拳堡?!”


    聞言,劉明也不廢話,直接拔出絕鋒,刀尖抵著司修胸口道:“我和他們不同,你拒絕,就躺著出去吧。”


    絕鋒刀尖上致命猩紅綻放,鋒銳的氣息開始縈繞在司修身前,肅殺氣在空氣中息蔓延。


    司修有八成可能性確定,麵前這家夥絕對不是跟自己說笑。


    要是自己蹦出一個不字,八成會成他刀下一個亡魂。


    他雖然向來不將楊觀和陳輝民放在眼裏,卻也清楚沙暴會的魯祖安、颶風堡的左恒都是比自己更強的梟雄,他們都難逃一死,自己絕對難以幸免。


    隻是司修依然未作決定,而是問道:“你怎麽確定我是否真的投效你,你不怕我身在曹營心在漢,關鍵時刻捅你一刀?”


    “這些就不是你要擔心的事兒了,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劉明語氣中依舊看不出殺意,隻是充滿了默然。


    “我要是帶著我手下兄弟投效你,萬一像那些戰俘一樣被你當成炮灰還不如拚了了事。”


    司修當然惜命,但他卻不想苟活,那些原本屬於其他戰敗實力的俘虜戰士被灰燼堡當場炮灰戰死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隻能像那些戰俘一樣苟活,說不定下一場戰爭就被當做炮灰去送命,他確實有了拚死不屈服的決心。


    這也是他能帶著一個遠弱於鐵拳堡的聚集地和對方抗衡這麽久的原因。


    “你和他們不同,他們是俘虜,當炮灰也是他們該得的,而你,隻要投效成我麾下,那你的手下也就成了我的麾下,而不是炮灰,否則,就成死人。”


    劉明已經決意不放過這個家夥,這家夥站在鐵拳堡牆頭的刹那,就已成定局,不殺他,放他一馬,已經是自己惜才,加上這家夥識時務,沒有負隅頑抗,否則不外乎多殺一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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